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給你機會,你老弄得我頭髮打結!呀,糟糕,我都忘了去剪頭髮,過腰了! 都是你害的!」
「妳自己忘記還怪在我頭上!好嘛,等會兒弄亂時我當男傭替妳梳頭好了!」
「才不,上上回你替我梳一下,把我的頭髮扯掉好多!」當然是他害的,若不是煩 那個謊言如何圓,她早就記得去修頭髮了。
「這次我會小心點的。」她懷疑地看著他。「妳要剪可以,但不准剪太短,我愛看 妳留長髮的樣子。」
她沒好氣地道:「我們現在談的是我的頭髮還是你的頭髮?」
「妳的,不過妳又是我的,所……」
「我何時又變你的了?」她嘴巴雖不悅,但內心是甜的半死。
「從妳被我吻過的那一天起。」是的,他早就認定她這輩子是他的,不論她的過去 ,他要的是現在兩人的感情及未來。
「哪有人這麼算的。」
「我就要這樣算,妳這輩子是非我不嫁了……」
她嘴角一抹笑意,他若仔細會發現她帶著一絲苦笑,暗忖:「有可能嗎?如果他知 道一切的事情後……」
此時,關毅展卻在考慮剛才這個不經意的話。
他抬起她的下巴,她正猶豫著有一絲絕望的語氣。「毅展,我……」
「等會兒再說,曉薇。」他此時只想好好地吻著她,抵著她的唇輕語,隨即吻住她 的唇。
她不知該懊惱或鬆一口氣,已習慣他的親吻,她本能地迎合他,手主動插入他的髮 中,讓兩人更親密的接吻。關毅展被她難得的主動及大膽的回吻,心中一喜,更狂熾地 回應,雙手隔著衣服不安分地愛撫著她的酥胸,她倒抽了一口氣,身子更是貼近他,但 下一秒她嬌喘連連地經呼他的名。「毅展……」
見她迷濛的眼神,他當做是個熱情邀請,他一邊吻她、一邊熟稔地解開她的衣鈕把 衣服撥到一旁,看著她皎好的身材讚美著。
「你……」她羞赫地想推開他穿回衣服。
他握住她的手,輕笑道:「我想看妳……」他戀戀不捨地注視著她的胸脯。
「你……」她覺得在他的注視之下,她火熱難當。
「讓我愛妳……」他不斷地嚼咬她耳畔說。
「我不知道,這太快了,我……」
「讓我帶妳。」他深深地吻住她,也一併吻下她的遲疑。他的手緩緩地在她胸上揉 搓、挑逗著,之後他的唇含住她的蓓蕾,她陷入意亂情迷之中。他像是準備折磨她似的 ,不知何時已褪下她的裙子,手擱在她的腿上,引得她的嬌吟,他眼中一片狂熾地說: 「我要妳!」
「我……」她不知道,一點經驗都沒有的她,對他一陣一陣的攻勢只能無助她呻吟 著。
關毅展見她沒抗議,褪下她最後的一道防線,更親密地愛撫她、細咬她、吻著她。
看著他褪下自己的衣服,她先是著迷,後是害羞的,他是一絲不掛……當他又親密 地摟著她時,就算她再沒經驗也知道兩個人即將發生什麼事。她看著他,問自己她要他 嗎?是的,她也要他,她心底再清楚不過,所以她沒有退縮地回應著他。但不知何時, 她腦中在最不恰當的時機浮出她的謊言,她僵了一下,怎麼辦?她還沒告訴他她真實的 身分,他現在仍然以為她真的當人家的情婦……「毅展……」她強迫自己面對這個事實 。
「曉薇?」
「毅展,我一直有件事沒告訴你,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種女人……」
他抬起一雙充滿慾望的黑睬。「我不在乎妳是什麼樣的女人,我只知道妳現在是我 的女人……」
「不是那樣的,我知道我應該早點告訴你,其實我——」
他不想聽她說她有過多少男人,他現在只要她、只要她全心全意的回應,他用吻堵 住她以下的話。「妳是我的、我的……」
此時她的思緒全部由感官去控制,在他抬起她的臀進入她,她雖有心理準備忍著但 還是痛呼出聲。
關毅展無法置信地睜大雙眼,全身僵硬地低聲咒著:「該死!妳是……」
「毅展,我沒事的。」
「妳怎麼可能還是……」他猛吸一口氣,無法阻止自己的渴望。
「愛我,毅展,我要你……」
他應停下一切的事質問他要的答案,但他控制不住,尤其她正親密地愛撫他,且身 下的嬌軀頻頻扭動,讓他全身血液沸騰,再聽到「她要他」的話,他的理智慢慢抽離, 他大腦已不受他的控制,只知道他要她,她是他的,不論是身或心。
他放任自己去佔有她,在激情中模糊地聽到:毅展,我愛你。
※※※
良久,關毅展看著身下已沈睡的樊曉薇,愛戀地撫著她,他把她累壞了。本來他只 想要她一次,想不到要離開她時,他又想要她,又佔有她……想著,他又憶起在佔有她 前的那一層阻力,他停下手,心中百味雜陳,他起身披了一件外套走了出去。
樊曉薇被一陣細微的聲音吵醒,睜開眼,見到自己一絲不掛只蓋上一床輕薄的毯子 ,他是個好情人,除了之前的痛楚外,他很小心地愛她……下意識地找尋他的身影,沒 有!他不在旁邊……她想起他知道她還是處子的表情,她幾乎可以想像他生氣的模樣, 吞了一口水,她喃喃自語:「逃避不是個好方法,且也不是她樊曉薇的原則……」她豁 出去了,該來的總會來的,下床穿回自己的衣服。若他是真心的愛她,他應會接受她的 說辭,她願意道歉,因這回她真的是玩過火了……鼓起勇氣,開了門,便見到他點著菸 抽著,一旁還放著酒杯。
「醒了?」他聽見聲音,沒有回頭淡淡地說著。
「嗯……」她不自覺地抓緊衣襟,那冷淡的聲音,讓她心裏有所準備。
「我想妳該解釋一下吧!」
「我不知如何開始解釋……」
「就從妳為何還是處女開始好了,妳是處女嗎?」他終於抬起頭,眼神好冷、好冷 ,直逼視著她而來。
「不是很明顯了嗎?」他難道不相信她?
