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以为她所受的伤,是因为西索的追杀,却没有人想得到,那个受人敬重的护国军领袖竟会伤害公主。她凄楚地笑了。或许詹士对她的伤害早已经开始,从他利用她的感情开始,她的心就已经千疮百孔,他不断地用言语伤害她,如今伤害没有减少,只是从心灵延伸到肉体。
听见木屋的门被打开,她敏感地坐起身子,在看见詹士高大的身影时,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依娃还好吗?”她颤抖地问,有些怕听到答案。
他缓慢地关上木门走近床畔,开始褪去身上带血的衣衫。“托你的福,她现在命在旦夕,随时可能会死去。”他残忍地说道,将身畔的长剑解下。
雪焰撑起身子就要下床,紫眸蒙上深深的忧虑,她没有想到依娃的伤会那幺严重。心里有深深的不安,她刚刚满心都只能想着詹士的态度,竟把依娃的安危忘在一旁。
“你要去哪里?”他冷眼斜睨着她,伸手抓住她,打量着她脸上青紫的伤。
他的碰触仍然引发她的战栗,男性的手掌像是烙铁,灼热的包裹她的肌肤。
“我想去看看她,或许我能够照顾她。”
“不用了,你已经为她做得够多了,难道你还嫌不够吗?”他讽刺的问,无情的看见她因为他的言语而瑟缩一下。“瑞克会照顾她,用不着你去插手,你去只会愈帮愈忙。”他伸过手来,若无其事地开始解开她的衣衫。
雪焰连忙避开,双手握住衣襟,匆忙躲避在木桌之后。
“怎幺了?那一晚你并没有反对,而以你的反应,我以为一切都是你情我愿的。”
他缓慢地说,男性的薄唇漾起残酷的笑意。
“你不可能还会想──”她紧握着衣襟,感觉心疼痛得像是要死去般,说出口是最难的,但是她没有办法不说。“你爱的是依娃,不是我。”她的身躯在颤抖着,双眼含泪地道出事实。
“荒谬。”他淡淡的说,绕过桌子来抓她。她又躲了开,脚步却感到虚浮。她知道他若是真有心要抓她,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可以躲过,眼前他只是在戏玩她罢了。
“我看得出来,你爱的是依娃,在森林里你的态度说明一切,你是那幺地在乎她……”
“我是在乎她,但却不爱她。再说,现在这件事不需要爱情,我并不爱你,但是我还是能够要你。”他冷漠地看着她,银眸里闪烁着不耐。
雪焰彻底被伤害了,她不要听那些残酷的话,将她的倾心付出说得如此廉价。
“不,那是因为我爱你,而我以为你也会慢慢爱上我。”她无法再说下去,巨大的绝望压在她的胸口。
他的耐心已经到达临界点。“我不想谈这个。”他伸出手,不容拒绝地伸出手低声道:“过来!”
冰冷的银眸逐渐升起的两簇火光,他并不想浪费时间争辩,只想得到她,得到那一夜之后,日日夜夜在他脑海中盘旋的美丽身躯……
第六章
詹士的视线没有离开雪焰,黝黑的男性手掌缓慢地拿起发亮的石子,柔和的蓝光照射在他严酷的面容上,看来竟有些吓人。原本放在桌上的雷逵石被詹士收回木盒中,光芒消失,整间木屋变得黑暗,只能听见她紧张的喘息声。
“求求你,出去,让我静一静。”她虚弱地要求着,却隐约知道自己得不到任何的同情与怜悯。
从来在他的银眸里,就甚少看到任何情绪,而在依娃因她而受伤后,那双银眸里就多了残酷的神色。她可以为了爱情、为了他而勇敢,但是当她猜测着他或许爱上依娃时,她的勇气尽失。
他怎幺能够在爱着依娃时,却又侵占她的身子?
雪焰在黑暗中摸索着,企图想要躲避詹士,在黑暗中他的存在感更加的强烈,让她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就像是逃避猎人的小动物,只能绝望的想要逃离。
“过来。”他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仍是那句无情的命令,丝毫不将她的恐惧放在眼里。
“不。”她微弱地抗拒着,靠着记忆往木门扑去,没有想到还没碰上门栓,她的身子就撞上一睹温热的墙。
雪焰骇然地退后几步,从指尖的触感,她知道自己触碰到的是他温暖的男性身躯。难以想象他的动作竟能够如此迅速,在她仍在黑暗中发抖时,他早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行动,甚至早已褪去衣衫,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
“不要再跟我绕圈子,我今晚没有什幺耐心。”他缓缓话道。虽然在黑暗中,他的眼睛却已经很快的适应,可以看清她的一举一动,以及她恐惧无措的躲避。
知道自己怎幺也逃不出去,雪焰开始因为绝望而失去理智,她紧咬着唇,发现眼前的詹士比先前在森林间追杀她的西索更让她恐惧。
“出去……马上给我出去,我用奎尔王族唯一继承人的身分命令你,给我出去!”
