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祺自若的微笑。“会吗?你想太多了。”
“如果你不想吃,那么,这些炒饭就让我全部解决喽?”琥珀自动自发的将整盘炒饭往自己碗里倒,继续吃第三碗。
“你吃那么多怎么不长肉?”
“这样好,减肥中心赚不到我的钱,我还可以尽惯口子用美食。”
他掩口忍住笑。
“要笑就笑,干么装模作样摆酷?”
“有吗?什么时候摆酷我怎么不知道?我不是脸上常挂着笑?”他无辜的张着眼,每个女人都为他温柔和善儒雅俊逸的模样怦然心动,唯独她例外。
琥珀以秋风扫落叶的速度边吃边道:“如果你指的是你平常那种算计人的笑容的话,那可免了,那种笑不入眼底的笑根本不叫笑,只是戴张﹃笑面具”。你不觉得每天笑得虚伪很累人吗?”
骂人不带脏字,让他再次心惊。
爱惜食物的她扒干净盘底里的几粒饭,“我是觉得啦,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戴面具,我又不会对你怎样。”反而是她要担心他会不会想起她是谁。
君子祺微笑,“噢,倒没有人这样说过我。”她是第一个!就连至交罗文也没胆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吃饱的她打个嗝,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听说用伪装的笑面对人的时候,人的瞳孔会放大。”
他一怔,笑容僵在脸上,忘了该接什么话。
琥珀不想在这话题跟他打转,觑了眼他碗里还有半碗炒饭,而不知不觉中整盘炒饭全落入她胃囊,她有些不好意思。
“你吃一碗够吗?”
“没关系,我食量不大。”
君子祺慢条斯理的咀嚼,动作优雅,散发无法言喻的高贵气质。她想,欧洲古代出身教养良好的宫廷贵族就像他这样吧!
“你真的很不像男人耶!”
冷不防地她又冒出一句惊人之语,君子祺愣了下。他今天惊愕的次数比他出生以来的次数还多。
“你如果头发留长一点,再拿掉眼镜,上点妆,走在街上,我相信没有人怀疑你的性别。”
他哑然失笑,“我该谢谢你的恭维吗?”之前当他是牛郎,这会儿又觉得他可以当人妖!
“哪里。”琥珀收拾碗盘走进厨房,扬高声说:“如果你想变性的话记得告诉我,我有个当模特儿的表姊身高跟你差不多,她每年都送一堆名牌给我,有些都没拆封呢,我不能穿,正好可以拿来送你。”
君子祺啼笑皆非,“我没有女装癖。”
“我是说假如啦!我碗洗好要放哪?”
“你不用收拾,放洗水槽,明天会有女佣来整理。”他不疾不徐的吃完,也步入厨房。
“没关系,洗都洗了。”看着一系列欧式装潢的厨房,她记得国外的烘碗机都设在洗水槽下,她弯下腰摸索一下打开,将碗盘放进去。“你家真的很大,光清扫就很费工夫,我敬佩你的女佣,她太伟大了。”要是她来打扫绝对会累得断了腰。
他将碗放入洗水槽,“看不出你也曾做家事?”
“也不过是洗碗,没什么大不了。你的碗给我,我顺便洗一下。”琥珀接过他的碗。
现代女强人经营事业之余,都非常注重美丽的皮相,为了怕弄得蓬头垢面,损伤白嫩的玉手,宁可请人来做家事。为了保持青春美丽,不惜整型拉皮抽脂,注射肉毒杆菌,服用胎盘素,使得大街小巷到处是整型医院,美容护肤中心,全身上下没有造假的女子可谓稀有动物。
“实在很让人难以相信你已经二十九岁了。”
琥珀送他白眼,人只要活得快乐,年龄只不过是数字,医院里有些人最大的心愿是活过二十九呢,拿她年龄作文章的男人最无聊!
“借过。”她弯下腰,将碗放入烘碗机。
“我发现你脸上藏不住心事,心里有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这样的你怎么适合在奸诈狡猾,尔虞我诈的世界生存?”
君子祺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倚靠着流理台,凝望她那柔和清妍的侧脸,无瑕
的脸蛋上精致五官灵动粲然,充满生气,空气中流转她淡雅的发香,是那夜撩拨他欲望的味道,他情不自禁的深呼口气。
“所以我正努力向阁下看齐。”他管的未免太多了!
“那你拿什么报答我?”君子祺盯着她蠕动的红齿嫩唇,忽然间想尝尝那味道。
“我又不欠你什么,干么要报‥‥”琥珀意识到危机,想退已来不及,她杏眸圆睁。
他托住她下颚,锁住她的腰,不让她有撤退的机会,掠夺她柔软的嘴唇,舔过她细致的唇角,喉申逸出浊重的呢喃。
“我早该这么做了。”
她‥‥她被吻了!震惊使得她脑子瞬间空白。
咱!巴掌声清脆响亮。
君子祺白晢的脸庞上多道五爪印。
真不该相信他的为人!琥珀气得浑身发颤,“不要脸,不要以为你有钱有权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舔了下嘴角回味她红瞌诱人的檀口散发的甜蜜芬芳,轻触发热的脸颊。
她的脾气还页火爆直接!
