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都不帮我。”她快哭出来了。
“怎么帮?你这样跑去骚扰人家,对方若是提出告诉你可是会吃上官司的,你为何要去招惹人家?”
“阮冬阳拍了那些不入流的成人光碟,我是替祖敖哥出一口气嘛!”
“祖敖自有分寸,你穷搅和个什么劲儿?”
“阮冬阳故意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博取祖敖哥的同情,祖敖哥相信她是无辜的。”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去找阮小姐的麻烦?”谭佐佐是个正直的人,不喜欢他妹妹这种恃财而骄的处世态度。
“可是阮冬阳根本不是无辜的啊,她就是不法集团的首脑,哥!你为什么总是帮着外人?”
“我是帮理不帮亲,你是无理的一方,教我如何帮你,祖敖回美国了,不管台湾发生什么事,自有他的律师会替他处理,你不要多管闲事。”
“祖败哥才没有回美国呢!他还在台湾。”
谭佐佐愣了下。“祖敖来台湾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他为什么还要留在台湾?”
“可见三千亿的大案子不是他来台湾的唯一目的,他是为了别的事而来的。”谭娇娇喜孜孜地道。
“什么别的事?”他没听说过。
“婚姻大事啊!祖敖哥想成家了,如果他向你提亲,你可别为难人家喔。”
“他向我提亲?他会向我提亲?”这个答案是他始料未且的。
她点点头。“我是祖敢哥最想娶的女人,他不向你提亲要向谁提亲?”
谭佐佐一腔快要晕倒的表情,“你真的想太多了。”
“我才没有想太多呢,祖敢哥说我可爱,谁娶到我谁幸福,所以我要嫁给祖敖哥,做个可以带给他幸福的新娘。”
“那是十年前的往事了,你还记得?”简直疯狂。
“什么十年前?难道我现在就不可爱了吗?娶到我的人已经不会得到幸福了吗?”
谭佐佐摇头轻笑。“如果祖敖肯娶你,是咱们谭氏的幸运,我当然乐观其成。”
“不信的话,你可以现在打电话给他,他会告诉你他有多么爱我。”谭娇娇自信满清地道。
“不用我打电话给他,如果他要提亲,他会主动和我联络的。”
“你这么忙,他要找你还真不好找呢!”
谭佐佐不想再和她讨论下去了,他站起身走向健身房踏上跑步机慢跑:
约莫三十分钟后,他决定走一趟阮冬阳的住处,有些错得当面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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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佐佐递上名片。“我是娇娇的哥哥,你可以叫我佐佐,我喜欢人们叫我的名字。”
正在练瑜伽术的阮冬阳,侧过身让他进来。
“你是陌生人,按理说不该让你进来的,看在我与令妹尚有数面之缘的分上,我可以请你喝杯饮料。”
他接过她倒给他的柠檬汁,一钦而尽。
“我又没规定你非得干杯不可,你不需要喝得这么急。”她客气的说着。
“舍妹若有得罪阮小姐的地方,请你多多包涵。”
阮冬阳耸了耸肩。“令妹是曾‘小小的’得罪过我啦,不过我不在意,只是小事嘛!不过她好像很喜欢杀人,上回还威胁我,要让我死得很难看。”
“娇娇是在吓唬你的,她不敢真的杀人,她连踩到一只蟑螂都会怕,何况是杀人。”他笑着。
“我也是这么想的,她是千金小姐,是金枝玉叶,怎么样也不会因为爰情而杀人,而且有你这么好的哥哥看着、教着,纵使她想使坏也使不出来才是。”
依阮冬阳的直觉判断,她认为谭佐佐不是不讲理的人;但是亲自米向妹妹所得罪的小人物道歉,不免显得小题大做了。
“娇娇心眼虽小但心地不坏,那是因为你坏了她的心情,她才会这样的。”
“少女情怀总是诗嘛,房先生又是人中之龙,令妹维护之心殷切也是人之常情。”
“你和祖敖可熟?”
她老实的回答:“不熟。”没有必要说谎,她不认为自己会有靠房祖敖生活的一天。人与人相处就是这样,“不求人一盘高,求人矮半截”她死也不求那个讨人厌的有钱人,光是看着他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她就受不了。
“找还以为你们很熟了,而且,找认为他是为了你才会继续留在台湾的。”
“为了我而留在台湾?”这真是个大笑话!“先生,你是不是有妄想症?”
