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星期天☆
一早在闹钟的催促声中,突如其来的一阵惊恐让我不知不觉的翻身落下床,真疼哪!我可怜的小屁屁。
啊,十点了!原来我已经睡了足足十二个小时,好久没有睡得那么沉过,真舒服。
今天是星期天,再赶稿下去就太对不起自己了。抹把脸,梳洗一番,背上我的小背袋,我决定去踩马路。由中山路头踩到中山路底,总共花费了我两个钟头,但结果呢?唉,一团乱哪!
整条街的服饰店唯童装部最繁荣,要不就类似「名佳美」的精品大卖场人潮不断,看来同样深感礼拜天无聊的同伴们还真不少,踩马路不仅可打发时间,又可以训练久久不练的脚力,我想这是唯一的好处吧!
对了,说起礼拜天,就万万不能遗漏了凝凝爱看的一出卡通侦探片——名侦探柯南,那小子的确是聪明、机智一把罩,让我不禁佩服万分,且欣赏不已,尤其是柯南恢复原本高中生——工藤新一的大人模样时,还真是帅呆了!
他可是继仙道之後,凝凝最爱的卡通人物。
晚餐过后,又是凝凝陷入另一次疯狂的写作时间,从那时开始至瞌睡虫来临前,我满脑子除了书中的人、事、物之外已臻无意识状态,所以……空白的东西怎么谈呀?因此,我可爱的一个的星期天也就这么结束了。
《勾引君心》是那位可爱小女孩——齐水胭(各位还记得她吗?)长大后的爱情故事,男主角当然也是她从小喜爱的莫凉(莫司傲),想知道他俩之间在这些年中曾发生过什么情感波折与感人肺腑的情节吗?那就得继续捧场罗!
对了,海莫蓝,你的信我收到了,可是你没附地址,我怎么回呀?快来信告诉我吧!
各位朋友,来信请寄:嘉义邮政第23-44号信箱。Goodbye!
楔子
「莫哥哥,莫哥哥……你别走!别丢下水胭!别……」
齐水胭由床榻上猛翻起身,绝尘细致的芙蓉面上已渗出涔涔冷汗,同样的一场梦已困扰了她八个年头,然思他念他的心却毫无褪色,只有随著时间的流逝而愈趋坚韧。莫哥哥,你还活在这世上吗?为什么呼唤了你这么多年,你始终都没回答我?
可知她的心天天在滴血,八年了,也该干涸了。
水胭抱头痛哭,泪水浸湿整件被褥,也迷蒙了她的小脸。
十八岁的她,已有了属於女人的美艳和女孩儿的清丽,娥眉曼喙、夭桃浓李,着实是一位冰肌玉骨的绝色佳人。
只是,她的眉宇间总带著一抹拂也拂不去的愁思。
回忆八年前……
「胭儿,你千万别不理莫哥哥,我向你道歉好不好?」莫凉嘻皮笑脸的对她哈腰鞠躬,就是想博水胭一笑。
「哼!」水胭倔强的旋过身,回避他逗趣的面孔,深怕自己一个抑制不住就笑出声,这岂不破坏了她伪装许久的冷酷。
「是莫哥哥不对,不该对你发脾气,不该欺骗你,但你应该知道我是善意的欺骗,要不,你岂不是破坏了爷和谷姑娘的姻缘?」(有关孟宁风与谷箬雨的爱情故事请看风城侠客传之四——火爆浪子)
「我哪是破坏,是雨姊姊苦苦哀求我,我可怜她才帮她逃离这儿的。而你却耍我,害我在爷面前丢脸!」水胭气呼呼道,一张苹果脸泛的更红了。
这怎么能怪她嘛!她才十岁,又不懂男女之间的情爱是什么?她只知道不要让雨姊姊伤心,所以当机立断决定帮她忙嘛!
