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邪君忌大声咆哮道。
孟荷一听见邢君忌的声音,整个人立刻僵住了。
邢君忌粗暴地把她拉到自己的怀中。「既然妳不爱我,为什么答应嫁给我?」
「我答应嫁你,只是为了要保全我的名誉。」她一再说服自己,她不爱他!可是要她抹去三天来对他的思念和迷恋,是何等痛苦的事。
「妳敢说妳不爱我!」
孟荷疯狂地挣扎.心碎地喊:「我从来就没说过爱你!」幸好,她的尊严还没有被他践踏到底。
孟荷的那句「我从来就没说过爱你」,教邢君忌心痛得几欲发狂。「既然如此,妳再也不值得我珍惜。」
邢君忌抓住她的手,转身往屋里走去。
「放开我!」孟荷用尽力气挣扎,但他的手宛如铁条般挣不开。「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
「君忌!」晓晓举步欲追上去。
白祖元立刻制止她,「晓晓,让他们去吧。」
「可是我从没见过君忌发这么大脾气,我怕他会伤害孟荷。」晓晓害怕地说。
「放心吧,君忌伤的只是自尊。若不爱她,君忌是不会娶她的。」邢君国轻松地笑道,「找想他不会伤害她的。」
「但愿如此。」晓晓喃喃地说了一句。「祖元,我想离开了。」
「可是这个宴会……」说着,白祖元看向一旁的邢君国。
「别指望我,我最讨厌参加宴会,今天会来只是想看看孟荷,现在我也准备要溜了。
不过你们不用担心。」邢君国指指周旋在宾客问的孙柔,「有她在,不怕宴会会冷场。」
邢君国说完,果真溜得比白祖元夫妇还快。
***
「我要离开。」邢君忌关上房门,孟荷立刻重申。
他双手环胸,嗤笑地问:「妳凭什么离开?」
「我不嫁给你了。」
「但妳是我买下来的。」
他神清冷酷地走近她,孟荷则一步步的后退,最后跌坐在床上。
「既然妳不愿嫁给我,就回复佣人的身分吧。」说着,邢君忌用力扯掉她颈项上的珍珠项链,又一把撕裂她的衣服。「佣人不配戴我送妳的珍珠,不配穿我送妳的衣服,不配得到我的爱。」
孟荷只顾护着胸前,因而没听见他说「爱她」。「住手啊!我自己会脱!」
「妳换上佣人的衣服,就下来服侍我的客人。」邢君忌费尽力气才移开目光,甩开门冲出房间。
***
邢君忌回到宴会上,最开心的人莫过于孙柔,她一相情愿地认为,他还是最爱她的。
最惨的莫过于孟荷,孙总管逮住这个机会,连胡雪芬、卓玲加诸在她身上的屈辱,她一并从孟荷身上讨回。
宴会结束后,孙总管要孟荷独自整理杯盘狼藉的露天场地。
冬夜的细雨冰冷、寒风刺骨,孟荷默默地做着打扫的工作。在她神智渐渐混沌的脑海,她拚命想忘记的是,他的温柔、拥抱、笑容、爱抚,她心碎的告诉自己,他的一切一切她都不能爱的。
她从没爱过他吗?只怕她从没停止爱他。
***
送走最后一位宾客,邢君忌毫不客气把孟荷推倒在地,因为这是最快速摆脱她纠缠的方式!
他带着数瓶烈酒回到房间,而一整夜从他的房间里,数度传出犹如一匹受伤的狼痛苦的狂嗥声,还有重物被砸的破碎声。
而李嫂则是在二楼和庭园两处来回,希望能够劝其中一人恢复正常。最后,她拚着老命把晕倒在庭园中的孟荷抬进来。
***
淋了一夜的雨,孟荷正发着高烧,李嫂把她安置在楼下的客房,彻夜不眠的照顾她。
胡雪芬和卓玲夜游直到清晨才回来,得知消息立即请来医生。医生说她病得很重,必须防范高烧转为肺炎。
「怎么回事?我们走时还好好的呀。」胡雪芬生气地叫道。
卓玲才要开口,却被楼上传来的撞击声和类似怪兽的狂吼吓得魂都飞了,她拍着胸口说:「吓死人了,那是什么声音?」
胡雪芬也吓白了脸。
李嫂较镇定,因为她听了一整夜,早已见怪不怪了,她叹了气解释,「那是君忌少爷制造出来的声音。」
「李嫂,真难为妳了,在这种鬼地方待上一整夜。」胡雪芬着实佩服李嫂。
这时,邢君岩、邢君克刚好走进房间。
「我还以为屋里有怪兽哩!」邢君克抱怨道。
邢君岩看了眼重病的孟荷,意味深长地说:「看来君忌病得也不轻。」
「对。」邢君克附和。「我们乘机干掉他。」
「我到现在才发现你真是小人。」卓玲对着老公摇头说道。
「现在不是绊嘴的时候。」见邢君克张口想反驳,胡雪芬立刻制止道,「没有道理孟荷病得这么痛苦,邢君忌在上面快活地喝酒啊。」
邢君岩冷哼一声,「快活?我看楼上那只怪兽才病得快死了。」
「我看他们之间只是一场误会,谈个恋爱也可以谈得这么痛苦,他们真是天才。」
卓玲说。
「君岩、君克,你们两个去把君忌押下来。然后我们其它人都离开,让君忌亲自照顾孟荷。」胡雪芬决定道。
「这样好吗?」李嫂不放心的问。
「雪芬姊的方法非常有效。」卓玲拍拍她的肩说,「妳忘了,这种苦我也尝过,君克也做过野兽啊。」
「啊,对对对。」李嫂迟钝了好久才想起来。
邢君岩、邢君克在严妻的瞪视下,只好无奈地冒着生命危险,把邢君忌押下来。
「孟荷病得很重,你要负责照顾她。」胡雪芬语气平静的说。
「佣人都死光了吗?」邢君忌狂怒地大吼,拒绝进入房问,他不要看到她,她是个没心、没情、没爱的冰女人。
胡雪芬摇摇头,示意老公把邢君忌扛进去。
