“谈吧,你爱谈什么就谈什么,我奉陪。”
“别碰我!”她疯狂推拒着胸前的大脑袋。“我不是用身体伺候男人的贱货!”
“我也没那样看待过你。”
“可是你……”她突然以尖叫中断了重要的问题。
“你是我的猎物,一个对我十分痴迷的小猎物。”他以坚实胴体压制着壁板前的娇躯,吻着她的下颚低语,同时不断加深两指进击她脆弱的领域,顺道以拇指搓揉她的花心。
“我没有……”战栗的小手蜷在他肩头,无力反击。
“那你为何一直向琥珀探询我?”
她猝然埋入他颈窝抽搐,气恼而无助地任他的手指盘旋戏弄,时轻时重,好整以暇地慢慢逼供。
“承认吧,你已经爱上我了。”
她浑身紧绷得几乎破碎,每根神经抽紧到极限,濒临崩溃。百祯却毫不留情地再加入一只长指探进,享受她最细嫩的秘密。他喟然埋首在她的芬芳里,承受着肉体上莫大的考验,细细品尝征服的乐趣。
“冰雅?”
她难受地打着哆嗦,咬紧下唇拒绝逸出丝毫他最喜爱的娇吟。她绝不能承认自己早已爱上他!百祯明知她的孤单与恐惧,明知她是多么需要他相伴,却照样一再地弃她多日不顾,让她备受煎熬。若承任自己爱上这种男人,她还有何价值、有何尊严?连她都会瞧不起自己,更何况是百祯!
“顽固的家伙。”他轻哼,强横地以巨大的亢奋侵略她的娇弱领域。霎时,他进入迷眩的幻境,连呼吸都为之停息。
她的紧窒与娇小,她顽劣的意志与柔弱的身躯,一再冲击着他的意识:这里不是纵欲的地方,此时不是浪荡的时刻,她也不该是他奔放欲望的对象。他很清楚这些,也已经一再告诫过自己。
他沉重地猛力挺进,倾听她无法承受的抽息与战栗。
“冰雅,承认吧。你的身体已经向我招供你有多想念我,何必嘴硬?”
她不要。他有可怕的魔力迫使她的身子背叛自己,她眼下唯一能掌握的只有自己的灵魂。若是松手,她在百祯面前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彷佛透析到她的心思般,百祯悍然加重节奏,粗暴地攻击她的稚弱,以一只手臂勾起她左膝后方,抬起她的娇躯,更加开敞她自己迎向他的占领。
“不要,百祯!”她惊恐地捂住双唇抽泣。她好丢脸,她不要自己这样呈现在他面前。
他狂乱地伸手拨弄她的欲望核心,随着强悍的节奏粗野蹂躏,使她全然崩溃地伏在他肩上痛泣,止不住剧烈的颤抖。对他恳求慈悲没有用,就算是有他想要的答案也没有用。只有他能决定要摧残她的灵魂到何种境地,只有他能左右烈火焚毁的程度。
“百祯……”不要这样,她真的承受不了了。难道连施舍一点温柔也不愿意?
“说啊,冰雅!”他惩戒似地怒吼着。
她几乎开口祈求,绝望地招供,但她就是不想变成任他予取予求的廉价女人,这份自尊是她仅剩的筹码了……他有如面临一场棘手的战斗,无论他如何猛烈进去。敌方始终顽劣不屈。
“那你就一个人去玩你高傲的自尊心吧!”他倏地在烈焰中咬牙抽身,额上暴凸的青筋规欲绷裂。他撇下冰雅,转身就走。
被再度丢弃的恐惧猛然贯穿她的意识。“百祯!”她豁出命似地激切大嚷,顾不得虚软的双膝,跌在地上紧紧抓住他的脚踝。“不要走、不要走,我不要你走!”
这句痛声恳求之后,一堂凝寂。
冰雅愕然抚着自己的双唇,无法平息浑身颤抖;瞠眼直瞪着他脚下踩的地面。
她说什么?她刚才恬不知耻地说了什么?
