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脚趾会有战栗般的感受,而当他的舌头濡湿地吸吮着柔软的脚心时,她整个人都像要融化了似的,连一丝反抗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破碎的语调喝止他。
“住手……你……太可恶了……什么……都不说……”
“我不是说了很多吗?”执起她的脚,转移阵地的在她细嫩的膝盖后方留下深紫色的唇印。
“从以前到现在,我不是一直在用我的身体、我的心让你知道吗?”吸吮着她的腿腹,又一个新的印记诞生了。“直到你的全身都被我烙下印记之前,我是不会停止的。”
所有的抗拒都结束了。她投降了,却也胜利了。
既然没有办法从他的挑逗下逃离,只有想办法把一个人的游戏转为两个人的。
能逃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伊斯比晨星还要清楚她的身体,该怎么触碰才会引发她最强烈的快感,该怎么做才能让她陷入激狂的境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毕竟把她从一只小猫咪般教养成为拥有锐利爪子美兽的人,正是他——伊斯!
交合的唇不断地重叠着,深入的舌尖像是要吞噬了她似地,吸吮着每一分她口中的蜜津,而她也自愿成为他唇下的俘虏,毫无退缩。
到后来她几乎是自动迎上前去,当他退开的同时,她会轻吟着再把他拉回来,分开又叠合的唇几乎没有一秒是空闲的,就连呼吸都觉得累赘,渴求着更多更多对方的一切。
让心跳更狂野的喘息,灼热地在耳边响起,无法分清楚是自己或是对方的心跳声,同样强烈地在胸口律动着,当他的大手宠爱地滑过她完美的双峰时,她的手也同样在他那平坦结实的胸口嬉戏,一切都是对等的,不管是接受或是给予,两人的付出都是相等的。
就像两只彼此嬉戏的美兽,她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需求,也不因为自己狂野的反应而感到羞涩,在他的爱抚之下,她宛如向阳花娇艳璀璨地绽放着。
她缓缓地分开双腿跨骑在他的腰间,双眸莹莹泛着热情的水光,凝聚着细小汗珠的肌肤与完美得无与伦比的胴体都大胆地挑逗着他,她轻轻扭动着腰肢,以纯真率直的目光诱惑着她唯一的伴侣,也是她心之所系的唯一情人。
“伊斯……”说不出口的是身体燃烧到极点的强烈欲求,她轻咬着下唇,微红的双颊上佈满着渴望的红光。
他微扬着眉,等待着。
“快……快点……”皱起的秀眉,微怨地看着他,痛恨他不肯快点结束这种折磨人的恼人情潮,身体火热的中心已经开始蒸发她所有的矜持。
“快点什么?”伊斯无法忍住自己唇边的笑意,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晨星是他见过最美丽的模样。
世上再也找不到比她更令自己迷醉的女子。
“快点做点什么呀!”她十指几乎要掐进他的胸口。
“我已经受不了了。”
“霸道的小东西。”他微挺起腰。
“您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巨大而灼热的男性坚挺轻而易举地挺进她湿热的中心,全然地佔有。
焦急的欲望在瞬间沸腾到极点,当他进入自己的那一瞬间,就像是所有错乱的星宇一瞬间归回原位,契合了。
两人紧密相契的身体,就像是天生该合为一体般,完美无瑕地结合在一起。她的手紧紧地捉住了他强健的背脊,沉醉在这最圆满的一刻。
很快地,契合的热度再度迅速上升,勾引出体内另一波浪潮,一种渴求解放的念头让她开始不由自主地摆动着身子,嘴里喊出的是她再也无法压抑的娇喘。
伊斯额前流下一滴滴的汗水,她过于缓慢的节奏让他濒临疯狂的边缘。
“你是故意的。”他低语着,一个反转身,把晨星压在身下。
“我把你教得太好了。”他的喘息和呼吸,滚烫地印在她的额心。
“我一向是个好学生。”她绽开一抹魅惑的笑容,两个人都静止不动,刻意延长这场性感的折磨,品嚐那股快要窒息的紧绷和充实感。
晨星身子微抬,轻微的动作却让伊斯的身子更加紧绷,几乎要克制不住了。
她柔软的舌尖探出,极轻极小心地舔着他脸颊上被划破的伤口。
伊斯所能忍受的极限也只有这么多了,他让晨星的手环上自己的颈项,以更猛烈的动作向前推进,两人同时为深入彼此而产生的强烈快感而轻吟出声。
伊斯低声地在晨星耳边说:“我爱你。”
随着这声耳语,强烈地像要把彼此都撕裂一般的快感,随着他一波比一波更强烈的撞击,一次又一次地被激发出来,他的火热在她紧窒的体内不停深入着,像要把两个人深深地捣碎再重新揉合为一,剧烈的佔有,被撕裂的每个细胞都轻吟着欢乐与愉悦,而她紧缠着他腰间的修长双腿也一样,以她自己的全部接纳着他,紧捉住他不放。
是的,这是她的伊斯,就算发生任何事,只有这一件事是不会改变的——她属于伊斯,而伊斯也属于她,他的一切都是她的,谁也不能夺走!