邢君忌一看见孟荷苍白着脸躺在床上,立即冲到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彷佛也感受到她的痛苦而面目扭曲。
胡雪芬等人带着欣慰的笑容,转身默默的离开。
***
邢君忌寸步不离地守着孟荷。
数小时后,孟荷缓缓转醒,一睁眼即看见他趴在床边。她伸手轻抚他柔软的发丝,激动的泪水不禁溢满眼眶。昨夜,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她只祈求上帝让她再见他一眼。
「妳醒了。」邢君忌惊醒过来,立刻握住她的双手,十只手指紧紧与她的相交,似两颗相缠、相爱的心。
邢君忌深邃的黑眸瞅着她,平静的倦容下有热情的狂火,他如宣誓般慎重地说:「孟荷,不管妳爱不爱我,请接受我的爱。」
「邢君忌,我……」
「嘘,请妳听我说。」邢君忌拉起她的手,亲着她修长美丽的手指。「遇见妳时,我承认,一开始我只想要妳的身体,以为那就是我要的所有。可是当我第一次见到妳的笑容后,我开始迷恋于捕捉妳灿烂的笑、温柔的笑,贪心地想要妳如花的笑靥只为我而绽放。后来妳的善良和纯真感动了我,教我珍惜。我这一生中,从没爱过任何人,但我知道我是真的爱上妳了。」
「君忌,我也好爱好爱你。」孟荷也想对他吐露她的爱意,可是她觉得双颊红热,羞怯得说不出爱语。
邢君忌静静地等待她,其实她柔情万千的眼里,布满了甜蜜的爱意。
他温柔的目光帮助她克服了羞怯,她深吸口气再度启口,「你那么英俊、那么富有,在我心目中,你就像帝王般尊贵。我想是我的自卑感在作祟,我一直认为你不可能爱我、不可能真心对我,所以我也要冷淡待你,时时刻刻警告自己不能爱上你,但我还是失败了。」
「既然这么爱我,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伤害我?」
「伤害你?你总是那么强悍,我还不晓得自己有能力伤害你呢!」孟荷圆睁着眼,惊讶的说。
「妳伤了我这里。」邢君忌拉着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上。
「我的心比你的还脆弱,你也伤了我,伤得好重、好痛,我才会那么说的。」她痛苦地说。
「告诉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听见孙柔说,你是为了要利用我生小孩才会娶我。」
邢君忌坐到床沿,把脸埋进她柔软的小腹里,闷哼了几声,才勇敢地面对她。「对,那是我一开始的想法,妳要惩罚就惩罚吧。」
「邢君忌,妳是真心想要我吗?」
「不只真心,还有全心全意的爱。妳不知道妳那番话伤我有多深,不过这一切都是孙柔搞的鬼,我不会放过她的。」
「可是我们的身世相差那么悬殊……」
「有我在,妳怕什么。」邢君忌是完全不在乎旁人的狂人。「这样好了,我再加十亿提高妳卖身的价码,让妳成为全世界最贵的新娘。」
「神经。」孟荷微笑地轻骂他一句。
「对了,我一定要把虐待妳的孙总管赶出去。妳看我们就把李嫂升为总管,如何?」
邢君忌此举也是为了讨好她。
「太棒了。」孟荷兴奋地回道。
他的发丝垂乱、满脸胡髭,衬衫敞开,整个人显得性感狂野极了,她不禁着迷地倾身吻住他的唇。
过了半晌,邢君忌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红唇,声音沙哑的开口,「喂,别引诱我,妳还在发烧。」
「我不管。」孟荷害羞地开口要求,「你说过,你还有很多可以教我的……」
尾声牧师宣布道:「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邢君忌和孟荷站在圣坛前,他并不急着礼成,贴着她的唇轻声的问:「孟荷,妳想要什么结婚礼物?」
「嗯,听说你正和大哥、二哥为了生意上的事闹得非常不愉快,是吗?」孟荷没等他回答,径自往下说:「那么,就给我这份礼物,和大哥、二哥和好。」
邢君忌望向邢君岩、邢君克的贱容,实在难以答应。
「这是雪芬姊和卓玲姊教我的,她们的丈夫都很尊重她们的意见。我承认,是我的虚荣心在作祟,我不想输她们。」孟荷在他耳边轻声说。
邢君忌真是百般不愿,他有九成的把握可以扳倒他们。他不禁暗自叹了口气,看来他也要加入祖元「老婆为大」的行列了。
「既然老婆都要求了,我能不答应吗?」邢君忌苦着脸说。
「谢谢老公。」孟荷偷偷朝坐在第一排的胡雪芬和卓玲眨眨眼睛。成功了!
「等等,妳也要给我一点虚荣心。」邢君忌不甘愿地要汞。
「什么?」
「说妳爱我。」
「我很爱、很爱你。」牠的笑容溢满眩人的幸福。
当礼成的乐章奏起时,孟荷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有爸爸、外婆……她觉得自己好幸福。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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