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来,他曾养过不少的情妇,安排时间、送礼等事物都由她亲手包办,分手的事大致上也是由她来处理,他只丢个“腻了”当借口,就解决掉。
她绝不要!不要沦落到那种可悲的下场!绝不!
“不要?你以为你还有拒绝的余地吗?你的处女之身已经毁在我手上,跟着我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鹰眼冷冽地眯起,僵硬的唇紧抿着,进出伤人的话语。
“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他发狠地低喝。
“求……求你放过我……”
“你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他无情地低喃,强而有力的动作,击毁她仅存的理智。
“我不要……”她哽咽出声。
“那就看你能撑多久。”他唇边勾起邪笑,双眸隐隐发亮。
顷刻间,她娇喘吟哦,再三尖叫,像飞入云霄般,满头的星光,灼热的触感又袭上她……
良久、良久之后……
“我……答应了。”霍巧怜神志恍惚地嘶吼出声,稚嫩的她岂是他的对手?
清澄的眸中情欲未退,素手攀着他的肩,感受到他的汗水淋漓,承受不住永不止歇的折磨。
“聪明。”
☆ ☆ ☆
转眼间,三年过去了。
这些年来,南宫环宇积极将鸿天企业扩增到五倍以上,其冷漠、铁腕、无情的作风,让他在商场上战无不胜、所向披靡。霍巧怜仍一路尽忠职守地追随着他,连任七年的特别助理,而她底下也有八名助理辅助她的业务,听命于她。
她轻敲两下总裁办公室的门,自动开启门扇,将手中的资料放在他的桌上,熟练从容地交代着今天的工作流程、主要的会议内容
南宫环宇像只旧懒危险的豹,清冷的黑瞳锁住她,冷硬的唇瓣挂着一抹隐含嘲讽的笑。
“以上就是今天所有的报告。”霍巧怜淡淡地回视他,等候他下一步的指示。
坚定有力的手指有节奏地轻敲桌面,他轻启唇瓣玩味地说道:“同日本宫本家的联姻事宜,已有最新下文传来。联姻方能将两大家族紧紧地系在一起,利多于弊。你的意见呢?”语调清淡,状似闲适,实则目光锐利。
“日本的宫本家是目前日本五大财团之一,宫本总裁的独生女官本诗织,今年二十三岁,刚刚从东大毕业,是个非常好的人才,必能辅佐丈夫的事业,恭喜总裁获得良缘。需要我着手去办婚礼的事吗?”霍巧怜平静的脸庞瞧不出半点波澜。
纵使心痛得像把利剑狠狠地刺入,她仍咬牙忍下来,强迫自己用平淡无波的表情去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这是她预料到的结果,不是吗?
家世如她,何德何能高攀龙子?
三年的时光,够她回味一生,不贪取、不强求,是她做事的一贯法则。
“你很赞成!”他从鼻孔里冷哼一声。
南宫环宇冷峻的脸庞掠过一丝恼怒,纵使他心意已定欲与宫本家联姻,却因她漠不关心的态度心生恼怒,气愤不已。
她是他的情妇!
一个任期最久的情妇!
他向来不喜问东问西的好奇女人,更加厌恶拿乔的女子,而霍巧怜在这点上头简直做到满分。丝毫没有任何的醋意,甚至不曾对他提出任何质询或是要求;总是柔顺地接受他的安排。
甚至当他告知可能要结婚时,她仍不为所动、该死的冷静过头,该死!她是个称职的特别助理,冷静得让他引以为傲的脾气处在爆发的边缘。
她该吃醋!
她该质问他!
绝不该如此轻易地接受!
仿佛他在她的心中不值一提!
“总裁的两个妹妹已经分别嫁入豪门世家、政治名门,着实为南宫家带来不少实质的助力,想必与日本第一大财团联姻,南官家会更上一层楼。”霍巧怜淡淡地接口。
“我要听你个人的意见!”
南宫环宇冷冷地强调,他要听她真正的想法,而不是永远站在他的立场,为他提供得失。
“宫本诗织是个标准的日本美女,温顺的态度、以丈夫为天的心态,肯定会让总裁非常满意,她必定可以成为南宫家的好媳妇。”霍巧怜顿了顿,仍尽责地将会过一次面的印象道出。
“你是非常的乐、见、其、成!”
