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你这辈子别想再接近我孙子,”连老夫人无情地转身离去。
“柯漠……”于忧转而求柯漠,但柯漠却转身离去,而乔喻,阎君也是冷漠地经过她眼前,她哭喊着他们的名字,可是没有人愿意理她。
只有冷风停下来对她说了一句,“你等着坐牢吧。”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害连浚,”于忧被警察硬扯离时,还不停回头向他们解释,“我爱他,好爱好爱地,我怎么会害他呢!”
三个月后
于忧仍被以重刑犯拘留在警察局,但很奇怪的,她一直没有被正式告发,这段期间,只有家珍每星期来探望她两次,为她带来最重要的消息——连浚病情的进展。另外,她要家珍不要告诉她的父母,免得他们担心。
星期三下午三点,又是家珍到访的时间。
“忧忧!”家珍迫不及待地跑向会客室,“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于忧紧张地问,“是不是他肯装义肢了?”
“哇,你好聪明。”家珍开心地说,“上个星期装上的,而且据说他已经会拄拐杖走到他私人别墅外的花园散步。”
“真的!”于忧高兴地哭了,他是个坚毅的男子汉,她真为他感到骄傲。三个月而已,他就从截肢的阴霾中走出来。
“你这样值得吗?每听到他一点进展,你就为他流泪、为他在牢里消瘦。”家珍看了,不舍地直摇头叹气,“你爱上的是一个不可能和你有结果的男人。”
“我好想看他。”她深深叹气。
“忧忧。”家珍真想打醒好友。“为自己着想吧,让我告诉于爸于妈,让他们救你出去。”
其实,家珍何尝没要她老公凌震东试过,结果却被连老夫人以生意做威胁,逼凌震东退步,家珍只能花大钱在连浚的私人别墅安排眼线,随时得到连浚的最新状况。
“不要。”于忧消瘦的面容浮现忧愁。“连老夫人要整我,谁也保不了我的。就算爸妈倾家荡产,也只是徒劳无功。”
“连老夫人真恶毒,人又不是你害的!”家珍不止一次为她抱不平,她依旧愤慨不已地说:“是她自己的孙子侵犯沈光友的姊妹在先,人家才来报复的嘛,关你什么事?”
于忧一想起当天的残酷情形,又一次掩面而哭。
“不要说了。”
“好,好,我不说。”家珍担心地问:“但是说真的,如果连老夫人一天不放过你,你就真待在牢里吗?”
于忧困难地牵动嘴角,反而安慰她,“其实在这里也挺好的,只是……”
“只是你很想见连浚嘛。”家珍替泪眼汪汪的她说完,然后气不过地又骂她,“真不懂你怎么那么痴心?!”
于忧微羞地问:“家珍,你晓不晓得,连浚有没有新的女朋友?”
终于问了。
两个月前,连老夫人便为连浚安排了一个未婚妻。
家珍一直隐瞒着这件事,不敢告诉她。
“告诉我,”于忧一眼看穿她有意隐瞒。
“啊!”家珍懊恼地喊出来,从来撒不成一个谎的。
她只得乖乖从实对于忧招供。“连家到连浚这一代是单传,连老夫人可能怕绝后,所以在连浚出院一个月后,就帮他选了一个未婚妻。”
于忧咬着颤抖的唇,喃喃地追问:“你看过她了吗?”
“谁?”家珍想装傻,且祈祷她不要再问下去了。
可是于忧下定了决心想知道。“你不要装傻了。”
家珍只好老实说出,“看过了。”
“漂亮吗?”于忧面色略青。
家珍白了她一眼,“连老夫人亲自挑选的媳妇,会不漂亮吗?”
“那她一定是出身与连浚门当户对的世家罗。”
家珍受不了地点头。
“她一定仪态优雅、谈吐高贵,还么说一口流利的英文。”
或许说出来会令忧忧死心吧。家珍考虑过后,主动告诉她其他的事。“她叫费香雪,据说她和连浚是牛津大学博士班的同学。”
“牛什么?台湾有这么奇怪的名字的大学吗?”
“小姐,拜托,那是英国一间名校。”家珍觉得于忧真是完了,她怎么能和学历高的千金小姐抢连浚呢?
