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饶命!”早已经被绑成一团的韩巧仪脸上的泪流得像个瀑布似的,她的心惊胆
战地抖着声说。
“是谁指使你的?”祈笙声音死沉地问
“我……”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韩巧仪,我的耐性已经所剩不多了”祈笙的声音让人听了更是不寒而粟。
“我……是……”
一道飞快亲过的亮光直直地冲向绑住韩巧仪的绳子缝隙,一枚尖锐的小镖准确且深入地插进了她的心口。
“是……”韩巧仪双眼一凸,舌头微伸出嘴边,然后双眼不似甘心地慢慢闭上……这是韩巧仪在她的生命中所说的最后一个字了。
“叶长老你!”祈笙有些动怒地看着叶昌国。
只见叶昌国一脸从容不迫地看着他,语气森地说:“狐仙王国不能容下这种狠毒而且私自闯入异族的坏分子。”
明知道叶昌国是杀人灭口,但是祈笙就只能眼睁睁地看他下手而且不能反驳他!
不看祈笙一眼,叶昌国冷冷地命令着后下将仍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宓儿重新押回到木台上,然后自己一派安逸地生回椅子上,“接下来我们该对田宓儿行刑了。”
强压住怒火地瞪视着他,祈笙有些怜悯地望着地上韩巧仪的尸体,不觉在心中暗暗地叹着气,韩巧仪,可惜你跟错人了,否则今天怎么死于非命。!
“大王?!”满含着得意与猖狂,叶昌国提高声音冷冷地叫着祈笙。
心疼地上前微俯视着正惊讶地瞪大眼注视着韩巧仪的田宓儿,见她脸意没有一丝的骇怕与紧张,祈笙的心头有些佩服与偷笑。
这丫头倒还满镇定的嘛!
其实这时候,田宓儿那冒着满天星斗的混沌脑子根本还搞不清楚东南西北,只是很好奇地在想着为什么韩巧仪会被人裹成像粽子般,而且还睡在木台上。
“大王?!”这回换成林铭辉与曹立群有些急迫地催着他。
看了看天空,祈笙不耐烦地坐了回去,别有所思地瞥视了叶昌国及林铭辉几位长老一
眼,然后声音平稳地下着命令,“左右,刑具伺候……”
“慢着!”一道深具严的声音平而降,随着是几道飞飘而至的身影!
接着,几乎所有狐仙王国的人“天哪,是蜘蛛精族里的人耶……”
“是蜘蛛精的大王……”
“蜘蛛精族的人……”
祈笙平静的眼光一扫,那些嗡嗡声顿时消失了一大半,不少人都机伶的捂紧嘴巴。
“不知道蜘蛛精王国的大王在这个时刻到我们族里来有什么要事?而且,为何意欲干涉
我们族里的审判事宜?”
慎重却不傲慢地直视着祈笙,毕武祥来不曾轻忽过祈笙这位年纪尚轻却执掌狐族重权的男人。
“祈笙,一般来说,既然是你们族里事,我绝对不可能干涉的。”
看了眼随伴而来的傅玉玲珲有欧柏芬,以及在他们身后还站了四名全副武装的侍卫。见欧柏芬在接触到自己的眼光时,竟然有些不自在的晃了晃身体,祈笙心中的偷笑扩大了。朝傅玉玲微点了点头,他将眼光重新移回比武祥的脸上。
“但是,你人是站在我们狐仙族里的审判台上!”他停了下来,等待着毕武样的回答。
“因为,田宓儿并非你们狐族群里的一分子。”毕武祥声音宏伟而响亮地说。
他的话甫一说出口,周遭的嗡嗡声倏地又响了起来,而且愈来愈剧地愈来愈响。
只见田宓儿紧闭眼,然后猛地抬起头看了看祈笙他们几个人,忍不住心中的渴望,她期盼能立刻再见到阿标哥哥一眼,只要一眼就好了。就算他曾经骂过自己、打过自己,但他心里一定也是很难过很后悔的,尤其是现在这一眼很可能是两人的最后一眼。
自己不能带着任何不原谅阿标哥哥的念头离开这里,离开他。田宓儿在心中下着决定,然后迅速地将眼光环视着周遭,但是,她期盼眼神没有看到祈标!失望地又马上将脸给垂了下去,而且眼眶开始聚起了泪滴。
“毕武祥,你愿意解释得更清楚吗?”祈笙好整以暇地又将双手叉放在胸前,脸上没有露出半丝笑意地问。
自己可得稳住阵啊,现在这一场戏是做给族人看的,一个弄不好,宓儿的小命就完蛋了,祈笙在心里狠狠地叮咛着自己的笑意。
“宓儿是我二十年前被人偷抱走的孩子。”语气深重且笃定,毕武祥的眼光没有离开祈笙的脸。
又是一阵嗡嗡声响了起来,而且伴随的是半信半疑的情浮上每个小狐仙的脸上。
“没错。”像有是回答着有人提出的问题,毕武祥将眼光转向木台下的狐仙们,“二十年前,我们有死对头在我们宫时才出生没多久的孩子给偷了出来,然后将她丢在你们狐仙王国里。”他皱起眉头,“大概是以为如果被们们族里的人发现的话,会将我的女儿给弄死吧。”
“你确定?”故意装出一脸的狐疑祈笙不住往往回回地看着他跟傅玉玲,偶尔还偷瞟了不敢抬头的欧柏芬。
“千真万确”铿锵有力的四个字,毕武祥说来格外地不容人忽视。
而毕武祥单方面的肯定竟然没有人敢去否定他,也没有人开口去要求检视他的证据。大概也是因为先前韩巧仪的猝死给了狐仙族群里的人颇大的震撼,所以大夥只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没有一人提出异议。
“既然这样……”祈笙本想快刀斩乱麻地将这件事做个了结。
“你有什么证据呢?”眼看无法如愿地将田宓儿定刑,叶昌国心有不甘问。
不屑地瞪了一眼,毕武祥很勉强自己回答她的问题,“我们已经派人调查过了,而且宓儿身上有两处是我们王族里的子孙会有的胎记。”
“那胎记……”叶昌国不死心地又问着。
又是一派懒洋洋的神态,祈笙不甚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叶长老,难不成你很兴趣想知道宓儿胎记是长在什么地方?还是……”眼光故意不怀好意地往他脸上瞄了一下,“你有意思想要自己瞧上一瞧?”