“冰雅!”
不要叫她,她什么都不想听,最好连刚才的失控哀求都听不见!她奋力坚守的原则竟然这么容易就丢弃,只因为,她无法承受百祯的离去……“冰雅。”他俯身箝制趴卧在地的小人儿。
“不要碰我,你不要管我!”
“看着我,冰雅。”
别在这时候才对她温柔!这种深情,形同嘲讽。她失去控制地急遽颤抖,双手紧紧捂在唇前,盖住了羞愧的哽咽,却止不住滚滚掉落的豆大泪珠。
“这是你自己说的,你不要我离开你。”他此刻的笑容,带着野蛮的满足感。
是的,是她说的。她骤然紧闭双眼,懊恼一旦冲出口的话,为何无法收回。
“你瞒不了自己的。”也瞒不了他。“还是乖乖地承认事实吧。”
他诡魅的俊伟笑容贴近她脸庞,一边啜饮她战败的水光,一边冷笑地呢喃:“你早就爱上我了,冰雅。”
她痛苦地直想掩住双耳。这话就跟她目前的处境一样,赤棵。无助、无可隐蔽,而且真实。她的确早就爱上百祯,只是直至此刻,她才确定。也许在失去记忆之前,她就已失去了感情的自主权。她爱上了一个根本不会疼爱她、珍惜她、善待她的残酷男子。
她不会是他唯一的女人,也不会是他最后的女人。他主宰了她的生命与灵魂,她却拥有不了他一分一毫。怎么办?她竟把一切都送给了这头幽魅而歹毒的猛虎,陷入他无止无休的折磨与征服。
百祯扬着悠远而醉人的笑容,抱起全然败阵的雪白身子,步向床榻。在重重帏帘中,尽情享用他美丽的猎物。
第四章
氤氲的水气令她半睡半醒,柔嫩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地被人揉弄着。她的脸贴在鲜猛壮硕的赤裸胸肌上,倾听沉稳有力的律动,渐渐迷离。
“怎么又睡着了?”宁静的雪夜中,百祯的低笑别具魔性。“我看你以后出门不必找客栈休息,带着我就行。”
她疲累地揉揉惺忪睡眼,依旧赤裸地蜷在他怀里,一同沉浸在炽热的大澡桶中。
“冰雅。”他抚着她细嫩的脸蛋,沙哑地断续呢喃。
“为什么丢下我?”
他怔仲一会儿,才确定她不是在梦呓。“忙公事。”
“对付‘四府’的事吗?”
“部分。”
“我不懂……”她恍恍惚惚了一阵,才聚回神智。“什么‘四灵’,‘四府’,好混乱。琥珀说了好多遍,我还是迷迷糊糊的。
“那就继续迷糊下去吧。”
可她不相沦为脑袋空空,只负责提供胴体的女人。“你说过要利用我攻陷‘四府’.所以我想搞清楚。”
他轻叹。拇指摩拿着布满吻痕的玉颈。
“‘四灵’是我和另三个朋友们的称谓: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我们在朝堂上的立尝私下的交情、处事的手法以及……某些事情上都有相当密切的关联,算是生死与共的一票人.‘四府’则是和我们立场相反的另一票人。”
对方的四组人马分属京城四大王府,形成巧妙的对立局面。
“他们是故意和你们作对吗?”
他沉思。“有可能只是巧合。但……愈来愈多的巧含,很可能导致完全对峙的宿命。”
“可双方如果真的不小心冲撞上了,你也无所谓,对不对?”
她在他怀中抬起小脸,与他刚棱冷俊的面容对望。“你想说什么?”
“不要树敌。如果能避开冲突.就尽量闪避。不管双方有意或无意对立,你都可以努力保持彼此和谐的关系。”
“喔?”
