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特发了狂似地大吼,挣扎着要上车,但马车却在这个时候跑了起来,往相反的地方跑去,伟特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
“那是往断崖的方向!”茱儿惊叫出声。
众人心中一凛,全住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伟特叔叔!不要再过去,那里没有路了。”虽然是雾蒙蒙地,但是茱儿知道再过去不远就是断崖了。
这时前面起了奇怪的变化,每个人都停住脚步,以不可思议的眼光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在茱儿口中已经是断崖的地方。“魔鬼马车”竟然向前直奔,像是踩着平地一般奔驰了过去,伟特叫着想跟上去,却一脚踏空,掉下了悬崖,只留下了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
而刚才突地出现在白雾中的“魔鬼马车”,和刚出现时一样,神秘地消失在断崖的另一边,白雾渐渐退去,他们眼前的确是一段森险的断崖。没有人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依附着彼此,好证明刚才看到的并不是一场虚幻的梦。
“那……那是真的‘魔鬼马车’!”第一个恢复正常的是昔翩翩,她发出了赞叹的轻呼。
“它真的出现了,可是……为什么要引伟特叔叔跳下断崖?”茱儿在兰斯洛怀中发抖,无法形容刚才的震撼。
“亵渎传说者必遭谴责!”凯伊看着空地,半天后说出这一句,他想起了茱儿曾说过伟特有多么享受乘坐“魔鬼马车”的感觉,让他觉得不可一世,随意操纵旁人的生死,他亵渎了传说中的“魔鬼马车”,最后还是反遭到报应。
“我们回去吧!一切都结束了。”兰斯洛温柔地吻上茱儿的额头柔声道。
是的,不同于十三年前的悲剧,这一次真的结束了!
※ ※ ※
亚瑟带着父亲的尸体回到伦敦,临行前他终于以亲人的身分拥抱祝福了茱儿,并要她随时回伦敦看他,毕竟那里也算是她的家。
事件结束后,凯伊也趁这个机会要带慕莲在英国好好玩一场。而翩翩呢?正当她迟疑着要当哪一边的大电灯泡时,羽贺龙冶已经替她做出了决定,他以一种绝不妥协的方式将她架上了飞机,直飞日本……回家去了。
兰斯洛笑得好不开心,因为他就是打电话给羽贺龙冶的人!
终曲
高地特有的凉风,一望无际的浓绿树荫,要是可以,兰斯洛简直想一辈子待在这个地方。经过他的恳求,凯伊终于同意他有整整一个月的假期,如今,他身边有茱儿,连翩翩也被他给赶走了,一切都再完美不过了。
现在,他只想躺在草原上,舒舒服服地睡个午觉。柔和温暖的阳光,清爽宜人的微风,躺在茱儿的腿上,兰斯洛心满意足地瞇着眼,睡神逐渐来访……
“我爱你。”没有任何预兆的,茱儿忽然轻声说了一句。
“呃!”兰斯洛就算有再浓的睡意也被这句话给惊醒了。她刚才说什么?她爱他?!她真的说了这句话,真的肯说了,还是他睡胡涂了?
“怎么了?”茱儿含笑看兰斯洛从她腿上爬起,神色慌张至极,她虽然知道原因,却只是嘴角含笑,无辜地望着他。
“你刚才……说了什么?”兰斯洛坐起后向茱儿捱近了几吋,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就怕听漏了什么。
“没有啊!你一定是听错了。”她明眸一转,索性不认帐。
“我刚刚明明听见你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就是我一直想听的那一句。”兰斯洛又是暗示﹑又是皱眉,像是吃不到糖果的小孩一样耍性子,为什么他爱上的女人就是那么别扭,主教和国王的老婆有事没事都会搂着她们的另一半说些甜言蜜语,为什么他的茱儿连一句“我爱你”这么简单的三个字都说不出口?
“你听错了。”茱儿抿嘴一笑,还是不肯承认她说了那句话。
“我不可能听错的,你不知道我的耳力是出了名的好,任何重要的事,只要听过一次我就不会忘记的。”兰斯洛执意要再听一次。
“我爱你。”茱儿红着脸,鼓起勇气,在他充满爱意的眼神下,再一次坦承自己的真心。
“我也爱你。”兰斯洛的嘴角咧到了耳边,再一次庆幸自己不是棋士团里最后一个找到伴的。
“为了奖励你说的这句话,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闭上眼睛。”兰斯洛温柔地诱骗,看着茱儿顺从地闭上眼。
一串冰冷的东西接触到她的脖子,茱儿吓了一跳张开了眼睛,赫然发现她颈子上的竟然是那条“安德鲁美达之泪”。“这……为什么?”这条项链在古堡中被找到了,她以为已经还给亚瑟了,怎么会在他手上?
“这是亚瑟送你的结婚礼物,这条项链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安德鲁美达之泪’是属于最美丽的女人。”他笑着覆上她的唇。
茱儿也回吻他,如果说拥有这条项链的人拥有与安德鲁美达一样的命运,那兰斯洛就是上天赐给他的帕修斯,他是一个最勇敢的骑士,他温柔而且勇敢,教会了她爱与勇气。
“兰斯洛……”她贴着他的身子笑道。“你曾经说过,不管我想做什么,你都会答应的吗?我已经选好了。”
“是吗?”兰斯洛一笑。
“就是最后那一种。”她害羞地低下头。
“呃?”这下子换兰斯洛不懂了。
“就是你说过的,一间小屋子,很多很多紫色眼睛的孩子。”说到最后,她已经将整张脸埋在他的胸前了。
“乐于从命!”兰斯洛扬起一抹笑,再次热情地吻上她。
就像帕修斯和安德鲁美达一样,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生下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天使,幸福地活下去,一直到很久很久……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