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该死的,他一定是太久没有碰女人了,竟觉得她很可口,害他蠢蠢欲动的想一口吞了她。
当他脑海闪过这意念,不自觉的俯身探撷……
「你想干么?」她僵硬的身躯透着不安,偏偏又退无可退,只能紧抚着身后的树干寻求支撑。她瞪大了眼,望着他逐渐放大的脸近在咫尺,几乎可以闻到他鼻端呼出的热气燃烧她脸蛋。
「吻妳。」话声落下,他猝地饥渴的吻住她。
纵情声色犬马,流连百花丛,从来没有女人可以以一个吻就点燃他体内的欲望,讶异于第一次对女人产生迫切的饥渴,他脉搏加剧,血脉偾张,欲火来得快又猛,一发不可收拾。
宛若初尝云雨、不懂控制的生涩毛头小子,他发现自己的唇在碰触她柔嫩香甜的玫瑰唇瓣竟在颤抖,喉中发出深沉的喘息,加深了吻,他压抑着体内奔腾的欲火,抓着树干的手指几乎入木三分。
他……他在干么?这突来的吻震惊了云飞雪,她脑袋刷地一片空白,小嘴惊启,忘了反应。
她没有抗拒,令卫尚风惊喜的情难自禁,整个身躯贴近她加深了吻,以两只织臂和树干围困她纤细的身躯,他嗅着她身上弥漫的兰花馨香,舌尖潜入她的口中,深深的吸吮,湿润、炽热的樱桃小口紧紧的包裹着他的舌,喔!这醉人的甜蜜让他几乎忘了要呼吸。
他肆无忌惮的掠夺她的唇瓣,云飞雪着实楞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她被强吻了,可是她并不觉得恶心,只觉得震惊和羞怒,她的呼吸梗在胸腔内混杂着他男人麝香。
他的舌在她嘴里游戏,挑逗着她,轻轻的轻囓她的下唇,微痛刺激了她敏感的神经末梢,她猛地回神,骇然发现嘴里有他强悍的气息和蠕动的异物,她慌乱的推拒,贝齿反射性的咬下……
「啊──」她嘴里甜蜜的琼浆玉液令人销魂迷醉,几乎让他忘了母老虎是会咬人的!他紧急的抽身。
云飞雪低吼,「卫尚风。」更懊恼的是自己身体内的变化彷佛在响应他的吻而战栗、发热,她又惊又怒的失去了冷静,毫不犹豫的挥起左手。
「该死。」抹了下嘴边咸涩的血渍,才抬起眼瞪她,啪!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吻上他白皙俊美的面皮。
捂着五爪印,他愕然的退后,挨揍不是第一次,被他娘以外的女人打却是生平头一遭。可恶的女人,她非要那么与众不同,还没有女人在他煽情挑逗的吻技下不弃甲投降,她是第一个!
「妳这母老虎。」卫尚风铁青着脸。
「你这不要脸的下三滥,卑鄙无耻,谁给你这权利……」云飞雪气急败坏的拚命抹去唇上的气息。
看她嫌恶的像吃到狗屎,他眉毛打结,「我肯吻妳是妳的荣幸。」这辈子还没女人嫌弃过他高超的吻技。
她悻悻然,「谢谢你的大恩大德,谁知道你那脏嘴多久没洗,跟那么多人口沫相濡也不知道有没有染上什么疾病,拜托你自己留着收藏。」也不过是一个吻,就当被狗咬!
