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蔚晴心急了。
以往樊溯再怎么凶狠,也不会出现这种可怕的模样,现在的他就像头被激怒的狂狮 ,正准备对她生吞活剥!
“你今早对付昱馨的气焰呢?还是你唯独只会在我面前装矜持、装靦腆、装冷漠, 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勾引我?果然,我猜的没错,你这个小女人还真不简单哪!”
樊溯嘎然讽笑,挑起她的脸,仔细梭巡着她那双满是恨意与提防的大眼,“别用那 种眼神看我,今天我会让你如愿以偿。”
“你不要脸!”她脸色灰败,受不了他的冷言冷语。
“我不要脸?是,我现在只要你的身体。”他猛然欺上身,揪住她一头秀发,孤寂 的双眼凝着冰冷。
当蔚晴看得心惊的同时,他冷酷的脸愈来愈靠近她的曈眸,在她颈间吐气!
“以后不准你再伤昱馨一分一毫,她是我最疼爱的小妹,你连她的一根寒毛、一只 脚趾头都比不上。”
“你最疼爱她,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吗?”她暗自咬牙。
“你终于有话要对我说了。”樊溯静静等待着。
他心里非常明白,以昱馨格格那种娇贵的个性,常以刁难别人为乐趣,将自己的快 乐建筑在他人的痛苦上。
昱馨格格身上的伤根本就是自找的!
但他故意不拆穿,他想试试,蔚晴会不会把他当成可依靠的男人;有委屈是否会向 他坦言,甚至对他撒娇、向他告状,结果她什么都不做,只是冷漠的一瞥、无谓的回应 !
“你早已认定我有罪,我何需再说什么?”她别过脸。
“你只会反抗我吗?我就要看看你要反抗我到几时?”
“说!你是我的。”
“别……”她摇晃着小脑袋,欲将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甩出体外。
但力道被封,她无法使力推拒他!
“说——”他才不肯放过她,一手扒光她的衣物,让她柔美的上半身全都纳入他火 红的星目中。
那粉红似水、如初开的小红花,怯怯地绽放在乳尖上,勾魂摄魄地吸引着他这只蜂 儿去浅尝。
不,她不能再让他为所欲为,她要找回自己。
她略微反抗的意识才刚浮上脑际,随即就被他另一波挑弄给淹没了。
她倒抽了一口气,却仍死咬着唇,不肯松口。
樊溯邪魅地看着她,“我就让你再尝尝更美好的滋味。”
突然,蔚晴低喊了声,“求求你……”
火眸一转,他突然瞄见她右上臂包扎的白布,上面还渗有血痕!
该死的!他刚刚怎么没注意到?彷若与她相遇后,她始终逃不过受伤的命运,难道 她注定与他相克?
“这是怎么回事?”他突然撤身,将她抱起,眼神紧盯着受伤的部位瞧。
她敛目不语,忆及他刚进门时嚣张的气焰与无故指控的眼衶,像根滚烫的尖针,直 螫她的心肺。
“告诉我!”他又回到霸道的语调,并顺手解了她的力穴,反正此刻虚软的她已无 力做困兽之斗。
“说了你会相信吗?你不是已认定我是罪人,早已判了我的死刑?”她不屑道。
“你居然把刚才那么甜美欢愉的事,比喻成死刑?”樊溯火红着双目,怒火飞扬, 恨极了这个女人老爱说些口是心非的话。
他认真的考虑,是不是该好好的给她一个教训?
蔚晴却回道:“这是你自己的形容,我可没这么说。”
“很好,你终于打破沉默,会顶嘴反击了。”他闻言,不怒反笑,“是不是昱馨伤 你的?”他顽劣的手指又不安好心地触碰她的圆臀,找寻那心形胎记。
“我……我若说是,你……信吗?”她闭上眼,敏感地抽息着。
“只要是出自你的口,我就信,只怕你不肯说,不相信我会为你作主。知道吗?即 使是我的亲妹妹,我也不容许她欺负我的女人。”他目光迷离地看着她优美的臀股。
“算……是吧!”该怎么说呢?是她自己跑过去挨那一矛的啊!