还好,爷和雨姊姊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否则她会自责不已。但水胭永远记得莫凉出卖她的这档事。
「是,是,是,那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莫哥哥呢?」莫凉好声好气、轻言细语道。
水胭眼睛骨碌碌地一转,笑著问道:「真的,什么要求都行吗?」
莫凉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好,我爹是不是有教你轻功呀?」
「齐叔是有教我。」
「那么你施展轻功到后山狭谷帮我摘崖旁的那株孤挺花?」那粉白的花儿开得好美,几次水胭路过那儿总是驻足良久,看著它坚毅挺拔的绽放在危险的崖口。
「我答应你,这下总该笑一个给莫哥哥看了吧!」他承诺,并拍了拍她粉嫩的颊,将她抱在大腿上,看着她可爱的笑容。
这是莫凉最开心的一刻。
※ ※ ※ ※ ※ ※ ※
霞光斜出,照在山头,更映得光滑的崖面金光灿烂。
趁这日阳隐去,凉风吹拂时刻,莫凉带著水胭来到後山狭谷的崖边。
「你在这儿待著,别乱跑,我去帮你摘花。」莫凉半蹲在她面前,温柔的叮嘱。
水胭从这头看过去,这座狭谷虽不高,但底下川流湍急,又有许多的礁石,如果稍有不慎,将会被这些礁石插得千疮百孔,好不危险呀!
水胭心里陡生不好的预感,「莫哥哥,我不要花了,你别去好吗?我一样原谅你的。」
「儍胭儿,这种难度我还应付得来,别把我看扁了。放心,你只需闭上眼,三两下我就上来了。」莫凉轻触她的粉颊,笑意盎然。
「可是……」
「你只要想着待会儿就可以捧著美丽的花在手就行了,其余的一律不必放在心上。」莫凉的嗓音像和风,抚平了水胭的忧愁,于是她点点头,眼看着他旋身飞下山崖。
蓦地,眼眸一转,她突然瞧见在崖边有个巢,上面有好几颗与众不同的蛋,这蛋好大好奇特哟!
水胭走向它,正好奇的想拿起其中一颗蛋把玩之际,天空突然飞来一只苍鹰,直扑向她。
这危险的景象正好被已摘下花儿,转首对水胭一笑的莫凉撞见,他惊愕地大吼,「胭儿,别碰那玩意儿!」
仅空下的一手突地拔起一旁枯枝直射向那只鹰的胸口,苍鹰伤重,倒在水胭的脚前;而莫凉拿著花儿的手却始终不放,在手无攀附的情况下,直坠下崖,落入涛涛水浪中。
「莫哥哥——」
水胭冲至崖边,眼睁睁的看著莫凉在她眼前飘坠而下,陷入那一丛丛暗礁之中!
「不要!你不要离开胭儿,不要!」水胭激狂的叫著,然映在她眼中的竟是染红的水面,依旧不见莫凉的影子。
怎么办?怎么办?救莫哥哥,对,她要救莫哥哥!
她急忙转身,慌乱的小脚不停地跑著,要回「黑店」讨救兵。莫哥哥等我,你不能死!
