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该有好一会儿了吧!」北贞蹲在门口,两手托着下巴想了想,「从妳说要怎么对付我开始,后来妳们就只顾着吵架,我不好意思打扰妳们,只好在这里等妳们吵完再说。」
这时三双美目不约而同的俯视她,「伊黛儿,她是谁?」
「她就是妳们要见的人。」她悻悻的说。
云娃秀气的掩口惊呼,「她就是天朝的四公主?」
「什么?」赛拉雅和玛琳齐声尖叫。
任凭她们想破了头,也没想到情敌是生得这副傻愣愣的模样,不过,五官确实娇美俏丽,尤其是那可爱的小酒窝,不时的露出来,让人想讨厌她真的很难。
「我叫贞儿,妳们呢?」嘴角咧开一道真诚的笑弧。
伊黛儿眼底冒火,「她们不是来跟妳交朋友的。」
「我叫玛琳,她们是赛拉雅和云娃。」还是为人大而化之的玛琳先自我介绍,并说出其它人的姓名,惹来伊黛儿愤怒的眼光。
北贞唇边的笑弧越拉越大,「妳们好……对了!我跟妳们介绍我最要好的朋友,牠叫花花……」
当她张开两只并起的小手,一只小白鼠赫然站在中央,比起其它的几位同伴,牠在主人心目中的地位占有绝对优势,这点够让牠洋洋得意。
「啊……」四个女人霎时发出惊死的惨叫声,拔腿就跑。
她怔怔的看着远处扬起的尘埃,「我还没介绍完耶!她们怎么就跑了?花花,是不是你对人家做了什么?」
拜托!小白鼠摆出受不了的表情。
北贞吶吶的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冤枉你,说不定她们临时有急事要办,不过,既然她们还会留在北岩国做客一段日子,等下次有机会再介绍其它人给她们认识好了。」
第八章
计画失败。
伊黛儿气冲冲的回到琳琅宫,她怎么忘了那个秀逗公主身边还有一群护卫队,光想到那只恶心的老鼠,全身就起鸡皮疙瘩,她非想个办法一一除去不可。
「公主,妳回来了。」在园中整理花圃和盆栽的老花匠朝她恭敬的作揖,只敢偷偷的多看她几眼。
她横睨他一眼,将满腹不满的火气全发在无辜的人身上。「本宫当然回来了,不然你现在看到的是鬼吗?」
老花匠连忙唯唯诺诺的说:「奴才错了,请公主恕罪。」
「哼!真是看了就讨厌,以后没事最好少出现在本宫面前。」
他鼻头一酸,「是、是,奴才记得。」
「公主,怎么了?是不是他又做了什么事惹妳不高兴了?」希娜从窗口看见两人,深怕出事,匆忙的走了出来。
伊黛儿冷冷的嘲讽,「凭他也配。」
她偷吁了口气,「没事就好。」
「姨娘,妳快帮我想想有什么好办法,就算不能对那个秀逗公主怎么样,至少要给她一点警告。」
希娜面有难色,「公主,上回的事已经让王上相当不悦,可不能再来一次,妳还是放弃吧!王上永远不可能是妳的。」
「我不管!就算我和王兄注定无缘,我也不会把他让给其它女人,尤其是那个秀逗公主,我恨死她了!」她气得摔盆栽出气,「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让!」
「公主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希娜抱住失控的她,「就算妳再怎么爱王上,他也只会把妳当作妹妹一样,妳这么固执,只会害了自己。」
老花匠看了不敢上前劝说,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公主,妳这样会伤了自己……」
「你们都不要管我!」伊黛儿挣脱希娜的箝制,将剩余的盆栽一并给毁了。
花匠心中悲苦,眼中含泪的跪下,「公主想怎么教训她尽管开口,奴才会替公主出这口气的。」
希娜气愤的瞪向他,「你怎么也跟公主一样不明事理?」
「真的?你真的愿意帮本宫?」伊黛儿双眼顿时闪闪发亮。
「是,只要公主开口,奴才就是拚了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伊黛儿昂起艳色夺人的脸蛋,睥睨跪在跟前的老花匠。「好,至少你还懂得知恩图报,那本宫的事就全靠你了。」
「是,奴才全听公主的指示。」
「公主……」希娜还想说什么,却让伊黛儿的冷眼给瞪得吞回肚里。
「姨娘,妳最好不要阻止本宫,本宫只会施以薄惩,不会杀她的。」
希娜心口一沉,又想起亲姊姊也曾用这种不顾一切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就在她故意将先王灌醉,在酒性的助长下,两人一夜欢爱,可是,仍然无法顺利受孕,于是不顾自己的劝说和拦阻,居然找上别的男人﹐等怀胎后,再假冒是先王的亲骨肉,原以为可以怀个龙子,和同样生下太子的王后互相抗衡,结果还是大失所望,最后积郁成疾……
她们母女的个性实在太像了,只希望不会闹出事来。
☆ ☆ ☆
「妹妹、妹妹。」一大早起来,北贞可以说把整座盼晴宫的地都翻遍了,还是不见小黄狗的踪影。「真是奇怪,就连鸡大哥也不见了,牠们两个到底跑哪儿去了?」
小白鼠也关心的吱吱叫。
「花花,你和仔仔在屋里等我,我出去外面找找看。」牠们不会没知会她一声就跑出去啊!