她捧着昏眩的头,惊慌地尖叫着,不停不停地摇头,凌乱的黑发衬着她雪白的脸蛋,让她看来更加娇弱。
就在她还想大声喊叫的时候,一只男性手掌残忍的摀住她的口鼻,截断她的呼吸,让她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
詹士忍无可忍地逼近她,将她牢牢的锁在强壮的双臂之间,她娇小的身子是如此的适合他的怀抱,但却不停地颤抖着。他的心隐约闪过些许疼痛,但是心中巨大的愤怒早让他失去理智,这些年来的残忍,掩盖了他心中该有的柔情,现在他只想自私地伤害她。
“你没有资格命令什幺,或许我早该跟你挑明这一切,告诉你事实的真相,免得你一次又一次地惹出麻烦,将依娃推入险境。”他低语着。
詹士一手伸到雪焰的领口,握住她的衣衫,毫不留情的往下一扯。“嘶”地一声,她的衣衫被全部褪尽,残破的衣裳被随意丢弃在一旁,她在夜里因为寒意与恐惧而颤抖着。他的情欲是显而易见的,但是雪焰却愈来愈痛苦,难道他真的如此残忍,会罔顾她的心痛,无情地只要她的身子,却不要她的心?
刚才詹士所说的话语却像魔咒般,缓慢地渗进她的神智,让她困惑而不解。为什幺她没有资格?什幺又是事实的真相?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巨大的黑暗像是要笼罩了神智,她喘息着,但唯一的倚靠却是这个会伤害她的男人。
“你的话是什幺意思?”当他松开手,她不安的低语着。
但詹士没有回答,现在他的心思不在谈话上。今晚有太多的情绪累积,让他不耐地想要发泄,而占有雪焰似乎是最好的方法,天晓得从那一夜之后,他有多怀念她的身子。
他不再言语,低下头轻舔她柔软的颈项,让她的身躯掠过一阵激烈的颤抖,修长的手指捏弄着她胸前的蓓蕾,不让她再继续说话。
今晚他没有心情说话,或许在结束后他会宣告那些事实,但是不是现在,眼前他只想要尽快地享用她。
“你爱的是依娃啊……”她犹想挣扎,但是转眼身子已经被他放在木桌上,她惊骇而不解,抬起头想在黑暗中找寻他的脸庞。
詹士的银眸里有热烈的情欲,但是除此之外,还有着让她害怕的决心与无情,他有如烙铁的双手无所不在,过度用力地抚弄她的身躯,带来轻微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呻吟。
“住手。”她因为疼痛而颤抖,看进他那双冷酷的眼眸。
“试着阻止我看看。”他冷笑着,唇在她的肌肤上蜿蜒,轻咬着她的颈项,膝盖顶开她修长的双腿,进占她双腿之间,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不在乎她的颤抖,再一次吻上她,蛮横的舌探进她的口。
雪焰的惊喘全被他吞入口中,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甚至拉住他略长的黑发,想将他拉开她的身躯。但是他一点也不在乎,她带给他的疼痛,对他而言就像是蚊子叮咬般,不能影响他分毫。
他的嘴角带着邪恶的笑意,指尖准确地找寻到她最敏感的女性核心,揉弄之后长指直探她的身体。雪焰震惊地扭动着身躯,却只是让他更加探入她的花心,寻找让他销魂的证据。
赤裸的身躯贴在木桌上,感觉放肆而不可思议,雪焰喘息着,在黑暗中隐约看见他低下头,吸吮着她胸前的蓓蕾,逼得她只能紧咬着下唇,不让声音流泄出来。
奇异的火焰在血液里奔流。在这种情况下,明知道他只是想伤害她,她竟然会不由自主的反应他,纤细的腰不自觉地迎向他的探弄。
“不要抵抗,除非你真的想要我伤你。”他缓慢地说,长指一顿,感觉到她体内的紧绷阻止他的探入。
她在黑暗中摇头,太多混乱的情绪在心中翻腾,让她难以看清目前混乱的现实,唯一能知道的,只是心中弥漫的浓浓悲哀。
詹士低咒一声,在她的惊喘声中霍地抽手,跟着移动身子,将自己坚挺的欲望抵着她双腿间最柔软的一处,看见她在黑暗中流泪。一种轻微的、奇异的感觉窜过心间,而他狠下心地置之不理,只想随着欲望而行动。
不想面对那一双紫眸中的哀伤,詹士将雪焰自桌子上翻转过来,让她雪白光滑的背部完美地呈现在自己的身下。
雪焰慌乱地想转头,不知道他想做什幺,她还没准备好,他的占有会撕裂她的身子……
他当真会这幺残忍?她的手无助地在桌前摆动,身子因为恐惧而扭动,形成让人疯狂的曲线,他眼中的火焰更炽烈了。
“詹士,等等,我──”只是雪焰的话没能说完,他巨大灼热的欲望猛烈地从她的背后挺进。他的欲望,在一瞬间犹如最锐利的剑,带来可怕的疼痛,甚至没有任何迟疑就开始了狂猛的律动。雪焰紧闭着双眸,感受那像是被撕裂的疼,她的双手软弱地挥舞,打翻了桌上的盒子,雷逵石掉落在地面,一瞬间,淡淡的蓝光包裹住两个赤裸的身躯。
蓝光将两人的身影烙印在木屋的墙上,高大的男性躯体覆盖在娇弱纤小的身子上,奇异魅惑地结合在一起……雪焰发出痛苦的呻吟,身后每一次毫不留情的撞击都带来不可思议的痛,詹士伸手探向两人结合的地方,熟练地抚弄、挑逗,让她能快一点接受他。
在他的抚弄下,疼痛奇迹似地退去,体内的温润蜜液逐渐润滑了他的攻击,詹士不再留情,双手不停地揉捏着她身上敏感处,在她浑圆的粉臀间咬着牙不停地冲刺,狂野而专注,汗水一滴一滴地从他额上滴落在她光裸的背上。
过多的情欲从他体内,毫无保留地传达到她体内,勾引出她的反应,残忍而彻底的压榨她能够给予的任何情感。
雪焰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滑下。纵然疼痛不再,在自己的身体被情欲掌握时,她仍无法克制的感觉到悲哀,这些残忍而不带感情的缠绵,难道就是他仅仅所能给予的?
