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的意愿不高,他以退为进地道;“如果你信不过我的话,那就算了,当 我没提过这件事。”
“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她急急忙忙她想解释。
他了解地一笑,“我明白,有太多的男人是为了和‘四季盟约组织’攀上关系 而想娶伤,也难怪你会不相信我,我不怪你。”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需要考虑几天。”她正一步一步地踏入别人的陷阱 而不自觉。
“你不用勉强,我真的不介意。”他有希望达成父亲交给他的任务了。陪她耗 了快一学期的时间,终于有一点点进展,他得更加小心才不会前功尽弃。
“给我几天时间考虑,再给你答复,好吗?”连尹依然对瓦威·赫?w深信不疑。
“没问题。”
有些事得先问清楚,“如果我们真的结了婚,那未来的生活怎么办?”她果然 是有兴趣了,瓦威·赫德在心中窃喜,表面上仍装得像个没事人一般,“我 们还是可以继续求学,不过,我们得佐在一起,”看见连尹泪又蹙着眉,他赶紧解 释,“夫妻是应该住在一起,不是吗?”
她想了想也对,遂同意。
“我们只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同居人而已,不需要履行夫妻义务,对吧?”他 询问她的意思。
连尹泪忙不迭地点头。另外还有她最关心的一点,“这项合作计划什么时候可 以中止?”
“只要有一方提出即可中止。”反正是空曰白话,无凭无据,作不得准的。他 这么处心积虑,用尽心机,为的就是那一纸薄薄的结婚证书。
听起来好象很不错,百利而无一害,彼此都可以各取所需……也许行得通吧! 瓦威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欲擒放纵是很好用的一招。
“嗯!”她没有异议地起身。
付完帐后,瓦威·赫德驾着他的敞篷跑车送连尹泪回家,在途中,他始 终不曾再提起合作之事。
终于,目的地到达。
连尹泪打开车门下了车,绕到另一边,“谢谢你送我回来,关于合作的事,我 会认真考虑的。”
探手勾下她,他晴蜓点水式地在她如花的唇瓣轻轻一吻,而后抽身离去,“拜 拜!”接下来放了几天的假,他只能耐心等待了。
她抚着唇正了半晌,她不喜欢他的吻,不过,算了,只是个吻,就像是打招呼 。
第八章
其它人大概都睡了吧!连尹泪镊手踢脚地爬上三楼,回到她的房间内,而一路 上都没有遇见任何人。
灯自动亮了起来,因为感应到人类的体温。她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却被 身后人影吓了一跳,“啊——”
火疆一脸阴霾地跨进房间内,反手关上门。他其实没有立场对刚才那一幕感到 生气的,只是他怎么也消褪不了心中愈燃愈烈的怒火。泪儿她还和瓦威·?挺w来往,而且,看起来关系匪浅了,他们刚刚接吻了……火疆的脸更加难看,他 现在有股想杀人的冲动,那个用心不良的家伙居然敢吻泪儿,可恶!
她退了好几步,“三哥,你……还没睡明?”心跳擦地飘得飞快,浓浓的恐惧 迅速地将她整个人包围起来,令她连呼吸也感到艰辛。为什么她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
“你和他在一起。”火疆浑身抽紧,阴森的声音里湃漫着蚀骨的寒气,他以为 她会明白,不让她和瓦威·赫德在一起是为了她着想。
“我们……我们是朋友。”连尹泪惊慌失措,出口的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朋友?”他轻哼。她要和谁交朋友是她的自由,不要向他报告吧!连尹泪凝 聚起勇气,“我有交朋友的自由。”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把话说得理直气壮。
火疆的眉纠结在一起。
吞了口唾液,她好似看见他浑身都燃起了烈焰,心中萌生出惧意,但是,话还 是得说:“瓦威是我的朋友。”瓦威是个很好的朋友,为什么就是得不到三哥的认 同?她想不通。
不知不觉移近的火疆急躁地抓住她的双肩,“他不是好人。”他该怎么说她才 会明白。
“你又不认识他,凭什么说这种话?”她为自己的朋友辩解。
理智正一丝一丝地自脑袋中抽离,她为瓦威辩解的行为犹如汽油般淋在他的满 腔怒火上,火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你才认识他几个月。”而另一方面,他的心 彷佛也裂出了一道大口子,正在淌着血。
多可笑的事实!她居然选择相信一个相识不久的男人,而不相信他,真是残忍 。
吹拂在脸上的温热鼻息又镣快了她的心跳,这时才猛然发觉两个躯体靠得极近 。
连尹泪挣脱了他的箝制,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时间长短并不是问题。”虽 然她知道他和夕是极端不同的,但是,那一张分毫不差的容颜轻易地混淆了她的眼 ,魅惑了她的心。
“离开他。”
她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一古脑儿地将心中的感觉倾倒而出,“我知道你始终 看我不顺眼,所以,不论我做什么事都得不到你的认同。”好累!一涌面上的泪水 模糊了她的视线。
看她不顺眼?他爱她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看她不顺眼?离谱。
她不给他说话的空挡,一口气又说了下去,“我会离开的,瓦威向我求婚,而 我答应了。”她不想再作徒劳无功的努力。
她的话彷佛是一道雷劈中了火疆,顿时失去了所有知觉。许久许久,他才又听 见连尹泪说话的声音。
“我会尽快搬离这里……”她本来还在踌躇不决中,是他促使她作了决定,这 样也好,事情该有个结束了。
他知道何谓哀莫大于心死。“你爱他?”
