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你自己应该知道。”裴沙说出一个事实,“因为她是第一个能令你动心的女人。”
“你胡说!”裴烈大喊出声,同时用力把手中的芷甩到阶梯下。
“希望真是我观察错误。”裴沙冷静的叹道,“我不在这一点上跟你争辩,但是请理智地放了她。”
“你的观察力大大的错误。但你说得对,她对我们而言还有莫大的利用价值。”裴烈自己也感到一股从未有的情愫自体内窜起,他用手拨去散浇额前的头发,理清那股突然出现的情感。“不过,我所能做的最大退让是给她一个机会,如果她肯发誓永远留在我身边做我的情妇、屈服于我,我就放过她。否则我会杀了她。”
“要驯服她恐怕很困难。”裴沙不看她他的想法。
“要侮辱我的能力?”裴烈挑着眉。
“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裴沙贼贼地笑道。
“这点你就不用担心。”裴烈拾上裴沙的肩。“我倒是比较担心你,要不要我帮助你恢复魔力?”
“笑话!”裴沙冷哼一声,甩掉他的手臂。“我还需要你帮忙?”
“但是你这次的情况不似从前。”裴烈关心道。
“谢了,那只会令我丢脸。”裴烈把注意力转回眼前的美女身上,喃喃道:“如果她不能顺从我的话,我随时可以把她杀了。
“三思而后行。”裴沙为芷藜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裴烈一时控制不了自己,执意杀仙女芷藜。
其他所有人听不懂魔王两兄弟的对话,只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观望着。
“拿一盆水来。”裴烈跳下阶梯,蹲下身重新揪住芷藜的头。
“还不快拿水来。”裴沙朝一名仆役大叫。
水很快地被拿来。
裴烈接过,粗鲁地泼在芷藜的脸上后厌恶地甩开她的头。
“咳咳……”芷藜咳了几声后醒来,她第一个意识是用手抚摸自己的脸。
“放心,你还没被丢进油锅炸。”裴烈突然扬起一抹微笑。
看在芷藜的眼里是一种可怕的笑容,“你不可能轻易地饶恕我吧?”
“别这么紧张。”他转身坐回自己的座位,高高在上地看着仍坐地上、慌张地用手遮掩着赤裸身子的她。艳红则重新以他的大腿,他也亲密地搂住她。
芷藜别过脸,不愿面对他,“要杀要剐,随便你。”
“少在我面前需嘴皮子,故作潇洒,刚才不过好玩吓吓你,你就怕得晕了过去。”看着她,他突然又对她产生兴趣了,她不像一般女人软弱、爱品、没大脑。或许留她在身边也挺有意思的。
芷藜才不相信他的话,眼睛朝上翻,“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你是不是也开始相信我刚才也是跟你玩玩的?”
裴烈大笑,芷藜仍充满警戒地看着他。果然,不到三秒钟,他又皱眉了。
“你很聪明。”他的眼睛闪烁着欲掀另一波浪潮的光芒。
“我想你的目的不是想赞美我。”
“我随时可以把你再丢进油锅里。”
她抬起头,就像一朵骄傲的玫瑰。
他接着说:“好吧,我现在就给你你想要的答案。”
芷藜小心戒慎地盯着他。
“我要你发誓永远成为我的情妇,永远乖顺地屈服于我。”他注意着她眼里的变化。
芷藜仿佛遭电击般浑身一颤,立即垂下眼睑,不让他看凶她内心的震撼。他作梦!但他会给他作梦的时间,因为她无法在这里和他对抗,这里是他的势力范围。或许她只剩下一张王牌了——她的身体。
“你不该迟疑。”他不悦地皱眉提醒她。
“我发誓。”她沙哑着声音。内心若笑着,真如玉帝所言,床上才是战胜男人的地方。
“照我刚才教你的发誓。”
“我……”她清清喉咙后才说得出口,“我发誓永远成为你的情妇,永远乖顺地屈服于你。”
“很好,现在过来我身边。”他的语调突然变得温柔。
“先给我一件衣服。”她受够了赤裸裸地呈现在这群色魔之间的感觉。
“请求。”
“什么?”她咬着下唇,假装不懂。
“别让我说第二次。”裴烈沉着声音回道,显出很不耐烦的表情。
芷藜直到他的耐心即将消失的前一秒钟才喊出口:“我求你。”
“我现在又不想要你陪我了。”她已经惹得他很不快,他当然不会顺从她的心愿。他对仆人不达一道指令:“把她带到我床上。”
“你……”
“我什么?”他这一次仅仅挑高眉,就有效地阻止她接下去的话。
“没有。”芷藜别过脸。
“把她带到我的寝宫。”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她推开仆人自己站起来,像个女王般抬头挺胸地走出宴会厅。
魔王宫宴会的余兴节目多为部管沈大海所安排,每每他安排的节目愈到深夜愈为香艳大胆。每到这个时间,是宴会最高潮的时段。
沈大海不负众望地安排一个香艳刺激的节目,吸引所有宾客的注意力。通常魔王裴烈是闹得疯狂的一个,但此刻他却反常地皱着眉猛喝酒。反倒是较斯文的小魔王裴沙跟着进行的节目载歌载舞。
裴烈举杯饮尽后突然站起来,宣告他首先离席。因为他发觉自己整个装满的脑袋里都是那个仙女的倩影。
裴烈起身回寝宫时,被一只手臂拦截。当然是裴沙才有那个胆。
裴沙另一只手仍举着酒杯,嘻皮笑脸的表情显示出他已微醉。可是他眼里的光芒可是尖锐如昔,“烈,太早了吧?”
