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是农历七夕出生的,你知道牛郎跟织女的事吗?我也是最近才从网络上查出来的,很有意思……”然后,他开始将这个动人的爱情故事向容海尧娓妮道来。
等他陈述完毕,窖海尧笑了笑,“神话故事也能引起你这个企业家的注意?还说你对阮小姐设有感觉。”
半响,房祖敖探吸口气,“是的,我是爱上她了,那又怎样?”
“爱她就把她娶回家做老婆啊,你看我和曼珩不是挺好的,我们现在可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她不爱我。”人在天涯,他的心是惆伥忧郁的,黑眸里藏着深深的思念。
对于男女之爱,他的心和寻常人一样脆弱,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不到的最无法释怀,他该死的爱上了她。
“回台湾,用尽一切力量去感动地,女人都怕人缠,缠久了就是你的,这一回你得听我的。”他也是用缠功才把曼珩绐缠上手的。
“缠过了,没有用。”
房祖敖摇摇头。
“再缠,缠到有用为止。”
“缠久了会成仇人。’
“不会,你是人中之龙,器宇非凡、事业有成,你是上流社会的精英,不是个只会和女人纠缠不清的疯子;”
“她把我当疯子。”
“也许她怕牵绊了你,女人有时候会自寻烦恼,不管会不会发生的事她们都喜欢拿来烦恼一遍。”
“你老婆也会这样吗?”
容海尧把他老婆自寻烦恼的一些例子全说了出来,“曼珩不会输给你的阮小姐。”
“看不出来呀,我看嫂夫人现在可是快乐非凡呢。”房祖敖满心狐疑。
“那是我调教得好!
他略略停顿了下,“开玩笑的啦,我和她会在一起是上天注定的。”说这话时,容海尧眼里闪动着光彩。“姻缘天注定,以前我是不相信的,直到遇见了她。”
“这是不是迷信啊?”
“你连牛郎织女的故事都记得这么牢了,我为什么不能相信预言能成真?”他一笑带过。
K X X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自从方年和谭佐佐谈恋爱后,阮冬阳的耳根子再也没有清静过。
“他好奇怪,上次我们看完电影,到阳明山欣赏夜景时,他牵了我的手,可是昨天我们吃完饭要过马路时,他却连碰都没碰我一下。”
“爱情大师”阮冬阳问:“那天他在阳明山上牵你手的时候,你做了什么反应?”
“甩开他的手。”
“那就对了,他怕你生气,所以不敢再牵你的手。”
“是这样啁,他为什么不再试一次呢?他可以再试一次的啊,那次在阳明山我没有心理准备嘛,现在我有了,可是他连试都不试了。”方年沮丧地叹了口气。
“要不要进去喝杯咖啡?我请你。”
“好是,不过我请你好了,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与方年的好心情相比,她简直惨到不行。
方年叫了一杯曼特宁之后,再问:“佐佐告诉我他本来想替娇娇介绍你朋友的表哥给她认识的,结果没有下文?”
“嗯,因为我朋友和她表哥现在在一起了。”
“啥?表兄妹……可以吗?”
阮冬阳耸耸肩,“爱情来的时候准也挡不了,刚开始我也很讶异,现在我只能给于祝福。”
“也不知道是不是荷尔蒙失调,娇娇晕近身体状况非常不好。”
“她不是才从日本回来吗?我以为富家女心情不好只要出外散个心,心情就会变好了呢!”
方年淡淡一笑,“有这么神奇就好了!佐佐为此烦恼不已,我告诉他,内分泌失调酌问题不是替她介绍个男朋友就能解决的,这两件事不一定互为因果。”
阮冬阳一直想问关于房祖敖的事,每每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她没问,方年又不主动提起,害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也觉得她应该左看医生,医生比较专业。”阮冬阳心不在焉的回答。
“少文到美国和房先生会合了,最近公司里会比较忙,你说我该不该直接告诉佐佐鼓会很忙,约会、吃饭的时间恐怕会变少了。”
“房先生不是去德国了?”
她可。
“是啊,从德国再飞去西雅图,你说我要不要跟佐佐明讲?他会不会以为我很在乎他所以开始向他报告行程了?”
“明讲比较好。”
然后她接着问:“最近美国飞台湾的飞机票好买吗?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汉说什么时候回来。”方年忙不迭地又问:“如果明讲比较好,万一他误以为我很死心眼的话,将来被他吃得死死的,怎么办?”她不想把姿态放得太低。
“哎哟!你本来就很死心眼啊!房先生会不会不回台湾了?”她比较关心房祖敖的事,至于方年和谭佐佐,反正他们已经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的一对璧人了,她不用发表太多意见。
“不会啊!台湾的工程才开始呢,房先生一定会回台湾。好吧!我听你的话,对佐佐开诚布公,我年纪不小了,实在没时间玩猜心的游戏。”
各取所需、东聊西扯,时间也差不多快十点了。
方年的手机响起,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谁打来的,她的笑容甜得像化不开的蜜糖。
“他要来接我,一起搭便车吧!”
