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裴烈没有理会艳红。
“大王,求求你。”艳红马上又摆出一副撩人的哀求状,非常诱人地跪在地上抓住裴烈的大腿。
“滚开。”裴烈推开她的力道、方式,可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裴烈果然残暴不仁,连对自己心爱的情妇都这么粗暴。芷藜困难地咽下口水,可想而知,他会如何对待她了。
他是不可能吃她了,这么美丽的女人不该拿来吃,她有更好的用途。而由她的旺盛精力看来,她会是一个好的床伴,而且是非常好的一个。
“别碰我。”芷藜生气地挣扎,想由他的手中抢回头发。“我失望我的头发比杂草还杂乱。”
芷藜的内心剧烈的冲击着,一方面被他强烈吸引,另一方面她汪醒地抗拒这种不该有的激汤。全身被捆绑了她多希望自己是自由的,那么她一定毫不犹豫地以拳相向。
但她只能用言语反抗他的碰触,以及自己不该有的情愫,“别碰我,你这个嗜血的魔王。”
他皱眉,非常不悦地开口:“这么鲜红欲滴、娇嫩的小嘴,却这么不会说话。可是又是那诱人……”但她的美足以弥补这个缺点。
“我呸!”芷藜用满眼的不齿抗拒自己心湖的荡漾。“对你这般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冷血魔王,小女子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话可以赞美你。”
“佩服,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他微笑,看似真心。
“把油锅加势。”裴烈想吓吓她,故意大声命令掌厨,然后很和蔼有礼的询问她:“你想要怎么被吃?我是指被炸后。”
“要炸要吃就快点动手,我才不想再和你多说废话!”想到被油炸的命运,芷藜可真觉得齿寒牙颤,她得快快想办法呀!
这时一个男子朗知的声音传进芷藜的耳边,“女孩,烈不会吃像这么美的女孩。”
“你是谁?”芷藜把视线转向那名男子之后,显得非常迷惑,因为又是一个俊男,难道魔域的男人都这么帅?这才把视线投向她所能看到的其他人,差点尖叫出声。其他男人都是非常丑陋,一个个比那掌厨的还面目狰狞,加上他们獐头鼠目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心地同样险恶。
“在下裴沙。”裴沙从座位上站起来,绅士地朝她鞠躬。
原来是小魔王,怎么两兄弟都这么帅!裴烈拥有的是一种强悍的阳刚之气,而裴沙却是另一种阴柔之美。两者在外貌上不分轩轾,但内心呢?八成也同样的邪恶。
“是我那个爱管闲事的弟弟。”裴烈重新抓住她的下巴,要她把视线放在他身上。他紧盯着她,却对着裴沙说道:“沙,不关你的事。”
“看来我们的人肉大餐只有烈能独享了。”裴沙对在座的其他人说。
“这种好货色非大王莫属。”众人皆笑得无比奸恶,只有掌厨和艳红两人气得几乎断气。
“不行,大王,我们不能让所有的客人失望,一定要把她炸来吃。”艳红愤恨地提醒。
再笨的人都知道麻醉王向来备受奉承,就连掌厨的也知道闭嘴,只有艳红不懂规矩。
“对,不关他的事。”芷藜只注意到裴沙的话,松了一大口气。“他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裴烈假装听不懂。
“她皱眉,心怀警戒地看着他,“他说你不炸我了。”
裴烈微笑,笑得好灿烂。“没错。”
“你良心发现了!”现在她真的可以松口气了。
“是。”他垂下眼睑。
“哦?”她不明白他眼角的笑意究竟为何,心中产生另外一种不安感。“真教人难以相信。”
“那你相信我是一个有良心的人吗?”他逗着她笑问。
“勉强相信。”他的笑容真要命,芷藜别过脸,不愿他看见她微红的脸。
裴烈大笑着放开她,走回自己的座位。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头微偏向他的随身侍卫。
众人也跟着大笑。
她做错什么?或说错什么?可是他们的嘲笑声却不停,她生气地叫:“喂!你们在笑什么?”
裴烈微笑地举起酒杯,没有理会她。
“魔王是没有良心的。”裴烈身边的一个女人得意地告诉她。“如果有良心就不会是魔域的王了。”
“不管他有没有良心。”芷藜瞪着那个在裴烈的身上无处不碰的女人,不悦地叫道:“但他也算放我一马。”
众人又再度狂笑。芷藜听不清楚他人邪恶的谈笑内容,但隐约的见一些猥亵下流的话,还有他人用手抓取食物往嘴里狼吞虎咽的粗鲁样子。她厌恶地喃喃道:“怎么这里的人一点礼仪都不懂?”
“那么你是哪里来的呢?”裴烈说得很小声,低着头像是欲品掌香醇的美酒。
“你说什么?”芷藜倏地看向他。
“你听见什么了?我没说话。”裴烈耸耸肩,冷笑一声。
“没有。”芷藜连忙否认,转移话题。“他们在讨论什么?”
