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丢脸!她居然看一个帅哥看到呆掉。
她一凛的瞪着他。“你这人怎么撞到人也不会说声道歉就想走。”天哪!他真高,大概有一八0以上吧!
男子再度挑了下他那英挺的剑眉,“噢,那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他弯腰行九十度大礼。
琥珀脸色缓和下来,撇撇嘴,“算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他那么有风度、有诚意的道歉了,她若再计较就显得小眼睛、小鼻子。“以后自己走路小心一点。”
“小姐的叮咛我会谨记在心。”
温柔的凝眸令人脸红心跳,这男人绝对有当牛郎的本钱。
琥珀干咳了几声佯装若无其事,“你是这里的服务生?”她打量了下他的穿着,视线回到他俊逸斯文的脸庞,推了下眼镜,镇静的道:一帮我送两壶醒酒茶还有一碗牛肉面到一0二五号包厢。”她晚餐还没吃呢。
“叫我?”男子指着自己的鼻子,被认为服务生这还是第一次。
“不叫你,难道叫鬼?”琥珀白了他一眼,“记得一0二五号包厢。”说完从容不迫的转身离去。
男子哑然失笑。这时迎面一个服务生走来,他看看对方的穿着,再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白衬衫、黑色背心和黑色西装裤,果然满像的,差别只在服务生多系了蝴蝶
结和胸前别了个名牌,也难怪他会被误认。
“服务生。”他唤住迎面而来的服务生,“麻烦你送两壶醒酒茶和牛肉面到一0二五号包厢。”掏出一百元当小费。
服务生亲切的点头。
霍地,一0二七号包厢打开,探出两个含嗔的俏丽女子,上前一左一右的勾着他的胳膊。
“君教授,你站在那做什么?快进来。”
“子祺学长快点,轮到你的歌了。”
“好。”君子祺微笑的安抚着以眼神厮杀的两个女人。
他,君子祺,曾经是剑桥大学最年轻的教授,两年前回国接手自家财团,在商场上和女人堆里,年逾三十六岁的他依然炙手可热。
面如冠王的他在幼稚园的时候就是人人夸赞风度翩翩的小绅士,幼时就有女生为他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纵使出国念书,当上教授,还是不乏女同学、女教授大胆示爱。
“哎呀,教授,别管那么多,我们来唱歌。”
在几个女人半拥半推下,君子祺被拱进包厢中央坐下。
这些学生最小二十过五,最大年过四十,个个浓妆鲈抹,打扮得花枝招展,衣着单薄的让人产生错觉,以为来到夏威夷海滩,当他刚踏进包厢,还以为走进大富豪酒店。
“教授,我们这次百忙中抽空出席同学会全是为了你。”
“对啊对啊,我一接到通知,知道教授会参加这次同学会,才推掉其他活动,原本我今天要去相亲的。”说话的女子明示着她仍小姑独处。
“就是呀,我老板还强迫我加班,我早就为了今天请病假,教授,你可知道我这一切都是为了这次聚会。”另一人暗示着心意。
“真对不起,让你们为了今天牺牲那么多。”君子祺佯装含歉的一笑,其实心里直呼受不了,这些女人一定又是假藉同学会的名义好接近他。
“教授,这首情歌我要跟你对唱。”
“这是我选的,应该我先跟学长对唱。”
“谁说的,我也有选,你们抢什么抢。”
女人的战争在他面前上演,他好笑的看着她们争夺一支麦克风,活像一群咯咯叫争夺食物的母鸡。要是那些拜倒在她们裙下的男人看到她们这副泼妇的德行,冲动的小弟弟应该会清醒不少。
“好啦,你们都别争,一人一次,一个个来,好吗?”君子祺温柔的说,凝眸环顾众女子,大伙莫不脸红心跳。“既然大家都没异议,就这么决定。”
“我先。”
“照顺序,我年纪最大。”
“麦克风在我手上,应该是我先。”
又来了!所以说他才不想自掘坟墓跳进婚姻牢笼,单身生活多自在。
“小悌。”琥珀探头进整洁宽敞的女厕,只见洗手台角落,一个高姚的人影躲躲藏藏的抹去眼泪。
“琥珀姊。”季熙悌转身朝她挤出笑,只是笑得有些牵强。
“怎么啦?”琥珀担忧的走进去。
比她高半个头的季熙悌是她学妹,也是她一手提拔进华扬。一头削薄的短发给人感觉有点内田有纪的味道,不只发型像,身材也像,几乎媲美模特儿的身材,加上中性的穿着,很容易让人误解季熙悌的性别。
“没什么。”季熙悌笑了笑,“琥珀姊,你怎么出来了?”