“给人一条退路.也就是给自己一条退路。若是硬跟人杠上了.伤人也伤已。不必把宝贵的心力浪费在跟人缠斗上.那样成不了大器,也做不了什么大事。”
“是吗?”他着迷地以手梳掠着她湿润的长发。
面对冰雅,时常令他惊奇。他们的个性看似相反,实则相似——都很表里不一。他有着伪装的温柔.她则有着虚假的冷淡与孤傲。如此顽强自我防备的面具低下,藏的竟是颗柔软娇弱的心,其中却又包含着坚毅正直的性子。层层叠叠,像是永远也解不完的梦幻之谜。
“百祯?”
“我的想法和你一样,冲突是能闪就闪,但往往情势不由人,最后还是难逃一战。”
“别太好战。”诚恳的柔媚大眼倏地刺穿他的心,被她一语道破了某个不欲人知的秘密。“你虽然说你也不喜欢冲突,但你的灵魂却渴望战斗与血腥,那是你潜伏的天性。
别让这份兽性主宰你,你是人,你要努力用良知把这份兽性压下去。“
他噗哧一笑。“你愈说愈离谱了。”
“可我感受到的你确实是如此。”
“你的感觉有问题。”他揉起水中丰润的豪乳。
“或许吧,但是……别这样。”她会分心。“但是由我听到的每一件事来看,都会发现你在事件背后别有……”乳头上传来的粗鲁捏弄令她不适的抽息。
他好整以暇地把玩着盈满他巨掌的玉乳,毫不温柔地挤捏着令人销魂的细腻触感。
“说啊,我在听。”
“我……等一下,你这样……会干扰我。”
“哪样?”他架起她的双腋,懒懒地将她抱至身前正面跨坐在他之上。
“你不要这样岔开我的话题。如果你不喜欢我跟你谈这事,你大可——”“我很喜欢。”他在水面下进入完全开敞的娇躯,享受她承受不住的战栗与惊喘。“继续谈啊,冰雅。”
她根本没法子想起刚才的对谈,体内紧窒的迫人压力使得她脑子里装不下任何思绪。
纵使她早已是百祯的人。稚弱的身子仍不堪他精力悍盛的负荷。
“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谈……”一声又一声的难受呻吟打断了她的话语。
“尽量谈,我喜欢你带给我的不同乐趣。”他激越的挺进却像惩罚似地让她谈不下去,受困在他别有目的的狂野侵袭里。
“我不是用来取悦你的玩物……”她倏地抽息,双手无力地推在他强壮的肩膀上,企图抗拒夹住她身下花蕾使劲捏弄的手指。
他慵懒笑着备受欲焰摧残的妖冶娃娃。“你高兴说你是什么都行,为我张开你的腿就好。”
他不仅以一再地征服为乐,更不吝于带她出门公然炫耀——三天后,冰雅在他友人的邀宴中深觉有此感受。
“我跟你合作这么多年了都还猜不着你的心思,没想到你竟然会被小徒儿给看透了。”席间一名男子哀叫。
“我是懒得浪费功夫去看穿你,不是没有本事看穿你。”一名女子傲慢道。
“被你看穿,有什么价值可言?”另一人轻嗤。
众人大笑,气得姿色平平的女子狠瞪冰雅一眼。她不喜欢这种气氛,请多恭维听来像是挪揄嘲讽,更不喜欢这样被精心打扮、供人观赏的感觉。纵使她一直撇开视线不看任何人,也感受得到四面八方的瞩目。
“你不喝酒吗?”百祯在她身旁笑问。
她连他也不看,她又不是来陪酒的。
“在不高兴什么?”
明知故问。
“我陪你到市街上逛逛如何?”
