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晴子加快脚步走了过去,难耐地吞了一口唾沫。心底却好奇不已地想著,他怎麽知道这是她最喜欢吃的食物之一?害她肚子猛叫……
「喏!尝尝看,绝不比西餐厅的大厨逊色。」他笑意盈盈地望著她垂涎三尺的表情。
宫本晴子不信邪地拿起筷子夹了一些面条入口,表情顿时充满了满足与喜悦,哇……还真是好吃哩!
这麽说,这男人不是虚有其表而已,想不到在厨艺上真有那麽两把刷子呢!
天!她更饿了,管他的,不吃白不吃!
於是,本来还有点矜持的她立刻大口吃了起来。
见她吃得满足,费麒突然放下筷子,小声暖昧地说:「我这里西是没放毒药,但可能放了快乐丸喔!」
宫本晴子立刻瞠大眼,难以置信地看著他,「你--你--」
「哈……逗你的!」费麒霍然大笑,差点笑出了眼泪来。想不到这女人看来脾气暴躁,但还挺好拐骗的。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她,让他这麽迷惘又迷惑了吧?
「真是的!」她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嘀咕道:「这种事怎能乱讲?会吓死人的。」
「反正你早已是我的女人了,还怕我下药?」他诡异一笑。
「你……你怎麽能说这种话?」她顿时红透了双颊,噘起了小嘴。
费麒却出其不意地靠近她,舔了下她的嘴角,吓得她往後一靠!
「你满嘴的蕃茄酱,我帮你吃掉一点。」费麒对她眨眨眼,唇上也沾上了她的蕃茄酱。那滑稽的模样让宫本晴子忍不住笑出声音。
「你就会耍宝。」她睨了他一眼。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耍一辈子的宝给你看。」费麒突地坐到她身侧,一双锐利的目光直射进她的瞳眸深处,认真地说。
「你……」宫本晴子心口直跳动著,「我才不希罕,人家还在气头上,你别想……别想吃我豆……」
「腐」这个字还没逸出口,却已来不及了,费麒已将她抱起,直往房里走去。
「我知道你已经原谅我,也已经不恨我了。」他凝视著她的眼睛,非常有自信的表示。
「你胡说,嗯……」宫本晴子才想反抗,费麒火热的唇已压覆上她的,双双倒卧在温暖的大床上。
「讨厌,别对人家毛手毛脚,我还没……唔!好痒喔--」她边说,边笑著逃开他双手恶意地搔痒,娇小的身子扭成一团。
「人家说怕痒的最疼老公了,看来,我有福气罗!」他得意非常,十只修长的手指找寻著她身上怕痒的敏感点。
「少来!你又不是我的老公……哈……」她被他搔得已笑岔了气。
「不是吗?若不是,那我继续罗!」
费麒举高双手,正欲再次进攻时,房里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
他不耐地蹙起眉峰,暗啐道:「是谁?真扫兴。」
「快去接电话啦!」宫本晴子立刻躲到床角,指著电话,希望能藉此让她偷偷喘一口气。
他耸耸肩,爬到床头拿起电话,「喂!」
但接下来,费麒却不发一语,只是神色沉重地定在那儿,让宫本晴子看了担心不已。
「究竟是怎麽了?你说话啊!」她爬过去,摇摇他的手。
「你爸爸……」他哑著声。
「我爸?我爸怎麽了?」宫本晴子心头一沉,赶紧摇晃著他的身躯,急切不已地追问道:「你别不说话,我爸他怎麽了?」
「你爸他……哎呀!糟了!」费麒突然跳起身,拿起摇控器将整个墙面的投影电视转开,这时候新闻台立刻传出美丽女记者好听的嗓音报导著--
君崧企业集团总裁费麒於今天早上九点十分左右只身前往「丽姿舞蹈班」强行绑走了一名女舞蹈老师宫本睛子,该名女老师的父亲已告上警局,现在警察已派出大批人手正在强力搜寻中,警方呼吁民众全力配合,若知道他们两人下落者,请尽早通知警方。
「老天!怎麽会变成这样?」宫本晴子掩嘴惊呼,难以置信地瞪著电视墙上的萤幕。
「是啊!没想到我竟变成了通缉犯!」费麒紧紧地皱起眉,五官变得很够难看。
「怎麽办?」宫本晴子也慌了。
「我怎麽知道?」他坐在床绿,猛抓著头发,没想到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毁於一旦!
宫本晴子眼珠子转了转,突地抓住他的手,以非常严肃的口吻问他,「我问你,你是真心爱我吗?」
「那是当然。」他也一本正经的回答。
「那……如果我要你娶我呢?你……你肯不肯?」她低下小脸,用眼角偷觑了他一下。
「这……」费麒神情一震,像是正在考虑著。
他这种勉强的模样可是激怒了宫本晴子,她双手擦腰,恶狠狠地对他凶道:「算了,本来我还想救你一命,既然你这麽不愿意,那就算了!」
说著说著,她还流下眼泪来。
「呃……你误会了,我是太高兴,所以傻在那儿。」他赶紧上前拥住她,却背著她偷偷撇嘴暗笑。
宫本晴子这才破涕为笑,「那我们得赶快才行。」於是她抓起他的手便往外走。
「喂!你要干嘛?这一出去,我肯定被抓进警局,那多没面子。」费麒故意在她身後嚷嚷。
「我们就是要在警察还有我爸找到我们之前赶紧结婚去。」她可紧张了,但她没看见在她身後的费麒那张得逞的笑脸。
「哦……」他刻意拉长音调,「那我知道一处最美的教堂,我们现在就过去。」
「真的?可我穿成这样……」想想自己的一身T恤牛仔裤,宫本晴子就不免垂头丧气了,教堂再美又有什麽用呢?!