“还说没什么,你眼睛都红得跟兔子一样。”她走到她面前,板起脸来,“说吧,谁欺负你,我去找他算帐,是公司里的人吗?阿东还是小凯?”谁敢动她罩的人,真是七月半鸭子不知死活。
她不说还好,一说季熙悌悲从中来,忍不住又红了眼眶,急忙摇头用纸巾擦去眼角翻滚的泪水。
“你别光摇头,我答应过你爸妈要好好照顾你,有什么事不能跟琥珀姊说的吗?”琥珀拉住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她眼睛布满泪雾,哽咽的低喃,“琥珀姊,他‥‥他不要我了。”说完哇的一声投入她怀抱中,涕泗纵流。
“他?”琥珀眼眸半眯,咬牙切齿,“你说的他该不会是那位爱喝牛乳,姓刘的色小鬼。”她老早看那家伙不顺眼了,居然被她撞见他带波霸上宾馆,要不是不忍心戳破小悌的初恋梦,她早送他两个红龟吃。
那种男人一看到漂亮美眉就像小色狗巴上去,就算小悌在一旁也一样,一点也没顾虑到她的感受。
季熙悌痛哭失声,“他不要我了,怎么办?我好爱他。”
“天下何处无杂‥‥芳草,比他英俊高大的大树满街跑。”在琥珀眼底,姓刘的色小鬼连杂草都不如。
“可是‥‥”初恋岂是那么容易能遗忘?
“别可是,是他没眼光,不懂得珍惜你,那种没内涵的男人光外表好看有何用?说不定他那根就跟豆芽一样!”
“噗哧!”季熙悌忍不住破涕为笑。一琥珀姊,你怎么这样说,他听到会气炸的。”她是没见过,所以无从得知。
家庭传统保守的她坚持初次留待新婚后,他几次求欢被拒就另谋发展,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一直相信他只是玩玩,心还没收回来,谁知真的玩出问题,玩大了别人的肚子,那个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甚至找来了某黑道民代,他怯懦的求她原谅要分手,几年感情薄得像张纸。
“他又不在,管他是死是活,他最好别再让我见到,否则我会让他见识什么叫猪头脸。”打得他见不得人,没办法泡妞。
“琥珀姊,谢谢你,我心情好多了。”
“好啦,别想太多,眼泪鼻涕擦一擦,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这上司连下班时间都奴役你。”琥珀拿起一旁的面纸递给她。
“琥珀姊,你人真好。”季熙悌感动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边擦边笑。
“好啦,我们回去吧,大家都在等你一个开唱。小凯那小子还买了一堆酒,我们姊妹俩今天来个不醉不归。”
“嗯。”她点点头。
第二章
酒过三巡后
真糟糕!她好像喝过量了。
“呃,我去一下洗手间。”拿起皮包离去,琥珀感觉自己的胃在翻搅,她好像快吐了。
她记得随身有带醒酒药来,就是为了这突发状况,但药呢?
厕所内,她坐在马桶上,翻动着皮包,几乎整个皮包都要翻过来了,却还是没找到,这下死定了。
蓦地一阵天旋地转,她勉强撑着墙休憩一下。
而另外一方面在包厢里
“有谁看到琥珀姊?”
“我看她刚刚拿着皮包走出去,好像去厕所。”
“我刚从女厕回来没看到人。”
“要不然就是琥珀姊有事先走了。”
“琥珀姊喝醉了怎么可能开车?”
“她那么大的人了,会自己搭计程车。”
“小悌,我顺路送你回去。”
“可是我还没跟琥珀姊说一声。”
“顶多回到家再打电话给她,走啦,走啦。”
“噢。”季熙悌心想也好,大家都玩累了。
大伙就这样散场,一方面是累,一方面也因为醉,结果,琥珀就坐在厕所里的马桶上,浑然不知她已经被属下给放鸽子!
不知挨着厕所的墙休息了多久,听闻有人轻敲厕所的门,她倏地一震,撑着醉
醺醺的双眼环顾周遭。
天哪!她居然在厕所睡着了。
琥珀赶紧推门步出,头晕脑胀,走路摇摇晃晃的她,如置身于行驶在暴风雨中的船上,得扶着墙壁才能勉强而行。
她记得他们的包厢好像是沿着走廊直走第八间还是第九间,逐渐接近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她露出的微笑,半眯着眼看着敞开门的包厢里还有晃动的人影,心底才松口气。
勉强撑着一丝清明,她在灯光昏暗的空间里寻找小悌的身形,隐约发现沙发中央一个相似的人影正拿着麦克风。
“小悌,你还能唱?那我也不能输你,一支麦克风给我,我们两人一起唱。”琥珀迳自抢过对方手中的麦克风,大剌剌的坐下还勾肩搭背的,开始盯着闪烁的萤幕上浮动看不清的字体,凭着音感展现歌喉。
被抢走麦克风的君子祺呆愕了片刻,怎么也没想到一个酩酊大醉的女人毫无预警的跑进来,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毫不客气地抢走他手中替人拿的麦克风。
他们认识吗?
他可不记得自己有教过这个学生。会是KTV里的公关小姐喝醉酒走错包厢吗?
