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困难地点着头,她双手移至他脸颊托向自己,加深这记亲吻。
“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圈在她背上的手不知何时来到她腰间,最后一手撑在桌面,一手搂住她腰,一双眼热烈地望着怀里的她。
“嗯。”倾身向后很困维持坐姿的韶司棋点头应声,立刻被他随后的举止吓得瞠大双眼。整个人已经躺在他办公桌上,身上压着他。“端木赐?”
“嗯?”端木赐“百忙之中”抽了空应她一声,唇舌滑入她细致肩颈,舒服地咕哝舔吻。
“这里是办公室。”被抵着下颚连开口都有点困难的她看看四周,觉得自己像正在做坏事的小贼,心惊胆战。“外面大家都在”噢。“握住老是推他离开的小手放到唇边啄吻,他满意地咧开笑,坏心地持续这个游戏。
“端木赐!”尖呼到一半,她立刻捂住自己的口,专注倾听门外的动作——似乎还没有人发现他和她在……呼,总算吁了一口气。
但是——“不要在这……端木赐,你——”
在他迅速脱下她衣物的刹那,她惊讶地高呼,声后才出了一半,立即被他恶劣的唇吻阻住。
“以后要不要什么事都告诉我?”他由她的唇慢慢往下吻。“还是打算跟以前一样,一意孤行、固执逞强的把我晾在一边,然后让我因为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而无时无刻的担心你?”
“端木赐?”她突然惊恐起来。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你始终让我悬着一颗心诚惶诚恐,司棋。”端木赐一手箝制她两截手腕拉高定在她发顶,一手撑在她螓首旁侧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碰触她湿润的红唇,不时还伸进去抚逗她的舌,模样好不悠然自得。
“唔……”被压在身下的她紧张地扭动着,望进他犀利的眼更确定事情不妙。
他在生气,但生气的原因——好吧,她是有些明白,可这跟他们现在这种姿态根本没有关联!
“放开我,我不——”
他挑起轻笑。“我怎么可能放开你?司棋,你是我的,是不?”逗弄她唇舌的指头顺着下颚中央滑移至喉咙、乳沟,直下小腹,在原地温热摩挲,果不其然听见她倒抽口气。
“端木赐……”声音里的哀求意味已经很明显,她委屈地瞅着他,只希望他停止这噬人的折磨。
“你不愿在我面前示弱,不愿依赖我,实在是件让我难过的事情。”他边吻边以掌心摩挲她平滑的小腹。
“如果不让我知道什么时候该提供一双拥抱你的手臂,什么时候该给你肩膀依靠,什么时候又该说些甜言蜜语哄你开心,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无时无刻提心吊胆地挂念你。你知道这种滋味吗?因为不了解你所以必须时时刻刻担心你,你知道这有多令人紧张吗?如果你肯告诉我你的害怕,肯主动要求我提供你休憩的地方、温暖的怀抱或早枕靠的肩膀,我就不会像瞎子一样无措、一样小心翼翼,却时常碰壁。”
一字一句听在她耳里,几乎让她动容地直想落泪。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不再有可以倚靠谁的想法?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压抑自己想依赖某人的冲动而努力成为可以被依赖、被倚靠的人?
好久好久了,久到她真的忘了该怎么向人撒娇、向人诉苦,也难怪他会生气。“不要生气……”她拱身回应他在胸前的吮吻,频频道歉。“拜托你不要生找的气……”
“我没有生气。”重新封缄她的唇,端木赐缓缓叹出热气。“我只是失望,我们不该距离这么遥远是不?”
“嗯……”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希望你全心全意依赖我,有多希望自己是你唯一可以卸下倔强面具面对的人,所以,你是不是该努力让自己学会依赖我、向我撒娇,像个小女孩似的对我有所要求,甚至是要求我替你摘下天上的星星——”
“我——”
修长的手指毫无预警地深入她体内,令她倏地闷声抽气喘息,一句话也出不了口。恶作剧的笑声在耳畔轻扬,拨转着她脆弱核心的指尖仿佛带着电般的魔力,瓦解她的理智。
“门……门外……”她用着仅存的力量捶着他肩膀。“门外有人……”
“随他敲。”贴着她身子滑移至双腿之间,他以缓慢折磨人的速度将她曲起的膝盖推向两侧,在她来不及反应之际,唇舌已取代手指在她体内挑逗!
“不要,住手……”
“端木?你在里面吧?”奇怪?怎么没人应?门外的李杰纳闷忖道,又连敲三声。“老板?”转动门把——奇怪?没事干嘛锁门?
