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毕的苏艾伦怔仲了下,不经意在看到飞虎的名字时有须臾的错愕。不可能的啦!老虎怎麽可是混黑的,黑白可是水火不容。
「那麽你的男人是什麽职位?」
「他不在上头,一如阖之杀手鬼夜。」温紫玲收回资料。
鬼夜?!苏艾伦眼皮陡的一跳,不期然「阖PUB」的影像窜入脑海。不会吧!
乍见她脸上僵硬的笑容,温紫玲眨了眨眼,「艾伦,你还好吧?」
「紫玲,你这份资料可不可以借我拷贝一份。」好啊,死老虎,敢瞒著她!她会让他知道招天惹地,就是别惹火了母老虎?
温紫玲不置可否的耸肩,虽说这份资料花了她好一番功夫才搜集,不过,却仅是粗浅的报告,她想要的冷绝根本没任何纪录。
「谢谢,我明天再拿来还给你。」她抱著资料快步的离去。
***
头昏沉沉的,宛若轰炸机在他脑袋里飞来飞去。
飞虎头痛欲裂的呻吟,抬起手却发现一个恐怖的事件再度上演。
他猛的张大眼,惊愕的瞪视坐在床缘一脸笑咪咪的妻子,而他的四肢成大字型被绑起。
「你这是干麽?!你在饭菜下药。」忆起昨晚晚餐是他贤慧的娇妻做的,手艺不赖,可是一吃完後,他就失去了意识。
「一小汤匙而已。」苏艾伦笑容可掬,食指和拇指比出了一滴点。
「为什麽?」最毒妇人心。他忘了记取教训,信誓旦旦不让她入厨房,谁知一转眼,人还真不能松懈,不随时提高警觉,连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你爱不爱我?」
冷不防她爬上床,跨坐在他身上,更恐怖的是她手里居然拿著大剪刀,正咔嚓!咔嚓!的舞动。
试问哪个男人会冒著被「咔嚓」的危机摇头否认,他自然也不例外。
「那麽那晚洞房花烛夜发生的事都是真的喽?」
「当然!」他勉强的笑,这才发现她穿著薄如蝉翼几近透明的红色丝质睡衣,偾张的血液立刻逆流冲向下腹。他起了反应的粗喘著,强忍著欲火焚身的痛楚,他哑著嗓低问:「你到底想说什麽?」
「你为什麽不告诉我呢?」害她心七上八下,担忧付出了真心得不到回应。
「告诉你什麽?」话从齿缝间艰难的吐出。
「你爱我的事呀!你可知道打从第一次在餐厅相遇我就对你一见钟情,否则你以为我干麽选你做我孩子的父亲?」
「现在你知道,可以解开我了吗?」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拿著大剪刀坐在四肢被绑住的男人身上像话吗?
「不行!」
淬不及防她扭动著娇躯,碰触到灼烫的热源,他忍不住倒抽了口气,「你……你别乱动!」呜!虎落平阳被孕妇欺。
「你还有很多事没告诉我。我问你,你真实身分是什麽?别骗我喔!」「咔嚓!」又是一声利剪划破空气的响声。
他屏气凝神的深呼吸,「我没有什麽真实身分,我……等等!」还好他身上衣服还在,但隔著衣服与她摩擦也不好受。「我只有一个代号飞虎。」
「那元浩呢?」
「我以为你调查过……好好!我说,我的身世背景及身分证都是伪造的,我真实的身分是天地门的飞虎。」
「果然不出我所料,难怪你那麽放心让孩子从我母姓。还有呢?」
「为了隐藏天地门飞虎的身分,随著每一次任务、每到一个国家我都会改变姓氏和身世背景,这对天地门来讲是轻而易举。目前我的身分表面上的你都知道。」连不该说的也在母老虎淫威下而招。
「这麽说元浩这个人物不存在?」
「实际上来说是曾经存在,只是被我取而代之。」
「你杀了他?!」她心一惊,黑道残忍手法小说上有不少描述。
「我才没那麽闲著没事干!列查出他是失踪人口,而我们发现他的尸体後加以埋葬,并预先调查过他身家背景,确定这个人的身分可以使用才取而代之。你以为我们天地门像黑手党?」
不知怎麽她心宽慰了不少,「请教你什麽也不告诉我,害我只能瞎猜!」
他咕哝。「你也没问。」
「那麽我嫁的人是你,还是元浩?」
「当然是我,除非你想当寡妇。」
「怎麽说?」
「不久我要离开台湾了,自然元浩这个人要暂时消失。」因为窃了太多警局私秘,再加上最近一连串白手套事件,警局人心惶惶。为预防万一,他必须抽身。
「那我怎麽办?」
「你还是飞虎的老婆,只不过要委屈你当一下元浩的未亡人。」死者已矣,就不会有人去调查是与非。
「可恶!你居然现在才说?」她抡拳槌了下他胸膛,「你是不是打算丢下我?」
他喊冤的辩驳,「我没有,我是准备事情告个段落後再出现在你面前,然後再告诉你真相。」
「你也不想想我若悲恸欲绝的追随你而去呢?」她抿著嘴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你又不爱我,而且你身边还有那麽多男人?」口气酸酸的不是滋味。
「谁说我不爱你?!」苏艾伦再次槌了下他钢硬的胸膛,愠怒的瞪视他。
「你又没表现出来我怎麽会知道?何况你要的只是孩子,我又算得了什麽?」他讪笑的自嘲。
「好!你要证明是不是?」大刀阔斧的「咔嚓」声忽然逼近他腰际。
「不!你想干麽?」该不会真想阉了他吧?
苏艾伦则露出不怀好意的奸诈笑容,媚眼如丝的勾引著他,「我向你证明我的爱——」话声结束在腰际一阵「咔嚓」的冰凉触感。
「不要啊!」飞虎凄厉的虎啸直贯云霄,「救命哪——」
尾声
迷蒙的月光从窗外投影,洒落一地银白,映照著床榻上缠绵相拥的两人。
「啊!」冷不防一声惊叫。
「怎麽了?」飞虎脸色骤变,猛地弹坐而起,轻搂著黛眉拧紧的苏艾伦,心头七上八下。
「小孩子踢我。」
他悬在心头的大石块落下,还好不是要生了!抹去额前的冷汗,他深呼吸的喘息。假若她每次动不动的就尖叫,他迟早会被她吓得没命。
「啊!」
「还好吧?」他心脏又因她突兀拔高的嗓音而猛烈撞击胸口。
「你摸摸看。」她拉过他厚实的大掌抚上她隆高的肚皮,眼底满溢著柔情,「感觉到了吗?我们的小宝贝在动耶!」
「他以後一定是顽皮捣蛋的小鬼。」真的!掌下奇特的悸动令他胸臆逸著惊喜和感动,他的骨肉正在他所爱的人腹中慢慢成长。
可是,这小鬼老是吵著他妻子的睡眠著实让他不悦,更别提好几次和爱妻燕好被这小鬼给打断。没关系,等小鬼出生,他会让小鬼知道谁才是当家作主的。
「啊!又在踢了。他大概是听到你在骂他。」
「再踢试试,等你出来小心你的小屁屁。」他龇牙咧嘴的恫吓。
「拜托,他是你儿子耶,那有做父亲这样威胁自己骨肉的?」而且他还没出生呢!「咦!真的没踢了。你说的话真有效。」
「那当然,做父亲的怎能输自己的骨肉,现在不好好教,等他出生岂不爬到我的头顶上来。」他环著她躺下,露出不可一世的嘴脸。
她抿嘴嗤笑,未来到底会是谁骑在谁的头上也只有天晓得了,就静观其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