“哦。”于忧脸红地噤口。
家玲决定狠心打断她残留的幻象。“她是美国驻法国华裔大使的千金,不仅拥有博士学历,还会说流利的英、法和意大利文。”
“美丽又具有智慧,连浚一定会爱上她。”于忧心痛地低喃。
“忧忧,停止你对连浚的爱。”家珍命令,但想当然耳,于忧的一颗心又飞到连浚那儿了。
又是三个月后
“滚了滚!谁教你进来的?你给我滚出去!”连浚在书房内,毫不怜香惜玉地用拐杖把费香雪赶出去,然么对着她还没完全出去的屁股用力摔上门。
费香雪的屁股被大力一撞,以极度不雅的姿态跌到地上,正好跌在连老夫人和李嬷嬷的跟前。
“奶奶!”费香雪扑进连老夫人怀里痛哭。
自从她被连老夫人选中做连家的孙媳妇后,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做凤凰,将有享用不尽、怎么花也花不完的钱。
可是,来到这里后,她被阴阳怪气的连浚折磨得整天提心吊胆,睡觉时也被连浚当佣人呼来唤去,简直比一个外籍女佣还不如。
门再度在三个女人惊奇的目光中打开,三个女人的心中都升起一线希望。
连老夫人心想她的曾孙有望了。
李嬷嬷则希望连浚恢复大情人的风流本性,赶快为老夫人生一个宝贝曾孙。
费香雪的希望最低微、最可怜,她只希望连浚给她一声“对不起”就好。
“费香雪,下次记得把你恶心的内裤带走,”连浚把内裤准确地扔到费香雪脸上,更恶毒地又说:“还有,你要不要脸啊!每次不穿内裤露着下体到处走,恶心死了。”
当一条鲜红蕾丝小内裤砸到费香雪脸上时,三个女人大大失望了,待听见连浚后面那句话,连老夫人便彻底对费香雪死心了。
连老夫人现实地道:“香雪,我看你是吸引不了我的孙子…你要多少钱,尽管找我的会计师拿。”
“我从没有被男人这么彻底羞辱过,连浚是我见过最王八的王八蛋。”费香雪十分聪明,再气也知道连老夫人惹不得,所以把内裤砸向李嬷嬷,“连老夫人,你们连家准备绝后吧!因为再没有女人会像我一样忍气吞声了。”
说完,她大摇大摆地离开。
李嬷嬷气道:“她还不是为了钱而忍气吞声。”
“贵枝,”贵枝是李嬷嬷的名字,连家也只有连老夫人直唤她的名字,“麻烦你扶我到房间休息好吗?”
她虚弱地靠在墙上。
李嬷嬷扶着连老夫人到房里躺着休息,她最了解一生都为连家牺牲奉献的老夫人有多么伤心难过。老夫人一生统御连家庞大的家产,统御千万人的生计,什么风浪没遇过,还坚强地从没有祈求过任何人帮忙,而这一次,她的心愿是如此的微小,小少爷却不能尽点孝心,为老夫人生一个能传香火的曾孙,他以前不是到处留情吗?怎么现在反而变成情圣了。
“贵枝。”连老夫人生平第三次流泪:一次是她先生去世流过泪,第二次是连浚车祸时,而这一次,她心如死灰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浚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连家真的会绝后的。”
李嬷嬷安慰道:“不会的,再过一阵子吧,等小少爷平静下来,一定会恢复以前的潇洒风流。”
“不!我等不了那么久。我一定要在有生之年,看到我的曾孙出生,否则我死也不能瞑目。”连老夫人激动地哭道。
“大吉大利,夫人,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一定能长命百岁的。”李嬷嬷也跟着流下老泪。
“我真没用,”连老夫人含恨地呐喊。“怎么劝也劝不听,骂也骂得我牙齿都掉一颗了,浚还是不肯为我生一个曾孙。难道要我强迫他去做手术,把他体内的精子取出来吗?”
“啊!或许有办法了。”李嬷嬷突然大叫。
连老夫人的眼泪立即停止,睁着大眼,“你有什么好办法?”
“可是……”
“快说。”连老夫人命令。
“或许有一个女人可以改变小少爷。”
“谁?”连老夫人突然像个少女般满含期待。
“于忧。”
“什么,那个女孩?我还要她为浚的腿偿命呢!”
一想到那个罪魁祸首,连老夫人的火气又旺了。
“可是,她对小少爷的影响力不同凡响。”李嬷嬷对连老夫人说出她与连浚和于忧相处一天的微妙情形。
连老夫人听了,当机立断他说:“叫司机备车,我们立刻出发到警局把她带回来。等她为我生一个曾孙后,我或许可以饶她不死。”
十分钟后,连老夫人带着李嬷嬷坐进豪华轿车,往警局出发。
第十章
“于忧,你有会客。”警察过来,把她带到警局的贵宾室。
奇怪,会是谁呢?以前都是家珍到拘留所的会客室啊。
“嬷嬷!”于忧在贵宾室见到李嬷嬷时好惊讶,而她身边还坐着连老夫人。
连老夫人背脊僵直,连睥睨她都不屑。她苛责地命令于忧,“你给我跪下。”
于忧不服。“我为什么要跪?”
