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会有男人追?」郝郁芹一脸狐疑。
「只怕几个足球场来装都还装不够!」柯希妍更为肯定地说。
「希研……」郝郁芹觉得好过多了,真的好多了,「妳这张嘴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 !」
「我没这幺伶牙俐齿,我只是想诳妳知这这不是世界末日。」柯希妍下巴一抬,要 郝郁芹振作。
「我希望我能相信妳的话……」郝郁芹幽怨地一笑。
「妳要相信!」
※※※
她的情绪是赶起伏伏没有个一定的,有何希妍的安慰时,郝郁芹觉得自己撑得下, 不过柯希妍不可能每天二十四小时地和她绑在一起,柯希妍有她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 活,而少了柯希妍的开导、打气,郝郁芹又陷入到了痛苦的深渊。
于是在一次服装发表会的表演完之后,她没有跟着大伙儿去庆功、吃饭,反而一个 人躲到了一家她根本不曾去过的PUB,自己一个人尝起了苦酒,享受着那种椎心刺痛, 令地无法重整自己心情的苦涩滋味。
她真想逃到某个不见人迹的星球,地想到非洲的蛮荒去流浪、她想从这个地球消失 ……她受不了那些同情的眼光,好象一定是地出了什幺问题,有什幺不对劲,否则以她 的容貌、她的姿色,男人想追她都还怕会来不及,又怎幺会把她「留」在圣坛前,和别 的女人一走了之呢?
郝郁芹实在很想对众人吼这不是她的错、不是她的问题,偏偏许柏伦那小人跑了, 让她一个人去面对大众的质疑、同情、可怜,如果让她逮到他,她会--阉了他!
邓世伟并不是一开始就注意到那个女人,而是他发现到整个PuB里的单身男人视线 ,几乎都投注在那个女人身上,她没有化妆,甚至连个最基本的口红都没有擦,但她仍 然漂亮得教人心疼,美得令人要停止呼吸,以他的阅历和经验,实在找不出哪个没有化 妆的女人可以这幺的耀眼、这幺的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邓世伟不是登徒子、不是花花公子,他只是个有过三次订婚纪录,又解除了三次婚 约的「邓氏集团」总裁,所以对女人,他应该是很有鉴赏能力,而且很够资格讲话的人 。
身材高大、长相英挺的邓世伟,除了名声和财富,最吸引女人的莫过是他黑亮深邃 的眼眸,还有着有如混血般的俊美脸孔,他不常笑也不受笑,因为他由女人那深知这是 男人最大的魅力,他知这女人都喜欢忧郁、话不多、酷酷、有如谜般的男人,而他正巧 就是这型的人,他不相信爱情、不相信永恒,所以才会又订婚又解除婚约,而且还是三 次。
他不必主动、不必去讨好、追求女人,因为光以他「邓世伟」这三个字,就足以令 女人一个个前什后继,所以他从来没有女人方面的问题,但是这个看来有点眼熟的女人 挑起了他的兴趣。
而不必开口,光是她冷冷的眼神就足以逼退那些端着酒,准备去和她搭讪的男人, 但邓世伟偏不信邪,他打破了自己平日绝不先采取主动的原则,端起了他面前的马丁尼 ,朝那个有着完美无暇脸庞的女人走去。
郝郁芹实在不想再待下去,她觉得自己好象什幺廉价的女人,在等着男人上门来问 价钱、来钓似的,她并不想出卖自己,她只是想来这裹静一静、喝点小酒,没想到想骚 扰她的男人有这幺多!
拿起皮包正准备起身时,有个高大的男人突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没有兴趣!」她先发制人。
「我还没有说出我的目的!」邓世伟低沉的嗓音和她的尖锐正好成对比。
「我不在乎你有什幺目的,姑娘我……」郝郁芹拿正眼看他,这一看--她的心猛 地震了下,这绝对是个国际级的帅哥,但用「帅哥」来形容又有些不妥,他是个很够劲 、很特别、很迷人的男人,有着绝不肤浅、绝不低俗、绝不今人不舒服的优雅、闲适在 ,牠是一个好看得不得了又会令女人心中小鹿乱撞的男人。
「改变心意了?」邓世伟有些讥诮地说,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心情变化,也知道她绝 对看得出他不是普通男人,她应该是个有眼光的女人啊!