樊溯嘴角掠过嗤笑,“什么叫“算是”?你这个小女人就是擅长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
她锁眉不语,突然那……不速之客——他的男性又出人意料之外的穿进她的狭洞中 ,引来她一阵低喊!
她浅喘着,看着他偾张的脸,“你……你没受伤吧?”
“你是指决斗?我若受伤了,还能在这儿与你狂欢吗?”他撑开她的两股,让自己 的勃发能触及那令人着迷的柔软。
蔚晴想躲却欲振乏力。
“我想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希望我赢还是输?”他在外轻碰,技巧地引发她的需 索,却不深入。
蔚晴扭动着下半身,已无意识地喃喃念着,“我只……要你平安回来,我为你忧心 了一整天。”
樊湖心底莫名地松了口气,在她耳畔舔舐她柔软的耳垂,“这就够了。”
他又俯身以舌尖轻划过那胎记,“你这记号美极了,可惜,你自己看不到。”
“记号?”一阵奇痒,她抖瑟了一下。
“你不知道?也对,除了我,不可能有人能这样舔你、吻你、爱你,让你交付所有 ……但,你娘不曾告诉过你吗?”他愈来愈不规矩的手指与唇舌,放肆的挑弄着蔚晴身 上每一吋柔美的部位。
“我娘……在我很小时就过世了,即使有提……过,我也……也不记得了——”
发现自己快控制不住,蔚晴自觉该清醒了,否则必将继续深坠。
她霍地翻身而起,与他拉开距离;虽已拿薄毯覆身,但在急喘中,高耸的胸部仿似 呼之欲出地在薄毯下蠢蠢欲动。
“小女人,你又在诱惑我了,我怎能放你走?”
他优美的起身,丝毫不在意自己一丝不挂的昂藏身躯暴露在她眼中,一个擒拿又将 她撂倒在身下,这次……狂肆、翻腾、云雨、掠夺……彷似永世不歇——
第七章
樊溯斜倚在“溯澐宫”的熊毛大椅上,性格的薄唇轻启,深邃似海的星眸半合,手轻摇玉扇,状似惬意。
窗外清风徐拂,掠动宫后的茉莉花丛,漾起淡淡的花香,越过花亭、矮墙,传来他 的鼻间。他恣意笑着,闻入幽浅清香,顿觉心旷神怡。
对,是他的她正在“茉莉斋”睡觉,此刻已日上三竿,她却像只贪睡的小懒猫,蜷 曲在壁炕上,摆出令他心猿意马、心思狂动的娇荡睡姿。
昨晚,他要了她一整夜,一次又一次地将她带到欲望颠峰,却也累坏了她。怕自己 一时按捺不住冲动又扰醒她,他特意躲来这儿,听闻风声、花香,回忆昨夜那滚滚轮动 的欢愉。
“六阿哥,六阿哥……”齐潞闯了进来,“你有没有看见侯姊姊,我找了她一早, 都寻不到她的人。”
“她今天休息。”樊溯难得地伸展四肢,显现优雅的风采。
“休息?那我怎么办?”他一脸泄气。
“你想学功夫是不是?”樊溯突然问。
“嗯。”齐潞点点头,“奇怪了,侯姊姊要休息,怎么没事先告诉我?”
“今天由我教你,如何?”樊溯起身走向齐潞,似兄长般拍拍他的小脑袋。他向来 就明白,齐潞一直希望他能传授几招功夫给他,今天便让齐潞一偿夙愿吧!
“六阿哥,你说的可是真的?”齐潞双曈闪闪发光。
樊溯点点头,突然问道:“你侯姊姊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事不提不气,说来齐潞就满肚子火,“还不是八格格,故意去找侯姊姊麻烦,自 己功夫不好还要去找人家比试。”他呼呼地喘了喘气。
“后来呢?”
