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 水薄荷
老实说,我总觉得很对不起书里面的皇上,他会这么可怜、这么没尊严,老是对不起别人,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皇上,为了故事,只好委屈您了,您千万别怪薄荷哦,人家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教您是皇上、谁教您身份那么好用呢?不用的话,会太对不起我自己、对不起天和地、对不起乌鸦和番茄,总之,真是对不起您呐!为了让你早死早超生……不对,应该是提早收工,我不会写太多的,您大可放心,您的苦难很快就会结束了,真的!偶花四!
「一点诚意都没有,你去死算了!」皇上不满的大脚踹过来,当场踢得薄荷撞墙,头破血流如喷泉。
「老大,你没事吧?我最近在存钱买车车,可没闲钱包白包给你哦!」自认为很有良心的小蚊子,拿着保险单要给好友薄荷签,当然,受益人是小蚊子。
一旁的皇室之花,赴麒,亦捧了份「财产让渡书」候着。
「不然你想怎样?」血爪推开小蚊子那张虚伪的小人嘴脸,顺便一脚踹开好的不学、坏的学全的赴麒,无视于小童洒尿般的血注,薄荷很有胆识的拿出老大的架式跟皇上谈判。
「你说呢?」这株草能给他什么报酬?
「嗯……」看样子这皇帝老爷是狐狸投胎的,「你想要美女是吧?在书里给你一个花花皇帝的身份,可却没有什么实质的甜头可尝,所以你很呕对不对?」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说到他心坎里了。
切,男人。
「毕竟我也是男人,而且又是条件这么好的男人。」他没女人陪衬实在是太对不起天地了。
「那……把小蚊子赏给你好——」
砰!
薄荷再次黏在墙上,出腿的人,正是那个冒名签保险同意书的小蚊子。
只见他轻松的拎起薄荷的血爪,在受保人那一栏上印下血指印,而赴麒也跟着堕落的抓起另一只血爪,欢天喜地的盖下血印。
失血过多,薄荷……不省人事中。
「喂!朕条件都还没谈妥呢!你居然这么快就下毒『脚』了!」那他的酒池肉林、美女如云怎么办?
怎么办?这堂堂的皇帝老爷居然问他怎么办?
「那……不然你把薄荷拖回去好了,反正她老说自己没人要,干脆就让你收了她算了!」留那株恶劣的草在身边实在没啥好处,让皇上把她带回去也好,那以后就是他小蚊子的天下啦!哇哈哈哈哈哈~~
「嗯……」盯着薄荷那张满是鲜血的睑,皇上正在考虑着。「那是不是太便宜朕了?」虽然这个水薄荷什么都不会,可有时又觉得她好用得很,只要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说不定他会成为史上第一个「万万岁」的万年皇帝,而且是永远年轻俊挺、魅力无穷的皇帝。
「会吗?」这株草哪有那么值钱?不过……「只要你答应我要把她当台佣使用,照三餐赏她鞭子,还要不时的加以凌虐她、污辱她,这样就算是报答我这么大方把她让给你的大恩!」嗯,他真是太照顾水薄荷这株草了。
小蚊子呀小蚊子,你真是太「知恩图报」了!你一定会上天堂的!
「是吗?」可怜的薄荷。「好吧,那朕就带这株草回宫了。」皇上命人前来将水薄荷给抬回去,未了还赏赐千万珠宝给小蚊子。
交易完成,小蚊子放鞭炮去!
切!放什么鞭炮,全部给我回来!
在我接下来说话前,扁一顿小蚊子跟赴麒先,至于皇上……哼哼,请期待下次出场。
好了,言归正传,这本还会有姊妹作。
什么是姊妹作?
哎呀,就是懒人薄荷不想背系列的沉重担子,所以任性的想写就写的系列咩,了吧!
至于还有几本?
不知道耶,反正我想写就写喽,目前浮上台面的还有一本,而皇上跟皇室之花赴麒还有出场的戏份,至于小蚊子……哼哼,来来来,小蚊子,我跟皇上借到冷宫了,咱们到冷宫谈。
小蚊子:-O-
就这样啦,掰掰!^Q^
第一章
「宣,新科武状元,书祈觐见。」
金銮殿上,大公公扬声高喊,立即听见一声声的「回音」传出至殿外。
没多久,一名身着藏红状元袍的男子领命入殿,文武百官个个莫不引颈张望,盼能将这入主的新势力拉拢归己方所有。
「臣,书祈,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跪在殿前的男子始终低垂着头,声音听来沉稳明亮,身子虽不若一般武将的虎背熊腰,却也看得出是个练武之人。
「书爱卿平身。」
「谢皇上。」
万众瞩目的书祈一起身,颀长的身躯立即使得一旁的文官们不禁抬眼悄悄打量他。
「书爱卿,抬头,朕要好好看看你的模样。」
「臣,遵旨。」他迟疑了下,这才抬头直视端坐于龙椅上的皇帝,他的眼里没有丝毫的胆怯,凛然的眼神如同一位王者,一位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的王者。
「这新科武状元好大的胆子,居然这般盯着皇上瞧。」
「说是『瞧』,本官倒觉得他是在『瞪』着皇上呢!」
「瞪皇上?他不要命了?」
百官们不住的窃窃私语。
皇上看着书祈的眼眨也不眨的。「朕是否见过书爱卿?」怎地这般面熟?可一时却也想不起曾在哪儿见过、何时见过。
「臣从未见过皇上,怕是皇上您记错了。」
话一出口,百官们莫不摇首叹息。没见过有人这么笨的,居然敢指责皇上记错了?!而且还是当着众百官的面,他是活腻了吗?
