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吧?”谁信他这一套呀,脚长在她身上,她爱跑、爱跳、爱逍遥,他真管得着吗?
况且,从小学毕业后,她就不曾被人这么罚过了。
“三天不准你出门。”
天,他是说真的?
“我才不要。”他也真是狗狠,罚就罚,竟然想浪费她珍贵的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四千三百二十分钟!”
闻言,姜离怒眼一翻,蓦然收手,任由她跌回厚软的床垫上。
“不要?那好,我现在再告诉你一次,你听清楚了,许央阓,你被禁足了。”得到她惊诧万分又显不满的神色,他咧大嘴,笑得更为得意。“三天。”
“你不能!”
“不能?好,五天。”
“你这个……大番王!”她气呼呼的在床上猛跺脚,清楚自己输定了,更是气恼。
妈的,她又叫他番王!
弹了弹指头,姜离冷笑着下达修改后的惩罚。
“一个星期。记住,你一个星期不准出门。”
???
当姜离跟许央阓在卧室里斗嘴时,闲着没事干,不请自来的闻鞑已经在客厅晃了好一会儿。感激凯特的赐教,他没那么不识相的兜到卧室去瞧人家小俩口卿卿我我的模样,但,等呀等的,难免觉得等待的这段时间挺枯燥乏味,正打算干脆溜出去外头找找乐子,说不定跟斯坦利拿块冲浪板去海滩与浪涛共舞……
闻鞑才想着,唇畔泛着笑意的姜离志得意满的出现了。
没长脑子的笨女人,竟敢挑战他的权威,哼,关她一个星期,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恣意胡闹!
“承认吧。”瞧那抹笑,呵,姜离这莽将军八成在小姐身上吃足了甜头。
姜离被这突如其来的嘲弄一惊,愣了愣。
“什么……鞑子?妈的,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人通报我一声?”
“在你缠着某位小姐,硬要她搬进你房里一块儿睡的时候呀。”他贼笑不已。“搞定没?”
他还在船上时,就听到将军因一个女人而心急如焚这超级劲爆大新闻,教他怎能不啧啧称奇、怎能不好奇的一探究竟呀。
可是谁料得到,才踏进门,连打探的话都还没从嘴巴溜出来,原本笑着在厨房里煲汤的凯特瞧见他,又忙不迭地说出一件让他差点吓掉下巴的超辣新闻,害他几乎呼吸困难。
将军执意要才逃过一劫的许央阓跟他挤同一间房,而且不容人说不,直截了当的抱了人就走?但这怎么可能呢?将军愿意与别人分享他那间又大又舒适的私人堡垒了?
那个向来不允许他人越雷池一步,视女人为粪土的将军?!
“搞定?你在说什么狗屁?”
“承认吧。”闻鞑重拾话题。
眉一扬,姜离被他这个词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承认什么?”
叹了叹,闻鞑不厌其烦的说出重点。“许央阓。”
“她怎么了?”
“不是她怎么了,是你。”将食指摆在姜离眼前左右晃动,他强调道:“你喜欢她。”
“什么?!”
“说不定,你是爱上她了。”这一点,闻鞑确定自己不是突发奇想。
连斯坦利跟凯特都下了相同的定论,再加上姜离甫自房里出来时眼中的粲笑,嘿,他敢拿全部身家财产打赌,这莽汉就算尚未坠入情海,体内的情愫也差不多淹到脑子了。
“我?”姜离用力拨开他的指头,棕眸倏地变沉。“喂,鞑子,你在说什么疯话?”
“想否认?”
“否认什么呀?”瞪着那双坚定的眼神,忽地,他耸耸肩。“那你倒是说说,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统合今天所听到的八卦消息,还有,我所认识的你似乎变了个样。”
他印象中根本没有许央阓这号人物,这会儿又没见她露脸,所以只好先打将军这儿下手搜集情报了。
唉,那一天真该将闯了祸的她好好端详一番,若早知她还会有后续行动,他一定会留下来摸透她的底,看看她除了怕那条色彩鲜艳的小爬虫,以及夸张又教人发噱的逃难行径外,究竟还有什么难掩的魅力。
“我变了?怎么说呢?”鞑子是怎么想的?这一点,他也很好奇。
“真要我具体说明,这就有点难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对她,你似乎做不到视而不见,对不?”
“这……倒也是实话啦。”不知何时起,他的注意力总是落到她身上。
“那当然喽,好不容易才让你碰到这么个意志力与毅力皆跟你旗鼓相当的女人,能不受影响也难哩。
“没错,她的确是个执了点。”浑然忘了这也是自个儿的缺点之一,姜离不由得点头附和。“所以呀,承认吧。”
“你要我承认什么?”
“许央阓对了你的眼啦。”
“我……”下意识想矢口否认的心只有半秒的迟疑,复而停歇,他搔了搔脑袋。“是吗?”