叶昌国的老脸霎时一红,再也忍不住地给了祈笙一个恶狠狠的眼光,然后踏着重步子走了。
其余三位长老一脸尴尬地杵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宓儿既然不是咱们族里的一分子了,那我们也无不法审判她的过失,所以她无罪释放。”祈笙这么一宣布,狐仙群中顿时竟然传来一阵的欢呼声。还有好几个平时跟宓儿交情挺不错的狐仙跑上来,不由分说地就紧紧地将还怔忡在那儿的她搂住。
见族人慢慢地散离开来,祈笙高兴地走向宓儿,然后一把将失神的她搂进怀里,“小宓儿,幸好你父母亲来的时间刚刚好,有那么一刹那的时间,我还真怕在他们还没赶到之前,不得不下令将你给杀了。”
“大王哥哥,你知道这一切?”眨了眨眼,田宓儿有些呆呆笨笨地问。低声笑了笑却没说什么,他抬头招呼着毕武祥夫妇。
“抱歉,怠慢贵客了。”突然地,祈笙很郑重地旋身朝毕武祥伸出手来。
两双大而有力的手交握片刻后,怪异的笑容自祈笙及毕武祥脸上传了开来。
“请到我们大厅坐吧。”祈笙真诚地邀请着毕家夫妇,宓儿嘴巴动了动,似乎打算开始问些问题,祈笙赶忙伸手阻止她,“宓儿有什么话到大厅再说吧。”
很快地再环视着周遭,只剩几个因为好奇而盘旋不走的族人……没有祈标的影子,她的心又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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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好啦,既然事情都已经完全明白清楚了,我可以将宓儿带回去了吧?!”语气虽然是征询式的客气,但是毕武祥脸上的表情可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他的脸上写满谁敢阻止就格杀勿论的笃定与决心,而他的气势的确阳颇为有效。
既然毕武祥都讲得这么清楚,而且如果有人反对的话,宓儿就得留在狐仙王国里受刑,所以整个大厅中不论是狐仙族群或是蜘蛛精族群,没有人敢吭声。
大伙你望望你的,似乎没有异议的模样,而祈笙只是一脸随便你的神色看着毕武祥,然后耸耸肩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顺意地扯开唇角泛出笑容,毕武祥将脸转向一副好像与我无关只杵在好那儿的宓儿,表情变得慈祥与柔和,他柔声地嘱咐着自己的老婆,“玉玲,你跟女儿一起到她房里,帮她收拾收拾,我们就要可以回家了。”
田宓儿没有出声反对,她的心早已在一堆人挤进大厅时,期盼的眼光又搜寻整个大厅数次后,却没有看到祈标的身影时彻彻底底地又凉了下来。
算了,还有什么好不舍的?既然阿标哥哥都已经不在意自己的去留了,自己还有什么好反对的?没有他的地方哪儿不都是一样!
“好。”应了声,傅玉玲走向面无表情的田宓儿,亲昵地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宓儿,我们走吧。”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人从外头粗鲁地踢了开来,“砰”一声,狠狠地撞上了后头的墙壁。
大伙儿全都瞪大也眼望着这意外的一幕。
“我的宓儿哪儿也不准去。”表情蛮横且口气果决的祈标走了进来,肩膀及上胸背都裹上了层层的白布,白布上还有着丝丝渗出来的血迹。
“阿标哥哥,你的肩……”干涩的双眼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一步接一步迅速地走近自己,田宓儿紧紧地咬着自己开始颤动的的唇,她的完全卡在喉头。
只是,眼泪却在霎时充盈了眼眶,她记得在木台上的那一幕了。
巧仪跟那把闪着亮光的尖刀,她怀恨、凶狠的眼神,及……那个扑向自己为自己挡下那一刀的壮硕黑影。
原来,这就是为何自己刚刚在大厅遍寻却找不到他人影的原因!原来,这就是为什么那扑向自己的保护力量会那么熟悉!原来为自己挡了韩巧仪那一刀的人是祈标,这个傻瓜祈标,他竟然用他自己的身体去挡那一刀!