「记错了?」皇上摸着下巴,精明的眼盯着底下那新上任的臣子,可瞧了老半天,还是看不出他有欺骗自己的嫌疑,反倒是一旁的百官们,冷汗流得足以解救旱灾了。
怪哉,又不是盯他们,何必如此紧张?
「听说,书爱卿故居石家庄,那儿可真是个美丽的地方。」石家庄虽无西湖的娇、杭州的美,但却也有使人感动流连之处。
「臣打小便离家拜师习武,对于故乡陌生得紧。」冷淡的话语有丝桀骜不驯。
「既然如此,朕就特赐书爱卿光荣返乡,让石家庄的百姓看看,他们那儿出了什么样的好人才。」他也好久没到石家庄看看了,而且拜书祈所赐,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皇上的美意臣心领了,不过臣唯一的亲人已在臣还是孩童时逝世,所以石家庄对臣来说,只是个陌生的地方,没什么好『返乡』的。」
这下就算是打盹中的壁虎也能察觉出眼前状况多骇人了,这新上任的武状元居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忤逆皇上!
突来的沉默使得整个金銮殿像潭死寂的黑水,什么时候会被这潭黑水给蚀去无从得知,一向好脾气又心情甚佳的皇上,要再感受不出来这新科武状元的浑身带刺还挺难的。
「书爱卿,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他可是当今天子,这小子分明是在给他难堪。
「皇上该不会只想听阿谀奉承的话吧?」哼,若真如此,他也只是个无能昏君罢了。
一抹笑意浮上皇上的眼,他没显现出来让任何人瞧见。
忠言逆耳,这谁都知道,可这小子说的话跟「忠言」扯不上干系,看样子,这难驯的小子是打算挑战他的威严了,很好,他会牢牢记住他的。
「册封之事改日再议,今晚至御花园设宴庆贺书爱卿及其他文武新士高中,谁都不许缺席。」
「臣等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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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书祈的脸依旧臭得让人退避三舍,可皇上却依然笑得开怀不已。
「书爱卿可娶妻了?」三杯黄汤下肚,皇上自然「关心」起臣子的终身大事。
「不劳皇上费心。」他的婚事还轮不到皇上来作主。
「书状元,皇上这是关心你,说不定还帮你作主呢!」一旁的德公公语气里有着警告与暗示,提醒他身为臣子的立场。
「是呀,书爱卿可有看上哪家的姑娘?」皇上倒也没被他的态度给惹恼,相反的还更为高兴。
「皇上担心国家社稷即可,微臣的事不劳您费心。」偏头瞪了皇上一眼,似乎是在说他鸡婆。
「家事安定了,处理国事更无后顾之忧。」他越是反抗,皇上越是想插手管他的事。
这小子不若其他人般的尊敬他,这让他感到有趣极了。
「微臣不过是皇上众多臣子之一,皇上要关心也该先关心其他人。」
「可朕瞧你较为顺眼。」
一句话,让书祈只能干瞪着他,没料到皇上会口出此言,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恭喜书状元、贺喜书状元,尚未走马上任便已获得皇上的信任,现下你可得好好表现,以报答皇上的恩惠。」德公公不愧为皇上身边宠信之一,十分懂得看场面说话。
只不过,当事者不太领情,完全没有反应。
「书爱卿可是身子不适?」眼前的美女舞动得教人心醉,可皇上就是不瞧上一眼,老把眼珠子对着书祈瞧。
「皇上多心了。」若可以的话,他真想把那老头的脸给转个方向。
「既然身子并无不适,何以板着张脸孔吓人?」这书祈是否是根不懂情趣的大木头?瞧这儿多少姑娘对他频送秋波,他居然瞧也不瞧一眼?
