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老是拒绝她,还任着身子连动也不敢动,崔盈盈被他激怒了,她先一把推开他封在自己唇上的厚掌,跟着身子一站,通问着他:“难道你真的愿意娶那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妻吗?”
不!他极端不愿,可是……“她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父母许下的承诺,再说她再过几日就要来这儿了,届时也就是我东方玮回行责任与承诺的时候。”
看他虽然说得满脸痛苦,可在脸上又含有一份坚定不移的神采,崔盈盈知道不能逼他太紧,否则会把拉个计划给弄砸了。“倘若我说我……我崔盈盈愿与她共侍一夫呢?”她这是在试探他,就想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不!”东方玮连想都不想,直接身子一站,坚定的否决了她的话:“我东方玮就只有一颗心,这辈子只能给一个女人,更不曾贪婪的想享尽齐人之相。”
“可你的心现在就在我崔盈盈的身上……不!你别急着否决,我不蠢,更自信自己绝不可能会错你意,这样的你也能委屈自己去娶个不爱的女子吗?”在他尚未成亲之前,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就算他真的娶了那名女子.她的心意也永不更改。
他无言了!东方玮反驳不了,也无法给予她任何保证,在这场不可能会有任何结果的爱恋中,他早已注定是个牺牲者。
瞧他再次沉默以对,崔盈盈快被他给气坏了!
想这男人平时处理事情,那果决的态度、强硬的手腕,在在令她佩服不已。
可当他面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时,却这么犹豫、胸后,还老把承诺、责任挂在嘴边,这般的他当真远远不及他的大姐东方玉。
一想起东方玉,崔盈盈这才想起近日来,地整颗心都在东方玮的身上,整日就想着怎么逼他现身、逼他承认对她的情感,以致一时疏忽,将东方玉的事情给抛在脑后。
“对了!玉姐呢?玉姐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不可否认,她之所以主动提起东方玉,是抱有两种心态。
一是真心关怀东方玉的终生幸福;二是想以东方玉为借镜,希望他能冷静、理智的好好想想,千万别把一辈子的幸福全赌在承诺与责任之上;否则日后痛苦的不只有他,还有他那个未婚妻,甚至包括她这个“第三者”也难勉池鱼之殃。
听她突然把话题转移到他大姐的身上。东方法怎会不但这小妮子的心思。
只是她错了!大姐的事只会让他的压力更加沉重。
试想东方家已出了一个停和至极的女儿倘若连他这个鹞生子也跟着不顾礼节,他的爹娘又怎受得起这种打击?“家姐的事,已经获得我爹娘的谅解与首肯,婚期也已决定,就在最近的某个黄灌吉日,接下来可就轮到我了。”
听他再次申明,崔盈盈知道今晚这趟是白走了!于是她也不再赘言,索性爽快地回道:“看来不管我花费多少唇舌,都无法改变你既定的心意,既然如此,我也不该继续待在你东方府中,等你大姐成亲之后,我便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这段时日我想我们还是不见面的好,盈盈就此向你别过。”话甫落,她当真毫不眷恋,转身便走。
目送她离去的背影,东方玮差点忍不住想开口唤她,更想和她一起私奔算了!
可他脑海中却浮现了爹娘那白发苍苍的模样,于是他又狠不下心,他是独子也是长子,怎能弃双亲于不顾呢?。
所谓百善孝为先,他东方玮若连基本的孝道也无法尽到,根本就枉为人子了,这般的他与禽兽又有何异?
因此他不得不按捺自己的冲动,将一切化为无言的俯怅,一颗心甚是无奈的思忖着:盈盈,来生若有机会,我东方玮再也不会让你从我手中溜走。
**、*
东方玉出嫁这件事,已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再加上东方富甲一方,这椿亲事办起来自是不能太过马虎。
虽然东方玉是在二十几岁的“高龄”出嫁,可东方家依旧按妞婚礼习俗,从纳采、问名、纳吉、纳做、请期到亲迎这六礼一件也没少。
此时司仪朗声说道:“送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接下来婚宴可是一片闹烘烘的景象。
席阿,抑郁不已的东方玮忍不住多喝了两杯。直到头晕目眩他才跨着左右播摆的脚步,跌跌撞撞地走回房中。
突然他很讨厌回到那显得过于冷清、孤独的秋风阁,醉目配的他不自觉地来到了留客居,对那扇门紧闭的门扉,用力的拍了几下,砰、砰、砰——。
正在房中思考自己回家后,该采取什么计划的崔盈盈。对这阵拍门声还真有几分纳闷。
她暗暗思忖,春桃等人早带着行李返家,东方府中的人又全去参加玉姐的婚宴,那现在出现在地房门外的访客究竟会是谁呢?