「妳这什么话,我……」这女人够毒!若非碍于真吃了她会被娘押上花轿,他肯定把她吻到头晕目眩。
「在那!」人声鼎沸,不知何时那些追兵被引了过来。
「这下惨了。」云飞雪横了眼佯装无辜的他,「都是你。」视线落到他身后大批追兵,她挽起裙襬往反方向跑。
「怎么又是我?明明是妳叫那么大声。」他干么跟着她跑。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随便吻……」光想到那火辣辣的吻,她颈部以上充血如红西红柿,恨恨的推他一把,「你离我远一点。」
卫尚风敏捷的缩腹闪躲,「娘子,妳谋杀亲夫。」
「还没过我云家门别叫得那么好听。」有这种烂桃花当相公,十条命都不够磨,她已经在考虑要不要退货。
「别让他们跑了。」身后追兵声声急,狗吠和人声越逼越近。
「该死的!」云飞雪紧急煞车,前方是深渊。
「那边没路,往这边。」卫尚风抓住她往另一方向跑。
「你干么?」他突然的举动让云飞雪心怦的一跳,挣不开他强而有力的大掌,她气喘吁吁的被他拖着跑。
第六章
两人一前一后,云飞雪咬牙紧跟着他的速度,冷不防脚勾到树根,她的手滑出他的大掌,脚下一个踉跄的往前冲扑倒在地。
「妳要不要紧?」卫尚风煞住脚步,回身去搀扶,谁知她跌倒也不吭一声,径自从地上爬起。
她淡淡的摇摇头,「我没事,我们快走吧。」她不想和他太靠近,他身上散发男性的气息让她不安。
「那些追兵没追上,我们可以休息一下。」顺势远眺身后,他仔细聆听四周状况,确定已经摆脱掉那些追兵,他回看着起身的云飞雪,「妳怎么会惹到那些家伙?」
她用甩手,不想跟他闲扯,只想快点离开这座森林,眼看天色渐沉,她必须赶在天黑之前回到长安城,否则就糟了!
「妳受伤了。」看她一拐一拐的蹒跚前行,卫尚风惊呼。暗暗自责居然忘了她是荏弱需要人怜爱的姑娘家,风驰电掣的拖着她跑过大片森林,偏偏这倔强的女人不喊累也没叫苦。
云飞雪送他一个「不用你提醒」的白眼。
「妳的脚需要包扎。」
「我知道。」她轻描淡写的道。
「我是说真的。」这女人真不可爱,明明受伤却爱逞强。
「回到长安城我会去看大夫。」她艰难的提步走着,担心那两个丫鬟找不到她会报案。
「云飞雪,妳给我站住!」卫尚风上前拦住她,不让她再前进。
天色已经不早了,她没时间,云飞雪绕过他,头也不回的走着,他干么那么生气?受伤的她都不在意这小伤了。
「妳这女人真让人生气。」他干脆大手一捞,打横的把她抱起。「受伤就要有受伤的人样。」
她吓了一跳,「卫尚风,你搞什么鬼,你这大色鬼快放我下来。」意识到她被他抱在怀中,她扭动着大叫。
「闭嘴,妳不想被他们发现就给我安静一点!」他在帮她,她还在他身上摩蹭,害他顿时浑身着了火。
「谢谢你的鸡婆,我不需要你帮忙。」云飞雪撇撇嘴。
「妳这女人真的很不识好歹。」
「放我下……唔。」她圆瞠着眼,难以置信他又再度偷袭她的唇,及时的闭上了嘴。
这招果然好用,他早该用这招让她闭上嘴。她甜美的唇几乎让他一沾上就无法自拔,醉恋在怀中的温香暖玉散发的女性芬芳,她的气息占领了他的思绪,勾起他潜藏体内深层的欲望,想象着她赤裸的模样,想象着他埋入她体内的滋味,渴望着她而全身刷过战栗。
这男人太放肆了!忿怒凝塞她胸口,她双手抵着他刚硬如铜墙铁壁的胸膛,试图挣脱他霸道的吻,她不敢太过剧烈的挣扎,因在所有死亡方式里她还没想过自己会摔死,偏偏他炽热的吻如蚁附膻的紧黏着,在她嘴唇上烙下他阳刚的体热,延烧到她全身,像着了火,热得她昏了、晕了!