“不关你的事。”裴烈微这么一瞪,一定很退却三步。但裴沙依旧面不改色地笑道:“怎么,想她想到欲火中烧吗?”
“叫你别管。”裴烈依旧是严肃的脸色。
“哈!”裴沙冷笑一声,“只是提醒你,控制好你自己。”
“哈!”裴烈回以嗤笑,“我一次和十个女人同睡一张床时,你还不知在哪里等待投胎哩。”
裴沙莞尔一笑,那可真是打破他父亲裴无的辉煌纪录,“我发誓我会打破你的纪录。”
“光说不练是没有用的。”
“天界机密档案编号第八六0三二二号,任务名称“玫瑰任务”,执行仙女:芷藜,目的:救小水龙仲斯,毁麻醉王裴烈。方法:“美人计。”裴沙像背书般说出,“看来,所有天界的神都知道你魔王裴烈的弱点是女人。很明显,芷藜仙女就是玉帝派来勾引你,然后在床上毁了你的人。”
裴烈皮笑肉不笑地说:“谢了,我现在更等不及看玉帝派来的美人究竟有多大本事勾引我。”说完,他跨着坚定的步伐离开宴会厅。
第四章
芷藜好奇地走出寝室,来到一座圆弧形的广大阳台。阳台上没有灯光,当然也没有月光魔域在白天只有出现一个类似太阳的火球,黑夜没有月亮。这里唯有她苍白的脸孔和身上披着的雪白床单。点缀在这一片的漆黑里。她走到阳台的栏杆边,视线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这座像个小花园的阳台竟悬在几百尺高的海上。她这才想到魔王宫是建筑在一面靠海的山崖上,魔王的寝宫则在悬崖的最顶端。真是伟大的设计。
她双手紧握着细细的栏杆,让海风吹走她身体的燥热与紧张。不知是因为她的心情,或这里是魔域的关系,宽阔无边的海洋无法为她带来平静,反而有一种把她吞噬的恐怖感。
这里的确幽静得阴森,几百尺下面的海影只看得到浪滔的起伏,而听不见海水声,真教人毛骨悚然。
恐怖!毛骨悚然!她这个仙界法力第一高强的芷藜仙女也会有感到恐怖的时候?她惭愧地笑了。她现在是个凡人,难道这就是生为凡人的滋味?没错,这是一种本能的害怕。刚才在油锅旁她竟被吓晕,还有股陌生的软弱无力感。
魔王裴烈的确握有主宰她生命的力量,而且他残暴得令人丧胆。但她现在退却了吗?芷藜微笑地摇头,她并没有。因为他毕竟没有杀她,这足以证明天界的资料是对的,他的致命伤是美女。
他虽然残暴得教她害怕,但她却对自己的美貌非常有自信。她自信自己美得让裴烈动了凡心,所以裴烈才没杀她。她只要再运用些技巧,裴烈不久就会在他自己的床上将心捧出来送给她。
她为此几乎要大笑,但她没有笑出来,因为她感觉到他来了,芷藜全身的器官都可以感应得到,思绪也因而转动。他进来寝宫了,她用不着回头就知道。他庞大的身躯散发着一种威胁的气魄,和他的威严气焰形成一股无人可比拟的气势。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迎向他来的方向,等待着他走到阳台。走到她面前,气氛竟变得有点浪漫。芷藜不可思议地想。
“想逃吗?”他带着讽刺的笑容来到她的身边,完全没有碰触她。
“我没那么傻,这里离底下的海面有几百尺高。”她的话有部分真实,最主要她没再轻举妄动是因为她衡量过,她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勾引魔王。
“你的确比我其他女人还聪明许多,但不够有智慧到行刺我。”他点起一根和他一样有浓烈气味的雪茄,嘲笑道。
“等我毁了你时,再看看谁比谁有智慧吧”芷藜心里狠狠地想着。还来不及反驳他,他已经转移话题。“有一回,我的一个情妇惹恼了我,我将她从这里丢下去。”他说着,出奇不意地伸出手将她拦腰举起,把她放在栏杆上。
有那么一刹那,她以为他会把她丢下去!她打了一个寒颤,现在她只是个凡人,摔下去必死无疑,恐怕连玉帝都找不到她的尸首。
“你全身冰冷。”他似乎看穿了她的恐惧,而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我不会把你你这具天上、人间、地狱、魔域绝无仅有的美丽胴体丢下喂人魔的。但你刚才在宴会的罪行并不止把你丢下去喂食人魔那么轻微。”
她这才发觉自己全身的僵硬是因为冰冷的空气,但她的颤抖完全是因为他的话。“下面有食人魔?”小时,天界的神最喜欢拿食人魔吓她们。
他点头,真挚的样子像个天真无邪的孩童。“低下头,仔细地看看下面,下面起伏不定的是饥饿的食人魔,几千、几万只,不是美丽的海景。”