“我自己去。”她不想除了他朋友外,还被外头的村夫民妇观赏他俩师徒情深的好戏。
“你又看透了我的别有居心,嗯?”他低声贴近,扬着嘴角。
“恕我告退,我想到外头透透气。”她一脸反感地闪开百祯,起身就走。
“我送你。”他悠哉地顺势扣住她的肩头,任她再怎么扭动也挣不脱,索性认了,省得拉拉扯扯的,当众出糗。
一离了酒楼的二楼雅座,冰雅在楼梯间立刻挣脱他的箝制,却反被他抓住手肘拉近身。
“这里已经没你的朋友在,不必作戏了。”她冷道。
“可是有外人在。”他居然还笑得那么灿烂。
“你干嘛硬要抱我出来在人前展示?”
“你说呢,你不是很能看透我吗?”
“走开!”她厌恶地挣扎低斥。“你去跟你的朋友们厮混,我要回去。”
“行,马车你拿去用,我的朋友会送我回去。”
“别再跟我瞎扯,他们是你哪们子朋友,根本像是在你手下听命办事的大喽罗。”
他挑起诧异双眉,一脸有趣。“不愧是为师的第一弟子,脑袋虽然撞破了,观察力却没被撞坏。”
“真高兴你还记得我仍是个负伤的人。”她愠怒地推开他的纠缠,却适得其反地被他拖得更近。
“真是不可思议,冰雅,实在不可思议。”他漾起俊美逼人的笑容。“你到底还藏了多少天赋没让我知道?”
“你也失去记忆了不成?”‘“伶牙俐齿的小家伙。”他的笑容渐敛,双瞳深处凝起令人战栗的欲火。“如果咱们不是在外头,我会好好品尝你这张顽劣的小嘴。”
他不用直接行动,光是那副炽烈的紧迫视线,就令她口干舌燥,难以呼吸,仿佛她的唇舌正在他的狂吻下惨遭蹂躏。
“回去等我。”他沙哑的低喃像某种森幽的诡异咒语,主宰她的灵魂,使她不得不听命。若非他的大手仍牢牢箝着她双臂,她恐怕早已瘫软在地。这个男人有着可怕的魔性。
“我……想在外头走走,再……回府里去。”想在这种颤抖状况下保持疏冷,实在很难,但她已经尽力了。她不允许自己被他的魔性左右。他有着诡橘的本烦,能开启一个女人沉睡的灵魂,化为欲望的野兽,饥饿地猎寻,随着他的指引奔驰、咆哮、忘了原本的自己,不知何为节制、何为矜持。
想来就教她毛骨惊然,可自己却正一步步走入这梦魇里。
“别让我等太久。”
“什——什么?”
他弯起勾魂的双眸。“早点回去,别在外头晃荡太久,我和朋友一谈完也会立刻赶回去。等我,别让我等你。”
总是等待的人饱受折磨。之后,她几乎像孤魂野鬼般地在热闹市街上飘流,任马车待在路旁静候,思绪迷离。
事情不对劲,有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可是每当她向百祯求证时,总被他搞得意识涣散,连原本的疑惑都再也想不起,但事情真的不对劲。百祯和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师徒?他们之间不是有婚约吗,为何在成为他的人后就再也没听他提起?琥珀也不曾提起,王府里也没有任何要办喜事的反应。她渐渐觉得自己不太像将成为新娘的人,倒觉得她眼前的处境像个……侍妾!
这阵意念如雷般劈进她的脑门,顿时清醒。
她被百祯迷花了心志是不,为什么这么重要的线索她会无所察觉?百祯说他是她师父,但他教了些什么?百祯说他成天忙公事,忙什么公事为何不让她晓得?起先照顾她的鸳鸯到哪去了?百祯说等她恢复记忆再跟她算的帐又是什么?
她究竟是百祯的什么人?心中的骇然令她脚步茫然,她就任由自己的双腿无助地沿路前行。商贩、路人、吆喝,她看不见也听不进。她好像……只是百祯想征服的一项有趣挑战,除了激情之外,根本没有感情。等他腻了之后,是不是就打算利用她的美色去攻陷“四府”,把她的胴体发挥得淋漓尽致、使用到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