“老板,是我李杰。”伤脑筋,这个主子八成还在生气吧,想了想,他还是明哲保身,人家不应门就算了。转了身,他哼着小曲远去。
“是李杰……”天,来个人救救她,“他在外面……”
“那又如何?”话落,灼热的坚挺同时取代唇舌,长驱直入她体内,迅速猛惊,似欲攻破她的灵魂,一举攫取全部的她。
灵魂仿佛在刹那间像落地的玻璃碎成一片片,韶司棋无法自己地配合着他的冲刺抽搐,抱着压伏在自己身上的他抽泣娇吟;如暴风狂浪般的欲潮席卷着她,恍若置身龙卷风中一般,有将被撕裂的疼痛,有如置身梦境般的头晕目眩,有随后取而代之的激越……
但无论如何,满满的幸福感是藏不住的,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这晚,端木赐遇上个头大的问题。
至于是什么问题,那就有点不太好意思启齿了。
“司棋,回头看我一眼好吗?”超低姿态哀求的口吻盼能得到佳人怜悯,只可惜——螓首一撇,就是背对他不肯回眸。
“一眼就好,我不贪多。”他双手合十跪坐在她身旁沙发,只差没把她供起来当菩萨拜了。“真的,只要一眼就好。”
“哼。”韶司棋起身离开客厅,拉着妹妹的手朝她一笑。“司琴今天在佟阿姨家乖不乖?”
“乖。”韶司琴用力点点头,神采奕奕地抱着她手臂聊天。“佟阿姨叫张妈烤了苹果派给司琴吃,好好吃哦——”
“真的啊?”宠溺拍上妹妹脸颊,后头那只直嚷“我也要,我也要”的野兽,她决心略过不理。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又不是故意的。”何其冤枉啊他,下午的事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发生的,他又不是存心的。
不是故意?背对他挑了眉,韶司棋心里直念:明明就叫他不要做还故意欺负她,害她一整个下午都不敢踏出他办公室一步,就怕被别人看穿和他在办公室里做了什么事,忐忑不安的心情一直到踏进家门还心有余悸。
“姐姐,大哥哥在做什么啊?”能司琴侧头越过她看着在客厅又跳又叫的端木赐,实在不懂他们大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别理他。走,睡觉时间到了。”
“嗯。”揉揉眼,韶司琴乖乖地跟在姐姐后头,打了可欠,朝端木赐挥动小手。“大哥哥晚安。”
“晚安。”学她招招手,端木赐突然想到什么,拉住她一番耳语。
“……知道了吗?”
“嗯。”她郑重点头。
“大哥哥就靠你了。”
“好。”这么重要的任务,她、定会做得很好的。
“司琴。”先妹妹一步进房间整理床被的韶司棋在里面催促道:“快点进来。”
“来了。”韶司琴进了房间,拉扯姐姐的衣袖问:“和大哥哥吵架?”
“没有。”韶司棋好气又好笑,帮她盖好被子,坐在床畔看着她入睡。
“姐姐。”
“嗯?”
“我爱大哥哥。”
“咦?”司琴爱端木赐?爱?“司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司琴爱大哥哥。”
“爱?司琴知道爱是什么吗?”
她诚实摇了头。“不知道。”
不知道还能爱?她疑惑蹙眉,没多久,便明白妹妹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是端木赐教你这么说的?”
她点头,还是诚实的好孩子。“司琴不知道爱是什么,可是司琴喜欢大哥哥。”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啊,就是喜欢嘛!大哥哥带我们来这个漂亮的家住,每天都会煮饭我们吃。还会说故事讲笑话给司琴听,也不会笑司琴像笨蛋什么都不懂。大哥哥是好人,是很好很好的人。”
“嗯。”梳理妹妹枕上纠结的长发,韶司棋没反对地点头。他的确对她们很好,尤其是对司琴,那双眼从一开始见到司琴就像见到一般人一样,没有一丝讶异或轻视。
“姐姐喜欢大哥哥吗?”
“咦?”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韶司棋怔了下。
“姐姐喜欢大哥哥吗?”
“……嗯。”
“太好了。”韶司琴例开灿烂的笑,眯起眼很满意地晃晃脑袋。
“为什么太好了?”
晤……晃晃脑袋就开始想睡——她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姐姐刚说了什么?啊,问她为什么太好了对不对?
“因为……如果司琴喜欢姐姐,姐姐不喜欢司琴可那司琴会很……难过的……呼……”
韶司棋凝视话说到一半就入睡的妹妹好半晌,脑海不停地想着方才出自她口中的话,想像如果端木赐不喜欢她——不,那根本无法想像,她不敢想像当这事成真的时候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感情已放得这么深?
“司琴睡了吗?”端木赐探头进来,为免惹她更生气,不敢踏进来。
“卑鄙。”
“啊?”端木赐傻眼。他问司琴是不是睡着了,她回答他卑鄙?
背对他的韶司棋仍然没有回头,垂眼凝视妹妹甜美的睡脸,放低声音:“利用单纯的司琴来向我求情,卑鄙。”
原来是这件事,“那——你都知道了。”
“嗯,她说她爱你。”
“没错,我是教她说——什么?”端木赐这下也顾不得她是不是还在生气,一大步踏进房里站在她面前。“你说她说了什么?”