字句咬牙地一一吐出,满腹的怒火滚滚而起,她不该如此忽视他的存在。
“是的!”她利落地点头表示赞同。
“关上门!”他低吼,修长的手指已握成拳。
对她,他向来有种捉摸不定的感觉,明明确实拥有她三年,她却好似一直想要飞离他的身边,该死!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是属于他的。这辈子她只能够属于他。
霍巧怜不语,顺从地关上门,回首看着他。
南宫环手手指轻轻一勾,充满权威地命令道:“过来。”
她挪步靠近他,他倏地将她卷入怀中,狂野霸气地搂着她依然瘦弱的身躯。纵使他每天命家中的厨师早补晚补,更破天荒地命令司机送餐点到公司来,她却依然没有多长些肉。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后,粗鲁的力道毫不怜惜地将她扣在怀中,他冷厉地警告着:“我不喜欢你那疏远的态度。”
灼热的大手抚摸着她曼妙的曲线,恶质地滑进她的衣衫里,不理会她的拒绝。
“不要这样,有人会进来。”
她双眸闪过一丝错愕与慌乱,惊声推拒着他放浪形骸的索求。
他向来不曾在公司里失态,他与她之间就像公私分明的上司和下属,他从不在公司内对她动手动。
自从香港那一夜之后,她变成他的地下情妇。
一开始,她拒绝收下他赠送的华宅和金钱,他却专制地强逼她收下,接受他供养。由于成为他的情妇,她摇身一变成了拥有高价位地段住宅的资产阶级,每个月还有近百万情妇的薪资进账。
短短的三年间,她的存款暴增不少。
心理的负担却愈来愈重。
他非常满意她略带着挣扎的态度,这是她第一次拒绝他的求欢。
她向来任他予取予求,平静的容颜瞧不出半点爱与怨,直到热情狂卷,她才展现片刻的醉人迷情。
南宫环宇低沉粗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有人要进来会敲门。谁许你昨夜先行离开?”惩罚似的咬着她雪白的耳垂。
他购置华宅本想金屋藏娇,不想要她仍守在那近似狗窝的小套房里,无奈家中的亲人跟她相熟,三不五时总会溜去她那里走走逛逛,破坏安置她的用意。忍下想咆哮的念头,他另外购置一屋,以兹幽会之用。
通常他们是一、三、五晚上相聚,若有变卦另行通知。三年来,临时变卦的机会少之又少,绝不超过五次。她总是静静地守在房子里,等着他来,为他沏茶,有时煮点小菜、聊聊天,更多的时间里是他贪取着她身上的馨香。
“你已经睡了!”她眸光瞥向他,淡淡地说。
语气中并不承认自己有错。有时与他共枕到天明,有时是他先行离去,有时是她在他未醒之前离开。三年来,从未有任何一方提出半点质疑,秀眉轻扬却不提出心底的疑惑。
他不是她可以拥有的人,三年前她就觉悟,因此在适应了两人的关系之后,她便不再对情妇的身份提出抗议,平静地接受事实。
本以为半年时间就足够使他腻烦,没有想到三年了,他待她始终如一,没有别的女人,没有多余的柔情。
只是即将多个日本妻子。
“你该等待我醒来!”他怪罪地低语。
灼热的细吻落在她的颈部,强硬的手钳住她想阻止的手,一手利落地打开她上衣的扣于,逐渐展现出粉色的胸衣,火热的目光扫向她流露出来的春光。
这样的他令她感到陌生、感到惊慌。
他亲密的侵略行动让她的身子剧烈地抖动,小手紧紧捉着他作恶的手,低声地哀求,“求你……别闹了……
“是吗?”瞅着眼神迷离、双颊桃红的人儿,他低声调侃着,“你确定要我停止吗?”
嘲讽般的口吻在她耳畔轻声细诉。
“呀……”她想出声说不,却被他狂猛鸷狠的攻势制服,柔声地呻吟着。虚弱的手扳不开他蓄意作恶的手指;浑身无力地任他宰割。
“说话呀!”
威胁的气势十足。
被情欲控制的她眸光迷离,娇喘地轻咬着红艳的唇,借着痛楚让失控的情绪回归。
“嗯!”
神志缓缓回归,却又被他的疯狂激走,她眸光依然朦胧地望着他冷漠的神色,登时知晓这不是一场情爱,而是一场战斗。
这个念头让她体内所有的热情降温,如同被泼冷水般从头凉到脚。
跟在他身边七年,跟他发生关系也有三年的时间,他的心、他的情绪起伏她可以捉摸出九成,只是不解他为何事不悦?为何迁怒于她?
“回答我!”他怒吼,知晓她已经从情欲中脱逃出来,更加不悦。
该死!难道他搞不定这个小女生吗?
她可以说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她所知的一切,几乎是他亲手……
“你不高兴什么?”霍巧怜秀眉微微地扬起,悄悄打量着他不善的神色,“你的婚事也将如期举行,想必不用多久就可以花开蒂落。好事连连的状况下,你究竟有何事不悦?”
他神色阴狠,有丝被看穿的狼狈。
如火狂烧的展开掠夺。
该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将所有的热情送进她的深处,不断狂野粗暴地占有她。
久久……
第七章
南宫环宇的婚事大致敲定后,方跟外界放消息。
南宫家人个个脸色铁青,火冒三丈地在家里围堵南宫环宇,要他把事情交代清楚。
“你这个兔崽子,南宫家的财富和权势还不够吗?你当真连自己的婚姻也要赔进去吗?”