“你的美。”
“不像,因为他们的表情是那么猥亵。”他的眼神认真得像赞美,教她一时无法适应,撇扭地别开脸。
“他们正在讨论,你在我床上的表现可以满足我几分。”裴烈淡淡的回答。
“什么?!”芷藜惊地睁大眼。
“你听得很清楚。”
“鬼才跟你上床!”她大叫。
芷藜的大叫让众人停止了喧哗,专注于大王驯服这位顽劣美女的一举一动。
“你会,而且会非常热情。”裴烈还是一副淡漠的脸色。“或许你优异的表现还会使我纳你为情妇。”
不安,这是裴烈今夜第二次有这种感觉。怎么回事?是她!她眼神冷漠地再次扫向眼前这位绝世美女,没错,是她存在的关系。
“我会反抗至死。”芷藜美丽的脸庞抬成高傲的角度。
“只可惜你没这个机会。”裴烈说得非常肯定、有自信。
“没错。”他只简短地回了这两个字后,便目光炯亮地朝门口举杯,引导其他人的目光。“让各位久等,我们的主菜来了。”
众人随着裴烈的目光转向另一个被赤裸裸地带进宴会厅的女孩。
“好美的女孩!”芷藜首先叹道,但定睛一看后惊讶地大叫:“小莉!”
就像芷藜一样,被洗净体垢后的小莉完全呈现出不曾展露的美。
“芷藜……”小莉害怕得晕倒了。
“这个长得也不错哩!”一个宾客已经流口水了,不过不是因为小莉的美丽,而是她丰腴的身躯。
“我要先预定她的脸颊,她的脸颊是我看过最红润光滑的。”一个表明自己是脸颊品尝专家的人宣布道。
其他人也都朝着小莉指指点点,纷纷争先恐后地预定自己想吃的部位。只有裴沙他仍愣于惊见她的美。
“这就是你使我屈服的下流手段?你真卑鄙!”芷藜和裴烈这边也如火如荼地吵着。
“你太聪明了。”裴烈虚伪地询问她:“现在你愿不愿意心甘情愿地爬上我的床伺候我?”“你……我宁可下油锅,也不愿上你的床!”芷藜的眼光充满了杀机。
“好,那我们就开动吧。”裴烈无情地向守在小莉身边的侍卫作了个手势。
“不要!”芷藜大叫阻止裴烈的命令。
“如何?”他兴趣盎然地待她回答。
为了小莉,她只有屈服的份,“我愿意成为你的情妇。”
“想要成为我的情妇没那么简单。”像翻己般,裴烈的脸瞬间由温和转为残酷的大笑。
芷藜抬起羞愧的脸庞。
裴烈恶狠狠的对部下指示道:“脱下她的棉被,我要亲眼看看她是不是有做我情妇的资格。”
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到芷藜身上,并开始起哄地大叫、下流地呤呼。
“你敢!”芷藜惊慌地大叫。
“脱。”裴烈威严地站起身,强烈地下达命令。
“啊!”她尖叫。
瞬间,芷藜身上的棉被已被两名士兵抽走。接着她被带到裴烈的脚边。
芷藜惊慌地用手遮住赤裸的胸部,可是她的其他部位也都还是赤裸的,难堪、羞愧染红了她整张脸。
众人都看得傻眼了,一个个张着流口水的嘴巴。
“好美的胸部!”裴烈用力地拉开她的手。
“不要。”芷藜蓄着满眼的泪水求他。她的凡人之力抵挡不过他的魔掌,只能苍白着脸压抑欲决堤而出的泪水。
“好美,没想到破旧衣物下的你是这么美好。”裴烈屏住呼吸,手微颤的抚弄她的美白的胸脯和如珍珠般白皙、细腻的肌肤。
想要拥有她的欲望火热地灼烧着裴烈,他的双手、双眼无法离开她的娇躯。他的手不是在玩弄她,而是在膜拜她。突然,他领悟到她的吸引力似乎已经能够控制他!他皱眉,动作变得粗鲁无礼。
芷藜的眼睛狂乱扫向其他色迷迷、流着口水的宾客,突然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或者该说她不愿思者,她本能地知道若是开口,必定要求他。
他的大手滑向她的大腿内侧,她怔忡地迅速抬起头,“你想要在这里占有我吗?”
裴烈这才注意到其他下流的宾客。下流?在他的宴会厅上,毋需得到女人的首肯,每个男人大可依自己的能力跟所要的女人尽情欢爱。这还是他订的规矩,他是怎么了?
“不。”他困难地吐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后,将棉被裹住她赤裸的身躯。
“唉!”叹息声禹成一片,大家都各自找乐子去了。绝大多数的人偕同身边的女人离席,更有的就在座位上解决自己的欲望。
小莉依旧昏迷,而裴沙在一旁看护着她。
“我合格了吗?”芷藜的声音冷冽。她的两手紧抓着棉被,努力设法使自己的身躯不再抖个不停。
“不错。”裴烈的声音更冰冷、无情。
“你可以放小莉走了。”她命令。
“坐到我身边。”裴烈也命令她。
“你想反悔?”芷藜因为小莉,重新找回了愤怒的感觉。
“过来。”
她闭着眼睛走向他,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而是她的双脚仿佛有自己怕意识般,屈服在他的威严下。
她紧张地在他面前停住,眼睛是紧闭,紧张地等待。他要侵犯她了!他是野兽、魔王,他一定会当众强暴她!
