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加强了力道,他将她按向自己,温柔的吻一下子变得炽烈,他以舌尖挑开她的肩,在她芬芳的口中索求着她的响应,无形的热气透过喉间,深深地直采向她心里那团阴晦的死结。
这记长吻把两人的欲火点燃了,他拉高她的T恤,解开她的胸衣,双手覆在那两只雪白丰润的圆锥体上,不住地搓揉着、逗弄着,直到她乳尖敏感地挺立,直到她发出勾魂摄魄的嘤咛。
“正罡……”她迷醉地细喁着,手也不自觉探进他衬衫内抚摸,被他男性阳刚平滑结实的身体曲线撼动着。
他的吻从她的唇到她的颈窝,一路往下占领,最后终于来到她香甜的乳尖,尝到了他朝思暮想的美味!
她全身轻轻战栗着,那是种类似电殛的快感,以他的手为中心,同她的神经末梢不停地放电。
舔吮着她胸前的蓓蕾,他的手更展开了另一波探险,指尖从她的腰臀划向她的小腹,再从她的小腹缓缓地移往她最美、最火热的中心地带,找到了温泉般的源头。
“正罡!”她倒抽一口气,双腿发软,整个人倒向他身上。“不行……正罡,这样不行……再下去我们会破了你的禁忌……”她娇喘着提醒他。
“再没有禁忌了……”他一把N她抱上床,压止她,一双眼瞳正散发着狂野又原始的欲望。
“但是……你还要对付蒋……”她话没说完就被封住了小口,然后她只感受到他人侵了她的隐私处,轻柔地撩拨着。
她已说不出话来了,他的手像根魔棒,把她带进了疯狂的官能世界。
他热烈地吻着她的唇,手中的探险并未停止,他在她热而潮湿的处女源地作画,轻轻描绘着爱情最终的图像!
“啊……”她难以忍受那甜美的折磨,整个身体弓了起来。
他的喘息也变得粗重而深沉,抬起身,他迅速褪去她和他的衣服,着迷地看着她美丽的裸体,从她微张的唇,巡视到她修长双腿问的神秘三角。
“正罡……我们不可以这样……”她被他看得又羞又急,拉过被单想遮掩自己。
“不……让我爱你……让我拥有你……”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全是一触即发的欲望。
“可是你不是说……”碰了她,他就失去了法力,再也对付不了蒋霸山了!
“我相信爱就是最大的力量。”他说着缓缓低下头,在她身上的丘壑中落下细细的吻。
“啊……”她被他吻得欲火焚烧,扭动着胴体。
“得到你的信任与爱,就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能打倒我!”他笃定地宣称,之后,更疯狂地吻向她的小腹,并托起她的臀,将头埋进她的双腿间!
她紧抓住他的短发,咬紧下唇,怕自己因太过激荡而叫出声,只能摆动着腰肢来稍稍宣泄那抹空虚的胀热。
哦,她要他!
“你好美……蔷薇……”他忘情地喊道,手尽情地揉弄着她。
“啊……”她终于叫出声了,在他的攻势下,所有的自制力全告瓦解。
他也到了极限了,于是撑起上身,将他勃起的欲望深深占进她体内,在她女性包容力最强的地方,找到了栖息之所。
在那亲密相合的瞬间,一阵刺痛传遍她全身,她痉挛了片刻,心中却兴起前所未有的喜悦。
她是他的了!
那份痛楚代表她被他接纳,她这身子、这颗心,都已成为他的一部分。
他怜惜地将她拥得更紧,热切地深吻着她的全身。
在他手指的抚弄下,她渐渐放松,双腿攀住他的腰,随着他扬起的节奏,一寸寸释放了心中的不安,也摆脱了桎梏她千年的心结。
他们在彼此的气息中找到真爱,那愈来愈激烈的肢体象征着两人已达水乳交融的境界,当高潮来时,他们抽搐地呼喊着对方的名字,那声音听来就像爱神鸣奏的进行曲
事后,他们相拥着睡去,月光宁谧地透过大窗,在他们的身体上洒下银光,两颗在情海中漂泊迷失许久的心,终于携手归航了。
第九章
为了专心对付蒋霸山,阙正罡向学校请了三天的假,他利用这三天在阙法天的公寓设了一个坛,并且书好一些符咒备用,好在十五日当天对付那只恶灵。
黎智蔷虽然帮不上忙,但她一直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这可不是她爱黏人,而是阙正罡的命令。
他说他不想再横生枝节,在蒋霸山被收伏之前,他不准她离开他半步。
这样的“命令”虽然霸道,却让她觉得好幸福。自从那晚两人上过床后,他对她更温柔体贴了,三天来,他们就像热恋中的情侣一般,同进同出,他还带她去他家,见过了他的母亲,和他母亲聊了好久。
她几乎是第一眼就喜欢他的母亲,并深深为他母亲开朗大方的气质心折,但更让她欣喜若狂的是,他母亲主动问起了他们的婚期,而且还催着他们要快点结婚。
于是,阙正罡便当着他母亲的面向她求婚,害她高兴得泪洒当场。
那天是她度过最愉快的一天,她离开他家后,整个人飘荡荡的,像失了魂一样。
她就要嫁给他了!