“伊斯!”在接近绝顶的那瞬间,她喊叫着他的名字。
捉紧了她达到高潮的瞬间,伊斯允许自己投入她那最甜美的乐园,尽快地把自己的一切灌注到她的体内,让她的爱回流到他的心中。
晨星几乎以为自己会死在这场激情的欢愉中,她的力气已经全部耗尽,只能贴着伊斯的胸口喘息,身体连动一下的力量都没有。
“今晚你别想再逃避。”当滚烫的肌肤慢慢降温,自己的心跳也逐渐和缓的时候,晨星想起了最开始的争执。
“相信我,就算是死神也无法让我离开你。”伊斯咧嘴一笑,将她拉到自己的身上,语气暧昧的调笑。
“最好是如此。”她从伊斯身上翻起,随意套了一件衬衫,正经八百地端坐在他的面前,一副准备认真谈话的模样。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在机场被劫走之后,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伊斯也坐直了身子,解决问题的第一步,就是要先了解晨星遇到了什么人。
“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中,后来有一个人进来和我谈话,他说那里是西西里岛,还要我别妄想逃走。”晨星努力回忆她所记得的一切。除了那个房间和那名男子,她似乎只记得这两件事情。
“那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伊斯目光一凝,冷静地问道。
晨星垂下眼回忆,缓缓抬起头,面对伊斯清楚地道:“他说他叫查里斯。”她记得一清二楚,斯文的黑发男子,却有一双和他不相衬的噬血眼眸。
“查里斯?”伊斯是真的楞住了,竟然会是他?!“他还对你说了些什么?”晨星原本明亮的眼黯淡下来,变得默然不语,她现在全部想起来了。
伊斯会选择你,是因为你很像一个人,他会选择你,只是在为他的过去赎罪。
“他说他认识你,他说他要告诉我有关你的过去。”晨星毫不畏惧地平视伊斯,他的一切就算是丑陋的、不堪的,她都愿意接受,她要的是全盘的坦白,不能有半点隐藏。
所有的一切,她都希望是由伊斯的口中说出来,不是其它人,只有他!
“关于你过去所有的一切,我只希望你亲口告诉我。”
“这对你很重要?”伊斯的声音低柔地像是在歎息。
“很重要。”晨星郑重地开口。她的眼像是璀璨的宝石,神情是前所未见的正经。
“我从来不曾提起,是因为我不以为那段过去会影响什么,毕竟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嘲弄地一笑。
“或许连我也没想到它会这么突然地出现,几乎让我措手不及,现在连你都被牵扯进来了。”
“你难道忘了曾和我立下的誓言?我们两人的命运相连,至死方休。”
“懂得拿我说过的话来反驳我了?”他扯开一抹笑,将晨星拉到自己的怀中,以平静的语气开口道:“因为你说它对你很重要,这是我肯告诉你的唯一原因。那么,你就仔细听了……”
难道你忘了组织的规定?如果你不够强壮,你就没有资格拥有任何属于你的东西,当然也没有资格去爱任何人。
你的确是最优秀的,但是你还不够强壮,一个病弱苍白的杰宓,可以让你得到什么样的爱情?她的爱只会让你软弱,为了让你不再受情感的牵制,他们决定毁了她……
在你十四岁那年,杰宓冰冷地躺在你的面前,那是一场有计划的暗杀,快得让你也措手不及。为了得到一个绝对优秀的领袖,他们义无反顾地牺牲了一朵脆弱的小花,一切都是了你,为了让你变得更强!
