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笑了:“丫头,你还跟我计较这个啊?”
“子翔——”
“嗯?”他拥着她,沉醉地低应。
“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心头一暖:“我也是。”他一寸寸吻上犹留有他气息的雪肤,衣服还没穿上,正好省了麻烦,“君儿,让我补偿,这回,我要给你所有的温柔——”
她没答话,专心回应起他的柔情。
秋意浓,夜正长,房内,是只属于他们的旖旎情缠,纷扰的尘世,被隔绝于他们的浓情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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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在他怀抱中醒来的感觉真好。君筱翊带着甜甜的笑,对镜梳理如云发丝,然后,她的目光在镜中与他相遇。
“我来。”他取过梳子,接替了她的工作,每梳几下,便情难自已地烙下柔情的轻吻,最后,他温柔地系上发辫,也系上他无尽的深情。
“还是只会梳这个,你好没创意哦!”她皱皱俏鼻。
他低笑着拥她入怀,怜爱地糗她:“你不也为了我这个没创意的偏爱而梳了十来年的发辫?”
她双颊泛起红晕:“你……怎么知道?”
“有个小醉鬼,她喝醉酒的模样好可爱哦,话匣子一开,说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我不给它感动一下的话,那不是太没良心了吗?”
噢,她没脸见人了,那天她喝得一塌糊涂,根本分不清哪一段是梦、哪一段是真,糊里糊涂闹了一阵,醒来就全把它当梦境处理了。
“别怀疑,它的确是真的,所以你在我面前已经完全没形象了。”
“你还说!”她娇嗔地诉诸武力。
“唉,等等,这一拳应该不是留给我吧?”他从从容容地握住她的绣花小拳头,“你想,石昊宸那小子我们该怎么‘回报’他?”
这会儿,小两口又夫妻同心了:“虽说我们该感激他,但是他破坏我的清誉,最不可原谅的是他居然这样咒你,害我差点哭死,怎么可以轻易放过他!”
他目光含笑:“需要我提供暗器吗?”
“不用了啦,柳叶刀你自己留着用,我直接用手术刀射他,最好把他射成蜂窝。”
哗,好狠。“万一以后我们一言不合,你会不会也这么对付自己的老公?”
她娇俏地勾住他的脖子,“安啦,我才舍不得这么对待你呢!”
雷子翔奉了亲她娇嫩的红唇,“把工作辞了。”
哇,他在“命令”她呢,有老公的架式了哟!“理由呢?”那份工作,她从来就不恋栈,只是想听听原因。
“我不喜欢一堆人成天觊觎着你。”他不悦地说道。
哦喔,有人吃醋罗!她忍着笑:“可是我记得某人不是很大方吗?说再见说得好潇洒哦,还眼也不眨、巴不得早早将我往别人身上推,没这回事吗?是不是我记错了?”
糟糕,有人算旧账了。他连声讨饶:“别消遣我了,君儿。那时,我就算再心痛也不敢表现出来呀,我总不能告诉你,我的心在满血,胃在抽筋吧?”
心在滴血她能理解,但……胃在抽筋呢?“那是什么感觉?”
他抿抿唇:“打翻千万桶醋罗!”
君筱翊娇笑着轻捶他一下:“我听你在瞎掰!”
“是真的嘛!”
“就像我知道有不少女人正排着队等着当你雷大少的情妇时的感觉一样?”她挑着眉要笑不笑地睨着他。
“我可没有接受过任何一个,我从未对不起你,真的!”他连忙澄清。
“知道啦,所以才会有你雷大少不能人道的流言出现。”也是这一点让她心理平衡了不少。
雷子翔俯近她,熠亮的黑眸闪动着异样光芒:“我能不能人道只有你最清楚,亲爱的老婆,要证明吗?”
“你正经点啦!”她又娇又羞地推开他,他也没再逗她,轻拥着她享受片刻温存。
“在想什么?”见她静默下来,他不由得低首问道。
“在想——如果我每年的结婚纪念都问你为什么娶我,你有没有办法每一年都给我不同的答案?”
“你就不怕我回你一句‘年少无知’,或者‘误上贼船’?”他笑谑道。
“你才不会呢!”她会每一年都记下它,那么,在五十年后,他们共同回味着这五十个理由,一定格外浪漫缠绵——如果不包括那一句“年少无知、误上贼船”的话。
试试罗,看他能否说出五十、六十,甚至七十个爱她的理由:“那么,就由今年开始。”
“洗耳恭听。”
他执起她的手,目光温存醉人,语调深情万般,缓缓地开了口:“怜君情浓,报以痴爱,牵手今生,再许来世。”
眼眸泛起点点水光,她动容地笑了:“有夫若此,今生无憾。”
“我以为你会说生求自首,死求同葬。”
她一愕:“你——”
“你求‘天地同证’的生死盟约,我都看到了,并且,也在其中添下了几句话,再度放回贝壳内,埋回原处,它是我们共同的誓言。”
“你写了什么?”她好奇地仰首问。
他笑而不语,存心吊他小爱妻的胃口。
“说嘛,子翔……”
他仍是温柔地笑。
他早告诉她了,不是吗?
怜君情浓,报以痴爱,牵手今生,再许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