他嫖她一眼,抽了一口菸。「我不是孤陋寡聞的男人,我知道除了處子外還有處女 膜的原因有很多種,其中有一種女人就算是發生多次的性關係處女膜仍不會破,而另一 種呢,就是哂每萍嫉倪M步做處女膜縫合手術,妳是哪一種?」
「你很侮辱人!」他擺明不相信她是處子的事,她氣昏的衝過去概他一巴掌。
他撫著臉,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僅只一次,下次別以為我不會動手。」
「你是這麼看待我的?一個人盡可夫的拜金女郎?」
「妳不是嗎?」眼中流露出嘲諷。
若他之前的話刺痛她的心的話,那他這句話無疑是把她的心撕成千片萬片的。「你 若沒有被怒氣沖昏一切的話,你應比我更清楚,我樊曉薇是什麼樣子的人,我有必要去 做手術騙你嗎?」
「我怎麼知道妳在想什麼!」
她不知道她把自己交給他的代價是什麼,也許換回的只是更多的傷害而已。她不帶 希望的看著他說:「我現在不在乎你怎麼看我了,我只告訴你我騙你的只有當情婦一事 ,信不信由你。」
「是嗎?那我應該問一下,妳為何要騙我妳當人家的情婦呢?」
「本想教訓你一下,沒想到……」她會陷的這麼深,最後還讓自己愛上他。
「沒想到什麼?」
「沒有,現在說什麼已沒有任何意義……」他不可能會相信她的話,之前說愛他, 他也沒任何回應,幹麼還要自取其辱呢!
「妳是不知道如何自圓其說吧!」他譏諷著。她緊眠嘴唇、一臉慘白不語,兩人對 看了半晌,他撇過臉,告訴自己不會再被她騙了,一次就夠了,當他挖心掏肺地對她時 ,她在背後大笑了多久。他當蠢人已夠久了,聽見開門聲,他問:「妳去哪?」
「這裏不歡迎我,我留下來幹麼呢?」她苦笑。
「要走妳天亮再走,都凌晨三點了……」他說著,不見任何聲音回頭一看,她大概 回房了,想想又不對!聲音不對,他衝向門口,一看她的鞋子還在,再看電梯的數字, 他大罵著:「該死的女人!」抓著襯衫、鑰匙,他按著另一部電梯追下樓,但不見她的 身影,他又是擔憂又是生氣地坐上車在附近兜圈找她的身影。「她有沒有常識呀!一個 單身女子這麼晚在街頭遊蕩很危險的!」找了半天找不到人,他在車上撥電話到樊曉薇 家,但一直是電話答錄機的聲音,他急個半死,又沒辦法最後只好開車去她公寓等她; 沒幾秒,一見她公寓燈亮起他才鬆口氣,但又為她要命的固執及衝動火大。「該死的她 !我的壽命一定會少個幾年的!」
樊曉薇一回家,就聽到關毅展對電話答錄機大吼著,她沒去理會自行走向浴室。讓 自己縮在浴缸裏,又哭又笑的。笑,自己的天真,以為他也愛她,現在想想他從沒說過 一句愛她的話,哭,為自己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且還把身子給他,卻換來他無情的嘲 諷,想不到她樊曉薇也有為情所困、無法自拔的一天呀……
第九章
阮如燕明顯地發現她的上司樊曉薇變了。
從不出錯的她一連多次出了好幾個錯、也變得鬱鬱寡歡、不再是談笑風生,尤其是 在第一天收到一個包裹,很奇怪的裏頭竟是一雙鞋子,並沒有屬名,樊曉薇看見後臉色 更白,一向不大發脾氣的她竟要她把包裹丟掉,而她更是不要命的熬夜加班。
阮如燕被她嚇到,但又問不到任何風聲,她只有趕緊打電話給在美國的段珮如要她 縮短行程回國,樊曉薇和段珮如是無話不談的死黨,她會有辦法的。段珮如一接到電話 ,馬上OK,搭隔天的飛機回來。
段珮如到公司的第一句話:「誰欺負妳了?」
「珮如?妳回國了?」樊曉薇吃驚地抬頭起身。
「對,剛到。」段珮如把隨身行李隨便往一旁的沙發椅一丟。
「我記得妳後來告訴我要延後半個月回來的,不是嗎?」樊曉薇坐在段珮如對面的 沙發問。
「對,但我臨時改變主意了。」她直盯著樊曉薇的臉瞧。
「妳為什麼這樣看我?」
「妳瘦了……」
「謝謝妳的讚美這樣表示我不用減肥了!」她試著擠出一笑。