你站在她的尸体前,最后一次注视着她的容颜,我想你会像个孩子一样好好哭一场,就像所有失去心中挚爱的人一样,而我会好好安慰你,我会拍拍你的肩,诚恳地告诉你,日子还是要过下去,而我愿意一直陪着你。
但你扬起一抹笑,那是一个比哭泣更加难看的笑容,你的眼睛看来空洞洞的,淒然地叫人害怕。那时我才知道,你心中的某些束西已经崩坏,就在你十四岁的那一年……
第六章
伊斯以一种轻松的姿态坐着,修长的身子半倚着床头,他以手拂开半垂在脸上的散发,在晕黄灯光的映照下,俊邪的面容像是异教徒的神只,充满奇异的魅惑。
“十岁一年,我像个货品似的被卖给了我的养父。”伊斯的语调淡淡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没有丝毫的情绪。
“他是黑手党的教父,你知道‘教父’的意思吧,就是里面握有最高权力的那一个。他收养我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喜欢收养不同的孩子。”
“做什么?将你们培养成黑手党的新血吗?”晨星皱眉,不以为然地开口。
“小东西,不要将你认定的正义道德用在这里。他是一个可以掌握半个意大利的男人,他收养很多孩子的目的是要找出一个最优秀的领袖。我的养父不相信所谓的血缘,也从来没有打算要将教父的位置传给自己的儿子,所以他收养我们、训练我们,想看看我们这些煤炭中有没有一块可以磨成钻石。”
“那是怎么样的一种生活?”晨星好奇道。
“一群还只有十多岁的孩子,要将他们培训成黑手党的领袖,那一定是很恐怖的训练。”
“适者生存。如果你不想被取代,唯一的方法就是先取代对方。”伊斯淡淡一笑。
“除了让自己变得更强之外,没有其它的生存方法,就像是比赛一样,每学一样东西,每学一项技能,都会有人在我们的背后打分数,我们就像是格斗场上的斗犬,又像是舞台上的小丑,一切只为了赢得主人的掌声。”
他看到晨星的脸上写满不讚同,眼中流露出的哀伤,让她的黑眸像是失色的宝石,她在为他的过去感到不忍。
伊斯将晨星蜷缩成一团的身子接进怀中,亲暱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道:“没有必要为过去的我感到悲伤,既然那是我当时唯一的生存方法,我就必须让自己成为最强的那一个。”
“那你是怎么离开的?”
“十九岁那一年,疾风来找我。他是梅杰士家派来的人,我的父亲和母亲都去世了,讽刺的是,他们卖掉的孩子竟然是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伊斯嘲弄地扬起嘴角。
“我接收了所有属于我的产业,心里开始有了离开的念头,在西西里岛的最后五年,我开始动用手边的资产扩展我的事业,直到二十三岁那一年。我离开西西里岛已经整整十年了,这期间再也没有回去过。”
“你的养父为什么肯放你走?”
“从我十九岁见到疾风起,他或许就知道我的心意了,当我不再热中于黑手党的一切,他或许就有感觉了吧!当然有任务的时候我会去执行,但是我不再有和其他人竞争的兴趣。他了解我,知道我想用自己的双手创造我的世界,而不是继承他,这或许是他让我离开的原因吧!”
“那查里斯是谁?”晨星听完后,隐约猜到这一切都和伊斯的过去有关。
“他是养父的亲生儿子。”伊斯眼中不再有任何的仁慈。
两个同样熟悉他过去的人想联手毁掉他?没那么容易——“那么……他所说的有关你的过去,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伊斯顿了一下,跟着以更缓和的语调开口道:“我想查里斯必定对你说了些什么,为了不再让你胡乱猜想,我会告诉你有关我过去所有的一切。”
他一手轻抚晨星光裸的手臂,慢慢闭上了眼睛。“我十岁刚到西西里岛时,他们送给我一只小狗,那是一只才刚出生的狗,我还记得它有乳白色的鬈毛,我将它带在身边,亲自照顾它。直到它和我很亲密之后,他们将那只小狗要了回去,当着我的面杀了它。”晨星轻呼一声,简直不相信会有这种残忍的事情。
“那是他们教会我的第一课——如果我不够强壮,我就没有资格拥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更没有资格喜欢任何东西。”晨星身子一颤,脑海中想起了查里斯的话: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你知道她是为谁牺牲的吗?她是为伊斯而死的。
“他们需要的领袖,是一个随时随地保持冷静和果断的人,他不需要有太多的情感,因为情感会成为一种致命的弱点,他们要我学习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学习保护自己的方法,所以杀了我的小狗。
“在被收养的那一群孩子中,每一个都有相互竞争的念头,但他们都会服从一个叫索瑞的孩子的命令。索瑞大我五岁,也是十岁那年被收养,他聪明、优秀,是所有孩子眼中的领导者,他有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苍白而虚弱的妹妹,这样的孩子本来就不该属于西西里岛,但因为她是索瑞的妹妹,所以破例住了下来,更因为索瑞的缘故,没有人敢欺负她。”
晨星倚在他的怀中动也不动,某种很重要、令她不安的讯息呼之欲出,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揪在一起。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晨星情不自禁地开口问道。
她看着伊斯的眼,他似乎被过去的回忆逮住了,眼神遥远得让她害怕。
“她死了,在我十四岁那一年。”伊斯垂下眼,其实他明白,就算他们没有下手,虚弱的杰宓应该也活不了多久。
“为什么?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晨星从他的眼中得到了答案——她成为一个会对伊斯产生影响的人,所以他们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