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凯若,我马上送你回去换衣服。”邱信智立即慌张地来到她身边。
“不用了,我上洗手间整理一下,我不想错过精采的舞蹈。”她忙推开他拿着手帕的手,起身说道。
“真的没关系吗?那酒——”
“我自会处理,你不用跟过来。”她挥挥手,迳自走向角落的洗手间。
施凯若真的欣赏到性感惹火的舞技表演。观看了好一会儿,她突然觉得身子无端躁热了起来,那由心口不断涌上来的奇异感受,令她眼神逐渐迷,神智逐渐模糊了起来。
她推倒吧台上的酒杯,站了起来,却差点跌倒。突然间,她知道她被下药了。
“你这卑鄙小人,我不该相信你的。”她努力保持清醒,冷静提醒自己先设法离开这里再说。
“凯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邱信智还是一脸镇定地说,一面伸手想扶她。
“不要碰我,你这小人,你趁我上洗手间时在酒里下药,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是白痴,才会被这种最老套的方法骗过。
施凯若用力甩开他的手,一面努力抗拒体内那一阵比一阵还强的感受逼身而来。她不能倒,她绝不让他的诡计得逞。
“你真的醉了,凯若。”邱信智一脸的宠溺,不断地想伸手抓她。
“放开我!我没醉,我清醒得很。邱信智,我告诉你,我不会和你上床,即使你对我下药,即使我神智不清,我也会在昏倒的前一刻咬舌自尽,你绝不会得逞!”她费尽所有力量才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可身子不停的发热却让她开始不断的发抖,且直冒冷汗。
突然间,PUB里变得鸦雀无声。在乐队决定休息时,施凯若突然怒吼的这一段话已传至屋中的每一角落,令每个人皆张大眼睛的转头看向他们。
施凯若却无心顾及其他,这一刻,她只知道自己即将陷入昏迷,而她必须想办法自救。
即使是咬舌自尽,她也必须保住自己的清白。三年前没将它献给周宇圣,三年后她也不准备献给别人;除了周宇圣以外,别人都不行,她一直都知道这一点。
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施凯若把心一横,存心把性命赔上,也不许别人玷污她。
只见她嘴巴一张,正准备狠狠咬断自己的舌头——就在此时,在她背后伸出一条手臂,硬是将两只手指塞进她张开的贝齿间,阻止了她,也承受了她贝齿的力量。
施凯若并没有放松咬下的狠劲,由于意识无法再集中,一心只想解救自己免于失身,她仅存的意识就只集中在她的牙齿上。
一直到力气逐渐消失,甚至也尝到了鲜血的腥味,她这才松开嘴,身子一软,缓缓地倒向站在她背后,早准备接住她的手臂上。
“宇圣……”一定是她眼花了,否则怎么会看见周宇圣站在这里?
不过,他还是那么生气,一点都没变。一定是她眼花了……
“请你把她交给我,这位先生。”邱信智客气地说。
这可是他计划好久才完成的,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恐怕不行。你对她下药的事大家都听见了,我怎么可能再把她送进野狼手中。”周字圣抱着昏迷的施凯若讪笑。
如果不是此人还有利用价值,他早在他和施凯若走进PUB喝酒之前就宰了他。
如果施凯若不能是他的,那么她也不能是别人的,他周宇圣会宰了任何一个敢接近她的男人。
“那是误会,她喝醉了,胡说八道而已。”邱信智急急解释,拼命想从周宇圣手中接过施凯若,却让周宇圣一道冷冽的眼神吓得收回手。
“这是水果酒,即使是不会喝酒,也不会醉到昏迷不醒吧?”
“她是我的女伴,请你别搞错了。”邱信智气急极败坏地。
“搞错的人是你。这里的人都看见、也听见你对一个女人做出什么下流的行为,如果我是你,我会尽快走人。”周宇圣好意提醒。
邱信智这时似乎才注意到音乐停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而这些目光多半是带着不屑及轻蔑,令他感到极为羞辱。
“你是不是男人啊?小人、下流!”有人喊道。
“下流东西,太丢我们男人的脸了!”
“混帐!卑鄙无耻!你这种人死了算了!”
“就是啊!”
“去死好了!”
邱信智咬紧牙,恨恨地瞪着周宇圣,而后者却像是英雄般的站在那里,笑笑地看着他。
“不要怪我,该怪你自己迷上她,让你出尽洋相的是你自己,因为你爱上了她。”周宇圣语重心长地说完,然后抱着施凯若转身离开。
“别走,你!”邱信智在后头大叫。
“不要走的是你才对!”一群人突然围向他。
邱信智往后直退,惊慌地解释:
“这是误会,真的是误会!”