“她说你教她说‘司琴爱大哥哥’。”她责备的眼神脱着他。“她对‘爱’这个字还懵懵懂懂,你不该随便乱教。”
双眼瞠大如铜铃,端木赐指着自己鼻尖,“我教她说——天!真是败给她了。”天才!太天才了,更天才的是他还满心期待看见眼前人儿因为他要司琴转告的话而启唇微笑的模样。“天才!我是天才,她更天才。”
帮我跟你姐姐说我爱你——他反复思量这句话怎么可能被解读成“司琴爱大哥哥”,想了想,还是搞不懂。
“亏我那时候还要她重复三、四遍。”啧,小鬼就是小鬼,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你到底要她跟我说什么?”
“我要她说——”突然冷静下来,他像被灵光打上脑门,无言地看着她。
“你看什么?”
“你在看我。”扯了这么久才发现她正面对自己。天才,他真的是天才——天生的蠢才。
“我——”一想起之前的冷战,韶司棋立刻转身背对他。
早知道就不提了。端木赐在心里咕哝,不怕她会挣扎,就是想抱她,也真的从后头抱住她,双手交叠在她平坦的小腹前。
“放开。”
“不放。”他坚持,更缩紧双臂以行动表示。
“我不是要她说这句话。”抱着她,就想更进一步亲近她,当然,他也顺遂自己的心意照做了。
“端木赐!”他都不挑地点的吗?“这里是司琴的房间。”她压低声音斥道。
地点不对?“那到你房间去就行了。”打横抱起她,他真的就往她房间走。
“端木赐!”一番挣扎后,端木赐放下她,拼命甩动被她拧痛的右手。
“你真的捏下去。”
“当然,还跟你客气。”
“那——”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拉回自己身前一揽,他皱眉讨一好地问:“能原谅我了吗?”
啐了声,她嘟起嘴不理他。其实她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他太目空一切,她跟不上。
“谁教你要在那里——”下面的话消了音,大概有好久的时间她不会再踏进他办公室一步。
“我知道错了。”他低头,真心诚意道歉:“下回我会挑更好的地方跟你——哎哟!”
一记爆敲上他脑门,疼得地堆高眉峰,直呼痛的模样逗笑了她。
报复性吻上漾出笑声的唇,她也没再挣扎,双手攀上他的肩,踮起脚尖配合,算是——和好了。
第十章
结束今天最后一个通告,在端木赐的陪同下走出摄影棚已经晚上十点多。
韶司棋仰首转动酸疼的颈子,意外发现今天的夜空着贯清朗,让她忍不住停下脚步。
“好漂亮。”
“什么?”走在前头的端木赐闻声停下,转身看她。
她指指天上。“今晚的天空很漂亮。”
端木赐跟着抬头向上望。拉长着脖子笑道:“在台北盆地是很难得的事。”
“嗯。”她赞同地应声。
“走。”他拉起她的手,一脸兴奋的像个正要去玩冒险游戏的孩子。
“走去哪?”被他拉着半走半跑,韶司棋还不太能习惯他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的个性。
“去了就知道。”回头朝她眨了眨眼,他拉着她往空旷无人的停车场跑。
离停车场只差几步路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挡在他们面前,大喝一声站住。
端木赐将她护在身后。防备性问:“你是谁?挡在这做什么?”
“我来救人。”头戴鸭舌帽,身穿衬衫牛仔裤和球鞋的男人拉了拉帽子,非常戏剧性地抬头。“我来救被囚禁在你魔掌中可怜的司棋。”
司棋?端木赐侧首往后微倾,低问:“你认识他?”
韶司棋立刻摇头。“我不认识。”
“还是你伯父派来的?”那老家伙,因为聚众吸毒被送进牢里还不安分当他的犯人。
“我不知道。”仔细看着挡在他们前头男人的模样,她努力回想,就是不记得见过这个人。
但是……
“可怜的司棋,被迫在这种男人的手下工作,我想你过得一定很辛苦,每天每天重复在电视上强颜欢笑,看得我好心痛,所以我来救你,为了让你自由,为了让如——”
“你在说什么?”端木赐几乎是叹息出声。这种极度崇拜偶像导致精神有问题的歌迷他见多了,不过与现实脱节到这种程度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些话……好熟,好像在哪里听——不,是见过……在端木赐身后的韶司棋仍努力抓出记忆。
“放开她,让她自由!否则我要你好看!”
啊!“是他。”她想起来了。
“谁?”端木赐一边注意怪异男子的举动,一边分心听她说话。
“那一连串奇怪的信件就是他写的。”
那说——“喂,是你杀鸡丢在箱子里寄给我们的?”
“嘻!吓到了吗?”男人自顾自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