「樊曉薇,妳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為什麼?」段珮如好心疼,離別一個半月,本 來都好端端的,為何現在……「妳多心了,我還不就是原來的我。」
段珮如搖搖頭。「我還不了解妳嗎?我們高中就認識了,同學、同事、室友、夥伴 ,我們相處了快九年的時間,我了解妳的程度不輸妳的姊妹們,況且……」一陣敲門聲 ,阮如燕進來了,但頭一直低低的。「如燕早告訴妳的狀況了……」
「如燕……」樊曉薇皺著眉。
「呀!不好,我忘了我要發一份傳單,告辭了!」見阮如燕逃得飛快,樊曉薇真是 拿她沒轍。「她亂說的!」
「樊曉薇,妳知道我是擔心妳才回來的……」
「妳現在怎麼越來越肉麻了?別瞎猜,我才沒事呢!只是最近比較忙而已,現在妳 回來了,有些事就可以交給妳處理,那我就輕鬆許多,看來公司還是少不了妳呢!」她 輕快地說,段珮如並沒有接話。
「是大集的關毅展?」
「他是誰?妳認識?」樊曉薇裝蒜。
「你們怎麼了?」段珮如繼續問。
「妳在說什麼?」她反問。
「大笑話!」
「他是不是把妳傷得很重,不然妳……」
她裝作沒聽見。「妳在美國的行程如何?AP的企劃案如何?」
「妳在逃避什麼?為何妳不敢談他?」
「他不關我的事,我比較關心妳在美國的接洽、設計的過程。」
兩人僵持不下,段珮如先舉白旗,決定以退為進。「走,陪我去吃個飯,吃飛機的 餐點快把我給餓死了?」
樊曉薇總算輕扯一笑。「好。」
段珮如吃飽飯後,樊曉薇要她先回去休息個一天再到公司,她點頭,確定樊曉薇走 後她才撥大哥大打關毅展的手機,關毅展不太高興會議被打斷。「喂?」
「我是段珮如。」
他先是揚起眉後是皺眉頭。「丫頭,妳總算想到我了,去美國也沒跟我說一聲,又 搞那種飛機給我,存心要考驗我的脾氣是不是?」
「展,我早跟乾媽報備過了,現在我要你馬上出來。」
「丫頭,我現在沒空,我正在開會,而且妳不是還在美國……」
「我剛到台灣,今天撥個時間給我。」
「幹麼?」
「出來才告訴你。」
他停了一下。「好吧!晚上七點晶華見。」
「OK!拜!」
段珮如又撥給關毅展的秘書打聽一些消息,才回家睡個美容覺。
※※※
晚上七點,段珮如準時赴約,關毅展正在大廳內和人說話,見她來便結束談話。「 歡迎回國,等會兒我順便幫妳洗洗塵。」
「謝啦!」
兩人點了菜,段珮如和他聊著在美國的事情,等兩個人都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才切入 正題。「你認識樊曉薇?」她發現他眼中閃過幾個表情。
「之前接洽過,怎樣?」他平靜地問。
她故意說:「沒什麼?她人很漂亮,你有沒有發現。」
「漂亮的女人多的是,而且當個花瓶不漂亮成嗎?」他越講越冷峻。
段珮如咀嚼他的話。「你的意思是……樊曉薇是個漂亮卻空無大腦的花瓶?」
他浮出譏諷的一笑。「有一點妳錯了,她不是空無大腦,她是個城府很深、專門玩 弄男人的蛇蠍女人。」
「你們到底怎麼了?」段珮如越聽越不對,關毅展似乎很氣她,為什麼?
「是她跟妳說了什麼是不是?」
「是又怎樣?」她不動聲色地反問。
「那種女人表裏不一、滿口謊言,妳還是早點把她辭掉算了。」
「我沒那麼大架子請走她。」照乾媽之前告訴她他們兩人走得很近的消息看來,她 實在很懷疑她說的可信度,再說他若跟樊曉薇走得很近,怎還會不知她在公司的身分?
「她有靠山?」
「差不多。」
「哼!」
「你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她又勾搭到哪個有錢的冤大頭了?」
「展,不能亂毀謗,你可有憑有據?」
「憑我對她的了解就足以證明一切!」他咬牙切齒!
「你未免錯得太離譜了!」
「我哪裏錯了?」
「我認識她九年,比你更熟稔她,她……」
「妳頭昏眼花了。」
「她是很好的朋友、夥伴,是我工作上的一大助手……」
「妳頭殼壞掉,她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