邱信智从来不曾这么被人羞辱过。长到这么大,他从没有被人这么狠狠摆了一道。
苦苦追了施凯若一年,他是真心喜欢她,她却丝毫不领情;而现在还给他这么难堪的下场,他所有的苦心成了泡影不说,又成了笑话,并让一群人揍得差不多去掉半条命。
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邱信智鼻青脸肿的脸上有着强烈的恨意。
“年轻人,你的不甘心我能了解。”巷子里突然走出一位中年人。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想必很想要那个女孩吧?”中年人说道。
“你?”
“我也在PUB里,我看见了一切。”
“你是想来补上一拳?”邱信智痛得爬不起来,更别想逃了。
“不是,我只是替你觉得不值,我相信你是真心在喜欢那女孩。”
“这不干你的事。”
“怎会不干我的事。我看不惯那么多人打你一个,那女孩让你成了笑话不是吗?你难道不想报复?她让你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尽了脸,你真咽得下这口气?”中年男子似乎存心挑拨他心中的怒意。
“你到底想说什么?”邱信智奇怪的看着他。
“我可以帮你,只要你跟我合作。”
“为什么你愿意帮我?”他不是那种随便就相信别人的人,更何况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因为我儿子也曾经被一个女人羞辱过,所以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让男人成为笑话的女人。如果能好好的打击她,你所受的气可就有所补偿了。你意下如何?”中年人上前一步,伸手拉起全身是伤的邱信智。
邱信智在中年男子的扶持下站直身子,一阵又一阵的抽痛,提醒了他因为施凯若的缘故,平白让他受这种折腾;的确是她的错,她不该辜负他的真心,还让他成为笑话。
“好,你说,我该怎么和你合作?”邱信智的眼神突然有了改变。
“这个我们就要好好讨论讨论了。”中年男子咧嘴而笑,那因计谋得逞的笑容久久不散。
一阵闪光让施凯若睁开了眼睛,意识到那躁热之感仍未从她身上抽离,令她极端不舒服的呻吟了起来。
“好热。”她下意识的想解开衣服上的钮扣,却摸到光滑一片的肌肤,这下所有混沌的意识突然清醒过来!她赶忙低头审视自己,果真看见自己赤裸裸地躺在床铺上,她立即尖叫出声,从床上弹跳起来!床旁突然又出现一道闪光,令她极为错愕的转头看向发光的来源,这才看见令她不敢相信的一幕。
他,周宇圣,竟然捧着照相机,端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而镜头是对着她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叫,一面转头四处寻找可以遮身的东西。
可床上除了她之外,连枕头也没有,她只好蜷缩着身子,屈起双膝,设法不在他面前暴露。
周宇圣把手上的相机放至一旁的桌上,起身走向她。一直来到床边,单脚跨上床,整个人逼近她。
“不要过来!把我的衣服还来,还有相机的底片,宇圣。”她踮着脚尖,拼命往后退,直退到无路可退。
“这是你说谢谢的方式吗?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你早糊里糊涂的落入那男人的手中了。”说到这儿,周宇圣眼中闪过一抹愤怒。
可施凯若大忙着逃开他的接近,以致没看见。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我已经准备咬舌自尽。”她反驳道,才不想让他看轻。
“是啊,我注意到了。”他眉毛一挑,扬起被她咬伤的两只手指。
“你?原来是你!”所以在昏迷之前她真的看见他,那阻止她自尽的两只手指是他的。
口中还存在的腥味——“你受伤了?你为什么要救我?”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他明明那么恨她,为什么还要伸出援手?
“救你?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不是救你,凯若,我只是不允许你这么轻易死去,你还没付出该付的代价呢,我怎能让你死得这么干脆。”他冷冷的指出。
施凯若只觉一股热气因愤怒而爬升得更快,她急喘出声,心跳飞快跳动着。
“让我走,我要回家!”她大叫,身子越过另一头,迅速下床冲向照相机,抓起照相机,她没命的往房门直奔。
周宇圣在她打开门的前一刻扣上了锁,并将挣扎的她一路拖回床旁。
“没有衣服,全身光溜溜的你想上哪儿去?”他用力一推,满意地看见她倒在床上。
像是又想起自己的赤裸,施凯若羞愤不已的想从床上下来。
可无论她如何挣扎,最后仍是被推回洁白的床单上。到后来,她只能气喘吁吁的瞪着他,努力抗拒再次袭来的躁热感受。
瞧见她嫣红的娇颜,及身子不住颤动的喘息,周宇圣突然露出魔鬼式的笑容,俯在她身上一寸之距看她。
“很难受是吗?也许我能助你一臂之力。”他说着,一面伸出手在她滑溜的肌肤上游移。
“不要!住手!”她尖叫,极力抗拒那因他手心抚触而酥麻的颤抖。
“我不会住手,不用求我。凯若,这次谁也不会打扰我们。”他邪恶的呼吸在她敏感的耳窝吹着气。
“不要,宇圣,请你住手。”施凯若嘴巴说着,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搭在他还穿着衬衫的肩膀,不知是要推开他,还是拉他更靠近自己;而被她紧抓着的照相机,早已不知去向。
周宇圣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等这一幕可是等了三年之久。自从看过她冰清玉洁的动人曲线后,他就再也忘不了。
他徐缓地低头轻吻她,将过去和未来一起摒除心灵之外;他只要拥有这一晚,想像今晚她是他的,让她完全属于他。
施凯若无法再集中心神,她所有的感官都晕眩了,只顾着回应他的亲吻、他温柔的抚触,当体内火焰逐渐高涨,她只能更无助的抓住他,在他怀中不安地蠕动,要求更多。
周宇圣往前靠,指尖抚过她的双峰,一路来至她最女性的部位,突然打住了动作。
“有没有?”