“后来侯姊姊只守不攻,让了她好几招,最后,昱馨耍诈抢走我手中的矛,班门弄 斧之际,矛不小心脱了手,差点刺中我,侯姊姊为了救我才推她一把,以身挡矛。”齐 潞说得义愤填膺。
“好,你先去练武场准备,我随后就到。”樊溯点点头,示意他别再说了。
“行,我这就去。”一思及六阿哥要亲自传授武功给他,齐潞的气顿时消退大半, 兴高采烈地跳了出宫。
不一会儿工夫,樊溯便听见另一个脚步声接近,他踱回椅上,闭目等待。
他自然知道,是谁才有如此浮躁的步履。
来者才刚踏入厅,敛目的樊溯便开口询问:“昱馨,一个女孩子莽莽撞撞的,成何 体统?”
“六阿哥,人……人家有急事嘛!”昱馨格格蘸着红汁的嘴巴噘得老高,看着樊溯 的眼睛却含情脉脉。
“你说。”他依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那个姓侯的女人今天失职了,居然到现在还没去练武场,你说该不该罚?最好是 将她赶出宫外。”她趾高气昂,不停地在樊溯的耳旁嚼舌根。
“我昨晚在茉莉斋过夜,她今儿个当然爬不起来了。”他本不愿提,但昱馨格格做 错了事还如此狂妄,他不得不逼她住口。
况且他不是木头,对女人尤其敏锐,怎会感受不到她对他的兄妹情谊似乎已渐渐变 了质,愈发深陷在不该的男女之爱中。
她虽长得无可挑剔,但天下美女何其多,乱伦之事他绝不茍合。
况且,现在他已有蔚晴这个小甜点。
“你说什么?”昱馨格格诧异极了,双肩更是激动地抖栗不休。“你怎么可以和她 睡在一块儿?你们是不是已经……已经……”
“没错。你下去吧!我还有事。”他显然已是不耐烦了。
“你会有什么事?还不是迫不及待的又想去和她温存,是不是?”昱馨格格怒意狂 泄,一发不可收拾。
她冲至他胸前,俯在他宽广的肩头痛哭失声!“你怎么可以?
以前你最疼我了,现在有别人代替我,我不要!”
“八格格——”他眉头紧拢,将她推远。
“你又要赶我走了是不是?我偏不。”她霸着他颀长的身躯不肯离去,还抽抽噎噎 地说:“她昨天把我伤成这样,还推了我一把,你怎么可以喜欢她?”
“我最恨说谎的骗子!”他受够了这种暧昧不明的纠缠,猛力将她推开。
昱馨格格一个不留神,撞上身后长柱,惊叫了声!“好痛……”
她假意流下一大缸子的泪,霍然抬眼,却已不见六阿哥的身影!
天,他什么时候走的?不!她不会放弃的。
※※※
蔚晴幽幽转醒,才发现早已是日上三竿。她怎么睡得那么晚?
迅速坐起,才发现她全身奔窜狂肆的酸痛,几乎提不起劲儿。
这才猛然想起了昨夜那充满绮丽遐思的一切,整个人突然像坠入烟云弥漫的激流中 ,炙烫的血液和隆隆地心跳声,激起她火烧至耳际的窘颜。
她已将身心都交出去了,樊溯是天神是魔鬼她已无法判断,只知道她付出的无怨无 悔。
糟,小阿哥!
齐潞铁定是寻遍她了,她怎能枉顾齐潞对她的信赖,一个人沉迷在爱欲中,连正事 都给忘了!