方年邀她。
“不了,我不做电灯泡,你们都是大忙人,难得有时间相处这里有捷运也有公车,我先走了。”阮冬阳自认她最大的优点就是识相。
第十章
下雨,天气显得更冷,吹拂在脸上的寒风足以令每一个走在街上的路人拉紧围巾,行色匆匆。
阮冬阳把自己当成悠闲的路人甲,逛过一个又一个路口,却娃耐思念的侵袭。
冯心妍和马思瀚还是决定结婚,说真的,她很佩服他们,也很羡慕他们。
勇气,这需要很大的勇气。
她敌有勇气,只会像鸵鸟一样的逃避,能逃多久就多久,她宁可痛苦也不主动找他。
然后,阮冬阳转了个方向,到冯心妍给她的地址找她。
房子布置得报雅致,虽然称不上华丽,却绐人一种幸福的感觉。
“我们很喜欢这里的环境,有小学又有公园,所以结婚后也会住在这里。”冯心妍笑咪咪地说着。
“马表哥回去爱情大饭店工作丁吗?”阮冬阳问。
“嗯,饭店总经理一直希望他回去,所以他考虑后还是决定回去了。”
冯心妍煮了乌龙面请阮冬阳,以前不喜欢进厨房的她,现在也学着下厨了。
“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结婚前到底要忙些什么?”
“我也还在学习中,没关系,我先结婚,到时候可以教你。不过我和表哥都打算低调进行,现在经济不景气不用太铺张,婚姻得靠日后的经营,不是婚礼盛大就能得到幸福。”
“是啊,能结婚电是件好事。”她点点头。
冯心妍笑她:“你自己不也快结婚了?怎么还一副怨妇的样子,不知足喱!”
“还早得很,不知要等到民国几年,至今还没有对象呢!”阮冬阳用手拨了拨茶几上的含羞草。
“你的‘劳斯莱斯王子’呢?”
“什么劳斯菜斯王子?”
“房沮敖啊,你不会不知道他开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吧?这完全和金未来的预言一致。”
“是吗?他真的开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我不会看走眼的,那辆车常常停在公园左侧的停车格里,车子的主人就在车子里等你下班。”
“哦,我没注意。”买不起车子的她对名牌车自然一无所知哕!
“不要怀疑,房租敖就是你的真命天子。我也没想到会比你早结婚,我和表哥认识二十几年,熟到快烂掉了,会走在一起我也很意外。”
“家庭的阻力全排开了?”
“是啊,我们坚持一定要在一起,大家也没辙。”
“真好。”含羞草在阮冬阳的逗弄下全合上了叶,她没草可玩,改玩儿童电子琴,这是玛心妍办信用卡时的赠品。
“那是因为家人怕我们会不顾一切的殉情,所以才会答应的,其实我们不会殉情啦,顶多搬到天涯海角不与任何人联络,直到木已成舟。”
阮冬阳弹了一曲“茉莉花”,这是她小时候很喜欢的一首歌。
“你们已经木已成舟了啊!”
“还没结婚敲不算。”冯心妍吃着乌龙面。“快吃,天冷,面很快就会冷了。”
她又把“茉莉花”弹了一道才屹乌龙面,“好吃,你越来越熊干了。”
“不会赚钱,只好把厨艺给学好!”冯心妍开玩笑地道。
好一朵美丽的芙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芬芳美丽,满枝枉。
又香又白人人夸……
X K X
房租敖飞回台湾了!这是阮冬阳在方年不经意的谈话里得到的消息,因为不经意,所以方年当然不会在此着墨太多。
可是,他没来找她!这让她又喜又忧,忽悲忽喜,完全无法定下心来。
“又在发呆?”陈兰香出现在她的办公室。
“工作都做完了,所以发呆,”
“这么好,我忙得要死,你来帮我做。”陈兰香嚷嚷着。
部门不同,所以忙碌的月分不同。
“我对会计事务没辙,过去帮忙只怕越帮越忙。”这是实情。
聊了几句,陈兰香又转回会计部。
犹豫再三,阮冬阳心想,她应该主动打破僵局道歉吗?可是她为什么要道歉?她又没做错事。
X X H
房祖敖一回到台湾,便马不停蹄的投入工作,例如:拜会党政高官,勘察运输工程的进度,评量施工品质等等。
他真的很忙,可是忙归忙,他还是不时地想到她。
她与他争辩的样子,顶嘴的样子,娇笑的样子,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样子,躺在床上的样子,生气的样子,讲道理的样子,害羞的样子……
什么要这么爱她?教自己别再爱她行不行?
“房先生。”唐少文唤他,见他没反应他又唤了一声:“祖敖。”
他回过神。“呃?,”
“晚上和廖委员的饭局你去不去?”
