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空跟你闹别扭?!”她头也不回地直直穿过草坪,走进屋里,存心把他抛在外头。
“欢欢——”颜老大追着女儿进屋。
浙沥沥……
这时,天空飘下小雨,尽职的厨师和服务生忙着收拾烤架、碗盘和食物,匆匆
回屋里去,偌大的院子只剩下戈战一人冷冷清清地站在那儿。
“妈的,连鬼天气也来配合他忏侮!”戈战站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很不雅地暴出了一连串粗话。
“对女人啊,要有耐心。”冷不妨地颜老大在背后出声,“呃……除了耐心,还有道歉、发誓、诅咒三部曲。”
看到从屋里出来陪他淋雨的颜老大,戈战有些惊疑不定。
颜老大也表情复杂的看着戈战,对他而言,颜欢是他的心肝宝贝,虽然她肆意妄为得让他这个父亲头疼,但更让他捶胸顿足的是,他捧在掌心的宝贝女儿,竟被这个男人折磨得意志消沉。他看他可不顺眼哪!
可是……为了宝贝女儿,只好撩落去,逼着自己学着爱屋及乌,去讨好、劝解未来女婿。
他拍拍戈战的危,“其实欢欢很傻,费尽心思接近你,又是为你打扫、做饭、洗衣,又是给你惊喜,为的就是要你感动,结果弄巧成拙,还惹你不高兴,你说她是不是很傻?”
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他爱上她,是傻得叫人心疼!
戈战心头激动。他明白了啊,可是……他不懂得珍惜,浪费她的心意,真的为时已晚了吗?
颜老大又说:“一个女人如果爱一个男人,最想做、最希望做的事,就是和他共度一生,而你跟她说了什么?”
“我……”他说他喜欢一个人享受生活,不会因为谁而改变。“我错了。”他简直想把自己揍昏。
会认错也算有诚意,颜老大感慨的说:“在一百个人的眼里,爱情就有一百种颜色,不要被爱情的定义混乱了寻爱的脚步,只管迈向令你心动的人就是了。”
哇靠!说完,连颜老大自己都很讶异,这么有哲理的话,他怎么这么顺口就说出来了,难道他也受了伟大爱情的感召?
戈战听了猛点头。
颜老大又故作头痛状,咳声叹气说:“你应该知道的,她拗起脾气来实在叫人头痛,就算我劝她也不会听,她还说她要去流浪。”
“流浪?我要阻止她。”他的心揪了起来。天哪!这女人就是叫他操心。
颜老大拉住他,“不用追啦,她早就从后院走了。”
“她要去哪儿?”戈战先镇定下来,心想追踪他最在行了,不怕找不到她。
“她说她对你没信心,偏偏又放不下你,所以只好漫无目的地去流浪。”
“那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他好怕她不再回来。
为免他气馁,颜老大鼓励道:“我劝她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可是有帮你讲话喔。”
“那……她怎么说?”真可笑,他竟卑微的问道。
颜老大转述道:“她说你根本不相信爱情!”
啊!她一定要一直记恨这件事就对了。
戈战立刻表明立场,“不,我相信,我相信爱情了!”
不管真爱能否解决一切问题,但他知道自己无法不去爱她,不管真爱是否无敌,他已敌不过自己对她的思念。
颜老大睨他一眼,“你相信也没用,现在是她不相信你。”
“不是这样的,我……我原以为自己不喜欢她,结果发现自己很喜欢和她在一起,原以为不会爱上她,结果原来一切只是以为,我其实很爱……”
这些日子,颜欢走了,隐约间却老是听到有人在屋里走来走去,有人说话嘻笑,他匆匆跑去看,屋里当然空无一人,这才惊觉自己有多孤独,不禁懊恼得侮不当初。
会如此眷恋一个人,除了爱上她,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呢?
为什么会爱她,真要说,他也说不出什么道理,甚至找不到原因,只知道她让他患得患失,有时还让他很生气,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就如辛炙涛告诉他的,“爱情就像瘟疫,来了就来了,想不要也不行。”只不过他一直不肯承认。
见戈战一副怅然若失,颜老大心底痛快了一些,又透露道:“我拚命劝她不要去流浪,好不容易呀,最后她打消了念头,但说要处罚你。”
“是是是,我活该,我该罚,她要怎么罚?”这表示还有救!太好了,戈战精神为之一振。
“我说意思一下就好,她说罚你等她,假使这段时间你们不见面不连络,你还能确定自己爱她,她才接纳你。”
“好,等多久?一个月?”
“—年!”
戈战皱眉。
颜老大瞅着他,“不能等?”
“我等!”
颜老大满意地笑了,“嗯,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明年的今天,我会派人去通知你相会的地点。”
爱都爱上了,一年就一年,他等,他等着挽救爱情大作战。
不能见面,不能连络,但总要想点什么方法继续向她道歉,表示诚意吧!
戈战想起颜欢很羡慕唐勤勤天天收到辛炙涛送的白色香花,男人向女人道歉的话……送花好了。
尾声
一年后
戈战送足了三百六十四天的鲜花,这是他对她最温柔的心意、最坚固的执着,没什么拦得了他!