「这样安静多了。」觉得喘不过气他才勉强以意志力栘开唇,忍受欲火焚身之苦,他深呼吸的压抑下腹偾张的亢奋。
她回神,眦目欲裂的咆哮,「你这卑鄙,无耻,下流的……唔。」他又攻击她的唇。怒视那张俊美的脸庞,狂肆的吻几乎抽光她肺中的空气,从来没有人对她有如此踰矩的行为,纵使心跳脱了轨,体内血脉流窜着岩浆,她只有装作无动于衷的抿紧唇瓣,让他知难而退。
他喘息着放开了令人垂涎的嫣红唇瓣,目光灼灼离不开她酡红的娇颜,「这样安静柔顺一点才像个姑娘家。」
「吻够了,可以放我下来了吗?」云飞雪假装口气平扣,拚命告诉自己只不过是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就当是给狗亲了!
「娘子吩咐,小的不敢不从。」卫尚风笑嘻嘻,视线一扫,将她抱到一棵横倒的枯木放下。
她双脚一落地便快如闪电的给他一掴,这回他可没那容易让她得逞,轻而易举的攫住她忿怒的手掌。
他伸出食指摇了摇,「亲亲娘子,打人不是淑女该有的礼教。」
「别叫得那么恶心,我不是你娘子,放手!」云飞雪扭动身躯,试图挣脱他铁钳般的手劲。
卫尚风笑瞅着她,「我们的婚事长安城闹得沸沸扬扬,上自皇宫内苑下至贩夫走卒,没有人不知晓云飞雪是我的妻。」她想否认,他反而舍不得放手了。她闪烁火焰的明眸熠亮炙人,充满怒意的粉嫩脸庞宛若盛开的火莲,艳丽动人。
「我不在乎。」她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道,她要的只是镇压云府闲人的丈夫,而不是实质上的相公。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真没想到这样的话也会出自视婚姻为畏途的他,他突然发现他一点也不介意娶她为妻。
「我后悔了,放开!」另一手也挥上。
他轻松的拦截下,脸上是玩世不恭的微笑,「唉,娘子那么冲动干么,有事不能好好说吗?」
「我叫你放手!」没了手,还有脚,我踢!
真狠,竟朝他命根子踹!他及时放开她,后退闪躲。「小娘子,这可关系到妳后半辈子『性』福,请温柔一点。」
「不要脸。」我再踢!
为免真的被她踢中,卫尚风连忙探手攫住她修长的小腿,「娘子难得妳对我『小弟弟』那么热情如火,真让相公我感动不已,要动手动脚之前知会一声,我不介意宽衣解带敞开一切,让娘子妳『照顾』。」
间言,云飞雪脸一红,哼了声,「谁要照顾你啦,以你花心滥开,招蜂引蝶的本领还招不到莺莺燕燕吗?你这无赖还不放开。」她小腿被他扣住竟抽不回,他温热的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熨烫她的肌肤,让她心跳如雷。
「我不介意妳叫我一声风哥哥,或者是相公也是可以。」卫尚风坏坏的一笑,手指揉捏她的脚。
「啊,你这杀千刀做了什么?」冷汗从额头渗出,她抓着枯木的手紧握,忍着脚踝传来的巨痛。
「替小娘子按摩。」他边说边把她绣鞋脱掉。心疼的看着她那受残害的雪嫩玉足如今是斑斑红肿,有些水泡还磨破皮,亏她一个弱女子还忍得住,而她还跟上他的步伐,丝毫不示弱。
每个姑娘家都像一朵娇弱怜人的花,生来要给人来疼爱的,偏偏这女人好胜又爱逞强,明明受了伤却不吭一声,一点也不可爱,让人好气又不舍,他该不会是对她心动了吧?
