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燮罗,你真的觉得她是块当王妃的料?」鹰骆嘴角上扬。戏谑地问。「这个……我不知道。」羹罗皱着脸。唉!越看曲非诗心里越内疚,好好一个美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跳起舞来像耍杂技一样。
「你先回去吧,今晚我留在这里陪她好了。」鹰骆淡淡吩咐道。
「咦?您……您要留下来陪她?」不会吧!燮罗大吃一惊。
「她喝醉了。」鹰骆带着浓厚的笑意回答,挥手要发愣的燮罗退下,而后慢慢地走向曲啡诗。一燮罗临走前看了俩人一眼,怎么看王和曲非诗就像大人和小孩嘛,那在他们之间弥漫的温馨气氛又是什么?似乎只要有曲非诗在场,王就会变得比较和蔼可亲,曲非诗果然不同凡响!
「我还想喝一杯蜜子酒!」曲非诗摇摇晃晃地移动,想走到放置酒的桌子前面,就在她俟要摸到酒杯的一刹那,酒却整个不见了,她眨着大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能再喝了。」她身后传来一阵低沉浑厚的男音。
曲非诗一回身,随即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
「好痛!」曲非诗捂住鼻子叫着,刚才那一撞害得她头昏眼花的,身子在酒精和撞击之后不由自主地向后橱。慌乱中她死命拉着眼前的」物体」,接着「砰」一声,她和她的支撑物一起应声面倒。
咦?竟然不会痛?她疑惑地睁哥眼睛,发现自己身下有个人;而且还发出了大笑声。咦?难道她的救命恩人是个疯子?第一次遇到被人压在地上还这么乐的人。
「你没事吧?」她疑惑地看向大笑的人,是他!那个有对琥珀色眼睛的男人?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被压在地上?又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鹰骆一边笑一边抱起她坐正,和曲非诗在一起真的很有趣。而且绝对会有新鲜事发生:就拿刚刚的例子来说,他已经伸出双臂准备接住向后仰的她,没想到曲非诗紧张之下手脚都勾住他,让他重心一个不稳也向下倒,自己更为了避免压到她,「连忙念出变换位置的咒语,牺牲自己当她的垫子。」
「你真的不漂亮。’他咧嘴取笑,伸子拨弄她的短发,不知道留长了会不会多一点「女人味」?
「以貌取人的人最糟糕了!」她酒醉之下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一副男童模样,听到鹰骆评论她长得不漂亮,气得胀红了脸,她虽然称不上是天仙绝色,但是也没有人说过她丑。
「生气了?我只是实话实说。」他有趣地看着曲非诗挣扎着站起,显然对他说的话相当生气。
「如果我真的以貌取人,’就不会答应娶你了。」他拉回曲非诗,将她紧紧扣住,好笑地看着她奋力挣扎的模样。
「我一点也不想嫁给你!」她大叫,瞧他一副自傲的嘴脸,好像嫁给他是极大伪荣幸一样,这个厚脸皮的家伙!
「幄,那是谁给我那条长虹宝石,又是谁说想当我婚礼上最重要的人?」鹰骆轻笑出声,觉的作弄她非常有趣。
「那是。。。那是一场误会,我可以收回我的要求。」一想起她逼婚的丑事,曲非诗就面红耳赤、头皮发麻。「不可能。」鹰骆双臂一紧,眯起眼睛,身为精灵界的王,说出口的承诺不可能收回,眼前的小东西显然不明白他的作风,竟然提出了「取消」这档事,「可是、可是你既不认识我,也没有特别喜欢我……」,她皱眉回想鹰骆的态度,老是在吼她凶她,刚刚还嫌她不漂亮、那干吗娶她?「总而言之。你一个月后会是我的新娘,无论如何我从不打破自己的承诺。」他手抚曲非诗的脸,意外发现她的皮肤相当细滑柔嫩。
曲非恃深吸了口气,酒醒了一大半,和这个顽固的男子相处久了、她一定会脑充血而死,他霸道地决定一切、顽固地不接受她的解释,她简直想用铁锤打破他的头。
「确定不会改变你的主意?」这个男子激起了她血液中的好战因子。曲啡诗双眼闪着挑战,她一定会让他放弃娶她的这个「烂主意」。
鹰骆看着她,不由得想起她双唇的甜蜜和柔软,没有丝毫预兆,他低头吻住曲非诗:缠绵温柔地吸吮她两瓣红唇,其中还有淡淡的蜜酒甜味。
他一再掠取她的甜蜜,并和下午的记忆比较着,真的不是他的幻觉,曲非诗尝起来真的很甜美,直到他心满意足地治头,才低头对脸色火红的曲诽诗道:「我非常一常的确定。」接着抱起她走到水嫣的房间,将她轻轻放到水嫣的大床上。「睡吧!明天早上的头疼有你好受的。」他淡淡一笑;随即关上了房门。
曲啡诗躺在床上久久无法言语,刚才鹰骆抱着她进房间时经过一面大镜子,她清楚地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发育不良的身体外加一头乱发,和满脸雀斑!鹰骆不但吻了自己,还发誓说非她不娶、看来,她真的碰到了一个疯子!