北贞走出盼晴阁,将小手在小口前比成喇叭状,一路的叫唤,「妹妹,鸡大哥,你们在哪里?妹妹、妹妹……」
卫泱说得没错,都是她把牠们给宠坏了,才会越来越不听话。
「妹妹、妹妹……」
「小姐在找人吗?」一个眼神有些轻浮,头发扎成好几条辫子,身上的衣饰点缀着一两个铃铛的年轻男子上前笑问。
她本能的问:「你有看见妹妹吗?」
「原来小姐在找妹妹,她长得什么模样、有什么特征,或许我可以帮妳找。」奇里对这位容貌妍丽的小姑娘相当感兴趣。也许她是哪位大臣的女儿,专程来参加宴会,恰巧他正感到无聊,逗逗她可以打发时间。
北贞很认真的想了想,「妹妹全身都是黄色的,不过,额头上有一小块疤痕,是因为太贪玩,不小心把头给撞伤的……妹妹很好认,只要看到牠就知道了。」
天啊!长得这么丑,的确很好认。奇里不敢相信姊妹俩的长相差这么多。
「你不是说要帮我找吗?」
奇里回过神来,「呃,是,我帮妳找,还没请教小姐芳名。」
「贞儿。」
他不愿错过搭讪的机会,开始在她面前展现男人的魅力。「我叫乌尔奇里,是夏族的族长乌尔索托的长子,妳是哪位大臣的千金吗?」
「不是。」
「那么是宫女?」看她的穿著又不像。
「也不是。」
「那妳是谁?」
「我……妹妹!」北贞低呼一声,蹲下身来迎接奔进她怀中的小黄狗。「妳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害我找了好久。」
「呼呼。」小黄狗吐着舌头喘气。
奇里的眼睛和嘴巴都呈大大的O型。「牠……牠看起来很像狗?」
「不然像什么?」北贞的表情好象在一啤「你的问题真奇怪」。
「可是,妳不是在找妹妹吗?难不成指的就是牠?」原来他从头到尾都被误导了。
北贞亲亲小黄狗,因为牠的撒娇而咯咯笑,「有人规定狗不能叫妹妹吗?」
「呃,是没有。」他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她。
她瞅着小黄狗又圆又亮的黑眼珠,「妹妹,鸡大哥呢?牠没有跟妳在一起吗?」
「汪汪。」出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
小黄狗蹭了蹭后肢,示意北贞将她放到地面上,「汪汪。」跟我来!
「妹妹,妳要带我去哪里?」
奇里的双脚也不由自主的跟上去,他从没见过这么奇特的姑娘,跟族里的女子截然不同,若是收她为侍妾,往后他的生活一定会非常精采有趣。
「汪汪!」就在前面而已。
才跑不远,北贞就觑见前面树下围了一小撮的人,小黄狗一溜烟的钻进去。
「你们在看什么?」
有宫女见到她,惊慌的叫道:「四公主,妳不要过来!」
「为什么不能过去?」她狐疑的斜睇众人,然后又注意到小黄狗对着树上汪汪直叫,地面上淌着一小摊可疑的血迹,下意识的抬起头来──
树枝上赫然悬挂着一只被绳子勒住喉咙的大公鸡,鲜血就是从牠身上一点一滴的流下来。
「喝!」北贞猛地抽口气,黑眸睁得大大的。奇里不明白大家惊讶的原因。「只不过死了一只鸡而已,虽然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过,也不必这么紧张。」
「四公主!」宫女一拥而上,搀住瞬间瘫软下来的北贞。
他也同时大惊失色,伸手要去碰触她,一双结实有力的铁臂比他更快的接住她的身子,让他有些不快,正想喝阻那个妨碍他好事的男人,目露凶光的一瞪,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吓出心脏病。
「王上!」论起双方的血缘,说他们是表兄弟也不为过,因为当今的皇太后正是夏族人。
卫泱没空打招呼,将北贞纳进胸怀,「贞儿,把眼睛闭上。」
「鸡大哥死了……」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树梢上死寂的身影,今早还听见鸡啼声,没想到不过前后两个时辰,鸡大哥已经成为一缕冤魂,想到这里,豆大的泪珠便扑簌簌的往下掉。
他捂住她泪水决堤般的眼,「别看了。」
北贞将浸湿的小脸埋在他胸口,呜咽的说:「卫泱,你叫人把鸡大哥弄下来,我要替他做个坟,算是尽一份心。」
「好。」卫泱轻声交代两个太监爬上树,将死鸡放进布袋中拿下来。「来!我们找个地方把牠埋了,别哭了。」
她不想张开眼,只是低低啜泣着,让他搂抱着离开命案现场。
「我看不只四公主被吓坏了,我们也一样……」
「是啊!也不晓得谁这么缺德,居然把四公主养的鸡给杀了。」
「平常四公主和那些畜生相处得很好,现在亲眼看到这幕惨死的样子,显然受到很大的刺激……」宫女们窃窃私语着。
奇里总算从发愣中清醒,「嗯,妳们叫刚刚那位小姐四公主,难道她就是天朝的北贞公主?」
「没错。」有人马上为他解惑。
「那她跟王上之间……」看两人的神态,不是普通的暧昧关系。
「王上喜欢四公主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说不定她就是下一任的王后。」几个宫女脸上都流露出艳羡的表情。
他一脸错愕,「什么?这怎么行?北岩国王后的人选必须在夏、怒、炎三族中挑选出来,这是规矩,他身为一国之君岂可不知?」如果王上想立四公主为后,那他妹妹玛琳不就没希望了。
莫非王上有意挑战祖宗立下的规矩?