“有钱就了不起吗?我告诉你,我管你是什么黄金狗屎钻石鸟屎,这笔生意本小姐我不接了!”
她又不是跑业务的,干么为了替公司赚钱卖命?
“琥珀‥‥”她看来气得不轻。君子祺感觉像看到卡通影片里,被激怒的唐老鸭,正暴跳如雷的呱呱叫。
“我们公司赚钱固然是大家都蒙利,但就算不赚你的肮脏钱也不会倒,放手。”琥珀气愤不已,拚命的挣开他。
纵使这一掴有可能激怒他,她也绝不道歉,万一他用权势向她老板施压,她宁可辞职不干,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因喝醉酒而莫名其妙失身的事已经成为事实,无力挽回,就当作恶梦一场。
不过,大白天的如果他想藉谈生意之名,做出人神共愤的下流行为,认为她是可以欺侮玩弄的,那么他就错了,她不是好惹的。
“没想到你人模人样,内心早已腐烂生蛆,以为自己是钻石男就认为每个女人都曾任你摆布,你以为你有钱就可以玩弄别人?你去吃屎吧!”她用力踩他一脚,再推他一把,转身就跑。
“你听我说‥‥”君子祺连忙追上她。
“不听。”拿起自己的东西,琥珀急忙想逃离这里。
“琥珀。”他赶紧拉住她。
“你别碰我‥‥唔。”
他毫无预警的再度占据她的唇,封住她激动。同一几的声音,铁臂紧锁着她扭动的身躯,不让她逃避。
他逐渐加深这个吻,舌尖钻进她嘴里,汲取她口中琼浆玉液,直到她慢慢的放松下来,他才放柔动作辗转吸吮。
她快不能呼吸了,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似,整个脑袋乱烘烘的,这个吻时而狂野、时而温柔,叫她的心失了序,身体像着了火,理智和坚硬的心坑被摧毁了。
君子祺感受到怀里的她慢慢软化,直到彼此喘不过气,才不舍的移开她的嘴,“现在可以冷静下来听我说了吗?”
见她娇靥酡红如火,全身酥软的靠着他,纵使胯下紧绷得快撑破裤裆,他还是放开了她。
“我为刚刚的失礼道歉,但是我对你是真心的。”
琥珀从鼻子冷嗤一声。她才不信呢!如果他说的话能当真,那母猪都能飞上天。
不过,老实说他的吻还真不赖,在失身给他后,她也没有什么还可以损失的,就当给狗咬到嘴,可唯一的心她绝不轻易给!
“君子祺,你是混蛋!”
“我承认。”
“你卑鄙无耻。”
“我不否认。”
“你趁人之危。”
“这不算。”他可是光明正大的偷香。
“你欺负人。”
“我只想欺负你。”
“我不是你发情期的对象,凭你钻石男,随便站到马路边都招得到女人。”琥珀悻悻然的冷嘲。
这个男人真不害臊,谁知道他是说页的还是说着玩?她没那么胡涂还问明白,那岂不是表示她受他的吻影响?
君子祺哭笑不得,他有那么像禽兽吗?如果真要吃了她,他不曾等到现在,那一晚机会多得是。
“我要回去了。”她挣开他。
“我送你。”
“不用了。”如果再待下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她甩甩头,没有勇气再想下去,忙不迭的转身。
“等等。”
“别跟着我。”琥珀头也不回的疾走。
“等一下,你听我说,那里‥‥”咚!一声巨响,来不及阻止,君子祺眼睁睁看横冲直撞的她,一头撞上那光洁透明的玻璃门。“是阳台。”强忍着笑,最后二一个字自紧抿的嘴挤出。
“你怎么不早说?”羞窘难堪的热流自颈部冲上脑门。
天哪!她居然在他面前那么丢脸,她没脸见人了!琥珀巴不得此刻能挖个地洞钻,连头都没有勇气抬。
他憋笑憋得很辛苦,无辜的道:“我是想提醒你,可是你一百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
“你没事把玻璃擦那么亮干么?”
“这归功我有个伟大的女佣。”他忍住笑,拿她的话来回敬她。
“你还笑?”瞪视他几乎笑成弯月的眼眸,琥珀恼羞成怒。都是他害的,她冷
静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形象全毁灭殆尽。
“你要不要紧?”君子祺拚命的吞咽口水才能敛起笑意,轻咳几声,露出关心的神情。那一撞挺重的。
“死不了。”还笑!琥珀气呼呼的喳呼,“大门在哪e.”
“你左手边。”他指了指。
她用力蹬着步伐,猛力拉开门,还差点撞到门,幸好及时缩了一下头,而身后冒出的闷笑声更让她面红耳赤,羞愧不已。
“再见,不,应该是永远不见。”砰!摔上门。
君子祺再也忍不住笑到抱住肚子蹲到地上。他败给她了!
真好玩!这样可爱的“玩具”,他怎么舍得让别的男人抢去,那个姓吴的小鬼滚一边凉快去吧!
