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写出一本带点武侠气息的小说了!以前一直想当个武侠小说家的心愿已了,够了!我再再再也不要用那些招式来折腾自己了,又要让男女主角谈恋爱,又要让他们能飞檐走壁。草上飞 水上飘,甚至在空中翻觔斗,当这本书写完时,不只我手软筋麻,连独孤清绝和裴冷月都没给我好脸色,频频抱怨从没有主角当得这么辛苦的,这算什么浪漫小说?
唉!这就是太过随性写书的下场,老是以为写的和想的一样容易,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结果,常常是把自己陷进死胡同里而不自知,往往要等到山穷水尽时才惊觉又被自己的超幻想力摆了一道。笨!
不过,话说回来,应该还是有些读者会喜欢这种小说吧?(希望!)好歹我为了这本书也跟着闭门练功,还不时借用我亲爱的家人来比划手脚,冲着这点孜孜不倦的精神,大家应该给点正面的掌声吧。(不知谁说的,跟观众要掌声是最不要脸的行为。啧!)
这本书是芃羽的第十本了!想想自己也满厉害的,就这样不要命地投入这个行列,然后卯足精神拼命写,不只因为脑中的故事积得太多,想快点把它消化掉,而且为了要赚钱养家糊口,不得不加足马力往前冲。所以,那些问芃羽为何会想要写书的人应该知答案了吧?一来是为了兴趣,二来是为了生活,这是构成我继续写下去的精神与物质的两大因素;两方挤压之下,一本本书就这么给挤出来了。
有很多人对写书的人相当好奇,纷纷来信询问:芃羽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其实,芃羽是个有点好、又不会太好的人!
这样说有点笼统,这么说吧!我快乐的时候可以惹得周围的人都快乐(不错的本事吧!)但情绪差的时候,又不苟言(善变!),同时具有乐观的心与悲观的心(悲观的时候居多。),认为人性本恶(说难听点就是‘犯贱’!),幻想与实际并重(但基本上认为面包为爱情之本。),坏脾气不会持续超过两小时(好脾气也不是常有的事。),胆小又讨厌被欺负(可是不敢跟对方单挑,因为欺负我的人通常背景很硬。),对生活有时满足得不得了,有时又贪得无厌得要命,对喜欢的人热情,对不喜欢的人冷酷(很正常。),交朋友凭直觉(不是我自夸,我的这个第六感还满准的。),对在意的东西斤斤计较,对不在意的东西大而化之,讨厌麻烦(但对太过简单的事又不屑。)……
停!你根本是个矛盾的人!
没错!但哪个人不矛盾呢?矛盾方为生存之道啊!
这样的自我介绍还及格吧?什么?看不懂?有说等于没说?喂喂喂!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我可不是瞎矇过关哦;
还有许多人来信问我《雷龙之爱》的背景到底是哪一个国家,还要我指明那位国王的照片在哪一册历史课本的哪一页,甚至要我寄上他的照片……天!
布斯坦王国就是以“不凡”为蓝图所创构出来的,可惜只有一个来信者猜中,看来我的暗示大暗了点,让人看不清。至于有关历史课本这档事……亲爱的朋友,我不得不自暴其短地提醒各位,我不念中学历史课本已经很久了,天晓得你们的课本改版成什么样了?而且不丹国的影像对我来说只存在记忆之中,那惊鸿的一瞥只构成梦幻,我从没想到要把他拿来当偶像贴在墙上。所以想看他的人就到不丹去吧!我得先声明,有关不丹的资料我都是图书馆找出来的,我本人可还没去玩过,不要问我太多题有关那里的事,那会整死我。
拜托!有关汪曲国王的照片,你们向静羽索取吧!
写这篇序时倒是还没收到大家对《丑闻新娘》的读后感,不过,我有不少朋友打电话来告诉我他们很喜欢这部古代作品,这实在让我感到安慰不少,幸好没让人看不下去,这样对我日后写这方面小说的信心应该不会太过摧残。
我本来要将《冷月孤星》的独孤清绝和裴冷月写成仇人,让他们在仇恨情爱之中挣扎,制造冲突点来吸引读者,可是.....写到后来却有点变形了,害得我又重新做修饰才搞定。
这种剧情的不可抗力大概和我写书的习惯有关吧!我在写书时脑海里通常只有大纲,其余的旁枝末节便边写边想,像游览一样,看过这弯山水才想到下一个景点的风月,所以到后来常常是内容带着我的思绪走,而非我在控制内容,有点奇特吧?
也因为这样,冷月用自己的方式爱上独孤清绝,在夜龙珠的穿针引线下,谱出一凄美的爱情。(啥,太动人了!我得先自卖自夸才行。)
演完了这出武侠片,冷月与老公便度假去了,(地点可能是夏威夷,反正东海上的岛又没标座标。),我又开始拍着桌面,大喊一声:“有了!”
“有什么?”