“没有,我没有妄想症,我只是做了一个合理的推测罢了。”他还是—径的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她点点头。“我明白了,你以为我和房祖放很熟,所以想和我做朋友。”
他光是点头,然后摇头。 “也对,也不对,我不是因为这样才来找你的,况且我也没有这么深的城府,希望你不要误会才好。”
“既然不是为了和我做朋友,那么你似乎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我和谭小姐之间的恩怨情仇.并没有严重到你死我恬的地步,根本不必劳驾你啊。”
“好奇。”
“有什么可好奇的?我又不特别。”她谦虚地道。
“你很特别,不然娇娇不会这么在意你,甚至三番两次地找你麻烦。”
“那些成人光碟真的与我无关。”她不想再被人误解了。
“在我见刮你之前本来尚有三分怀疑,但是见到你之后,所有的怀疑皆烟淌云散了。”他恳切地道。
“是田为我的身材设有光碟里的女主角好吗?”
这是理所当然的联想,不过她将此事看得很谈,所以她用的语气是一种自我解嘲的语气。
身材不若AY女优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全世界几十亿人口,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乳房唯一的功能是哺乳,大的未必好用。
“这是一部分的原因。”他很诚实,“另外的原因来自于第六感,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绝对不可能去赚那样的钱。”
她笑,一种遇上知音的笑。
“你确定你和房祖敖是朋友?”
谭佐佐说;“我们当然是朋友,他对我的事业帮助很多。”
“是因为他对你的事业帮助很多,所以你们才结成好朋友的?”阮冬阳故意亏他。
他忙不迭的否认:”当然不全是这样,祖敖是聪明人,他可以看穿人们的心思。”
“哦,是吗?”可他却看不穿她的。
“娇娇很崇拜机敖,一心想嫁给他,我是担心有人会因此而受伤害,所以想提醒你一下。”
“你是在提醒我不要和谭娇娇抢房祖敖,不要爱上房祖敖,不要崇拜他,不要妄想嫁给他?”
“你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一点就通。”他夸奖她。
她淡淡一笑,“是你不嫌弃。”
“交个朋友如何?”
“是不是和你成了朋友之后令妹就能高抬贵手?”她顽皮的扮了个鬼脸。
“我会管管她的。”
他不敢拍胸脯保证。
第四章
冯心妍笑得频嚷肚子痛。“哈——哈——哈——我的肚子好痛啊!怎么这么好笑?你竟然把淫媒听成灵媒了,真有你的!”
“你别笑我了啦,我已经够糗、够丢人了,v8还给你,什么也没录到。”阮冬阳说。
“你真的很糗,糗毙了!那位房先生大概傻眼了吧?”
“是傻眼了,整个人呆掉了。”
阮冬阳夸张地道。
“呆掉?没有饿虎扑羊?”
阮冬阳不会笨到一五一十全招了,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差一点失身予房祖敖,还张惶失措的“逃”出爱情大饭店,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个奇耻大辱。
“没有,我这种身材哪可能造成什么饿虎扑羊的效果,知道自己误会了,他马上就闪人了。”
“你那个老板娘也真是的,中文不标准还没有自知之明,她应该用写的,把淫媒和灵媒的不同解释给你听。”
“我当然知道二者之间的差别,你当我是白痴啊?”
“没有啦,不过我总觉得王秀珠是故意的。”
阮冬阳点点头,“我知道啊。”
“你知道还往陷阱里跳?”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又不是当时就知道了,我再蠢也不会蠢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冯心妍又是咯咯—笑;“房祖敖这个人我有点认识,他很优喔!”
“你认识他,你怎么会认识他?”
“他是我朋友老板的朋友,他那个人很能干,是商圈里出了名的狠角色,我朋友的老板容海尧和他是哈佛的同窗。”
“哈佛啊!”确实了不起,“不过,又怎样?”她装出一副不过尔尔的表情。
“房租敖的身材是不是很棒啊?”冯心妍一脸暖昧的看着她。
“我、我怎么知道啊?他和我又没有那一层关系。”她心虚的否认。
其实她也没说谎,她是差点失身,又不是真的失身,他和她之间本来就没有那层关系。
冯心妍相信了,她当然相信啊,为汁么不相信?她们同属平凡的一群,要和上流社会的大人物搭上线谈何容易?阮冬阳是比她们这群女人漂亮了些、白净了些,可不代表一定有机会攀龙附凤。
“好可惜耶,你应该把握机会的。”
“那种机会有什么奸把握的,你要知道,闯入不属于我们的世界,往往会是个悲剧的开始,我没有那么笨。”她非常了解社会阶层的意义。
不是你的就不会是你的,乖乖认分才是识相,她拒绝房祖敖,也是基于这个原因。
“那也未必,你忘了金未来大师为你做的预言’开着劳斯莱斯的白马王子耶!如果真是如此,你自然有机会闯人不属于我们的世界啊!”