“什么?”她的呼吸急促,浑身火热,熊熊的火焰燃烧着她,令她慌乱到了极点。
她想要他接近她,为她消除身上燃烧的火焰,为什么他迟迟不肯行动?
施凯若娇呼出声,揽下他的脖子,双唇自动献上,动作生涩,但仍勾动了周宇圣内心最深处的温柔。
他倾尽所有热情吻她后抬起头,继续开口:
“有没有别的男人像我这样碰过你?”他不得不问,要不这疑问会将他活活折磨至死。
“没有,没有!宇圣,我好热,抱我,抱紧我,”她吐出一声哽咽的尖叫。
“明天你会忘了你曾这么要求我。”他说,动手解开身上的衣物。
“宇圣!”她抓住他的手靠近自己。
周宇圣心中一动,将手缓缓探入,抚弄着她,一面将舌头轻轻滑进她的口中,与她的纠缠。
施凯若体内的紧张在瞬间爆成火花,令她发出满足的喟叹。当这阵狂潮攫住她,他将她搂得更紧,倾听她在他抚触下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当施凯若再次醒来,周宇圣已不见踪影;而她身上也重新穿好了衣服,是一件丝质的紫色连身长裙。
慎重地看了看四周,确定他真的不在,施凯若这才又走回床旁。
她并不记得昨天晚上究竟做过什么事,但隐隐约约脑中还能浮现周宇圣俯在她身上爱抚她的种种画面。
可是为什么床上没有她失身的证据?
既然她被下了药,除非她获得满足,否则她不会睡得这么沉,且这么舒坦。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认为是服务生换了床单,她不至于会昏睡到连服务生来换掉床单都不知道。
此时,房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施凯若转身,有点紧张,倘若是周宇圣去而复返,她该以何种心情面对他?
发生昨晚那件事后,她真的不知该怎么面对他。该怪他趁她被人下药之际,对她胡作非为?还是感谢他从邱信智手中解救了她?
可恶!如果不是邱信智太卑鄙,而她太天真、太疏于防备,她不会被他害得那么惨!
天知道周宇圣会如何看待这件事?只要一想到这里,施凯若心里就更加气愤,面对门房外的敲门声就更为紧张。
会是他吗?
可是他有必要敲门吗?她奇怪地想。
“对不起,小姐,你的休息时间已经到了,你是要再买几小时,或是准备离开。”服务生一直等不到有人来应门,便自动进来。
“呃……我马上就走。”施凯若红着脸,突然发现自己连打电话的钱也没有。“那个房间钱……。”
“你的男伴已经清算过了,小姐。”
施凯若点点头,快速地走出房间,只想尽快逃离服务生眼中那明显的轻蔑。
他八成是把她当成那种女人了。可恶的周宇圣,如果他是想让她觉得丢脸,那么他成功了。
此刻除了羞愤之外,她没有第二种感觉。
“凯若,昨天晚上你是跑哪儿去了?你爸爸打了好几次电话来,说你一直没有回家,也没打电话回去。你是怎么回事?”曲湘苹站在施凯若的房门口问道。
曲湘苹不得不如此,因为施凯若一回到家就被火大的父亲禁足,哪儿也去不得,只好委屈自己前来探望她了。
“湘苹,你来了,赶快进来。善齐,对不起,麻烦你帮我看守门口,我有话想跟湘苹一个人说。”施凯若对古善齐报以歉然的微笑。
“你们谈吧,我会守在门口。”古善齐不甚在意的挥挥手。
“谢谢你,善齐。”
“别跟他客气了。凯若,快点把门关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怎么没邀我就自己一个人消失一个晚上?”曲湘苹把古善齐推到门外,门一上锁便急急问道。
“湘苹,你知道邱信智吧?”
“我知道,他就是那个一直追着你不放的人,你爸公司的员工嘛。为什么突然提起他?他跟你昨晚消失有什么关系?”这就教人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