但,当她父亲齐友湟闻言,疾速冲至崖边,慢慢攀岩而下至水面,却怎么也找不到莫凉,甚至连尸体也没有。
唯一确定他掉下去的证物即是一块勾在礁石上的一截衣衫……
急滚的水浪连带将水胭的一丝希望给冲走了,她呆若木鸡、神情恍惚地坐在崖边,细细回想著她与莫凉相处数年的情景,每翻一页记忆的扉页,一行泪就滑过颊面,心渐渐碎去。
这份自责,这份恨意,及这份思念也将跟随着她永远永远……
第一章
傲丰堡,一座位于川省西南占地面积约百亩的高堂邃宇、崇台延阁,及眼处均是雕梁绣柱、画栋高梁。
它乃由萧夙丰一手建造而成,底下人手约有千人,其财富权势在川省一带位居泰斗地位,更是富商巨贾、达官贵族们竞相攀交的对象。
为何傲丰堡如此炙手可热?实因十年前,先皇太宗微服出巡至川省边境,不幸遇上十数名劫匪,匪徒各个武艺不凡,太宗的随身护卫无一不惨死在匪徒手下,正当太宗危急之际,适逢萧夙丰途经此地,出手搭救,太宗的一条龙命因而保全了下来。
为此,太宗特赐萧夙丰为平皇侯,其意乃是在觐见皇上时无需行礼,可平起平坐。此令无期限,永存于万世。
如此的荣耀与礼遇使得傲丰堡一夕成名,再者傲丰堡向来为善济贫,本就受到当地百姓的爱戴,因此可说是锦上添花、威名远播。
傲丰堡以武术闻名,前来拜师学艺者日渐众多,也因此他们筛选的也更加严谨,而能成为傲丰堡的入门弟子者,更是一种光荣的表徽。
可想而知,老堡主萧夙丰武艺应当十分了得,他更常走遍天下钻研各式武功,当他路过安阳一处偏远的山间狭路,突然看见远处湖面上有一个黑点在沉浮著,他倏然跳下趋近一瞧,才知道是个剑眉朗目的小伙子!他的脸上有著一道极深的伤口,破坏了表相,但整体而言,他依然是个俊朗的男孩子。
不难想像再过个数年,经过岁月的洗练,他会变成如何的骠悍帅劲。
当下萧夙丰救起他,带回镇上医治,经过月余的疗养,这年轻人才徐徐转醒,萧夙丰也蓦然发现他所救之人已丧失了记忆,这是他的后脑受到重击所致。
萧夙丰不知他的姓名,唯一的线索是他颈上挂著一只蛋型石,上头刻著歪歪斜斜的几个字:给莫哥哥。署名处已被撞掉了个缺口。
这小伙子姓莫吗?
还有,他手上为何紧握著一株已掉落了花瓣的花枝,这真令人匪夷所思。
「你姓莫,在你未记起真实姓名以前,我替你取名为莫司傲,你觉得呢?」他虽已清醒,但却像是压著千斤般重的心事而显得忧郁茫然。
脸上那道由右耳延至唇角的疤痕,让这年轻人看来有着超越年龄的冷酷。
自从萧夙丰救起他后,甚至在昏迷中,他纠结的眉始始终没打开,是什么样的愁绪困扰著他,虽然他毫无记忆,但相信过去一定有某件事紧紧牵绊着他。
「随您的意。」他无意见,一个无记忆的人还有发表意见的权利吗?
「既无去处,你跟我回傲丰堡吧!我孤家寡人一个,下无子嗣,又喜长年在外,你能帮我管里堡里的事务吗?」
「我!凭什么?」
「凭你是我救的,我要你活得有朝气活力。」萧夙丰拍著他的肩,意味深长的说。上苍让他救了这小子,也许是他俩有缘吧!他还得救他的心。
「哈,一个没过去的人,何来的活力朝气?」他冷笑,情绪也随之激昂。
「别急,你怎知明天想不起来呢?」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还有明年、下辈子?」他自嘲道,俊俏的脸蛋犹如覆上满脸风霜。
「你——唉,算了!好好歇着,待复元后我们就启程。」萧夙丰摇摇头,走出了房门。心忖:想要帮这年轻人摆脱烦恼,也许还要好一阵子!
而那男孩依旧默然不语,良久,他长长呼啸出声,怎么也甩不掉胸口那沉重的压力及吐不出的郁闷。
※ ※ ※ ※ ※ ※ ※
真快,日月穿梭下,八个年头一晃眼就过去了!