“还怀疑我的铁口直断?好,我可以跟你打赌。”
“打赌?”厚唇一撇,姜离冷哼一声。“哼,我还没蠢到这样。”
干么那么费劲撇清感觉呀?喜欢就喜欢,爱就爱,经鞑子的点醒,他已然领悟了一件事。
小阓初上岸时,挑明了拼死拼活也要赖在岛上的目标就是他,看来,果然让她心想事成了。
第八章
趴在车库上层明亮的窗台上,瞪着外头的青山绿野、鸟语花香,远处的波涛声隐约传进耳畔,长长地吁口气,许央阓无奈又满心怨叹。
没想到那狂妄自大的番王当真说到做到,将近一个星期,除了这个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她哪儿都不许去,甚至,他还不由分说的赶走了与她相谈甚欢的闻鞑,害她气闷无处发,只能偶尔发发神经,钻研着逃亡的路径。
可是往往她的手都还没沾到门把,另一只大手已经牢牢的攫住她。
“还在想怎么逃?”姜离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不。”慵懒的耸耸肩,她没有回眸瞧他。“只是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狗屎,这屋子通风得很。”哼,敢嫌弃他亲自监工打造的雄伟大屋!
“我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直到被禁足后,她才彻底发觉自由的可贵。
“幸好,她被强制禁足,他也自动自发的陪她一块儿“受罚”,这一点多多少少抚平了她不满的心绪。
“也是啦,禁足一整个星期对你是残忍了些,或许,我可以找些事情让你活动活动筋骨。”他的意思是……许央阓眼睛一亮。
“你要放我出门了?可是,一个星期不是还没到吗?”莫非他终于良心发现?
“没错,还差一天才能开禁,所以,你还是不能跨出这屋子任何一扇通往自由的大门。”姜离大手满意的拍了拍她愈来愈开窃的脑子。“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人的心实在是难以理解,当心中的困惑与情愫豁然开朗,这才察觉,早在不知何时,他已经适应她爱赖在他身边的事实。
“我好无聊。”
“这我也看得出来。”
“那……”一丝希望迅速掠过她略显颓丧的眼。
“放你出去?哈,别做梦了。”见她闻言后神情一垮,他更加贴近她,小心翼翼的缓缓释放出,从她被禁足的第一天起就萦绕在心上久久不散的贪婪情欲。“不过,我倒是有个需要你配合行动的主意。”
罚她的禁足令同样教他仿佛身处地狱中。
朝夕相处,看得出她是处在不甘受罚,却又满心欢喜的沉浸在有他为伴的日子里;而他呢,像是染上毒瘾,想对她毛手毛脚的冲动愈见明显,可是一见到她仍旧苍白的脸庞与有些疲倦的神情,再强烈的采花欲望也只能一而再的压回胸口。
在那些寂静却情潮汹涌的夜,凝望着她似懂非懂、欲拒还迎的羞涩模样,能忍着不完全征服她,他感到意外,更彻底的不齿自己的愚蠢与莫名其妙的怜惜心绪。
对这样的心情,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一再地捶胸顿足,懊恼着为何热烫的抚触每每挟带着满腔决心缓缓攻到温润的峰沿,便不知怎地宣告败北,又极不愿舍下彼此身躯相贴的自虐渴望,无奈之余,往往就这么搂抱着她软玉温香的诱人身躯过过干瘾,聊胜于无。
挫败满心,若不是深深感受到在触及她的身子时萌发的浓烈情欲,姜离真要以为自己即将陷入“不举”的窘境里了。
总算天见可怜,这些天,瞧她逐渐能吃、能睡、体力与精神也似乎回稳不少,与他四目相接之际,面容不时浮现娇媚的浅浅羞红,他那被强行压抑在体内的欲望开始蠢蠢欲动。
他委屈自己的强烈需求,也虐待自己的意志力好些天了,今儿个风和日丽,实在是很适合……姜离下定决心了,就是……现在!
“干么,你想进行第二项惩罚啦?”望着他唇畔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许央阓微微失神,不掩迷恋地回应着他的贼笑。
最近,虽然咒骂声仍偶有所闻,但据斯坦利透露给她的可靠消息指出,他对她已经称得上是破天荒的善待了。
她也清楚的瞧出他的改变,他真的对她开始有了明显的付出,脸色极好,态度极佳,神情极为和悦,天天催着凯特炖这熬那,盯着她吃、盯着她睡、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甚至三不五时的伸出蕴着火苗的毛毛手撩拨她濒临爆发的性冲动。
但,偏又在她傻傻的不知该如何配合他可能会有的下一个步骤之际,他却像是蓦然清醒,硬生生的敛住侵犯的意图,以炽热的棕眸取而代之,目光罩紧她全身,一点一滴焚尽她的意志。
就像是……他豢养了一头神猪,每天喜孜孜的数着日子,就等着将费尽心思养大的猪仔一刀毙命的那天到来。
当然,她就是那头浑然不知死活的笨猪仔!