这是她长久以来的心愿呵!
成为他的妻,长伴他左右,为他生养孩子……
“小蔷,在想什么?快把符贴在窗户上啊!”阙正罡的声音打醒了她的遥想。
“知道了!”她猛地惊醒。他们一早来阙法天的公寓做最后的布置,因为过了午夜就是十五了。
“当心别贴反了!”他在房里头叮咛。
“哦!”她仔细地贴着,不敢稍有疏失。
阙正罡说他叔公的房子是个古穴,在这里设坛能稍微提升阳气,因此他把战场设在这里,胜算会大些。
她将最后一道符贴好,穿过客厢,走进卧室,看见明正罡正站在书柜前,低头专心地看著书,于是悄悄地来到他身后,突然拍了下他的肩膀,探头问道:“你在看什么?”
阙正罡似乎吓了一跳,连忙合起书,脸色有点苍白。
这些天来,他的心始终飘来荡去,不似以前的安定冷静,总会被一些小事惹烦,这种靠不到边际的虚浮,严重扰乱了他原有的平和。
可是他不相信就因为他与黎智蔷结合,才会有这样的后果,他把他正气的逐渐消失归咎于身体太累的关系。
没错,一定是这样……
“怎么了?”她察觉到他的异样,笑容立刻退去。
“没什么,你都贴好了吗?”他连忙挤出笑容,摸摸她的头发。
“真的没什么吗?”她不放心地追问。
老实说,和阙正罡有了进一步的关系后,她虽然觉得好快乐,但另一方面却又有点罪恶感,她知道他用那种方式来证明他对她的感情,为了让她安心,他冒着通灵能力会消失的危险和她在一起,尽管他一再保证他没事,可是她却感觉得出他整个人似乎不像往日那般气定神闲。
“别担心,我真的没事。”他将她抱紧,安慰她。
“我真怕我害了你……”她枕在他肩上,不安地说。
“你哪有害我?那晚的事并没有错,我相信我们结合只会使力量更强,不会变弱。”他严正地反驳。
“可是……你叔公提醒过你要净心,而你父亲也在婚后力量就消失,这表示你很可能会为了我而失去你的法力……”她推开他,焦灼地看着他。
“不会的,我和他们不一样。别忘了,我还得保护你呢,怎能轻易丧失力量?”他说着便吻住她的唇,要她放心。
她忧虑地紧搂住他的腰背,在心中向老天祈求他们能顺利把蒋霸山消灭。
闻着她女性的幽香,潜伏在他体内的欲望一下子又窜出神,他低哼了一声,手不自觉撩起她的洋装下襬,抚摸着她。
突然,随着他欲念的产生,一阵晕眩向他侵袭而来,他身子一晃,向一旁倒了下去。
“正罡!”黎智蔷大吃一惊,急忙扶住他。
他双手撑在地上,对自己这种情形也是惊愕不已。难道破了色戒后力量真的会减退?
那只欲望之蛇竟是心魔的化身?
“正罡,你没事吧?”她忧心如焚地看着他。
“我没事,大概是这三天熬夜看书,有点累了……让我休息一下好了。”他牵强地笑着。
“都是我不好。”她扶他躺在床上后,自责地道。
“别乱想了,小蔷,我睡一下就好了,你别离开,等一下我陪你回去。”他握住她的手,希望能驱除她的慌张。
“嗯,你好好休息。”她陪在他身边,直到他睡着。
阙正罡这一睡竟睡了好久,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他仍没有转醒的迹象,她不忍心叫他,于是自行一个人回到她的住处去拿换洗的衣物,再回公寓里等待七月十五过去。
她并不想久留,尽速地收拾衣服,当她打包好东西,正要离开,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她迟疑了半晌,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她小心地问。
“蔷薇……”电话那头竟是蒋霸山阴气沉沉的声音。
她吓得立刻挂上电话。可是没隔几秒,电话又响了。
这回她没有接听,直接转由电话录音机,她则缩在角落聆听着。
“……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请在哔一声之后留言。”
“……蔷薇,我知道你在听,呵呵呵,你想不想救你的朋友啊?她现在正和我在一起,过了午夜十二点,我的灵体就能接收到强大的力量,到时,我会先杀了她……”
不!黎智蔷在心中惊叫着,手紧揪着胸口,又怒又急。
“只要你来,我就放了她……如何?这个交易不错吧!”
她气得上前拿起话筒,大喝:“你别太嚣张,蒋霸山,过了十二点,你就等着魂飞魄散!”