“有男人!”我兴奋地大喊。
“有……男人?”有人的眉毛挑高得几乎与头发打结。
“是啊!”很多很多很多的男人!”我流著口水说。
“不用说那么多‘很多’这样你会被口水淹死。
啊!我失态了。抹干净嘴这不雅的液体,我又忍不住哭。
呵呵呵!别管那个和我对话的人,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突然想写一堆男人的故事,大概有五、六个吧;就叫“五行麒麟系列’如何?
太棒了!我最爱用电脑操纵俊男美女的七情六欲了,这下子,可能又要忙上一段时间。那么,我先去睡个觉再说。拜拜!
楔子
根据后唐小说家戴郛所著《广异珍奇》中的记载,传说有颗千年罕见的神奇水珠产于东海外的蓬莱仙岛。此珠通体翠绝晶润,约拳头大小,置于屋内冬暖夏凉,置于怀中养颜保身,比任何仙丹妙药还要灵效。这颗人人莫不希冀占为已有的珠子,就叫“夜龙珠”。
但事实上,据书上描述,此珠原为一男一女的魂魄相缠而成,是以又唤“情珠”。它每隔千年现世,只为找寻真心相待的男女,能将珠内爱侣的深情挚意绵延下去,以保光泽神力。所以,每隔千年夜龙珠便会挑选“有缘人”,接受爱情的试炼,若能突破重重考脸,便能修得正果,成为夜龙珠永世的主人。
不过,当《广异珍奇》流传千年之后失轶,书中对夜龙珠描写的神奇却早已被众人断章取义地传诵成另一种长生不老之药,说是能让人羽化成仙,脱去人皮相,荣登仙界,永远毋需为生老病死而烦恼。久而久之,夜龙珠被夸饰的无限魔力就深深印在许多野心分子的脑海里,大家拚命地寻这颗只在书中或是传闻中被提起的宝物,都希望能藉着这颗上无遗落在凡间的珠子来延续自己的生命与地位。
然而,虽然有关夜龙珠的传闻如此耸动人心,但是千年来真正见过或是拥有过的几乎找不出半个人,也因此江湖中人提起夜龙珠如何如何时,总带点戏剧性的渲染色彩,甚至还有许多人抱着它是否存在的质疑态度。毕竟戴郭也只不过是个传奇小说家而已,他书中的记载又没有任何证据来印证他的描述,所以在夜龙珠该出现的一千年后,仍有许多人压根不屑这人“神话传奇故事”所引发出来的骚动。
但就在众说纷坛之际,这个神秘的传说终于被证实了。近来在东海一带宽传出有人确实拥有一颗“明辉耀日月,烈焰灼四方”的翠绿明珠,而拥有者又出奇地武功非凡,永不衰老。这个消息一传开,又炒热了夜龙球的身价,武林中人再度喧腾不已,十年之间,江湖俨然成了夜龙珠的抢夺战场,风声鹤咽,纷乱百出.....
第二章
裴冷月就这样在玄影殿住了下来。八岁的娃儿遭逢剧变,眼泪哭干了,却唤不回死去的爷爷和爹娘,她小小的心灵对整个陌生的环境既惊且惧。可是,年轻稚小并不表示脑子不灵光。她自幼聪慧过人,习书写字皆过目不忘,偶尔还能与爷爷裴应怀对奕,陪母亲沈映愁操琴,在曳风楼,她是个人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天才珍宝。但现在,她知道自己不再是仆婢们前呼后拥的小小姐,而是独自存活下来的裴家命脉,这笔血海深仇,她一定要讨偿回来。
可是,那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男人又是谁呢?
三日来,她跟着药师古爷住在东边的药室,不敢踏出半步,深怕又会撞见那个恐怖的男人。
古乙残将她一身污渍的衣服换掉之后,才惊觉这个女娃儿有张出尘脱俗的容颜,小小年纪,眉目间已有了足以倾城的风采,他日成长,必定是个绝色佳丽。
“你叫什么名字?”古乙残试着问道。
“冷月。”她细声地回答。
“几岁了?”