无记忆的人虽然对八年前的一切依然空白,但他已逐渐摆脱掉这层忧郁,成为一个英姿飒爽的成年男子。
当真摆脱了吗?其实不然。
他只是将这抹愁绪隐藏的很好,好的让人误以为他已看开一切,认命的留在傲丰堡当他的少堡主。
萧夙丰将他视如己出,认他为义子,这八年来不断地栽培他,无论是仪态、谈吐都费心的教育着莫司傲。在武功方面,他更是涓滴不漏的倾囊相授,一开始他非常错愕,因为他竟发现这么个十来岁的大男孩,在内力的造就上居然有著他意料之外的强劲,事后想想,也许他以前就曾拜师习艺,但不可讳言,他当真有学武的天份。
短短三年,他已学会了萧夙丰精湛武技的各式路数,再加上五年的苦练,如今他更是青出于蓝,比萧夙丰更甚之。
想当然耳,萧夙丰对他此番成就不仅乐在心里,也更放心将整个傲丰堡交由他管理,自个儿自由自在去游历五湖四海了。 、
傲丰堡弟子无数,虽说莫司傲非萧夙丰之亲生子,但大夥儿依旧是对他信服有加,因为他除了武功好外,领导能力更是出类拔萃,着实是位旷世逸才。
在这些弟子当中,当然有武功不赖的,而首推萧夙丰的大弟子庹强。他与莫司傲同年,武功方面虽不及莫司傲,然却是唯一了解他心事的人。庹强对莫司傲毫无嫉妒之心,一直将他当成心中的偶像,也是无话不说的挚友。
因此,莫司傲将他视为唯一可谈心的朋友。
「怎么?一离开众人的目光,你就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面容。」庹强推门而入,看见的即是莫司傲坐在案头陷入沉思的模样。
「我一直在搜寻着脑中的那片空白,但却徒劳无功。」他低首微叹,这样的失望已度过了八年,他是不是该学著习以为常了?
他有父母吗?义父曾说他已有武功底子,这么说他已经拜师了!义父亦提及他武功无一定路数,瞧不出端倪,亦不知师承何处。
还有颈上的那块无署名的石头是谁给他的?莫哥哥!又是谁会喊他莫哥哥?
为何每一想起「莫哥哥」这三个字,心底深处总隐隐藏著浓浓的牵挂,偏偏他又想不起也摆脱不掉,到底是为什么?
「顺其自然吧!这种事是愈勉强愈难如愿,倒不如忘了自己是一个丧失记忆的人,也许哪一天你就会突然记得了。」庹强以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说道,好让莫司傲稍稍安心。
「不是你,你说的倒轻松。」莫司傲不以为然,轻睨了他一眼。
「算了,我认输,不跟我们少堡主争辩了。」他不自觉仿效起莫司傲的冷峻,想逗逗这位年纪虽不大,但外表老成的少堡主。
莫司傲摇摇头,「少堡主?别这么说,我是为了报恩。」他轻描淡写的随意一哂,神情似乎又回到了八年前;他摸了摸颊边的伤疤,「它看起来可怕恐怖吗?」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注重外表了?」庹强诧异的看向他,眸中含带著趣味。
「去你的!」
他不是注意外表,只是有种感觉,感觉这副模样会吓着一个人,是谁呢?他苦思了许久,依然摸索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看习惯了,一点儿都不觉得你哪里恐怖来着,真要说有什么地方让人注目的,那就是它使你变得森冷了些,也较不平易近人。」庹强从实招来。
「平易近人?我喜欢一个人独处。」
「你就是太冷僻了,还好堡里的兄弟们都信赖你。」庹强摸摸下巴,好整以暇道。他觉得冷冽岸然的莫司傲就是再孤傲也有吸引人的地方。
莫司傲斜唇一笑,「那要谢谢你们了,对于我这个凭空冒来的人不仅不排斥,还付予关心。」
「是你值得我们这么做。」
莫司傲敛住笑,又回到以往沧桑孤独的神情,他怀疑,自己真的值得吗?
「记得别在众人面前提及我丧失记忆这档事,我不想让别人对我产生好奇。」
「这么多年来我未曾走漏过风声,所以相信以后我也不会。」莫司傲这个秘密除了萧夙丰外,就只有庹强与蔡总管知道。莫司傲信任庹强,才将心中的苦涩告诉他,他又怎会出卖他的心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