“少那么酸言酸语的,小心我加重你的刑罚。”
“有差吗?”许央阓没好气的噘起唇。“反正你又不肯立刻放我出去。”
她的时间所剩无几了耶,若不是她的目标是他,而他也总是在这幢大屋里,否则就算是跳楼,也绝对要逃。
“还有一天呢,急什么?”他倾身,贴近她在瞬间泛起热潮的面颊。“更何况,今天我们有事要忙。”
“咦?”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怔忡的眼惊见他更加贴近的脸,来不及吸气,就让他复上的温唇散尽了残余的疑惑,再也无力提出任何问题。
“你又瘦了。”
“唔……”眼睑半掩,迷迷的视线困难的梭巡着焦距,浑然不知他是何时停住辗转吸吮的举止。
当他那宽厚的热唇紧密的和她的唇契合,仿佛就在眨眼间织就了张密实的情网,不由分说的揪得她全身微微哆嗦,而他滑溜的舌头更是使坏的逗弄着她无措的舌尖,让她逃无可逃,未待呻吟出投降的意念,又遭逢另一波唇舌甜蜜的逼攻,令她娇喘不止,勉强使力将手搭在他强壮的臂上,一股热烫的焦灼及纠结的紧张气息直窜进她的心底。
他一近身就教人措手不及的吻住她,而且这个吻与往常大异,充满浓浓的侵略意味,这究竟怎么回事?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不成?
“你听进我的话没?”极度满意她已然坠入情欲里的痴迷模样,情不自禁地,他又俯身重温她诱人芳唇的甜蜜滋味。
姜离这连番有备而来的攻击行径让许央阓完全无力招架,轻敛眼睑,她柔柔的哼着喜悦,不愿太快清醒,只想再好好的品味这突如其来的美梦。
“先前,我一条胳臂就足以将你拦腰抱起,可现下呢?”他状似不满的以实际行动来证实。“喏,你自己瞧,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无论是先前一心一意想驱离她时的碰触,或是这些日子完全掺进了情欲的拥抱,将她抱个满怀的次数多得数不清,虽不曾刻意记下这种女人家才会在意的琐事,但姜离就是很确定她的腰围有了变细的迹象。
“看什么……啊,色狼,你的手搁在哪儿?”尚未自他接二连三的深吻中回过神来,许央阓又因他大咧咧的进犯举止羞得满脸通红。
不过是个平常的拥抱嘛。他泰然自若的朝她猛笑,劲道不变,但宽厚的大手几乎完全覆上她整个中胸,顽皮的指头还不安分的点了点她倏然敏感的峰顶,刹那间,剧烈的心律跃动让她差点无法负担。
以前抱归抱,却始终不曾这么明目张胆呀,他是想干啥?
莫不是想……突地轰一声,随着脑海中的猜疑,许央阓全身烫红得像根鲜艳欲滴的红辣椒。“小气鬼,吵个什么劲儿呀,你是没耳朵听进我的话,没眼睛看清我的动作吗?”姜离开朗的笑容添进些许邪妄骄恣。喏,往你腰上兜一圈,我的手当然是顺其自然的搁在这儿喽。”
他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烂理由啊!
瞠目结舌,许央阓不知道该吼出愤慨,还是该严声抗议。
“别浪费力气瞪我啦,而且,为了补偿你被禁足的时光,我决定了。”
“你……决定什么?”他的笑容教她毛骨悚然,但内心深处却有一丝丝的期待。
“今天,我不会放过你了。”
“你这是……番王!”惊诧的仰瞪着他,许央阓心悸的发现,就在她沉醉于他的热吻之际,他竟已将她整个人压躺在洁净的窗台上。
老天,幸好窗台够宽敞……猛然间,她发涨发晕的脑子又想起一件事。
一波接一波的炽热未停,可姜离没忽略她先是羞怯,继而仓皇的神情,心中愉悦的窃笑。
“怕有人看?成,待会儿我再出去补收门票。”丝毫不以为意的大笑数声,他眼尖的拉回她闻言欲逃的身子。“想逃?唉,不是告诉过你,我今天不会放过你了。”
“你想做什么?”漾着雾气的水眸不太确定的轻诉着紧张。
“你不是那么笨吧?”
“啊?!”他真的是要……那样!
嗤笑着,姜离没耐心再多说什么,微掀起她的衣角,灼热的大手滑移而进,一寸一寸的逼近她随着呼吸刷烈起伏的双峰,手肘微使劲,一颗颗的钮扣逐渐卸下悍卫她光裸身躯的神圣使命,在他不由分说的掠夺行径中,只着单薄内衣的圆润胸脯完全曝露在他的眼里,令他又是一阵心荡神驰。
“我……当真是输在你手里了。”心里叹气,他情难自禁的俯下头,隔着蕾丝布料吻上她的峰顶。
光天化日之下,他果然是想要……抽着气,她张口欲言,却又迟疑。
“你想拒绝?”凝望着她的犹豫。
“不……”
“那最好。”轻轻一哼,姜离迫不及待的褪下她那碍事的内衣。
就算她的回答不尽如人意,他也无法放开手,无法敛褪已如万马奔腾的熊熊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