连老夫人盛气凌人地回答:“如果你想见我孙子的话,就给我跪下。”
“你真的会让我见他吗?”于忧没有得到回答就下跪,因为她不愿放弃任何能见到连浚的希望。
“只要你答应帮我生一个曾孙,我就让你们见面。”连老夫人说出的条件吓了于忧一跳,可是也燃起她的希望。
她只渴望见他,一面,只想见他一面就满足了。然后她会逃,不再被连老夫人抓到。毕竟,经过六个月的希望与失望交互折磨,她悲惨地知道连老夫人会置她于死地。
见连老夫人似乎又有意刁难,她赶快回答:“我答应。”
连老夫人冷笑,这小婊子在打什么主意她会不知道吗?她是何等人物,会任这小婊子耍花样!她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就要让这婊子在怀她高贵的曾孙前尝尽苦头,否则她心有不甘。
即便在这个时候,连老夫人对于忧毁掉连浚一条腿的恨意,仍与日俱增。
这么下贱的女人,怎么有资格怀她的曾孙呢!话又说回来,如果于忧没办法吸引浚,她就要把于忧关到监狱一辈子。
“带她走,”连老夫人昂首率先走出去,李嬷嬷跟在其后。
出了警察局,于忧仰头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她现在才发觉自由真的很可贵。这六个月,她被关在拘留所中想了很多,也成长了许多。
或许,对连浚的爱是她今生的束缚,但那必须建立在互信互爱的基础上,她只想再见他一面,然后带走最美的回忆,然而想到将永远离开他,泪水不禁又泉涌而出,她转头背对两位老人家,偷偷抹去眼泪。
半小时后,车子回到连浚的别墅。
于忧看着窗外熟悉的一草一木,满怀着期待和紧张。连浚一定会对她破口大骂,她得有心理准备才好车子在门廊前停下,两名健壮的忠心老仆从屋内匆匆走出来迎接她们,连老夫人立刻下令,“抓住这个女的。”
“你们想干嘛?”于忧六个月没有晒过阳光的脸更形苍白了,她的挣扎在两双紧箝着她的粗壮手臂下,只有弄伤自己的份,“连老夫人,你骗我!”难道她想在这里动用私刑吗?
连老夫人冷酷地笑都不笑,冰冷面具下的脸孔却有得意的快感。“我没有骗你,只是我必须防着你逃出这里。”
她知道自己打算逃的计画!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啊,又要怎样她才肯放过她?
她被困住了,怎么办?
于忧慌乱地问,“如果我真帮你生一个曾孙,你真会放我走吗?”
“会,当然会。”连老夫人终于笑了,笑得比任何动物都要冷血,“我只要孩子,留下你这个婊子干嘛?”
于忧整颗心都寒了,可是她再也没有害怕的余地,她被强迫带到顶楼一间与外界隔绝的房间。
“脱光她的衣服,拷住她。”连老夫人面无表情地命令。
“不!”于忧被极尽羞辱地脱尽衣服,右脚的脚踝像犯人般被拷了脚镣,脚镣的另一端固定在房间的角落,有很长的铁链足以任她在房内活动自如,却逃不出去。然而更羞辱人的是,她找不到任何一件可以蔽体的布料,她只得蜷缩在墙角。
所幸,两个老仆在帮她脱了衣服后立即被赶出去。
连老夫人高高在上地睥睨她。“我可以想见我的孙子为什么曾对你着迷过,因为你有一副婊子的身材。”
于忧恨恨地抬头顶撞她,“你别忘了,我这个低贱的婊子即将为连浚生下你们连家高贵的后裔。”
“但我的曾孙永远不会知道有你这个婊子母亲。”
于忧脸色刷白地看着她,她是什么意思?只是威胁吗?还是,她真会在她为连家生下孩子后杀了她?
她怕连老夫人,真的很怕。
“贵枝,我们走。”连老夫人临走前还回头对她做出一个很诡异的笑容。
于忧在空洞的房间内哭泣出声,在这里,真的是没人能救她了。
晚餐由李嬷嬷亲自送过来,看见于忧还是蜷缩在同一个角落,似乎没移动过,她好心地劝道:“忍耐点,夫人只是太想要一个曾孙,才会出此下策。”
“不用你假好心。”于忧头也不抬,拿起餐盘上的饭一点一点地吃,可是泪水却不争气地一滴一滴落进饭碗里。
“唉!等你为小少爷生下~个孩子,你就自由了。”李嬷嬷叹气后安慰她,“你不是很想见到小少爷吗?晚点你就会见到他了。”
于忧倏地抬起头,眼里燃起一线希望。“你们真的会让找见到他吗?”
“说你傻还真傻。”李嬷嬷笑得很怅然,仿佛做了心事,但她的确是为了老夫人,什么事都愿意做。
“我们不让你和小少爷见面,怎么让你怀孩子?”
于忧没这么乐观,“连浚和你们所有人一样,一口咬定我背叛他,他一定不会肯碰我。”
“他会。你一定会求他占有你,”李嬷嬷喃喃说着。
“爱是公平的感受,所以我不会求他。”说完后,于忧专心吃饭。
李嬷嬷一直看看她吃完所有的食物,才面有愧色地带着空碗盘离开。
天色暗了,于忧凄凉地看着四周,这里比拘留所还糟。在拘留所,她至少还有人权;而在这里,她像只狗般被脱光衣服。
渐渐地,她觉得热了起来,几十分钟后,体内的燥热愈升愈高,她不再介意自己没有穿衣服,不一会儿,她在床上辗转反侧,而且还不由自主地呻吟着。
是欲望!她闭上眼睛,回想连浚厚实的胸膛,和每回激昂狂野地做爱,体内欲望的波潮跟着狂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