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好多了,谢谢。」飞凤咬紧牙关忍着痛,「你帮人接生过吗?」她知道在 这紧要关头,问这已经无济于事,但她很好奇,光是想象神医替妇人接生的情景,她胸 口就愍不住膨胀的笑意。
这点妳的男人已经问过了。」无常没好气的回答,这两个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毛巾、床单拿来了。」兰儿捧着东西进屋放在桌上,顺手拿着毛巾替飞凤擦额, 「小姐,妳流了好多汗。」
兰儿边擦边悄悄的斜揪着俊美无俦的无常,让床榻上的飞凤看见这一幕又忍不住想 笑。
如果兰儿见到无常的真面目,现在恐怕会吓得倒下。
「专心一点。」哪有孕妇生产还东张西望的。「把妳的精力用在生孩子上,来,深 呼吸,吐气。」
「热水....」是魂进房后,不敢惊扰到飞凤,于是站在云帐外跟着她一起做深呼吸 ,他紧张得握紧了拳头,指尖稻入肉里都不觉得痛。他的女人正为了他们的孩子而在努 力奋斗,他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抹去眼角的湿热,是魂不断在心中唤着他的凤儿。
像是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飞凤转过头投给他一个虚弱的笑,但更猛烈的一波剧痛 冲击着她,「啊,」一用力的结果,她感觉下体快被撕裂了,比第一次和是魂交欢时还 要痛上千万倍。
「再加油点,看到小孩的头了。」
「小姐,撑着点。」见飞凤受尽煎熬,兰儿不忍心看的别过头,双手紧抓着她,想 将力量分一点给她。
二疋魂,你这个杀千刀的,都是你吉的,我不要....生了。」宣泄出这一吼后,小 孩终于生出来了,飞凤也痛得昏厥过去。
接着,云帐外传来一声巨响,是魂也昏了过去。
「哇哇....」
小孩的哭声宏亮,惊醒了飞凤。「孩子,我的宝宝。」她感动的凝?自己的宝宝, 「是魂呢?」
「姑爷他昏过去了。」兰儿,指了指云帐外。
「去把他叫醒来看看他的骨肉。」飞凤才说几句诂就感觉疲倦。
「可是....」兰儿」犹豫着该怎么叫人。
「我来叫。喂!起来。」无常起身洗手,顺便踹了是魂一下。
「发生什么事?」是魂从地上弹跳起,迅速的冲到床前,「凤儿、凤儿,妳没事, 太好了。」
「看,宝宝。」飞凤吃力的抱起。是个男的。」他赶紧接过小孩,双手竟然在发抖 。「我当爹了。」
「谁....﹕谁说你可以当爹,我不嫁给你....﹕看....﹕你怎么办。」喘息的话刚 说完,她再次陷入昏迷。
「无常,她怎么了?」见她又昏过去,是魂十分慌张,惊恐的抓住无常。
「她只是累了。」无常送他一个白眼,「先替妳家小姐净身,至于你,过来帮宝宝 洗澡。」
「洗澡?」是魂瞠目结舌这么小的婴孩,他一根手指可能就会伤害他。
「放心,我陪你洗,为以后做准备。」经历这场接生,无常相信当面临他的华儿生 产时,他决不会跟这苯蛋是魂一样。
但,到时会如何只有天知道!
微风徐徐,娃儿哭声和是魂的傻笑声扬起幸福的乐章。
「他好可爱。」是魂坐在床沿二逞弄着可爱的小宝宝,看小宝宝可以贪婪的吸吮娘 亲的奶水,嫉妒的他小腹起了一库骚动,他也好想「吃」喔!不过顾及她身体的状况, 他只好先忍耐下来。
凝望着他最爱的两个人,他不禁满足的叹息一声,天其何幸让无父无母的他拥有那 么多幸福。
「兰儿呢?」
「她回府去向妳爹娘们报告好消息。」
「哈!你完了,我爹绝不会轾饶你。」飞凤幸灾乐祸的说。
有大娘、二娘、三娘、小娘在一旁,他还不至于被扁得很惨,就算去了半条命也还 有无常怪医。
「妳不需要檐心我,我不会有事,妳还是多注意妳自己的身体。」
「谁担心你啦!」飞凤说着,是心非的话。
她那张小脸根本藏不住心事,是魂绽开柔和的微笑,轻抚着她,「该给他取什么名 字好呢?」
飞凤被他柔情似水的眼眸盯得全身像着了火,嗫嚅着低语,了解是魂,你觉得如何 ?」当她在求等待他出现的那段时问,莫上桑其责曾偷偷来找过她,她才终于完全明了 是魂和月灵之问的纠葛。
是魂一愣,鼻头微酸,「我今天有没有说我爱妳?」
「我不介意你现在闻始说。」飞凤羞涩的低垂臻首。
黝黑的手轻扶着她的头,是魂慢慢覆上她的唇,以慰这数月无法相见的相思之苦。
「小心宝宝。」飞凤嘤咛低语。
「他睡着了。」是魂逐渐加深这个吻,湿热的舌头潜入她甜蜜的芳唇中。
「我爱妳!」
飞凤缓援闭上眼,陶醉于他的热吻,全然没注意门,站着一大票围观的群众,「走 啦!别吵到人家小俩口。」大夫人脸皮薄的拉了下杨大爷。
「可是难道就这样放过那小子?」杨大爷不放弃的想去教训下那混帐。
「你去的话,就不用回来了。」三夫人鼻哼一声,「姊妹们,我们回去。」
「相公,你敢对我宝贝的未来女婿怎么样,从今天起你就不用进我的房问。」
小夫人恶狠狠的踢了下他的小腿。
「那我要睡哪?」在高场上威风颢一赫的惕大爷在受妻们面前却英雄气短。
「书房。」众女人,相偕离去。
「等等我,别丢下我。」杨大爷咬了咬牙,赶紧追上。
而房内缠绵热吻的是魂俏悄的斜睨门外一眼,唇角微勾一抹狡黠。
尾声坐落于月之谷的邀月楼,雨寺是高耸陡峭的断崖,终年云雾缭桡,外人根本无 法一窥其全貌,从崖上俯瞰只有一条清澈的蓝带通过氤氲的山岚之气。
唯有月圆之时,云雾散去,邀月楼才会出现在峡谷之中。
今日邀月楼内风声鹤唳二早卞皆兵,正上演着杀夫的戏码。
「说,这条金练子哪里来的?」飞凤半瞇起眼,威胁的逼近他。
她不像莫上桑拿剑追夫,她是拿菜刀!
「妳....﹕妳快把刀放下。」是魂冷汗直流。
「这总不会是你去买的?」
「对对!」他干笑着,没想到藏得那么隐密居然还被她发现。
「你当我是白痴呀?这金链子世间只有一条。」为了逃家,她特地请人订制的。
「妳小心一点,别伤了自己和妳肚子里的小孩,有话慢慢说。」
「就是你这小偷害我的....﹕」她扔过一只花瓶。「有种你别跑。」
他不跑才是白痴!
「你站住!」
是魂哪敢停留,只能边跑边大叫,「救命哪!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