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味,夹杂着一股诱人的女性幽香,他可以感受到紧靠他的那团女性傲人的丰满,隔着单薄的衬衫摩擦着他的手臂,温热的肌肤穿透衣服灼烫着他,使得敏感的男性下体起了一阵骚动。
“心若倦了,情也干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爱一个人如何厮守‥‥”
这不知打哪来的醉酒女子歌声婉转动人,比起听了一晚的火鸡叫,真是让人浑身舒畅,她喝醉酒的嗓音感性低哑,流露一股无法言喻的柔媚,叫人感觉骨头都酥软了。
他觉得心底的某根情弦被她销魂蚀骨的磁嗓给牵动,突然她停了下来不再唱了,像琴弦突然断裂止了音,他在勾魂的迷人歌声中找回理智。
噢,难以置信他居然只因为听到一个女人的歌声而着迷,以往他身边多得是美女,环肥燕瘦,娇媚可人,却没有一个像她光靠近就令他心跳加快。
“这首太悲情了,谁点的?切掉、切掉。”琥珀吵闹着,急急翻找桌上的遥控器,却怎么也找不到。“小悌,你别哭,一切有琥珀姊在,绝不会让那‥‥呃:臭男人动你半根头发。”她直觉小悌不出声可能暗自饮泣。
君子祺不慌不忙的切歌之际,顺便将包厢里的灯转亮,想看清身旁的她的模样。
这女人他好像在哪见过?仔细端详那秀丽中带着娇媚的脸庞,他想起来了,是她!
那个把他当服务生的鸭霸女人!
她头发乱了,一绺发丝垂落脸颊,有种说不出的性感风情。一袭简单的中性套装贴身的包裹住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段,衬衫的扣子松脱了两个,露出大片雪嫩肌肤撩人心弦,他顿觉一阵口干舌燥,裤裆更加紧绷。
而此刻,眼镜歪斜的挂在她鼻梁上,她想托回原本的位置,结果却弄巧成拙的掉落地面,她弯下身去摸索。
“我的眼镜‥‥”
君子祺暗自倒抽一口气,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呃,小悌,帮我找一下,是不是掉到你那边了?我看不到。”她整个身子倾斜,甚至横过他敏感的大腿,圆挺的双峰就这么挤压在他大腿上,叫他如受电击的身子-僵。
“好好,你别动,我帮你找。”她再动来动去,他就要早泄了!
君子祺深呼吸的缓和体内骚动,低沉粗哑的嗓音透着压抑的欲望,才弯下腰,尖锐的母鸡叫声突然响起
“教授,这女人是谁?”
“她该不会是教授的女朋友?”满富醋意的质问点出众家女子心底深处的恐惧不安。
“不,这不是真的,杂志上明明说你还是单身‥‥”可是单身男人也可以有女朋友呀!
大伙你一言、我一句,相同的是数双充满忌妒的眼神扫视他怀中放肆轻薄她们心目中偶像情人的女子。
懊恼呀!她们连不小心碰到教授的身体,都会脸红心跳的像要飞上天,至今不敢逾越雷池,顶多碰过教授的手,而这来路不明的女人居然在众目睽睽下大吃教授的豆腐,整个身子横挂在他大腿上磨蹭!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看教授温柔的对一个女子搂搂抱抱,甚至还要帮她捡拾眼镜,怎么不叫人心生疑惑?
“她是‥‥”君子祺本想开口否认,念头忽然一转,灵机一动。何不趁这机会开溜?她是很好的脱身借口。
他嘴角弯起狡黠的弧度,没有否认的俯身,宛若情人耳鬓厮磨的调情,“亲爱的,你的眼镜在这呢。”
“教授。”看到这一幕,众女子的脸都黑了一半。
君子祺温柔的替她戴上眼镜后,暧昧不明的说:“我跟她的关系就是你们所看到的。”
“教授,我们怎么不知道?”嫉妒的音量拔高,众女子皆瞪视着琥珀。
“唉,你们也知道我的身分比较敏感,我也不希望她曝光,谁知道她今天会突然跑来。”似是而非更容易取信于人。
“来,小悌,我们继续干杯。”找回眼镜后,琥珀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醉眼迷蒙的望向眼前模糊的人影。“小悌,你的身体怎么变大了?还跟我一样戴起眼镜,你又没有近视‥‥呃,我知道你也喝醉了。”咯咯的笑声,娇媚的拨动他沉静的心湖。
“别喝了,你醉了。”君子祺拿下她手中的杯子。替她拿着皮包,搀扶她起身,“抱歉,我跟她先走一步,你们继续玩吧,今天的所有开销教授负责。”
如果他猜的没错,这女人可能走错包厢,把他认错成她的亲密朋友,只是她嘴里的小悌究竟是何人,让她喝醉了还念念不忘?是男是女?他感觉到一股酸意在心中翻滚。
这突如其来的酸涩感令他一愣,收敛心神。他是怎么了,居然被一个陌生女子影响了情绪?
“小悌,你别担心,是那个家伙没眼光,有大姊在,我一定会帮你找个更好的对象。”琥珀举起小手拍抚他的胸膛,宛若情人间的爱抚,更叫众女人嫉妒的红了
眼,有些还伤心的眼中含泪,她们以为小悌是她和君子祺之间情人的匿称。
“咦,小悌,你的胸部怎么变平了,我记得你‥‥”突来的怪异言词引起众女人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