奇里心头暗惊,如果真是这样,以后夏族和皇室之间的利害关系无形中也会削弱不少,他必须尽快和爹商量才行。
☆ ☆ ☆
找了块风水好的墓地葬了鸡大哥,其它同伴也一块参加这场葬礼,等他们回到盼晴阁时,北贞已经哭累了,任卫泱将她抱进屋,安置在床上,身躯才稍微移动,一双小手便圈上他的腰不放。
宫女们识相的退了出去。
卫泱顺势的将她轻推到软榻上,亲吻着她哭肿的眼皮,「贞儿,不要再伤心了,不然朕会心疼的。」
「我跟鸡大哥虽然认识才三天,可是终究相识一场,现在看到牠死得这么惨,还是会很难过,万一凶手找上的是花花牠们……」她机伶伶的打了个冷颤,「我一定会哭死。」
他伸手拂去从北贞眼角滑下的珠泪,「不会的,朕马上下令,要是谁敢伤害牠们,朕绝不会轻饶,牠们会很安全的。」
「嗯。」北贞相信他。
「还很难过吗?」他凝睇她的目光倏地深邃,瘖哑的问。
北贞噘了噘小嘴,「还有一点点。」
「朕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让妳忘记难过,想试试看吗?」卫泱慢条斯理的俯下头,额顶着额,盯着那两片粉艳的檀口,眼神魅惑的问。
甜甜的笑意自她的唇边缓缓绽开。「好啊!」
这教他怎么禁得住?
究竟谁才是被引诱的一方,他已经搞不清楚了。
「唔……」卫泱喉头逸出一声呻吟,再也克制不住的封住觊觎许久的唇瓣,将舌尖探入其中解馋,几乎把一手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感受到底下玲珑的曲线紧贴着自己。
她毫不扭捏的迎合,敲碎他所有的意志力,大掌从急迫需索的爱抚,到无法忍受两人中间隔着层层的布料,当他临幸后宫里的女人时,向来都是被服侍的一方,可是,这回卫泱再也等不及教导身下的娇小人儿如何取悦自己。
「我、我好热……」北贞娇喘着,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热。
卫泱动手扯开她的衣物,紧绷涨红的俊脸上也蒙上汗水,「朕知道,朕……也是。」他简直像个没碰过女人的毛头小子。
「那、那我帮你脱衣服……」北贞看他汗如雨下,也想帮忙。
他眼光噬人,「不,妳什么都别做,让朕做给妳看……」说完,卫泱俯下头,游移的唇恣意的舔弄她每一寸光洁的雪肤,最后停驻在那两座娇小秀致的酥胸上,旋即低吼一声,展现属于男人掠夺的本能。
北贞娇躯一抖,受不住的摇摆螓首,「卫、卫泱……」
「朕在这里、朕在这里。」他激切的爱抚着那尚未有人造访过的花谷,让她剧烈的喘息。「贞儿,告诉朕,妳忘记了吗?」
忘记什么?
北贞的脑袋除了他的抚触外,再也装不下别的。
「忘了吗?」
她眼波迷离,娇喘咻咻,「不要了,我不要了……花花……」
「妳这时候只能喊朕,只有朕救得了妳。」卫泱没想到自己也有吃那些畜生的醋的一天。
「卫、卫泱……我不想……」虽然不是很明白怎么回事,不过,她有些害怕即将到来的事。
卫泱不待她说完,覆上她的小口,灼热的昂挺蓦地贯穿她湿润的花心,在短暂的痛楚后,展开一连串狂野而富有节奏的律动。
她出于本能的曲起膝,夹住他的腰,让他更深入、更贴近自己……直待云雨初歇,她仍是圈抱着他,微张着檀口,不住喘着气。
「贞儿﹐喜欢刚才我们做的吗?」卫泱眷恋不舍的停留在她紧窒的体内,细吻着北贞汗湿的小脸。
北贞疲倦的掩上眼皮,嘴角微翘,「不喜欢。」
「为什么?」难不成是他的技术太差,没有满足她?这对他而言,可是天大的侮辱。
「因为青蛙好丑。」
「嘎?」关青蛙虾米代志,他实在有听没有懂。
她粉认真的瞅着他,「你不觉得我现在的姿势跟青蛙很像,这样好丑喔!万一被别人看见,那多丢脸啊!」
卫泱低头闷笑,亏她想得出来。「谁会看见?有朕在这里,没人有胆子敢闯进来,除非他不怕被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