王宫的东边,亦是郁焰的青龙宫,此时也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随紧张气氛,水嫣几乎是被郁焰揪着回去,沿途的冷风和郁焰脸上的凝重,使得水嫣一下子就醒过来,她在看见郁焰紧绷的脸孔后,开始后悔自己的任意妄为。
保护曲非诗是一项重要的工作,更何况眼前还有看不见的敌人躲在暗处,她真的是太大意了,她非常惭愧地开口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曲非诗看起来真的很沮丧,我才会想让她开心一点。」
郁焰听到她软声认锗,脸色才渐渐转缓,水嫣低头忏悔的模样让仙恿超从叨酌日子;当时水嫣还不是朱雀官的护法,成天在他身边眼前跟后的,是整个王宫里最顽皮的精灵:也是他最疼爱的女孩,不论她犯了什么错,他都不忍心责备的,想到这,郁焰叹口气,将水嫣放下,沉声道:「现在不比从前,你身为朱雀官的护法,责任比以前重了许多,不该再顽皮了,我也不能一天到晚守着你,凡事自己小心。」他拍拍水嫣的头,打算离开。
郁焰走了几步,听不见身后有任何回应,不放心地转头一看,才发现水嫣仍是头低低地站在原处动也不动,像是被人遗弃的小动物,接着他想起今晚朱雀官被王充当行馆了,他认命地走向水嫣,将自己的披肩罩在的的肩上。
「看来我今晚得让出我的床……」郁焰搂着她淡淡笑着。从心弦女将水嫣交给他的那一刻起,照顾水嫣就成为他的责任,一个让他抛不开也舍不去的责任。
金色的阳光投射在床上,持续地用热力唤回熟睡的人儿。无奈床上的人十分顽强,翻来覆去地躲着顽皮的阳光,硬是不肯睁开眼睛。
「王妃殿下……」朱雀官的侍女怯声唤着,她知道目前这个看似少男的人是未来的王妃,所以一点也不敢怠慢。可是她也大会睡了吧!整个早上她已经进出这个房间无数次想帮她更衣,无奈王妃就是没有醒来,而王已经再次从王宫折返,等着见未婚妻,无奈之下,侍女只好硬着头皮上床摇醒她。
「不要吵我,我的头很痛!」曲非诗皱眉呻吟。
「王妃殿下,王正在大厅等候,你一定要起来。」侍女加强力道摇晃。精灵国上下都知道鹰骆的脾气不好,因此从来没有人敢让鹰骆久等。
「谁在大殿?」「王」这个字是最好的醒酒药,曲非诗瞬间清醒。
侍女马上用最快的速度,为曲非诗换上一件花样简单的白色女装,这是她趁曲徘诗熟睡时准备的。王妃的长相实属普通,不适合穿太华丽的衣服。
「王妃殿下,请赶快到大厅去吧!」她慌乱地提醒。
曲非诗苦着一张脸出现在大厅,昨晚的酒精还在体内翻转,导致她的身体非常的不舒服,现在又要来晋见大王,真是歹命。她认命地抬头,看向明显等得不耐烦的鹰骆。
「有什么事吗?」她困难地开口,希望鹰骆早点说完早点滚蛋。她需要更多的睡眠来治疗头疼,鹰骆不可思议地扬眉,对姗姗来迟的她没有报以怒吼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她还敢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脸。就算她是未来的王妃,他也不允许的如此无礼。
「下次我召见你的时候,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他冷哼出声。
「完全不要见面不是更干脆?」
她不满意地回嘴,明明是他要见她的,每次都要摆出一刚高傲的嘴脸,精灵王又怎么样?何况她现在打定主意不嫁他,在精灵国多留半年也是不得已,这半年里她可不打算和这个傲慢男子有太多接触。
‘曲诽诗!」他走到她面的,以届高临下之姿,瞪着只及他胸膛的曲非诗。「不可忤逆我,在精灵国没有人可以,你明白吗?」
自大、傲慢,无礼讨人厌!!她早心里不断重复骂着。
「我要听到你的承认。」鹰骆傲慢地勾起她的下巴。
「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气得挣脱他的魔掌,退开数步,手插腰开始高声开骂:「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为什么不听听我说的话?我不要嫁给你!不想嫁给你!不愿意嫁纷你!听明白了没有?这全部是一场‘误会’,很巧合、很不可思议的误会,下个月或许有婚礼,但是新娘绝对不会是我。」
「你的精灵国语言需要好好加强。」他嘴角一扬,沉声说道。第一次听到这种怪腔怪调的精灵国语言,挺有趣的。
「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神经?」她差点晕倒,在谈论这个「攸关生死」的婚姻大事时,他竟然还有心情纠正她的发音,她愈来愈确定他是个疯子了,只有这种疯子才会去绑架一个新娘。
「如果你不嫁给我,还有谁会娶你?这样就枉费塔主费尽心思设计我的目的了,不是吗?」
「我师父设计你?」她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叫他的女弟子手拿长虹宝石来到精灵国,这不是摆明了要设计我?」他不懂曲非诗为什么这么激动,他肯娶她是基于同情,现在她反倒是反对最激烈的人。
「你要我说几次那是个误会,现在你听清楚我的回答了,我不会是下个月的新娘!!绝对不会是!」她瞪圆双眼发誓。
「很遗憾,我已经对着滢月琥珀允诺会娶你,这件婚事不会取消。」听到曲非诗口口声声不愿意嫁给他,鹰骆的心里泛起了怒意,他都已经自我调适将会有一个不美丽的新娘了,她还敢拒婚!?