“你替我去吧,找方年一起去。”
“方年忙着谈情说爱哪有空去啊?”唐少文笑了笑。
“忙着谈情说爱?方年有对象?”他居然后知后觉。
唐少文点点头,“谭王食品的谭佐佐,听说对方与方年可是—见钟情的喔。”
“有没有告诉方年尽管好好谈恋爱,公司的事情可以请助理代理就好?”
“没说,方年很有分寸,说了也是白说,她肯定不会听话的。”
随后,房祖敖找来方年,问她:“少文说你和谭先生走得很近?”
方年不自在的点点头,“我不会让爱情影响工作的,房先生请放心。”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怕你工作得太卖命了,没空谈恋爱。”他了解方年。
“哦,这倒是不会,因为佐佐也很忙,我们各忙各的配合得很好。”
“谈恋爱是好事,佐佐更是个好对象,你要好好把握。”
“房先生说话的语气和冬阳一个样,她给我很多鼓励,让我初恋就能谈得这么顺利。”
“她只会鼓励别人。”他喃喃自语。
“什么?”她没听清楚。
“没事,你和冬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的?”他想向方年打探消息。
“老板出外这段时间,她是我的恋爱顾问。”方年很珍惜她和阮冬阳的友情。
“她,最近可好?”
“冬阳吗?她近来忙着朋友的婚事,应该很好吧。”方年突然想起自己很少过问阮冬阳是否也有心事,看来她真是个差劲的朋友,只顾自己,不管朋友。
房祖敖陷入沉思,方年说冬阳过得很好,难道她没有因为他的离去而想念他?
真是一个冷情的女孩。
X X X
告别单身之夜。
冯心妍约了几个同学和死党一起狂欢,地点选在东区的一家知名pub。
阮冬阳平日是滴酒不沾的,可她今晚破了例,因为开心,也因为痛苦。
她喝的是酒性很烈的伏特加,先是小口、小口的浅尝,然后是一整杯的猛灌。
酒入愁肠愁更愁。
没多久,她便醉了,趴在桌上睡着了,一睡睡到不醒人事。
大伙儿疯到凌晨才罢休,冯心妍见阮冬阳醉了,便和马思瀚一起送她回家。
“怎么办?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好像不对,不如我留在这里陪她。”冯心妍扶阮冬阳上床。
“我们一起陪她好了,冬阳今天喝多了,酒量明明不好,为何要喝这么多?”
“什么酒量不好,冬阳根本没有酒堂,她是为情所困所以才会喝这么多。”
两人走进客厅。
“冬阳有男朋友,我怎么会不知道?”马思瀚问。
“我也不是很确定,冬阳也没告诉我,让她烦心的是不是那位劳斯莱斯王子,醉成那样,我怕明天婚礼她没办法来了。”
X X H
阮冬阳头痛欲裂的醒来,脑子里好像有一千个人在打鼓。
跌跌擅撞的走进客厅,茶几上留有一张纸条,她打开一看
冬阳:
如果头痛胃抽搐,就别来参加婚礼了,我们能谅解。
还有桌上是表哥替你吴的早餐,他要我告诉你,酒不是好东西。
心妍
记起了自己昨晚疯狂钦酒的举动,她深吸一口气,连呼吸时都嗅得到酒酸味。
她瞟了一眼时钟,十一点三十分,心妍的婚礼就快开始了,她冲进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整理仪容,拦了辆计程车直奔饭店。
“新娘休息室”里早已挤满了人。
“冬阳,你还好吧?”冯心妍朝阮冬阳眨了眨跟。
阮冬阳抿了一下嘴,比出Ox的手势。
“你过来,我想跟你合照。”冯心妍朝她招招手。
她走向冯心妍,站在她身边。
冯心妍低声道:“一会儿你要接捧花。”
“我不想接。”她朝镜头微笑。
“这里是爱情大饭店,所有有关爱情的预言都会实现,你已经有金未来的预言了,如果再加上捧花,包准你很快嫁掉。”
镁光灯一闪,两人粲笑如花。
“我不诙和你站在一起。”冯心妍笑道“你这么美,会夺去新娘的光彩。”
“不会啦,我哪能跟你比。”她指了指身上胡乱套的针织连身短裙,素净的脸上只擦了口红,而且是谈淡的粉红色。
“你看到我老公了吗?他今天很帅喱,是我认识他以来最帅的一天。”
“看到了,真的很帅,你们是天生一对。”她由衷地祝福他们。
“偷偷告诉你,房祖敖一早就拨电话找你。”
阮冬阳心头一震,“他找我干嘛?”
“我告诉他你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
“他怎么说,”
冯心妍微笑。“他以为有人故意把你灌醉,很生气。”
“他气什么,我醉我的,不干他的事。”阮冬阳一阵窃喜,他终于低头了。
“你不是为了他才喝酒的吗?”冯心妍迈她。
“不提他了,让我瞧瞧你的捧花。”如果是她喜欢的花,她会考虑接下。
X X X
阮冬阳标下跟了—年的会,凑齐二十万,拨了电话给房祖敖,心里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