身为爷爷的南宫睿杰气急败坏地首先开炮,手里的拐杖不时飞舞着,恨不得一拐打醒执迷不悟的孙儿。
南宫环宇一副冷漠淡然的表情,静静地扫视南官家的成员,连出嫁多年的妹妹们都返家质询?他浓眉轻轻地扬起。
“说话呀!给我一个交代!”老爷爷吼声如雷,身子直颤抖。
“事情已成定局。”南宫环宇冷冷地宣布,对于这件婚事势在必行,更改不得。
“这真的是你要的吗?一桩商业婚姻,真的是你要的吗?”拐杖有力地敲在冷硬的地板上。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自是我要的。”
“那巧怜呢?你把巧怜放在哪里?”老爷爷闻言,气得心房泛疼,那可怜的孩子,什么委屈都不肯说,什么委屈都咬牙吞下去。
他心疼呀!
南宫环宇眸中飘起一抹亮光,无情地批判道;“这干她霍巧怜何事?这是我的婚事、我的未来,她只不过是我的特别助理,有资格过问我的婚事吗?你们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你跟巧怜真的只有总裁跟特别助理之间的关系吗?”老爷爷一针见血地逼问,南宫家的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只是谁也不去点破,谁也不去言明罢了!
“不是吗?”他冷淡地回道。
“你这个兔崽子,巧怜──”
老爷爷怒火冲上心头,染红了他的眼。可怜那酷似老伴的女孩,早知道就把她留在身边,不致让自己阴沉无情的孙子毁了她一生。悔恨呀!老迈的身子有些摇晃。
“爸!”南宫浩天连忙扶住父亲,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老爷爷粗喘几下,脸庞顿时苍老十岁,目光既感慨又悔恨,“这些年来,你真的还想不通吗?财势和权力真的能够买到所有的东西吗?南宫家的财势够咱们十代子孙花用,你犯得着拿你的婚姻来增强吗?我只要你过得快乐、过得幸福、过得……”
“我会过得很好。”南宫环宇傲然地冷哼。
老爷爷无奈地叹气,无奈地再三摇头,随后感慨万分地说:“你还是不明白,不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事情?还不明白世界上除了财势和权力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呀!”
“有财势和权力,必有法子得到我要的东西。”
“你真是蠢才!孺子不可教也!”老爷爷啐道。
“企业联姻有什么不好?倩茹和情萍难道不幸福吗?她们的婚姻哪一桩不是建筑在财势和权力上?她们难道就没有得到该有的幸福吗?”南宫环宇指着前方的两个妹妹,证明他的做法并没有错。
“你真的是疯了,疯了!”老爷爷垂首看着地板,喃喃说道。
南宫倩萍跳出来,忿忿不平地声援爷爷,“哥,事情不可以这样比较。若是当年我有如此好的情人守在身旁,我说什么也不会背弃他嫁给别人。我和姐姐没有你幸运,没有一个痴守在身旁的人,你该把握,你该珍惜呀!”
“霍巧怜是我的情人吗?”南宫环宇冷笑。
“她不是吗?你摸着良心说,她真的不是吗?巧怜什么都不说,天大的委屈都自个儿吞下去,可是大哥,你要有良心呀!你这样对她公平吗?公平吗?”
南宫倩萍为霍巧怜抱不平呀!多年的痴守换得如令的无情对待,爱情两字毁了不少人呀!
“你给我住口,我的私事不劳你费心。南宫环宇冷凝的语气夹带着重重的威胁,“这事不许再提,明白吗?”
“可是巧怜──”
“她怎样?她请你们开口替她要求了吗?”
“大哥,你明知巧怜的性子,你──”
“够了!”威吓的语气当下令现场极度的宁静。
忿忿不平和冷静形成两极化的对比,室内的温度陡然下降不少。
卓雨洁犹豫了一会儿,淡淡地开口,“如果你执意而为,我们大家也说不得什么。可是你要明白,机会只有一次,有时错过了,就再也回不了头。”
南宫环宇蓦地转身离开,根本听不进任何的话语,认定霍巧怜永远会守在他的身边,就像过去七年般,一直地守下去……
只有他喊停的分,没有她做主的权力……
☆ ☆ ☆
随着南宫家和宫本家婚事的逼近,霍巧怜大部分的时间都耗在筹备上;反观南宫环宇却时常用着深奥难解的眸光瞅着她忙碌的身影。
一、三、五夜间的约会,不再有温馨的宁静时刻,南宫环宇总是克制不住自己狂野的欲望,逼着那具令他着迷不已的身躯向他投降,展露出动人的色泽。
他不再容忍她带着冷漠的面具出现在彼此相守的时光里。
婚期愈近,南宫环宇的性子愈显得猖狂,霍巧怜的脾气更显得平静无波,两人形同水和火。
霍巧怜尽职地陪着南宫家的准媳妇宫本诗织前往婚纱礼服店试穿新娘礼服,以求凡事尽善尽美。
南宫倩茹和南宫倩萍不着痕迹地将霍巧怜从准新娘身旁拉出来,两人脸色难看,气大哥对霍巧怜的态度,更气霍巧怜连吭都不吭地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