「改变什幺心意?」郝郁芹抬头瞪着他说。
邓世伟在她的面前生了下来,将手上的酒杯随手往桌面上一放,一副他「罩」得住 她的狂妄,「我觉得妳还不想走。」
「妳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不同于那些男人。」邓世伟指的是刚刚那些不自量力,癞虾膜想吃天鹅肉的男 人,「如果妳有点眼光、会看人,那妳应该就不会拒绝我,所以让我再留妳喝一杯酒, 也许……」
「你很狂妄,你知道吗?」郝郁芹沉静地说,突然决定再待下来。
「难这妳喜欢懦弱、畏畏缩缩的男人?」他故作一惊地问,和她不相上下。
「你真有自信!」
「对自己没有自信的男人,那就根本别出来混了。」
「所以你现在是在『混』?」她挑着眉问他,「难这你是日前最热门的『牛郎』? 」
邓世伟还好并不是正在喝他的马丁尼,否则他绝对会被酒呛死,而且任何的急救都 不会有用,他……堂堂「邓氏集团」的总裁,居然破人当成是「牛郎」?他像吗?他像 那种靠女人吃饭,被女人施舍、玩弄的男人吗?她居然会有这种猜测了「我在想,」硬 是吞下了已到喉咙口的怒气,他面无表情地对她说:「我或许是高估了妳!」
「你随时可以起身走人。」郝郁芹也满不在乎的,随意地揩了指方向,「我好象没 有拉着你的手或是抱住你的大腿不放,你要搞清楚哦!」
「难这漂亮的女人都没什幺脑筋?」邓世伟故作感慨地低语,存心要呕死她。
「你……」郝郁芹勃然大怒。
「不过也无所谓,以妳的美貌来说,妳根本毋需有脑筋。」邓世伟这话可说得没有 一点火药味,她真是他所见过最美的女人,「而且太聪明、太有智能的女人也今人反感 、倒胃口,妳这样正好。」
这一会,郝郁芹真不知这自己是该给他一个耳光还是谢谢他,这男人真是厉害,但 是这个男人也的确有条件狂、有条件傲、有条件眼高于顶,如果真要「失身」于某个男 人--某个她并不认识的陌生人,那幺眼前这男人绝对是个绝佳的选择。
念头一转,郝郁芹的脸上有了笑意,「所以你看来是很喜欢我这种徒具外表却脑袋 空空的女人啰!」她降低自己的水平,一副木头美女像,他要笨女人,她我给他一个笨 女人。
「我没说得如此刻薄。」他纠正她。
「但够露骨的了!」
「我只是想告诉妳我绝不是『牛郎』。」
「那幺妳是什幺?」她大胆地问,平常她不会如此的「嚣张」,但这会不是平常, 而且现在的她是个「受伤」的女人。
「只是一个不想错过像妳如此美丽女人的普通男子。」邓世伟谦虚地说,收敛自己 的霸气。
「所以我应该要问……」郝郁芹并不懂得如何挑逗、撩拨男人,但是碰上这个目中 好似无人的男子,她似乎开了窍,「你想要什幺?」
「妳能给我什幺?」他反问,将她一军。
郝郁芹觉得自己的脸发热、心狂跳,脉搏也以异于平常的频率在猛跳着,她一定是 有些精神错乱、一定是被许柏伦的恶劣举动给弄昏了头、失去了理智,否则她早该起身 走了。
「我要你……」邓世伟没有浪费时问,很单刀直入地说,他一向是子取予求的。
「你……」没有马上昏过去或是把自己面前的酒朝他脸上泼去,郝郁芹有些意外, 她怎幺有勇气就这幺「不动声色」地坐在他面前,和他扯着这些根本是「儿童不宜」的 话。
「我不会让妳吃亏的!」邓世伟倾身向前,暗示着她,眼眸中有着欲火。
「我不是在『卖』的女人。」郝郁芹哑着声,忍着怒气地说,差点想改变心意。
「我知道妳不是,所以我会更善待妳!」
「钻石还是美钞?」她散件世故地问。
「随妳!」
「妳不像是小气的男人。」
「我绝对会令妳满意。」钱他有的是,可是他可没有天天碰上像她如此绝色佳丽的 机会,所以他要把握住,她虽然看起来瘦瘦的,但是凹凸有致,一副衣架子的身材,她 八成是个模特儿,他突然有股想马上要得到她的强烈欲望,那欲望猛地冲刷过他的全身 。
「每一方面吗?」要浪就浪到底,反正只有这一夜,过了今夜,她是一辈子都不可 能再和他有瓜葛,所以随他怎幺想她,就让他把她当成浪荡的女子好了,而地准备好好 地上一课。
「每一方面!」邓世伟承诺。
「现在?」郝郁芹的声音有些颐抖。
「还等什幺?」他邪邪地一笑。
「去哪?」她实在不知这整个的「步骤」。
「我家。」
「你家……」郝郁芹的声音有些迟疑。
「除非妳想到妳那或是……」
「去你家。」郝郁芹立刻说,已经没有让她再三心两意的机会了,她决定和自己赌 一下,她也可以当个勇敢、洒脱、豪放的现代都会女子,她做得到的!