「臣一向是这副模样,皇上不爱看可以把眼光调开。」
「朕是无所谓,只是不想你这样吓着了人。」皇上回头询问身边捧着酒瓶的宫女,「琉璃丫头,你瞧书爱卿的脸色,是否相当吓人?」
身为皇上身边的宫女,不管皇上说什么,肯定都说对,免得龙心一个不悦,项上人头便就这么搬了家,但偏偏琉璃就是个大例外。
「皇上多心了。」一身粉衣的琉璃同书祈般瞪了皇上一眼,毫不客气的当着他的面打起呵欠。
没想到居然会有人附和,这异于常人的举动,惹得书祈忍不住瞧了她一眼。
「皇上,夜深了。」琉璃提醒了句。
「是你困了吧?」戌时都未过呢,这丫头的体力真是不济。「罢了,你先下去歇着吧!」
「谢皇上恩典。」
「等等,先把你手上的酒……」话都还没说完,她已不见踪影。「欸,现在当皇上真是越来越没威严了。」
回头瞧书祈一脸不耐,八成也想先行离去。
「瞧书爱卿也无心于此宴,那就同朕到御花园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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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走走」便走到皇上的乾龙宫去。
亥时刚过不久,皇上已就寝,偌大的寝宫内,书祈立于龙床五步之遥处看着那沉睡中的皇上,他没离去的原因是要看皇上睡了才「安心」。
原本宛若不在乎任何事的冷眸此刻充满了恨意,褪下冷然面具后的他,仿佛是地狱来的鬼使,而他索魂的对象,就是眼前那睡得毫无顾忌的皇帝。
打从他懂事以来、打从他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刻起,他便一直等待着这一刻到来,手刃仇人。
若不是这狗皇帝,他的母亲就不会死;若不是他,他会有个正常的家庭!
多年来的愿望终于有机会实现,只要他狠得下心,他便能一解多年来的仇恨,他咬牙努力度过这十几年艰辛的岁月,就是为了现在,只要杀了他,就能报仇!
想是这么想,但是……他却迟迟没有任何行动。
他该马上杀了他一解仇恨的,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感到迟疑?努力了这么久、吃了这么多的苦,无非是为了亲手杀这狗皇帝,为何现在他迟迟下不了手?为何他的身体动不了?难道是他的恨还不够深吗?
不,他的所作所为都足以让自己杀他十次、百次,天天想着要手刃仇人的他不可能下不了手!
注视着垂吊于床边的宝剑,书祈一步步的接近。杀了他,自己就算会被宫里的护卫给乱刀砍死,他也不会有半点的后悔,为了娘,为了自己,只要能杀了他,自己这条命随时都能舍弃!
没错!他会在这里、会成为武状元,全都是为了这一刻!
决心一凝,他伸出手——
匡啷!
突来的声音使得他一惊,立即旋身。但……狗皇帝也醒了!
「发生什么事?!」护卫一听到声音立刻冲了进来。
「掉了。」不知何时已站在房门口的琉璃指着地上,那儿散落着她刚刚拿走的酒壶碎片。
「琉璃,你这么晚了还跑到朕的寝宫做什么?」
「人家睡不着。」她知道有人在瞪她。
「你该不会把那壶酒给干了吧?」瞧地上就只有碎片而已。
「皇上,那酒不好喝。」好辛辣。
「不好喝你还全喝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就一杯接一杯,明明那么难喝。」她八成是着了什么魔。
皇上感到好笑,对她显得格外的容忍。
「好啦,为了表示歉意,我带书状元到客苑去好了。书状元,这边请。」她走起路来有些儿摇晃,一看就知道是喝醉酒的模样儿。
「嗳,你小心点。」看她那副样子,连皇上也忍不住替她捏把冷汗。
「知道啦,皇上也早点歇着吧。」至于其他的事,就交给她处理。
刚刚她确实看到了,这新科武状元……想刺杀皇上!
「时候不早,书爱卿你也早点休息吧。」尽管书祈看似有话要说,皇上依旧下了命令。
一旁的琉璃马上没大没小的拉着他想出寝宫,免得他又说出或做出什么害自己丢命的蠢事。
「姑娘,请放手。」书祈冷着张脸瞪她。
「你乖乖跟我走,我就放手。」尽管他摆张臭脸,可她是要救他呢,管他是不是变成了千年寒冰,她也要赶紧把他给带出去才成。
「你!」袖袍一挥,立刻甩开了她,也使她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书爱卿,对姑娘要温柔点,尤其是朕的琉璃丫头,千万别伤着她了。」他可是视琉璃为女儿,虽无法如愿封她为公主,但至少别让他人看轻了她。
而且他隐约感觉得到,书祈身上带着秘密。至于是什么样的秘密?只得等人去挖掘了,而琉璃,是第一个让他觉得有办法探听到这秘密的人。
「对嘛,这么凶,小心娶不到娘子。」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她又拉住他的袖袍。「走吧!」她也没行个告退礼,硬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书祈就往外走去。
在她看来,她在救他的命,所以她是恩人,恩人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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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一到了无人的地方,书祈马上问出口。
「看到了。」她回答得倒是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