“八岁。”
“那里人。”
冷月摇摇头,不再回答接下来的问话。
古乙残也不心急,他知道时间能化去她心灵深处的恐惧,他不会通她开口。
“我叫古乙残,你可以喊我古爷爷。这里是玄影殿,你今晨看见那个长相奇特的人是这里的主人,他叫做独孤清绝,他生病了,所以脸才会变丑,他原本是个风神玉貌的孩子,只因练功不慎,才会弄得生不如死。冷月,这玄影殿中机关重重,没事别乱跑,更别踏进北边那个阁楼,那里是主人的住处,擅入者死。懂吗?”古乙残坐在石椅上向她说明眼下的~切状况。
冷月乖巧地点点头。
“还有无名和无咎,他们全是面恶心善的人,你不用怕他们,只要格遵殿中的纪律,他们不会伤你的。”
“是。”原来另外两个带她回来的男人,分别叫无名无咎。
“无咎那张嘴就受吓人,老是杀啊砍的,但他可从没对孩子出过手。以后你就会明白,人心的好坏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古乙残语重心长。
原来那个老是唬她的男人就是无咎。她终于把人和名字连起来了。
“玄影殿中还有十名骁骑,全是绝爷的手下。除了这些人,其他的小厮仆佣也全都是男人,只有你一个女孩子,别瞎闯。我会交给你一些配药的工作,暂且就待在药室当古爷爷的跟班吧。”
“知道了。”
古乙残见冷月柔顺,不禁又疼爱几分。接下来的日子有她作陪,倒也其乐融融。
冷月这一位住了半月余,除了偶尔瞧见无咎和无名,再也没见过独独清绝,她暗自奇怪这个人怎么从不出楼阁,一个人躲在里头干些什么?这疑问她不敢问台乙残,只能不时从药室偷偷遥望涤剑阁中那道孤单的人影。
这日,冷月睡到中夜,正被恶梦困扰着,忽然听见一声声可怕的呐喊喘息声断续地从涤剑阁传来,她急急坐起身,看见古乙残身形飞快地冲出药室,紧接着西边屋宇也窜出两条人影,分别朝涤剑阁飞奔而去。
她立即被上外衣,悄悄地跟上前,费力地跨上石阶,来到涤剑阁外,就听见古乙残大声命令道:“无咎,无名,抓住绝爷的手,别让他伤了自己!”
“是。”无咎和无名同时应了一声,似是非常吃力地抓住独孤清绝。
“放......开我!”独孤清绝痛苦地嘶喊着,声音教人听了心惊胆战。
冷月小小的身于移到涤剑阁的门外,看见无咎和无名各自抓着独抓清绝的手,而古乙残出手点了他的周身各大穴,试图让他安静下来好替他运气疗伤。只是独独清绝正气血逆流,经脉全乱,周身各大穴道全都移位,古乙残的点穴不能制他分毫,无咎、无名的功力又远远不如他,不消多时就被他双双挣开。
独抓清绝冲上前几步,痛苦地伸手扯住零乱的长发,号叫道;“杀了我!杀了我吧!”
“绝爷!”无名失措地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古药师,你想想法子啊!绝爷这毛病愈来愈烈,今日这一发作,恐怕他是撑不下去了。”无咎着急地在原地直打转。
古乙残何尝不急,但他钻研了两年仍提炼不出治疗独孤清艳恶疾的良药,一些只能治标的定魂丹偏偏用整,无法纾解独孤清绝的痛楚。他焦虑不已,束手无策.只能期待主人挨过这场劫难。
独抓清绝狂乱得心性渐失,开始不听使唤他出手攻击眼前的人物,无咎和无名护着古乙残四处闪躲,免得被他浑厚的掌力扫到。
在阁外偷窃的冷月被独孤清绝的样子吓坏了,全身战栗,两腿走在原地,小手紧捂住嘴巴,深怕自己不小心惊呼出声。
独孤清绝双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他一转身瞄到冷月的衣角,整个身影像鬼魅一样地飘向她,摔不及防地伸手捏住她的颈头,冷笑道:“把夜龙珠吐出来给我!不然我就剖开你的肚肠。
“阿……”冷月被他掐得睑涨成紫色.说不出话来。
“万万使不得!”乙残连忙上前制止。
无咎、无名同时欺向前,左右攻向他的腑下,他机敏地腾空跃起,右腿扫出,逼退了他们两人,同时伸手抱起冷月,向涤剑阁的楼顶窜去。
“古爷爷!”冷月拼命求救哭喊。“冷月!”古乙残一时方寸大乱,既怕独孤清绝伤了冷月,又怕他伤了自己。
独孤清绝挟着冷月足尖轻点,清啸一声,再度往玄影殿后山飘去。
“追!”无咎大喊一声,偕同无名紧跟在后。
冷月被独孤清绝抱在怀中,颈子还被他的右手圈住,喘不过气来,渐渐呈半昏迷状态。她一心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不停地在心中默念着:救我!救我!我不要死……
忽然间,她的身上开始出红晕,一股火焰从她的体内向外蔓延。独孤清绝乍然感到怀中的火热,掐住她脖子的手被烫得即刻松开,她整个人倏地住下坠落,独孤清绝神智醒了大半,急忙挥出黑鞭将她抄起,卷回自己的怀里。
但经这么一折腾,他的上乘功力顿失,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奔走间仓皇跌坡,只能用身子护住冷月,两人纷往山间摔落……
许久之后,乌云渐渐散去,一道弦月伴着一颗清亮的星子,出现在无垠的夜空之中。
冷月悠然转醒,一抬眼便瞧见独孤清绝那半边没有老态、正常年轻的侧脸,赶忙退一步,直到确定他已失去知觉,才胆敢细细打量他。他的确称得上是个好看的男人,
独孤清绝看着她,隐约想起方才摔落前从她身上传来的烫灼热,眉锋不禁聚拢,思索着自己这回的复元是否与她有关。
“没关系,已经不碍事了?”
“现在怎么办?我们怎么回去?”冷月仰头望着枝桠密布的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