「放心,我一定会补偿你的。」只是现在不得不先委屈她一下下,他偷偷在心里说著。
「好吧!那快走了。」现在可是「非常时刻」,她哪还能计较这些?只希望这男人以後别虐待她就成了。
当两人好不容易躲过众人视线,将车疾驶向教堂时,宫本晴子终於松了一口气,但也为自己的傻气觉得不值。
这个男人哪里好了?为什麽她要为他付出这麽多?
可她又不愿意让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事业因为这个突发事件毁於一一旦。唉!看来最傻最笨的还是她了,放不下他的心依旧缠绕心头,爱恋他的心情仍是如此浓厚,本想好好教训他一下,想不到老爸的多事竟让她陷入这种不知如何是好的困境中!
一到教堂,那冷冷清清的感觉,居然让她有点想哭的冲动,她梗声问:「就我们两个,又没证人,这婚姻算数吗?」
「当然算数,神父不是人吗?,我相信教堂里一定还有其他人,这个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他笑得既恣意又神秘。
於是,两人就在神父前立了誓约,而费麒突然从衬衫口袋拿出一只亮灿的钻石戒指为她戴上。
宫本晴子惊疑地张大眼,「你怎麽会……」
「我早就准备在身上,一直想找机会向你求婚。」他笑开了嘴,眼中净是浓烈的真情挚爱。
「可:….可我什麽都没……」她皱起小巧的鼻子。
「那就给我一个吻当定情物。」费麒二话不说地当著神父的面,攫住她的小嘴儿,将她吻得好深好浓,多希望一辈子都别分开!
就在他们亲吻得难分难舍之际,四周突然响起了欢腾的鼓掌声与众人道喜的欢笑声--
宫本晴子猛然推开他,看向两侧,诧异地看见自己的父亲、妹妹……还有舞蹈班的一些同事……甚至还有费麟!他们全都面带微笑地看著她……
天!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姊,恭喜你了,你终於嫁出去罗!」宫本阳子先上前在宫本晴子面颊上印上一吻,随即转向费麒说道:「姊夫,我才是真正的宫本阳子,你分辨得出来吗?」
费麒看著她们姊妹,这才发现原来她们两个居然差了这麽多!自己当初竟然会搞不清楚第一次所见的宫本阳子和以後所见的宫本晴子根本不是同一人,还真不是普通的扯!
「你们怎麽……爸,你不是报警抓他,怎麽又会出现在这里?」宫本晴子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别问那麽多,我想费麒会在路上告诉你。走,快去蜜月旅行吧!」宫本涛对费麒眨眨眼。
在众人的鼓掌声中,他俩便被这一群人推出教堂,更乍见外头停著一辆全新的加长型朋驰正等著他们。
「爸……」她仍不解地回头望向他们。
「别问了,我们走吧!岳父大人会祝福我们的,等回来後,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让你穿著漂亮的礼服宴请宾客。」费麒将她抱起,直接送进那辆豪华轿车中。
「喂--」
宫本晴子一进车内,费麒就连忙将车开上路,「我们先去南部玩几天,回来後再举行一次隆重的婚礼,然後再转往国外,你想去哪儿?」
「我哪儿也不想去,你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她看著他,强烈质疑著。
「其实,这一切全是我与你父亲串通的。」他扯唇一笑。
「什麽?你们怎麽可以那麽贼?」她哇啦哇啦的大叫。
「岳父希望我们都快乐,所以对我献上这个宝贵的计策上他赶紧解释。
「可……我爸根本不知道有你这个人啊!」
「但你妹妹宫本阳子知道啊!她见你这阵子老是郁郁寡欢的,所以将你干的好事全向你父亲透露,而你父亲爱女心切,便找上了我。」费麒得意地扬起嘴角,想他这样的女婿,自然可以得到她父亲的信任。
「什麽?是我父亲找上你的?」她不平地噘起唇,那她多没面子啊!
「是我求他帮我的,这样算不算扯平了?」费麒一把楼紧她,亲昵地抵在她耳畔呢喃。
「才不一样,我最可怜了,居然被你们玩弄在手掌心里。」宫本晴子委屈地皱起两条细致的柳眉。
「难道你不爱我?」「玩弄」两个字太沉重,他可承担不起!
「我爱你,可你却欺骗我!」她哭丧著脸,举起小拳头直捶著他的胸膛。
「我并没有蓄意欺骗,那你说,我若不这麽做,你会嫁我吗?」费麒索性将车子停到路边,抓住她的小手,认真地解释著。
「我……」她泪眼含雾地看著他。
「不管了,反正你已套上我的戒指,已当定了我费麒的老婆。如果你觉得这样的证明还不够,那我只好改用这招,让你完全臣服。」
瞬间,他已疯狂地吻住她欲争辩的小嘴,直到她软化在他怀里,反手勾住他的颈子。
算了!他都已经为她费尽心思,还不惜丢了名誉闹出那种新闻,她还追究的话,就太矫情。
总而言之,这笔帐她会等嫁给他後慢慢的跟他算,她非好好的跟他算上一辈子不可!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