穿戴整齐后,她立即奔向练武场;远远地,却瞧见她的位置被顶替了。
是樊溯!他正全神贯注地教导着齐潞,由马步、蹲跳、站木桩等最基本的教起,看 来齐潞一点儿也不排斥,反而心甘情愿地苦练着。
这幕景象佼蔚晴惊讶,她明白齐潞天赋异禀,只需正确的训练必能成大器,只是由 于以往的贪玩与任性,以致他的根基打得并不好。
但蔚晴只要提及由根基练起,必会得到齐潞的反驳与不满,几次下来,她也就不再 执意了。
想不到樊溯竟能轻轻松松让齐潞打破以往的禁忌,去练习这些最初的基础步骤!
本来蔚晴不愿打扰他们,准备悄然离去,才跨出一步,樊溯的低喃嗓音便由身后扬 起,“既然来了,何不看看小阿哥的成果。”
已被发现,她也不好意思拒绝,毕竟这本是她的工作,然而今非昔比,此刻她再面 对他,已无法像以往这般自然。
见她杵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他索性走过去,笑睨着她,“忸忸怩怩的,你以前不 会这么放不开啊!”
她看了他一眼,两颊顿时掩上绯彩。
“怎么?还在为昨夜的事害臊?还要不要、想不想,嗯?”他玩世不恭地撇撇嘴, 俊逸的五官几乎贴近她。
“求你……别再说了。”她当真快招架不住他的轻薄举止。
“那不公平哟!我记得昨晚你可是口口声声喊了一夜“要你”,我现在不过说一次 ,你就受不了啦?”樊溯附在她的耳畔,柔声诱哄着;舌尖更是不安分地乘机触舔她的 耳聒外缘,湿热的唇加上温和的鼻息,又撩拂起她至凌晨才稍稍平息的欲望。
她一手按在胸口,看了眼仍专注于站木桩的齐潞,强迫自己以平静的语气说道:“ 别这样,小阿哥在那儿。”
“你还真是个天真的小女人。”虽不愿意,但他还是罢了手,改以一抹促狭的表情 看着她一脸的潮云;片晌,他提声向齐潞说:“你好好练,太阳下山便可休息,我明天 来验收成果。”
未等齐潞答话,他已拉起蔚晴步出练武场,却在返回“溯澐居”的半途中,遇上了 随侍在皇额娘身旁的老宫女——孙嬷嬷。
“六阿哥吉祥。”孙嬷嬷福身请安。
“起喀。孙嬷嬷怎么行色匆匆呢?是不是皇额娘又……”樊溯急忙问道。
皇后近年来身子骨极差,樊溯当然了解她是思女心切所致:十七年前,在皇额娘带 着尚在襁褓中的皇妹旻若格格微服进香时,半路遇劫,在一阵混乱中,皇妹也失去了踪 影。
为此,皇额娘自责甚深,从此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差矣。当时九岁的他,对那些乱贼 简直是深恶痛绝。
“不是、不是,是皇后突然想食锂鱼,我特地去膳房吩附他们准备。”口欲极差的 皇后突然想吃东西,这对孙嬷嬷来说可是件大事啊!
樊溯点点头,“那你下去吧!对了,顺便告知皇额娘,赶明儿个我会去“养贻宫” 看她”
“是,奴婢告退。”孙嬷嬷才一转身,突然与默不作声的蔚晴四目对上,她惊喊了 一声“你……你是谁?”
“她叫侯蔚晴,是我的女人。”樊溯替她回答了。
“你……你姓侯?”孙嬷嬷以狐疑的眼神细细的打量着她,眉头愈蹙愈紧,似乎心 中有心事般。
蔚晴被盯得十分难为情,她紧紧抓住樊溯的锦袍,秀颜低垂。
“有什么不对吗?”樊溯不禁怀疑道。
“太像了,实在太像了!”孙嬷嬷不答反问:“不知姑娘可有父母家人?”
“民女幼时丧母,现有一父一兄长。”蔚晴照实答话。
“到底怎么了?孙嬷嬷。”樊溯头一次见她如此失礼,因而提升了音量;他对周遭 事物一向敏锐,孙嬷嬷的不寻常表现当然逃不过他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