她低下头,马上又将视线拉回他的脸上,虽然已被惊吓到,但那毋需故作镇定,因为他的手稳稳地抓住她,让她有一种非常安全的感觉,使她可以镇定地分析:“如果你要杀我的话,早把我丢进油锅里了。”
“是吗?”她还炫惑在他迷人的神秘微笑中,他的手竟放开她的腰部,而她的身体正微微地往后倾。
“啊——”她吓得半死地尖叫,反射性地跳下栏杆,扑进他的怀里,双手死命地搂住他的脖子。她身上唯一披着的床单从栏杆下滑向食人魔的所在。
“好美!”裴烈的眼里有明显的惊艳。他轻柔地将她放回原来的位置,两眼直盯着她美玉般的光滑躯体,着迷的赞叹。
他没有再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两眼直直地盯着她。芷藜惊慌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勾引他。
他的眼神谨慎地留在她的眼里,仿佛是两把烙印的火焰。但另一股更火热的战粟感转移到他游移在她身上的厚实手掌。她低下头看着他的双手停留在她的两腿之间,再将它们微微地分开,她让他庞大的身躯挤入。
顿时,她的身躯因他神奇的手指而紧绷得无法动弹,体内的血液却像湍急的水流冲击敏感的神经,呼吸随着兴奋的身躯而加速,十指紧掐着他厚实的肩膀。
“你想要在这里勾引我?不是到里面?”
勾此!她的全身一僵,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只能勉强牵动嘴角,算是用一个笑容回答他。
“小姐,我在等你的回答,不是你那仙女的该死笑容。”
难道他知道她的身分?这个想法让她退却,不,她不可以有这种想法,于是她说服自己这只是巧合。如果她知道如何勾引一个男人就好了,她可以轻易转移他的注意力,但她偏偏没去上那堂“爱的艺术课”。所以此刻她只会张大她那无邪、无辜的纯真双眸瞪着他,绞尽脑汁地想着自己该如何开始是好。
“该死,我终于知道为何是你,因为你有副不用动作就可以撩起男人欲火的身躯。”说完,他大力、粗鲁地吻上她的唇。
他的舌霸道地侵入她的嘴里,攻占她的舌。她一软化,他就像战胜的国王巡视他的土地般,温柔地轻抚她的身躯。从他开始碰她,她即意会到自己根本毋需诱惑他、勾引他,因为他的热情足以燃烧两人。
这只是一个吻呀!她就可以感觉到自己被从他的嘴里传来的热力,一点一滴地融化。在她还残余最后一丝的思考能力时,她害怕地推开他。
他的唇依旧厮磨着她的,双眼锐利地观察着她。“怎么了?你习惯由你控制全局吗?”
“不……不是的。”她连忙否认。
“那为什么逃避?”他眼神炽热的望着她变化着纯真、柔弱、无助的双眸,对裴烈而言,这不啻是另一种最猛烈的诱惑。
“这里太冷了。”在他锐利的逼视之下,她自觉无所遁形。别开脸,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
“这很容易解决。”他轻笑,嘲讽地拉着她的手领进她进入室内。
芷藜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她希望一切停止,她害怕那种无助、软弱的感觉。“不是,我不是……”她开口后,又在他魔眼的注视下噤声。
“小姐,我们进来了。”他放开她,优雅地往大床走去,他的背优闲地靠在成堆的靠垫上,两眼的欲火蔓延,但耐心随着她的沉默而减少。
他不知道有多讨厌和喜爱装腔作势的女人做爱,但现在欲擒故纵的游戏由她玩起,却丝毫引不起他的反感,反而使他欲火递增,她则还是一脸见鬼的单纯。真是高明,怪不得玉帝会指派她来。他气愤地想。
她不是排斥和他上床,毕竟她的处境已经走到这个早就计划好的地步。但他什么都不做地等着她开始,她该怎么做呢?她怎么会不懂呢?难道她真如玉帝所言的冷感?那她刚刚为何要喊停,自讨苦呢?
“可恶!”他气愤地大步走向她,把她粗鲁地带上床。“我非把你脸上故作的纯真撕下来不可。”
或许他只要示范一次,她就可以抓到诀窍了。于是她愤怒地告诉欺压在她身上的他,“少罗嗦,你要开始就赶快吧。”
“你很得意能把我逼得欲火中烧,是吗?”
他的手开始爱抚她的身躯,每一寸都不放过,仿佛在寻找。她不懂他在寻找什么更不懂他为何还不开始,直到他的手一处处地点燃她体内不知名的火,她的身体一点一滴地随着他的手所到之处融化,她才蓦然明白,原来这种感觉就是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