她没有退路了,“我是爱他。”不敢眨眼是怕泪水一涌而下。
火疆彷佛被雷击成碎片。他呵护多年的宝贝就要投入别的男人怀中了,而他却 束手无策。
一想到她将会躺在瓦威怀中的那一幕,他如何能甘心啊?放任心中排山倒海面 来的冲动您意为所欲为——他再度捉住连尹泪,霸道不容拒绝地俯下脸攫住那一张 吐出无情话语的红唇。
连尹泪吓呆了。只能直楞楞地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而脑袋中一 片空白,什么也不能想。
火疆恣意地蹂躏那两片红滟滟的唇瓣近乎残暴,他低估了她对自己的影响力。
一触及那两片红唇,狂烈的悸动释放了他全身潜藏在每一个细胞里的欲望,他 抱起她步向床,又再度占有了她的唇。
在他的舌头撬开她的唇,探进她的嘴里,蛮横地纠缠住她的舌的时候,她的脑 袋又再度恢复正常运转。连尹泪如遭电击,他正在吻着她?怎么会这样?!而且她 此刻正和他躺在柔软的床上。
“唔……”她使尽全身力量想推开复在上方占领她的唇的火疆,却毫无所获。
他任由原始的欲望主导了他的行动,不去思考其它的事,将她的衣服下摆拉出 ,温热的手掌钻进衣服里贴着光滑柔嫩的肌肤游移。
连尹泪浑身僵硬如石,她的唇依旧得不到自由。他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她?火疆 终于离开她的唇,仁慈地将空气还给她。
连尹泪一连作了好几个急促的呼吸,舒缓了一下快要爆炸的肺叶,而后震惊地 发现衣服的扣子已经被挑开,他的吻印在她敏感的胸前。
前所未有的屈辱涌上心头,泪水自眼角送出,滑落在枕头上,她知道自己的挣 扎发挥不了什么作用,索性不再反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没意识地喃喃道。
火疆不想听,但是,那一声声没意识的喃喃自语像是低泣,遵固定轨道钻入他 的耳朵,盘踞在他的脑海里,轻而易举地驱散了他原本燎原般的欲望狂潮。
欲望褪去,涌上的是无止境的歉疚,他不如该如何面对她。她才十八岁,还很 年轻,而他却用如此残酷的手段来伤害她。火疆极度地厌恶自己。
他在她的耳际低诉,“我很抱歉。”
连尹泪别开脸。
拉过薄被盖住她衣衫半褪的娇躯,火疆又低声道了一次歉,后片刻也不敢多待 地落荒而逃。
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空气中张扬着寒冷,气压骤然下降直逼冰点,连尹泪在床动也不动,自她眼眶 涌出的泪水却一刻也不曾停止。
她的唇上,胸前都还留着那种触感,彷佛被烙了印一般,而,最令她无法接受 的是——她居然一点也不讨厌他的吻,对他的怀抱有股不出的熟悉感觉。
她的感觉完全错乱了,也许早点离开这里对彼此都比较好,是,她的心为什么 如此悲伤。
***
秋火科技集团大楼,第六十二层——宿燎转述着温栩自英国传回来的最新情势 ,“我们已经冻结了EAM所有的资金,并且传出他们财务不稳的讯息,EAM上市的股 值正跌得不亦乐乎……”念着、念着,他也忍不住为了温栩的用词笑开来。“一切 情形都在计划中。”
相敖厚着脸皮搭着火狼的香肩,半假半真地邀约,“狼,要不要和我一起到英 国胼手胝足地开拓疆土?”井下EAM公司是迟早的事,而他负责飘洋过海去重新整 顿,并且将之导人正轨,当然还有温栩。但是,两个大男人在异国相依为命也太枯 燥乏味了一点。
火狼挪开他的手,一板一眼地道:“狠抱歉,我必须保护总裁。”
“哦——太可借了。”相敖一脸遗憾,为什么燎看他的眼神彷佛想将他的手剁 下来?