放眼整个精灵国就属她最大胆,他就不相信他治服不了这个顽强的「小女子」是该给她一点教训了,鹰骆微微冷笑:向身后的侍卫道:「把曲非诗带到‘无垠森林’,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探视。」
无垠森林——精灵界关罪犯的地方,其中还有许多法力低下、顽劣的精灵藏身其中,把曲非诗流放到那个罪恶之地,看来王是真的生气了!
「在你学会了服从。温驯这些美德之前,先好好享受我的无垠森林吧!」
「我不会屈服的。」她努力瞪视高大的鹰骆,接受了挑战。
「带走!」鹰骆下巴抽动,显然已经气到最高点了,他冷眼看着侍卫带走纤细的她。
一场意志力之争就此展开!
第三章
无限森林位于精灵国的东南边,顾名思义是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参天的树木遮掩住大半的天空,任何人只需在入口处一站,马上他可以感受森林的阴霾诡异的气氛。
这是精灵界处置罪犯的地方,执法者会封印犯人的能力,然后将他们送到无垠森林囚禁,森林里不但有囚犯,也有从各界逃亡隐匿在其中的逃犯,这一群亦正亦邪的精灵,为无垠森林增添了危险的传说。
「该死的鹰骆,可恶……」打从曲非诗一踏进森林,她就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一惹就惹到了精灵国最有权力的人。
她本来想哀求两个侍卫带她回去,谁知道她才一口头,就看见那个可恶的鹰骆正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两片嘴唇讽刺地上扬,一副吃定她会口头道歉的嘴脸,双眼闪烁着得意和揶揄。
虽然知道退一步可以海阔天空,但是她知道此时回去道歉会非常丢脸,而且她会被鹰骆嘲笑一辈子,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毫不犹豫地往森林深处走去。
「它只是看起来很可怕而已,曲诽诗这样安慰自己。
「顽固的女人。」鹰骆目送着她僵硬离去的背影,眼中欣赏的光芒一闪而逝,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他谈淡地命令侍卫回宫,接着术法一施消失于现场。
曲非诗走在森林里,紧紧地咬着下唇,就怕自己失声尖叫,到时候又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怪东西。她走在这个森林才不过十来分钟,就出现了一堆蝙蝠及叫不出名字的怪鸟,嘎嘎嘎地绕着的乱叫,叫得她神经绷得都快裂开了。
「再叫我就把你们烤来吃了!」她低声咒骂,想起自己有法术,虽然有时灵光有时不灵光,但必要的时候还是可以用来自保的。
身旁围绕的飞禽完全不睬的,还开始攻击这个闯入森林的陌生人,曲非诗起先是挥手驱赶,但是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而且非常团结地将目标放在那团移动的稻草上——曲啡诗的头发。
「我受不了啦!」她大吼,随口喊出了驱逐的咒语。
不过人倒霉的时候连走平路都会跌倒!曲啡诗念了一长串的咒语之后,发现从天倒下了一盆水,不但泼得自己像落面鸡一样,还让鸟群更加疯狂。
「救命啊!师父快救我,我不要玩了!」她边哭边逃跑,狼狈无比地叫着。
这时候奇迹发生了!的忽然听到怪鸟的哀呜声,一回头就看见一个人拿着火把和怪鸟缠斗,他快速地挥舞手中的火把,又从怀中扔出一些种子,不到一会儿怪鸟已经纷纷逃逸。这时,曲非诗的双眼已经写满了感激和崇拜。
「你好棒!你怎么知道这些怪鸟怕火?还有你刚才洒的东西是什么?」她兴奋地冲向前,如果她可以留在这么厉害的人身边,她相信自己就可以平安地活着。
直到她和那个神秘的恩人面对面,她倏然止步,看来对方绝对不是一个需要朋友的人;他有一头灰黑色的长发,身形高大得像棵巨树,脸上的刀疤加起来有十多条,厚厚的嘴唇、有点歪的鼻梁,却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利眼,穿着一身打补钉的衣服,看起来像个流浪战士,不过他冰冷的眼神使他看起来像会伤害人的坏人。
「嗯!总之谢谢你救了我一命,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她含糊地向他道谢,转身就要逃跑,不料对方大手一抓将她扯住,当她想放声大叫之时,却发现一顶帽子罩在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