正当她疑惑不已,犹豫着是否该开门之际,门外又传出几声又大又急的拍门声,紧接着响起的竟是东方玮她倍感熟悉的嗓音。
“盈盈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求求你开门,让我跟你说几句话好吗?”
知晓门外之人仍是东方玮令崔盈盈十分惊诧了,再听听他说想跟她说几句话,崔盈盈不由得暗自嘲讽,说话?她与他之间还有什么话好说?
想她那一夜不顾矜持,把一切都推开来说,毫无半点隐藏,更无半点忌讳,就希望他能抛开他背上的包袱与她共效于飞;可他呢?他给了她什么样的答案!
今天她崔盈盈若是一般极重名声的大家闺秀,听了他那样的答案,岂不真要因羞愤而踏上绝路?
老实说,那一夜她虽走是潇洒,实际上早已磨牙切齿,她崔盈盈就算脸皮再厚,也是个弱女子啊!怎堪得起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呢?
这一想,崔盈盈佯装听不见他的恳求。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怎样也不肯见他。
崔盈盈虽有她的决心,可喝醉的东方玮也有他自己的坚持。
理智已被酒气驱赶得涓滴不剩的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松手!“盈盈求求你,别赶我,让我俩静下心来再谈谈好吗?你我今生就算做不成夫妻,也可结成异性兄妹不是吗?”
好个异性兄妹!她崔盈盈要的可不只如此而已,她知晓自己是个极度贪婪的女子,要就要全部,要不她宁愿与他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
就为这贪婪之心,崔盈盈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心意一决,她立即将门打开,怎料当房门开启之际,一股极为浓厚的酒味当即窜入她的鼻中。
此刻她才知晓原来这男人竟借酒壮胆吻了她,正因他已喝得醉了,才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可恶!既然他如此卑劣,那就别怪她用计骗他。
在承受着他浓烈热情的吻时,崔盈盈也有了主意。
她先将自己的房门关上,再一步步的诱惑他爬上她的床,接下来该怎么做,她这云英未爆的姑娘家虽然不知,可只要乖乖配合他,她相信定可成事。
此时的东方玮根本不知崔盈盈在打什么主意,他唯一知晓的是自己当真放不开怀中这美丽的女人。
他的一颗心全放在她的身上,想要收回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他急切的渴望,渴望她江口中的甜美,更大胆热情的撷取着。
他的手大胆的撕开她的衣襟,更粗鲁的扯下她的腰带,直至她全身裸程,他的后才放开原先占据的樱桃小口,转而流连于她胸前的丰满。
酒醉的东方玮根本忘了何谓怜香惜玉,他一心一意只想满足自己亢奋不已的身子,他直觉的用身上最为灼热的部分紧紧的抵住她,隔着衣液不断地在崔盈盈身上磨蹭。
当东方玮拼得满头大汗之际,崔盈盈唯一的感受就是她被人们踢了!难道这就是男女间的欢爱吗?
崔盈盈对此虽然一无所知,可瞧他只顾着满足自己的需求,她还真有点伤心。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粗嘎的呐喊,接着一切都停止了。
就这样?这男人今天来找她就为了……他到底将她当成了什么?
专供男人发泄的妓女吗?
好!既然他狠心的不顾她的感受,那就别怪她耍诈!
等他清醒之后,她定要他也尝尝这种难堪、受辱的滋味!
第八章
才睁开双眼,东方玮便头疼得差点晕了过去。
就在他抚头之际,突然有只素手朝他送来一杯茶水。_
口干舌燥的东方席连想都没想便接过那杯茶水,仰头喝尽。
“谢谢!”喝完茶水,他还不忘对那人道了声谢。
“不客气。”
这声音……一听见这柔媚的嗓音,东方玮立即抬头一瞧,这一瞧可把他给惊傻了!
一起床崔盈盈便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思及此,东方玮赶紧低头审视自己的衣装,这一瞧令他俊胜惨白,整颗脑袋乱轰轰的无法思考。
“不会的!不会的!我东方玮怎么可能做出那与禽兽无异的举动呢?”他猛摇着头,拼了命的想否决这一切,可再怎么摇头不信,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看来你还是想起了昨晚的一切,对吧?”崔盈盈说得甚是委屈,还有点便咽欲泣。
见她如此,东方玮的心当真被她给拧疼了,他断然开口:“盈盈,我会为我所做的一切负责到底。”
“那你的未婚妻呢?你的责任、你的承诺,你又该拿它们如何是好?”崔盈盈问得一脸惆怅,语气中更充满了无奈。
“这……”他闯下大祸了!发生这种事,东方玮当真没了主意,他不只为难更是难过。
看他那么难受,崔盈盈露出一抹诡计得逞的佞笑,可时间多短,令人无从发觉。
当东方玮再次抬起头看向她时,她已经恢复先前那种法然欲泣的表情。
看她如此哀伤,东方玮的心更是刺痛不已,他伸出手紧握着她的小手,一胜坚定的告诉她:“盈盈,相信我,给我一些时间,我想我应该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是。”
“不用了!”带着一抹凄凉的笑,她摇摇头强忍满眶泪水,不仅不责备他,还反过来安抚他:“不用为我伤神了,我想我应该应付得来才是,你千万、千万别为我担心。”
她起这么说东方玮就越担心,他甚至冲动得想不顾一切给她承诺,告诉她今生今世他东方玮就要她一人,可是……爹娘那边呢?还有他那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他该如何安置她呢?