第三百六十五天,他又来到熟悉的花店,店员迎上前介缙,“戈先生,今天有新鲜玫瑰。”
“给我一千零一朵。”他问过唐勤勤,一千零一朵玫瑰的花语代表“直到永远”,这是个好征兆,他要和颜欢直到永远。
“呃……我们店里今天只进了两百五十朵玫瑰。”店员脸上露出惋惜,大笔生意没了。
不过,她反应快,立刻建议说:“不如送一百四十四朵,代表‘爱你生生世世’一百一十一朵代表‘无尽的爱’一百朵代表‘百年好合’,不然……九十九朵‘长相守’也很好。”
“我去别家。”戈战有些不悦地要走,转身刹那,他讶然瞪住前方——
颜欢?!
真是她?他看见她站在花店门口,拨拨头发对着他笑,然后他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说——
“一朵就够了。”
“一朵是什么意思?”戈战讷讷地问。
“你是唯一。”店员回答。
“一朵!给我一朵!”他从花桶抽出一朵玫瑰,扔下钞票去追她。
这时颜欢已上车离去。
车子远在停车场,戈战急得跳脚,急忙拦下计程车追她,直到追到一幢房子前,她进了房子,但没有关门。
戈战扔下车资,手里还拿着那朵玫瑰,跳下车直扑过去,在门口不知被什么撞了一下,额头肿了一个包,他慌慌张张地踉跄进屋,像个发“爱情疯”的痴情汉。
他看见她了,依然是美得那样清新、那样脱俗,但他一时唇干舌澡,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相信爱情了?”她笑着问。
戈战看着她,久久不语。
她的笑容有些僵了,“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马上离开。”
“你这女人,不准你再这么说了!”他伸出双臂拥住她,飞快地堵住她那张小嘴。
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热吻,颜欢梗住了声音、屏住了呼吸,只能感受他钢铁般的身躯在颤抖。
他递上那朵玫瑰给她,颜欢哽咽着,“我是不是很任性?”
“是很任性加顽固,也很可恶……”他眨眨眼,因为他的眼睛泛着蒙胧的水气。
她傻住了,震惊莫名地问:“你哭了啊?”
男人不该流泪,他苦笑,觉得很糗,“我不敢确定能否见到你,我怕再也见不到……”
幸好挽救爱情大成功,呵!他的男性自尊啊,毁于这一刻,她却开心得要命,咧开的嘴都阖不拢了,脸庞散发出喜悦光彩。
这时,墙上的钟响了,当了十二下。
颜欢笑问:“吃饭时间到了,我们去吃饭好吗?”
“都听你的,”当然,他心情很好。
她牵着他的大手,往屋内走。
戈战警觉地问:“这是什么地方?”
颜欢还没回答,他已脸色一沉,因为他看见母亲和郑世杰坐在餐桌前,桌上是热腾腾的火锅。
他懂了,这是郑世杰的家!
两老挤出僵硬又期盼的笑容。
“我还有事要忙,不吃了。”他淡淡的说道,转身就要走。
颜欢拉住他的手臂,坚决不放开,“你刚才答应都听我的!”
“我们到外面吃。”
“不要,过春节团圆嘛,我要在家里吃。”
“我从不在家过节吃饭。”
“那就从今年春节开始喽!”
“为什么要?”
“原来你才是任性又顽固。”
“彼此!彼此!”
两人僵持着,气氛又开始凝结,颜欢用手掌搓搓自己的脸,像下定什么决心似,往戈战手臂一扯,“你坐下!”
饭厅内静悄悄的,两老不敢吭声,以为戈战要发飙,会推开她,不告而别,但令人讶异的,他竟没有发火,只是绷着脸,拿起筷子开始扒饭。
两老交换个眼神,默默吃饭。
戈妈妈眼眶都红了,她挽起袖,亲自烫了牛肉,放到颜欢的碟子里。
颜欢马上来起牛肉,沾了佐料给戈战,还说:“这牛肉是我和戈妈妈一大早上菜市场挑的,鲜嫩无比、鲜甜爽口。”
他没有说话,低头吃苦牛肉,大手却在桌下紧紧握住她软嫩的小手。
“这丸子最好吃了,是戈妈妈亲手做的喔,吃吃看,跟小时候吃的是不是一样味道,还有……”
颜欢热络的拉拢着,只见他脸上突然浮现一抹笑,软化了刚硬的脸庞;对于这一现象,刚开始戈妈妈还以为自己眼花呢!
饭局结束,戈战问颜欢,“吃饱了?”
“嗯。”她点头,露出甜笑。
“我们回去,”他站起身来,准备退席。
“呃,那我们先告辞了。”她扣住他的掌心,暗示要他表态。
他睨了她一眼,然后说:“妈,我们先走,明天再来吃你做的回锅肉。”
戈妈妈的眼睛瞪得跟丸子一样大,仿佛见到了神迹。
“喂!”郑世杰推了她一下。
随即她望着两人的背影大声说:“好,一定,明天见!”
屋外,戈战将颜欢紧紧搂进怀里,他原本荒芜一片的心,现在充塞着暖暖的爱意,如同春天开满了花朵,能与最亲最爱的人在一起,是他今生最甜美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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