「妳这几天都不能再走,最好也别再碰水。」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刀创药洒了些在她伤口上。
一股沁透心肺的清凉舒畅感从脚底流通到全身百骸,云飞雪紧绷的肌肉慢慢的放松,她深呼吸的道:「你给我擦了什么?」望着他专注医治的神情,她心底某根情弦被扯了下。
「卫义武馆独创的伤药,一天擦两次,两天见效。」说着,轻轻放下她这腿,再抬起另一只玉足搁在膝上,拿下了棉袜和绣鞋后,看着她足裸的红肿,他眉头纠结。
「你这药挺有效。」一下就不疼了。从及笄之后还没有男人看过她赤裸的玉足,就连跟她一起长大的石英也谨守男女有别不敢逾越礼教,而他不但看了她的脚,还都摸遍了,照古礼,她势必要嫁他为妻。
卫尚风摇头叹息,「明明都已经扭伤了脚还硬撑,妳是姑娘,偶尔也该表现一下女孩子的娇弱,没必要像个男人般事事好强,天塌下来还有男人扛。」他温柔的替她敷药。
「等天真塌下男人也会被压死,就是那么多男人明明欲振乏力、力不从心还死要面子才会早死,不行就直说又没人会笑。」
「我行不行,娘子可以亲身体验。」他不怀好意的邪笑,抛个勾魂摄魄的挑花眼。
下流!云飞雪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依你金玉其外还怕找不到对象吗?」
「妳对我有成见?」
「你多心了,卫公子。」
卫尚风不觉莞尔,擦完了药,他小心翼翼的替她套上棉袜,再穿上绣鞋,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
她想起他风流在外,多的是红颜知己,这种替女人脱鞋的事自然常做,想着,一股没由来的闷气郁积在胸口。
「好了……欸欸,妳干么?」才替她穿好鞋,她就逞强的站起,他连忙搀住摇摇晃晃的她。
「不用你管。」推开他,足底刺痛让她身子不稳的靠在他身上。
卫尚风皮皮的笑道:「亲亲娘子,看不出妳原来那么喜欢我的怀抱,我是不介意给妳靠啦。」对于她的投怀送抱,他当然乐于双手接拥,享受温香暖玉抱满怀的滋味。
她体态纤细修长,不似大唐美女定义的丰满福态,不过也不算太瘦,对他而言刚刚好,不期然脑子浮现了撩人的淫想,引诱着他下腹起了骚动,他忍不住吞咽下唾液,这还是他第一次光抱着女人身体就起了反应。
「放开我。」淡雅的男性麝香飘散空气,弄乱了她的呼吸,她惊慌不安的扭动身子。
「好好,我放手,妳别乱动。」怕她伤了自己,卫尚风压下偾张的欲火,隔开彼此的距离扶她坐下,「只是现在才刚擦上药,建议妳还是坐好别乱动,反正时间不急。」
「你的建议不在我接受范围,卫公子体衰肾虚,你累了的话,可以在这慢慢调养身体,恕我不奉陪。」蓝天穹空,初霞的万丈光芒自浓密的枝蚜缝细透过,洒下遍地金黄。
不行,她得赶在日落前回到长安。
「云飞雪。」
「我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不劳提醒,卫公子年少患失忆需要多念几次。」云飞雪起身绕过他,一步一脚印的走。
「算我服了妳!」他从没见过个性那么倔强执拗的姑娘,一张红艳似莓娇嫩欲滴的嘴更是犀利的不饶人,偏偏又该死的吸引他。
他认识的姑娘还没一个不被他热吻融化,哪位姑娘不是在他怀抱化作一摊春水,他算败给她了。
他绕到她身前蹲下,「上来。」
「干么?」
「以妳这种乌龟爬的速度,等妳走回长安城天都黑了。」与其看她走到脚断浪费他的好药,不如把她背回去。
云飞雪犹豫了下,姑娘家的矜持和羞涩撩动她心跳。
「还楞在那干么,看妳平常牙尖嘴利,骂人骂得挺痛快,也没像个娘们那么扭扭捏捏。」
「娘们哪里得罪你?莫忘你也是娘生的。」她爬上他宽厚的背,小手隔着衣料贴附他起伏强壮的结实肌肉,她的心跳乱了,「我真钦佩梅婆,她无怨无悔、任劳任怨的把你这样没有牙齿的小人拉拔长大,真是太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