宿燎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我陪你去,如何?”“你——”他惊恐地猛摇头 ,三个大男人朝夕相处那简直与地狱无异,“不必了,我和棚就可以搞定,你还是 留在这儿运筹帷幄吧!”他的话另有含意,目光则暖昧地飘向心不在焉的火疆。
宿燎的眼中飘上一抹疑云,“三少爷他……”这个模样还是头一次看见。
火狼还来不及回答,相敖已经开口清唱了起来,“这一生为情所困……”
一抹浅浅的笑意自她的黑睁中擦过。
“啪!啪!啪!……”一阵清脆响亮的鼓掌声大刺刺地响起。
火疆淡淡地瞄了相敖一眼,漂亮的簿唇轻轻地一开一合,“很好听。”
“谢谢!我就知道三少是最有‘耳’光的人。”相敖沾沾自喜。
宿燎合上资料夹,好整以暇欣赏他—步一步地踩进地狱之中。
“埃塞俄比亚很需要这种歌声来捎除痛苦。”火疆正经八百地提出。
“啊?!”相敖的下巴差点掉到胸前。三少不会打算把他外放到那鸟不生蛋的 边疆地区吧?“我们集团在那儿没有关系企业。”呼!好险。
“很快就要有了。”简短有力的言词,传递出无限可能的未来。
相敖垮下肩膀,可拎兮兮地道:“三少爷,我上有年龄近百岁的爷爷、奶奶和 年过半百的老父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不要把我打入冷宫啊!”
鬼话!宿燎嗤之以鼻,他什么时候多出近百岁的爷爷,奶奶和嗷嗷待哺的幼儿 了?更何况他还没结婚耶!
火狼的嘴角微微上扬,相特助一直是秋火集团的精英干部中最幽默风趣的人。
火疆只是瞅着他不说话。
相敖敢说三少会这么对他一定是为报他上回在纽西兰当超级“探照灯”之仇, 一定是的。他现在后侮了,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跟衣食父母过不去,这会 儿可吃到苦头了吧!“三少爷,有个人会比我更适合这份工作的。”
火疆挑眉。
宿燎则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好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嘛!所以,相敖理直气壮地推荐,“燎的能力超强,他 才能胜任那一个工作,俗话说:‘内举不避亲’嘛!哦——”话还没说完,他的肚 子已挨了一肠。
真是无情无义的东西,宿燎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道:“你还真够朋友呀! ”
伸手拔了拨头发,相敖理所当然她接受了他的“赞美”,“交到我这个好朋友 ,还真的是你前辈子烧了好香,不用太感激我啦!”语毕还挥了挥手。
感激?!是啊!感激得想把他从这层楼扔出去。“受不了你。”
“啧啧啧……这是对恩人该有的态度吗?”相敖啧啧有声地指责。
“你——”宿燎傲得理会他,再这么扯下去,自己铁定会英年早逝。
火疆有特色的嗓音冷冷地插了进来,“什么时候动身?”泪儿大概不会原谅他 了,一想到这里,他的胸腔中涨满了无限的悔恨。为了避免泪儿做出不智之举,他 只好将她软禁在家里,不让她和瓦威有机会见面。
“三少爷,你不会真的要我去埃塞俄比亚吧?”相敖惊然一惊。
“你想去?”相敖赶忙摇头,“概不能没有我,我明天早上就动身到英国去。 ”
“嗯!”火疆才点了下头,手上的手表立即响起“叮叮”的声音。
出现在屏幕里的是脸白若纸的小芬,“三少爷,小姐她……她从二楼跳下来… …”
话未说完已哭了起来。
那一句话几乎夺走了火疆的呼吸,其它人也惧是一惊。
他征征地说不出话来,泪儿从二楼跳下来,泪儿从二楼跳下来!多么残忍无情 的反抗。
火疆脸色灰败气急地问:“她的情形如何?连络医生了吗?”天啊!他只求她 没事,不论……不论她要做什么事……他……都可以……答应。
“都是……我的错……错,我……没……没有……及……及时抗……住……小 姐……姐的手。”小芬边抽噎边说话,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相敖凑上前去,“小芬,小姐田在的情形怎么样?”他亲切的语调安抚了小芬 ,“小姐跌断了腿,还有一些擦伤,医生说要休养两个月。”
听完小芬的话,火疆绷紧的神轻这才稍稍放松,幸好没有生命危险。
“回去。”说完,他大跨步地走向快速电梯。
火狼快步跟上,而宿燎和相敖亦同。
二十分钟后,他们一行人都已置身在连尹泪的闺房中。
“泪小姐,你怎么会做出这么不爱借自己身体的傻事呢?再困难的问题都能解 决的,有事好商量啊!”相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苦口婆心地开导一脸决绝的连尹 泪。
火疆浑身僵硬地挑了个较远的位子,看见泪儿那浑身是伤和上了石膏的左脚, 他的心彷佛被硬生生的撕裂开来,痛得他几乎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