“阿标哥哥!”只哽咽叫地再他一句,泪水就像决了堤似的自她眼中涌了出来。
“小傻瓜,不碍事了。”看见宓儿又如以往般的唤着自己,阿标霎时深深地庆幸自己拼命地用身体去护住她,只要宓儿原谅自己,就是再多挨几刀也是值得的!他心里暗地里高兴地想。
“你不必……”声音哽咽了起来,田宓儿心疼地抬手想去碰碰他的伤口。
可是毕武祥已经很不高兴地插话进来,他生气地冲了过来将宓儿的身体往自己身后一扯,光火地瞪着祈标。
“怎么?她是我女儿,你凭什么不准她跟我回去?”
“我……”顿时为之语塞,祈标祈求的眼光投向宓儿,“宓儿了”他用眼光求着她别离开。
有些郝然地别开脸,田宓儿不敢接触到他那双令人无法拒绝的眼眸。
“宓儿?宓儿?”很不识相地再一次粗声地打断两人间无言的交流,毕武祥高大且冒着火的身体完全挡住两人之间的对视,“小子,你别叫我女儿叫得那么亲热。”他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地警告着祈标。
不知为何,毕武祥的话竟然使得田宓儿的脸色微红了起来,“我……”她垂首讷讷地说。“宓儿,我们已经找了你那么多年了,你真忍心让我们就这样失望地回去?”眼见女儿心意又开始有些犹疑不定了,毕武样赶忙柔声地问着她,企图用柔情的手段来将她的心挽回。
心有所忌地望着祈标,田宓儿真的是左右为难得不知道如何是她,她想留在阿标哥哥身边,可是也想跟着好不容易相认的父母回去共享天伦之乐,这……该怎么办才好!
“宓儿,你就跟你父母回去吧。”祈笙在一旁插嘴说。
没想到在一旁擦着泪的傅玉玲,在祈标鲁莽的冲进来后,柔柔的眼光不时地注视着自己女儿跟那个年轻人万般难舍的举止,泪还挂在颊边,她却笑了起来,轻柔且不舍的苦笑。
“宓儿,你还是先跟我们回家吧,反正……”傅玉玲轻叹了声,“反正你迟早还是会回来的。”
“玉玲,你怎么说这种话。”听了自己妻子莫名其妙的话,毕武祥不觉地叫了起来。
“祥,你还不懂?”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己迟钝的丈夫,傅玉玲又开始泪眼盈眶了。
好像被人在后脑勺狠狠地敲了一棍,毕武祥看着那百般无奈却又干般不舍地早已不知道在何时就偷偷偎进祈标怀里的女儿。“我懂了。”毕武祥低喃着。
霎时,他心中出现了无数的感觉。有些不甘、有些不愿、有些愤怒,但是更多的是--不舍。
重重地叹了几口大气,毕武祥粗声地对着祈标怀中的宓儿命令着:“宓儿,我们走吧”
急得将宓儿一把搂得更紧,祈标满脸倔意地迎视着毕武祥仿若要吃人的眼光,“我不会让宓儿离开我的,你们无法将她自我身边抢走。”两道浓眉倏地一声,眼神锐利地射向他,毕武祥嗓门宏亮地怒吼一声,“怎么,难不成你不愿意去咱们宫里求亲?”
张口傻楞在那里,祈标还在为这两个从毕武祥嘴中冒出来的宇给怔住吓住了,“求亲?”
“蠢小子!”生气地冷哼一声,想到好不容易寻获的珍宝却没能陪伴多时就又要离开他们夫妇俩了,毕武祥气得连要走了都忘了再向祈笙打声招呼。腿一抬,没几秒钟就已经不见他的身影了。
“宓儿,我们走吧。”轻悄悄地走到祈标身旁,傅玉玲了碰了碰又羞怯地窝进祈标怀里的田宓儿。
“我……”她的眼眼看抽向正俯视着自己的祈标。
不顾两人正是众人眼光注目的焦点,祈标突然将脸俯向她,他给了她深深的一吻。毫不理会众人深深且带笑的抽气声,他继续而深情地加深那个吻……然后,轻附在她耳畔说着话,柔细的呼吸吹指着她飘落在耳际的发丝。
“下一次见到你时,你就成为我的妻子了。”祈标她像发誓般的在她耳边嘶语着:“而我绝对不人有再一次的机会将我从我身边给带走了。”
不知道是否是祈标这番话的魔力,田宓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活了起来。涩涩地给了祈笙及狐仙族里的一干好友无数浅浅的微笑。
然后,跟随着傅玉玲身后消失在祈标眼里。
“阿标哥哥,我等你来。”随着她的这句话,他们迅速地消逝在祈标开始有些反悔,而且迫不及待地想立刻就跟了过去的视线外。
望着宓儿他们消逸的方向,祈标直挺挺地动也不动。
“哟,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她影子都已经不知道跑多远了!”祈笙在他背后重重地拍了一掌,语气嘲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