一想起这些,他想说的话就全说不出口了,只得张着一双蒙上薄雾的限眸,深情的凝视着她那张娇柔妩媚的脸蛋。
看他依旧一言不发,再看他脸上那深情又内疚、自责的表情,崔盈盈知晓自己已经得到想要的结果。
既然有了结果,她便不再强还他,狡猾地以退为进,“时候已经不是早了,我也该回我崔府,你自己多多保重。”
话甫落,她当真走得干干脆脆,连东方玮那声凄然叫声,也无法阻止她的脚步。
“盈盈!”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此刻的东方玮真想拿出刀砍死自己。
他恨!恨自己昨晚的孟浪。
就算他是真的醉了,也不可以如此找地夺走一个女人的清白,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他此生唯一的挚爱,更是他知心好友的妹子,这教他有如何颜面再存活于这世上?
思及此,他终于下定决心,不管了!他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今天!他今天定要把所有的事向爹娘禀明,乞求两位老人能成全他与盈盈的这桩姻缘。
***
人算不如天算,当真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东方玮想向东方远坦白他因喝醉酒所犯下的错事之时,他那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竟早不到、晚不到,偏偏选在这最为重要的节骨眼来临他东方家。
用晚膳时,东方玮在爹娘有心的安排之下,头一回见着他的为婚妻,他不禁拿这两位女子做了个比较。
倘若拿沈怜卿也就是他的未婚妻与崔盈盈相比的话,沈怜卿就像路边的一朵小花,虽无艳丽的外表,却有种令想好好疼惜、呵护的气质。
这心情就如同大哥疼爱小妹一般,怕她冷、怕她热、怕她受到风吹雨打。
而崔盈盈呢?
崔盈盈就像朵盛开的牡丹,不只有着艳丽的外表,还有股专属于她的娇柔与妩媚,相信任何男人在第一眼看到她时,都很难抗拒她那仿佛无穷尽的怎力。
若要他说得更明白一点,沈怜卿就像他的妹子一般,而崔盈盈则是他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女人。
他对她不只有着呵护、疼惜的心情,更有股男人对女人的渴望,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令他痴迷不已。
这样比较下来,东方玮想要崔盈盈的心意更是坚定,可是……
“玮儿。”
听到爹在唤他,东方玮赶紧抛开杂念,恭敬地应道:“爹,您有事要吩咐孩儿吗?”
“嗯。”东方远不是瞎子,他人虽老可心不老,儿子这阵子的转变,他并非毫无所觉,只是不想过于于预;而今天自己未来的媳女既找上门来,他该说的话还是得说个清起明白。“玮儿,你不只是我东方家的长子同时也是我的儿子,爹回娘这辈子就全靠你了,你可千万别学你大姐一样任性,把一切的责任与承诺全抛在脑后。
还有,爹要叮咛你的一点是,怜卿现在可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她这一生唯一能倚靠的就是你这个夫君,我可不愿见到自己的儿子变成一个负心汉啊!”
爹这话虽说得甚为温和,可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好像已然透视了他的内心,知晓他此时此刻正在做些什么打算,因此才会有这样的一席话。
这些话听来虽然平常,却仿佛带有千万斤的重量,这重量不只压得他喘不过气,同时也逼得他不得不把心底的计划全盘放弃。
“是的!爹,孩儿已知自己该怎么做了。”是的,他确实知道他该怎么做了,可他的心情又有谁知?
一旁沉默不语的沈怜卿并非是个傻子,当然看得出她的未婚夫有多么地不愿娶她。
不过这些她可懒得管,她今天之所以愿意离乡背井来到京城,为的并非是她的未婚夫,而是另一个令她倾心不已的男子。
她不知他居于何处,唯一知晓的是他的姓氏以及他是个住在京城里的商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决定暂时当个柔弱的女子,不说话、不表达任何意见,一切静观其变。
***
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
香阁十,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生。
扶我琴,为你心,始知和忆深。
后局 顾夏 诉衷情
回到崔府之后,崔盈盈就想着,东方球为何还未上她家提亲。
她非常自信自己最后的那一步棋,定能让得他抛开一切以她为重,毕竟她连女子最为重要的清白都已经拿来当赌注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