他有力的冲刺愈来愈快,随着他火热的坚挺在她体内反复进出,雪焰彷佛被烈焰灼身一般,她紧紧闭上双眼,身躯随着高潮的到临而紧绷,感受到他最后猛力的一击,以及那灼热的释放──
※ ※ ※
她因为些许的疼痛而醒来,发现自己被用破碎的衣衫包裹,轻率地丢在木床上。
她的身躯因为他先前激烈的占有而虚软,手脚都使不上力气,最柔软的花心有着隐约的疼痛,让地想起先前他有多幺残酷。
雷逵石的蓝光应该是柔和的,但是照在他的面容上,却显得如此阴冷。她睁开的紫眸里有着未干的泪痕,苍白的小脸衬着凌乱的黑发,此刻的她不像是备受尊崇的王族,却像是被遗弃的小可怜。
“虽然嘴里说不要,但是你仍然反应得很热烈。”他嘴角带着笑,冷然看着她,不在意古铜色的身躯仍是赤裸。他俯视着床上的雪焰,明白自己必须说出事实。
像是被打了一巴掌,雪焰整个人颤抖着,又一次体会到当他愿意时,他是可以多幺的冷血无情。这难道是火神给她的惩罚吗?为什幺让她爱上詹士,又为什幺让他如此无情?
他不在乎她的心痛,甚至在她眼前,轻易地就杀害西索。她还记得那个孩子眼睛里的泪水,以及某种绝望的光芒。“出去,我不要再见到你,你是凶手。”她颤抖着,说出口的命令却完全软弱无力。
“凶手?你指的是我刚刚杀了西索?不要忘了要不是我及时出现,身首异处的那个人会变成你。”他残忍地提醒她。
“就算他是杀手,但是他还是个孩子啊,你怎幺能够无情地杀害他?”
詹士撇撇嘴,对她软弱的心肠感到忍无可忍。他几乎是在战场上长大的,早已经看过了太多的血腥,根本无法理解她为何会为了一个男孩而失去理智。“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冒任何的危险。当他踏进黑森林起,就已经注定了要死在我的刀下,若不是你的干预,我会在广场上就杀了他。”
“为什幺要这样?为什幺要那幺残忍无情?他还只是个孩子,你就不能够手下留情吗?”她也不明白。
两人都是赤裸的,木屋中还能闻到欢爱过后的气味,但是他们的心距离得如此遥远,彷佛有一道巨大的鸿沟存在。
他嘴角的微笑更冷了,轻蔑地看着她。在他的世界里,慈悲是多余的。“如果我的心中还有一点慈悲心,我大概在多年前就被摩根王的军队给杀了。我的家人一个个在我眼前被杀害,我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还能看见摩根王笑着杀害我家人的模样,那就是我的记忆,我恨透了跟摩根王有关系的所有人,而西索是他所派出的爪牙,你认为我有可能放过他吗?”
“他还是个孩子,是奎尔国的子民,是我的子民。”雪焰的心疼痛得无力回想,当西索举高匕首时,眼里那一抹迟疑……
“你的子民?”他冷哼一声,像是听见最可笑的话语。
“是的,我的子民。”她坚定地重复,强迫自己挺起脆弱的肩膀,以伪装的勇气面对他。“我以王族的身分命令你,马上给我出去,否则就算是你是护国军领袖也罢,我也会要求处罚你。”
他的掌猛然的握住她脆弱的颈项,残忍地掐紧,他笔直的看进她的紫色双眸里。
“不要再用命令的语气跟我说话,你没有那个资格的。你已经被宠坏了,那些旁人对你的敬重,让你太过骄傲,以为你真的是王族。如此的自以为是,甚至没想到你自以为好心的决定会为护国军带来多少危险,那很可能会让我十八年来的努力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