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离开。”
他温柔地抱住她,“忧,你真的毋需害怕,因为有我在你身边保护你。”
“就是有你在身边才可怕。”于忧说出真正想离开他的原因,“你是个高贵的富豪,而我只是个小小的市民。当我触怒天威时,天地都开始变色了,你过去对我的坏,我认了;对你过去的好,我无福消受。”
“那你到底要怎样?”他吼道。
“我想去读书,学英文,还有很多很多……”
“那些我们结婚后,你都可以学。”
她微笑地摇头。“不,你只会瞧不起我。”
“我的天!他受不了地附在她的唇边低喊。“我谈真爱,你却在谈尊严。”
他现在就伤到她的自尊了,可是她没有说出口,只是这么对他说:“给我一年的时间过自己的生活,考虑这一切好吗?”
“一定要这样?”他沉住气地问。
“嗯。”
“好,我答应你,”连浚扬起一道狂傲的眉接受她的要求。
一年后
于忧在一所大学选修学分,由于今天没课,她就把家珍约了出来。
“家珍,我想结婚了。”她宣布。
“你早该跟连浚结婚了,”家珍总笑她笨,一年前雨过天青,连浚要娶她时就该嫁了。
“我不是要嫁连浚,”于忧拿出一张男人的相片。“他是我的同班同学,长得不错。”
“你在搞什么鬼?”家珍实在搞不懂她。
“你先别管,总之,你来当我的伴娘就是了。”她要求。
“我不要。”家珍拒绝。“我是站在连浚这国的,他有钱有势嘛。做人不会认路不要紧,但要懂得往钱看。”
“哎哟,你不来就算了,看你是我的好姐妹才找你的,”她递了张教堂的名片给她,潇洒的说:“我下午就要结婚了,哪,教堂地址给你,要来不来随你便。”
家珍看了名片一眼,在于忧走后,她立刻拨电话到联洲集团的香港总公司,连浚的专线。
她现在是人以友贵,因为她是于忧的亲密朋友,所以她老公公司有许多工程都是朕洲直接承包下来的。相对于众多大工程,她走狗点是对连浚小小的回馈,可对于忧却是大大的出卖,当连浚出国时,她就帮他牢牢地看住于忧,连她上几回厕所都向他报告得一清二楚。
“什么?于忧要结婚了!”连浚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他不顾与会人士,急得从座位上跳起来。
联洲集团的其他四巨头也拉长了耳朵凝听,他们一致觉得对连浚和于忧一年前的恋情有极大的亏欠,所以当连浚在会议中提早离席时,他们四位也跟着站起来表示与连浚同进退。
大会的主席大喊:“各位,你们同时离开,那会议还要不要开?”
柯漠微笑。“随便你们吧。”
说完,五人潇洒地一同离席。
在台北市郊的一所小教堂内,于忧穿着一件去年连浚送给她的白色香奈儿洋装,勾着“未婚夫”的手,并肩站在圣坛前。
证婚的牧师已经在新娘的暗示下蓄意拉长了祝福的话语,突地,他抬头看见教堂外引发一阵骚动,他立刻问道:“新娘,你愿不愿意嫁给新郎?”
连浚冲进门内大喊:“她只愿意嫁给我!”
冷风小小声地问身旁的柯漠,“于忧不是佛教徒吗?怎么选择教堂呢?”
柯漠了然地微微一笑。“我们都被于忧将了一军。”
阎君也领悟了。“嫁鸡随鸡嘛。”
“原来如此,”乔喻同样明白了。
于忧在红毯的那端质问:“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连浚玉树临风地朝她走来。“我宣布,我败给你了。”
于忧期待的脸上一片潮红。
连浚来到她面前单膝跪下,但一点也不减其英挺俊逸的英姿。
“你说过,除非你死了才向我下跪。”于忧含着泪说。
他温柔地用手指轻轻拭去她的泪,“男儿膝下有黄金,从今后我的生命只属于你。”
她跪下来握住他的手。“女人膝下钻石、黄金、黑金、白金、水晶,什么金都有我全不要,我只要你,我夫连浚。”
于忧今天早上翻到了那张纸条,她看得懂英文了,而她看过后,只想立刻嫁给他。
因为他为她痴痴地数了一整夜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