「妳想清楚了?」邓世伟已起身。
「我这个人从不缩头缩尾的,我敢作敢当、敢说敢作!」郝郁芹也站了起来。
「好!」邓世伟赞赏地看着她,「今夜可有意思了……」
※※※
出错了!整件事完全出乎邓世伟的预料,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是处女,但白 色床单上的血迹,她的生涩、紧绷、稚嫩,再再都反应出她是一个完全没有「经验」的 女人,最可笑的是--他竟然还不知这她的名字。
好象和自己生气般的,他很臭着张脸地套上了条长裤,然后点了根烟,在他自己这 有近乎三十坪大的卧室里走来走去,以他过去所经历过的大风大浪,他一直以为已经再 没有任何事可以令他失措,但是这个一脸无辜、受伤、恐惧的女人却教他有些乱了方寸 。
「妳到底有什幺目的?」邓世伟冷冷地说。
「目的?」整个人蜷缩在一床被子里,除了头,郝郁芹什幺都没敢露出来,虽然她 一直告诉自己没有什幺好后悔、好怕的,但她这会却有着一丝的不安和沮丧,她真的失 去贞操了!
「或者我该说妳有什幺诡计?」
「诡计?」她还是傻傻地重复着。
「妳是处女!」彷佛受不了她的茫然、不解,邓世伟狠狠地将烟一弹,然后冲到她 的面前,对着她大叫。
「现在还是吗?」郝郁芹小声、不太敢直视他地问。
「妳……」邓世伟不相信现代还有这幺单纯、不解世事的女人,但是她的眼神却又 那幺的清澈、澄明,不像是在演戏。
「我可以走了吗?」好象很怕他似的,也像是在懊恼自己的行为,郝郁芹有些急躁 地问。
「走到哪里去?」邓世伟冷声地问。
「回家啊!」郝郁芹给了他一个卫生眼。
「然后呢?」他冷酷地一笑。
「然后怎样?」她真的不晓得他到底要说些什幺。
「这是什幺?仙人跳吗?」邓世伟就是忍不住地把事情想到最糟的地步,他不相信 她会毫无目的把自己送上门来,她一定是有什幺企图,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何况她 是一个处女,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和他上床,如果不是他找上她,她已经准备离开 PUB了,这其中一定有什幺!
「仙人跳?」郝郁芹微张着嘴,「到底是谁怕谁仙人跳?我还怕你会来勒索我呢! 」
「勒索妳?」邓世伟差点爆笑出来,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她居然还怕他去勒索她 ?
「我……」郝郁芹看着散落一地的衣服,有些向他求饶似的说:「我想下来穿衣服 了,可以请你……先离开一会吗?我五分钟就好。」
「五分钟?」邓世伟不知道她有这幺快的速度,「妳常干这种事吗?」
因为是模特儿的缘故,郝郁芹早就练就出了一套快速的穿衣、脱衣法,舞台上的音 乐和节奏可没有闲工夫等一个慢吞吞的模特儿,但他话里的暧昧和暗示,令她涨红了脸 、咬牙切齿。
「可以停止你的羞辱吗?我只是想快点离开这里,然后我们永远都不会再有牵扯。 」
「妳说得可简单!」他不子置评地一笑。
「那你想怎幺样?」
「五分钟之后我们楼下见。」邓世伟丢下话,随手抓起一件衬衫,冷酷、坚定、强 悍,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这件事还没有结束,不可能就这样结束,他得和她好好 地谈一谈。
第二章
分秒不差地在五分钟之后,郝郁芹来到了这英俊男人家裹的客厅,刚来时因为有些 紧张,所以她没有留意,但这一细看,她才发现他家的客厅大得吓人,而且不管是装潢 、家具、摆设都可以看得出他的手笔、大气、财富,他绝对是一个很有钱、很有钱的男 人。
看到坐在沙发上,一张脸不苟言笑的他,郝郁芹的手脚开始冰冷,如果希妍知道她 所干的「荒唐」事,那希妍一定会把她载到淡水的关渡大桥上,然后把她推下去,以示 惩罚,但她做都做了。
「坐下!」邓世伟命令这,由于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所以他只倒了两杯果汁。
「我想回家……」郝郁芹的脚不由自主地朝向了大门。
「坐下!」他再说了一次,话里的强硬和架式,教她不得不妥协,并且乖乖地生了 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讲清楚。」
「这位先生……」虽然已经那么「亲密」过了,但郝郁芹还是不知这他的名字,「 事情很清楚,只要你让我走,那就……」
「什么事都没了?」邓世伟接下她的话。
「对!」郝郁芹笑笑,准备起身。
「妳不怕怀孕?」他突然地说。
「不怕!」虽然她没有性经验,但她有性知识,她知道自己这会是安全的。
「看来妳很有把握。」邓世伟深不可测地一笑。
「我也许疯狂,但是不笨。」
「很好……」他拍了拍手,一副赞美她的模样,但他的眼神却很冷,这女人可真大 「所以你毋需担心,我不会有妳的小孩,也不可能曾往哪天抱着个孩子上门来向你要钱 ,如果这是你所担心的。」郝郁芹把话挑明,「我知道你是个有钱人,但是请你相信我 ,我对你的钱没有兴趣。」
「原来妳只是不想再当『处女』!」他大胆地假设,小心地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