“哦?这么有把握?你以为姓阙的那小子还有用吗?他倒下了,不是吗?我觉得他现在已经打不过我了……这得谢谢你,你让他的纯阳之气尽泄,他现在破了功,说不定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呢!哈哈哈……”蒋霸山幸灾乐祸地大笑着。
她惊惶地瞪大眼睛,忧急与不安正蚕蚀着她的信心。
她和阙正罡的结合,果然是一件错误!
“以他现在的力量,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难道希望他死在我手里吗?”
“不!”她被他的话吓得六神无主了。
“那就拿你的灵魂来换。我只要你,你来了,我就放过庄玲遥和阙正罡,只要你跟我走,我就再也不找其它人的麻烦。”
她怔住了。
是的,蒋霸山一开始就是冲着她来的,他为了得到她不惜追逐了千年,她再怎么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既然如此,她更不能害了玲遥和正罡,如果她的灵魂能换回他们的平安,她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这是她和蒋霸山之间的情仇,就由她自己来解决吧!
“好,我去。告诉我,你在哪里?”她不再畏惧退缩了,她要正面迎击,反正她若得死,她也要蒋霸山与她同归于尽。
“哈哈哈,好,够气魄,不愧是我蒋霸山看上的女人。”他洋洋得意地狂笑着。
“废话少说,你在哪里?”她不耐地低喝。
“就在上回那间别墅,这可是我找了许久才找到的极阴之地,这里最适合咱们俩完婚……我在这里等你,你来吧!”
事到如今,蒋霸山还妄想娶她?
那个可恶的色魔,为什么要这样死缠不休?
黎智蔷怒气勃发地挂上电话,将衣物往床上一丢,拾起皮包,冲进被黑暗笼罩的夜色中,单独去赴这场死亡的约会。
※ ※ ※
阙正罡从入睡的那一刻起,灵体就脱离了躯壳,在太虚中漫游。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灵魂出窍,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感觉到离开身体的羁绊后分外轻松,也就这么任自己飘荡着,享受心灵上的清幽与平静。
其实这种情形在他小时候经常发生,他记得那时他只要睡着时,灵体就会在家里逛来逛去,他觉得别人看不见他的感觉好新鲜,因此灵体愈来愈常“出走”,到处漫游。
直到有一天,他正从外面荡回来,在玄关处突然被他父亲喝住:“正罡,别贪玩,你想让自己魂飞魄散吗?快回身体去!”
父亲竟然看得见他!
他那时大吃一惊,只觉得一道强大力量将他吸回身体。
之后,他一连睡了三天,醒来后,只觉得脑中混沌,从此魂魄就安分地待在体内,不再出游了。
可是,这一次的脱离又是为了什么?
他有点迷惑,这是力量的觉醒,还是消退?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隐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他,于是随着音波一路找寻,赫然看见了叔公阙法天。
“叔公!”他微惊,迎上前去。
“正罡,你来了。”好象算准了他会出现,阙法天倒没有太多的意外。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得守着我的身体啊,我可还没死咧。”阙法天指指下方,透过氤氲的白雾,他的身体还守着一口气,躺在加护病房内。
“你陷入昏迷,魂才会出来,可是我……我又是怎么回事?我只是睡着了而已啊!”他困惑地问。
“你还不明白?你的身体破了戒,已经束缚不了你拥有强大灵力的灵体了,所以你会觉得沉重又疲惫,急着出来透透气。”阙法天瞄他一眼,摇摇头。
“这么说,如果我硬要回到身体里,能力就会消失了?”
“没错。早叮嘱过你别动情欲,你偏不听,看吧!等你回去后,也只是个平凡人,咱们阙家的通灵者就到此斩绝了,砝!”阙法天骂道。
“没办法,我爱小蔷,爱到不可自拔的地步了。”他一点都不后悔。
“是是是,爱啊,真伟大,你爱她,难道你就不顾她的死活?”阙法天没好气地问。
“这……”
“看看你现在这样,怎么保护她?”
“我可以用这种形态去对付蒋霸山。”
“是哦,你现在这种样子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卷进地狱,没有躯壳的保护去和鬼打架,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不会的,我会很小心……”
“这不是小心不小心的问题,闰鬼月十五,阴煞极重,地门大开,你一介灵魂,搞不好被当成是恶鬼吸进去,到时,你回不了身躯,等于死了一样。到时,看你还怎么去爱你的小心肝。”阙法天并非危言耸听,他是真的担心阙正罡的安全。 “可是我一回躯壳,力量消失,不等于放任小蔷被蒋霸山宰割吗?”阙正罡眉头堆挤在一起,心烦意乱。
“唉!你们年轻人哪,就是不能忍,一动起情来总是干柴烈火,什么至死不渝的,从不去想想事情的轻重缓急。上床这种事,等宰了蒋霸山再做不行吗?真是!好的不学,净学你爸的缺点。”阙法天叽哩咕噜地唠叨着。
“好了,叔公,你别再骂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对付蒋霸山。”他不得不打断阙法天的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