他可以当众占有她,但他就是不想。
“大王,她竟敢忤逆您,鞭打她吧。”艳红的语调是那般娇嫩,说出来的提议可真凶残。
裴烈的魔眼朝艳红瞪了一下,“你还没滚?”
艳红的才智比不上她妖娇美丽的外表,一听到大王的驱逐令,还是以无比撩人的姿态坐在皇后宝座,没半点反应。
艳红慢半拍的反应惹恼了他,裴烈不客气地一脚踹开她,手指着艳红原先坐的位置,“过来,乖乖地吃饭。”他没耐心地伸出手,粗鲁地将芷藜拉到他身边的空位。
芷藜惊讶他对待艳红的态度,但还真是大快她心呢。突然,他的魔掌往她伸来,她吃惊地紧抓住身上唯一可蔽体的棉被。意外的他只是虚张声势,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地让她坐入,软绵矮凳沙发上。
“吃饭?”她真是震惊。
“难道你要现在在这里做爱?”
“我宁愿撑死。”她旁若无人地大吃大喝起来。
裴烈大笑,支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正吃得津津有味的芷藜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心里直发毛。
“我乖乖吃饭了,你把小莉放走吧。”她一时心急脱口而出。话说出口后才想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她有裴沙照顾。”
“哦。”芷藜这才抬头,惊讶地看见裴沙把昏迷的小莉搂在身边。那边她根本毋需担心小莉了嘛!
小莉安全了,而且座上的宾客也多数不见人影,剩的多半醉倒了。或许她可以……她的拳头不由自主地紧握。
“我看你也吃得够久了。”他抓起一绺她的头发,缠在指头上把玩。
她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直,“对,我吃得够了。”不容许再有犹豫和思考空间,她心一横,两手抓住餐桌上锐利的刀,迅速地旋过身全力朝他的心口刺去。
裴烈只是微微一笑,看似优哉轻松的迅速抓住一只铁餐盘护住他的胸口。刀子猛力地空过铁餐盘,但是被他硬生生地连着餐盘推离了他胸口好几寸。最后餐盘和刀子被掠开,芷藜整个身子也被一起掠倒在地。
四周的一些宾客、女人、仆人全在尖叫!
竟然失败!她吃惊地睁大眼。这是一条不归路,不是他死就是她亡!芷藜很快地抓起另一把刀子,展开第二回攻击。
裴烈没有费事去打掉她高举的刀,只是亲身躲避。“贱女人!”伴随着他大声的怒吼而来的是一个大大的巴掌,把她连同刀子打向一边。
她赤裸地倒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
“贱女人,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把你油炸吗?”他揪着她的头发,粗鲁地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好痛!剧烈的疼痛把她的意识从茫然拉回现实。
他揪着她的头发,跨着大步来到油锅前。
“不要。”芷藜意识到他的目的,不顾头上如针孔的刺痛,全力挣扎反抗。
裴烈以一个王者的非凡风范,将她带上油锅口的阶梯。他的手容不得她有丝毫挣扎,用力将她的头按向滚滚的油锅口,声音里的残酷令人发颤,“看看这个,这将会成为你永远的家。”
芷藜昏了头,睁着大眼看着滚滚冒烟的油锅嘶喊,“不要!”她的音调是她从不曾有过的懦弱和恐怖所合成的。
“由不得你。”他冷笑一声,轻易地将她的身子翻转,一手残酷地改搂住她的腰。
她一半的头发垂落油锅,她听见油锅内响起“噼哩啪啦”刺耳的油炸声音。她奋力地欲把头抬高,但他冷笑着抓着她,令她无法使力。 “不要!”她因维地发出沙哑的声音,身体不住地打着寒颤,脸上的表情满是惶恐、哀求、屈服,还有另一股莫名地情愫在她心底的最深处翻揽,是一种意识到即将与他分离的哀伤。“很遗憾,我想要毁了你这张美丽绝伦的脸蛋。”他的眼神透着绝对的坚毅和决心。
芷藜几千年来第一次被吓得晕了过去。
“烈,住手。”裴沙以一种只有裴烈听得懂的语言和他交谈。
“你敢阻止我?”裴烈惊讶地看着弟弟,也以同一种语言回答。
“我刚查到,她是玉帝的女儿,此刻杀她对我们不利。”
早在大水龙仲德时代天界与魔界就势不两立,现今又因为他们抓了小水龙仲斯,天界与魔界的对立关系更形紧张。
并非他们两兄弟怕天界,事实上以他们两兄弟的魔力的确如玉帝所言,足以毁掉万物。但是前阵子魔界的黑狱魔王乱,裴沙耗损泰半的和平剿,所以现在与天界发生争战,局势对魔界不利。
裴烈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我不管她是谁的女儿,凡是忤逆我的人都得死。”裴沙以冷冽的眼神看着从不曾因为一个女人如此激烈的烈说:“就另一个角度来看,我真希望你现在就杀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