第七章
难得的星期周末,自叹歹命的罗文没有假日,被君子祺抓来公司和他一起加班,好不容易手边的工作告一段落,已经是霓虹灯闪烁与星月争辉的时刻,而可怜的他连午餐都没时间吃,如今又得送大老板回家。
“老大,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错。”
罗文一边开着车,一边自后照镜觑了觑正支着下颚,似乎在沉思的君子祺,只见他向来冷淡疏离的伪笑变得出奇的柔和。
“罗文,你从哪只眼看出我今天心情很好?”君子祺懒洋洋的问,似笑非笑的睨视他。
“这个‥‥”罗文吞咽了口口水。他太会伪装,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罗文,我问你,我现在瞳孔有放大吗?”他想起琥珀的话。
“瞳孔放大?老大,只有人死的时候瞳孔才会放大吧?”罗文一阵错愕,不解他为何突然冒出这一句。
“问你这个问题的我是白痴。”君子祺心中好笑又好气,他居然被那女人摆了一道。“罗文,左转。”
“不回公司吗?”
“嗯,我们去乎经理家拜访。”去玩玩具。
“可是现在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她不一定在家,也许出去约会。”该替被老大盯上的琥珀上香。
“若是这样,可见你的办事效率太差,看来我有必要考虑一下,是不是给你的薪水太高。”
罗文干笑的赶紧转开话题,“说不定平经理已经入睡。”
“放心吧,我相信她没那么早睡。”就算睡了,他也会把她挖起来。眼见琥珀
的住处就在眼前,他拿出手机按下按键。
罗文实在搞不懂,那个乎琥珀到底有什么好?要姿色没姿色,君子祺身边随便挑一个妹妹或学生都比她漂亮温柔,为什么他会看上那种脾气大,说话直接不修饰的母老虎?
而且从君子祺那一副优闲散漫的态度,又看不出热恋中男女的征兆,那他到底对乎琥珀存着什么心?
“喂,是你?你怎么有我家电话?”那一头接起电话的琥珀听到他轻柔的嗓音,忍不住低吼。
他忍住笑的略移开手机,可以想见电话那头的她暴跳如雷。
“琥珀丫头谁打来的?”厨房里传来洗碗盘的声响,以及朱绍雪的询问。她偶尔会来琥珀这用餐,顺便替琥珀的父母探口风,看看她有没有对象了。
“是公司的同事。朱姨,厨房里的碗盘你放着,等会儿我再收拾。”琥珀捂着话筒,冷静下来回应道。
“琥珀,你有东西掉在我这。”听到她动人的嗓音,君子祺顿觉精神一振,一扫一天的疲惫。
原来如此,自觉有些大惊小怪的琥珀口气缓和下来。“你命人邮寄到公司给我就好了。”可能是上次走得匆忙,连漏了东西都不晓得。
“邮寄太麻烦,而且我现在就在你住的公寓楼下。”
“什么刊”
“怎么啦?”朱绍雪从厨房探出头。
琥珀愀然变色的冲到窗边俯瞰,只见楼下狭巷停着一辆黑色大头车,丰神俊朗的君子祺正靠在车门边,好整以暇的对她招手。
她朝他吐舌头,扮鬼脸后拉上窗帘,眼不见为净。“你来干么?”
朱绍雪用毛巾擦干手,直觉有异的走到客厅来。
琥珀转过身,故作镇定的一笑,“没事。”走到角落,小心翼翼的捧着电话,压低声音,“我下去拿,你别上来。”
“我已经站在你家门口了。”
叮咚!门铃声响起,血色自琥珀脸上消去。
“我去开门。”朱绍雪靠门较近。
“朱姨,不要‥‥”已经来不及了。
朱绍雪由门上的鱼眼窥看一下,讶异的扬了扬眉,“是君总裁,他怎么知道你住这?”回看惊慌失措的琥珀,难得看她如此烦躁不安,看来君子祺对她影响力不刁。
“我哪知道他那么神通广大。”琥珀懊恼的道。
朱绍雪拉开了门,“君先生怎么有空大驾光临0.”
“朱总,晚安。”君子祺弯腰行了一个绅士礼,他曾请人调查过琥珀,对于她和朱绍雪的关系很清楚,因此并不意外在这见到她。
琥珀站在朱绍雪后头,朝他龇牙咧嘴,并摇摇手要他快滚。
“我是特地来找琥珀的。”带笑的眼眸望着怒火高涨的琥珀,“亲爱的,晚安。”
“你叫谁亲爱的?”这恶心巴啦的家伙。
“上次你到我家,我们之间‥‥”君子祺故意提起。
琥珀脸色丕变,赶紧打断他的话,皮笑肉不笑的间:“子祺,有什么事?”靠近他身边后,她压低了嗓音耳语着,“你这老狐狸可别得寸进尺,你到底想怎样?”
可不能让未姨知道她跟他发生任何不清不白的关系,要不然她这辈子就完了。
“哎呀,我真胡涂,上次在我房间我看到‥‥”他的嘴突地被捂住。
这老奷!琥珀回望着朱绍雪,“朱姨,我跟君总裁有工作上的问题需要讨论,我跟他出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