冯心妍说这番话时认真的成分少了一些,因为她知道美梦成真的预言着实不多,实现的预言往往都是那些不好的诅咒,对于金未来在爱情大饭店的预言,她个人存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怕信得太深,人生没法子走下去。
但是聪明的她选择不泼人冷水。
“是吗?怎么看,也不觉得自己有富贵相。”
冯心妍拣好听的话说:“什么是富贵相,方头大耳还是大饼脸,我觉得世事大绝对。”
“老板死了,老板娘马上成了负债累累的人,靠男人不如靠自己。”
“你们的律师事务所一结束,立刻有另外一家律师事务所搬进来,是个女律师,生意好象还不错。”
“真的,没想到我们那里这么好租出去。”
“听说不是川租的,那个女律师买下了那间办公室。”
“这么厉害!’
“是啊,‘女人天下’很快就要来临了。”冯心妍喝完最后一口咖啡。
“你知道我老板娘搬到哪儿去了吗?”阮冬阳问。
“她害你差点被老虎吞掉,你还关心她?”
有没有搞错?
“我还欠她二十万嘛!总不能不知道债主跑哪儿去了。”
欠钱还钱是天经地义的,她现在还不出来,不表示一辈子都还不出来。
“我听我老板说,王秀珠跑到高雄躲起来了,地下钱庄的人扬言要她的十根手指。”
阮冬阳叹了声,她白己能力有限,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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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佐佐请方年喝咖啡。
“这么多礼,是不是有诈?”方年笑问。
“我是为了娇娇的事来向你请教。”
谭佐佐清楚房祖敖的个性,有些事不好问得太直接,弄不好他和房祖敖连朋友都没得做。
“什么天大的事劳你这个大忙人请我喝咖啡?”
方年和谭佐佐不是事业伙伴,亦非故友,更谈不上深厚的交情,他俩只是互不讨厌彼此的男人与女人。
“祖敖对娇娇到底有役有一点意思?”
方年突地瞠大美眸。
“令妹娇娇?”
他点点头。“没错,娇娇很喜欢祖敖,就是不知道祖敖的意思。”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方年愣住了,他怎么会问她如此奇怪的问题?
他有些尴尬。“很难回答吗?”
她回神后才道:“不是,我只是感到有些奇怪罢了。”她笑着啜了口蓝山咖啡。
“难道祖敖另有心上人了?”他早猜到了。
“房先生是不是有喜欢的人我是不清楚啦!不过房先生绝对不会喜欢令妹,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下换谭佐佐愣住了。“你的讲法好直接、好伤人。”
“是直接了点,但实话总是伤人的,况且你约我出来不就是为了听实话吗?”她不愿拐弯抹角。”而且你也不是当事人,真话对你来说应该没有什么杀伤力才对。”
他钦佩她,用一种欣赏的态度重新认识她。“这么说来娇娇是没希望了。”
她耸耸肩,“不是不能试,不过最好别浪费时间,因为我非常清楚房先生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他想起来了。“我忘了祖敖的女伴一直以来都是由你安排的,你对他的喜好自然了若指掌。”
“可以这么说,我跟在房先生身边这么多年,从来不曾见他迷恋过任何女人,你认为令妹有何迷人之处?”
她说的话确实伤人怕口果他不是对自己还有些自信,此时此刻,他真的有点无法招架。
十分精明的方年,充满智慧的方年,说起话来立来直往的。
“你很直接。”
她淡淡一笑;“怎么,吓到你了?我以为你的心脏够强,才会对你说这些话的。”
“没关系,我觉得这样很好,至少不需要花太多时间东猜西猜,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
说到时间,她看了看腕表。“差十分钟就一点半了,我得回公司了,下午还有许多事要忙。”
“祖敖真幸运,能请到你这么优秀的秘书,尽责又聪明,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你,要多少钱才能把你挖角过来?”他半开玩笑的问。
“谭先生爱说笑了。”她没把他的话当真。
出社会出得早,看过无数人的脸色,她早巳将旁人的指责当成补药,赞美当作马耳东风了。
“这不是玩笑话,只是祖敖肯定不会放人,而你,再多的钱大概也请不动吧?”
“谭先生很了解‘忠心’的意义。”
她走了,望着方年的背影,他突然有一种想将她追到手的念头。这样的女人,集美貌与聪明于一身,不娶回家做老婆真的会是个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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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年刚回到办公室,唐少文以食指敲了敲她的办公桌,一尘不染的桌面,反映了使用它的主人严谨的生活态度。
“房先生突然决定要在台北多待一阵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方年不确定的摇头。“老板的事,我并非全盘了解。”
唐少文探问:“你上回替老板安排的女人是什么来历?”
她偏着头。“什么意思?”
“房先生对那位小姐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闻言,她恍然大悟了,“怪不得老板要我向成英莲打听她。”
“她和你昔日安排的女人有何不同之处?为何老板这回反应这么不一样?”任谁都会好奇,能把房视敖留在台北的女人肯定与—般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