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老子就是不放。」他轻柔的咬着她的红唇,她想开口阻止他的举动,但他不给她开口的机会,霸道的侵入她的唇中,恣意的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着。
她是不是快死啦!陆忆娟觉得身子像被分解般的痛楚,薛镇祺那个混球真不是人,明知她初解人事,还恶质的强要她好几回,累得她到中午时分都还爬不起来。
她缓缓起身下床,披上放在椅子上的睡袍,拖着疲痛无力的身子走进浴室,欲洗净那混球留在她身上的气味。
温热的水喷洒在她满斑斑吻痕的娇躯,她扫视着镜中赤裸的自己,他的气味洗得干净吗?而他烙在她身上的伤痕,她又该如何修复呢?
若不是为了维护家人的生命安全和财产,她又何需这般的委曲求全,牺牲自己的清白?
站在莲蓬头下,她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失声,任奔流的水冲散刀脸上的泪珠。
这个仇与屈辱,她陆忆娟永生不忘!
薛镇祺,这个羞辱我定会讨回。
第七章
薛镇祺今天的心情是有史以来的好,早上甚至还破天荒的在众弟兄面前乐得直吹口哨。
若不是念在陆忆娟太过疲累的份上,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她休息,为了怕自己忍不住又爬回床上,他干脆须着一班弟兄去外面消耗多余的力气,直到傍晚才回来,准备找她好好的温习昨晚的功课,可是……她居然不见了!
「她到哪里去了?!」薛镇祺看见房里空无一人时,所有的好心情全一扫而空,火冒三丈的对留守的人吼着。
他的怒气吓得留守的弟兄,个个手脚发软的颤抖着。
薛镇祺憋了一整天,满脑子里全是昨夜销魂的滋味,他千忍万忍的给她些休息的时间,以免破坏他今晚的好时光,没想到她居然会消失不见!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失职?
一名留守的人小心翼翼的回道:「陆小姐已经回家去了。」
「谁准许她走的?」是谁下这个该死的命令?
一股陌名的狂怒冲上他心头,回家见不到她人影,他的心底就很不痛快,双拳毫不客气的扁向留守的人,让他们脸上多了一个「黑轮」。
「右副帮主,你并没有说要陆小姐留下来,所以她要走,小的也不敢留呀!」
「妈的,老子没有交代,你们不会留吗?养你们这群猪做什么?」薛镇祺气得暴跳如雷。
「陆小姐说你和她的交易只有一晚。」一名不知死活的家伙忍不住转述陆忆娟的话。
「妈的,你是老子养的,还是她养的?」薛镇祺飞快的将他踢到一旁休息,「还不快去找人来!」他火山爆发似的对他们狂吼,这群不叫不动的家伙,真不知道善他们来做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有动作。
「妈的,还不赶快去!」他怒冲冲的又吼了一句。他们胆敢再扮傻子,他非拆了他们不可。
刘三雄硬着头皮道:「右副帮主,不知道你是否记得,你跟陆小姐只有约定一晚,往后咱们焰帮不得再招惹她和她的家人,如今她已经履行她的承诺,所以她自然可以离开。」
「老子什么时候答应过?」薛镇祺怒瞪着他,就算他曾答应过又怎么样?总之,他现在想要那个女人,况且他已经认定她是他的女人,没有人可以否定这一点,她是该属于他!
「右副帮主,你答应过的。」
「就算老子答应过,那老子现在反悔可不可以?」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
「可是你曾经拍着胸膛保证过,绝对不反悔。」刘三雄忍不住提醒他。
「妈的,老子高兴反悔就反悔,她管得着吗?有本事叫她来跟我说。」他就是吃定她怎样?有谁敢跳出来说不行?事情他说了就算,总之他要她,而且绝不容她说不!
「可是——」
「再罗哩罗唆的,老子先拿你们来练拳!」
他的吼声方落,下一瞬间那群手下迅速消失无踪,寻人去了。
在翻遍任何陆忆娟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不到她的下落后,隔天一早,薛镇祺领着十数个虎背熊腰的弟兄,怒气腾腾的前往陆氏大楼,当场吓坏陆家的人,百般讨好,深怕一个不小心惹火财神爷,再次引来家庭企业瓦解的危机。
「人呢?」薛镇祺怒气冲冲的吼着,他算准这些人为了巩固自身的财产和性命安全,绝对会把陆忆娟奉送给他带回去。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很快就有消息。」陆家老大奉茶点烟的小心伺候着,就怕他老大一个不高兴,那他们陆氏铁定完蛋。
「还要多久?」薛镇祺向来没什么耐性,从昨天晚上等到现在已超过十二个小时,打破他从没有过的纪录。想见她的冲动,足以摧毁任何的人、事、物,任何阻碍他的人,都该死!
「快了,快了!」陆家老大示意弟弟赶快打电话回去问清楚、弄明白。若是再没有忆娟那个死丫头的消息,陆氏完了,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陆家老二连忙打电话回家,苦苦哀求老婆告知女儿的下落。女儿的委屈和牺牲他也知道,可是比起女儿还是家族重要,他们现在都是坐在同一艘船上,船沉了,谁也逃不了。
「不行!说什么我也不能让娟娟再受到任何伤害!你这个做人家父亲的,究竟有没有担当?我真是后悔嫁给你。」陆母怒火放心的吼道。没想到老公仍不知悔改,凡事以家族企业为重,执意断送女儿的人生。
昨天下午女儿突然回家,一张活力四射的亮丽脸庞变得憔悴苍白,直到女儿伏在她怀中痛哭失声,才知晓女儿所经历的一切,她气得猛捶丈夫,气他卖女求荣,把他轰出家门,不屑要这种不尽父亲之责的老公。
「老婆,你听我说,薛爷现在已经在公司,如果不说咱们可能……」他好声好气的劝着老婆。他心里满是无奈和为难,他也不希望女儿再受伤害,可是所有人都用凶恶的目光瞪着他,尤其是薛镇祺一副他若没办好就要杀了他的模样,他就吓得有些手软脚软。
「不可以每次为了公司就牺牲娟娟,你又不是没有看见她昨天那个样子。若不是你们瞒着我把她给送别的男人,我和娟娟会变成那样吗?不行,我死也不说!」陆母忆起女儿哭得红肿的双眼,苍白的脸庞,无助的神情,就感到万分的心疼,埋怨自己无能。若是她早点知情,她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不会让女儿受到半点委屈。
「可是……」他拿着电话,为难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知何时,怒气冲冲的薛镇祺已经站在陆家二老的身旁,一脸阴霾的瞪着他,倏地抢过电话,听见陆母气愤的声音自话筒里传来,「娟娟的任何消息,打死我也不会说出去,我绝对不会再让娟娟受到丝毫委屈,丝毫伤害。」
「如果你不说,老子翻遍合湾也会把她挖出来,不过先决条件是你们陆氏的人都给我陪葬!」薛镇祺不客气的吼回去。想他找遍台北市就是找不到陆忆娟的下落,而电话那头的女人居然知情不报,简直是活腻了,敢惹火他。 』
「你……你就是那个丧尽天良,占尽我女儿便宜的恶棍。」陆母越想越气的骂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付一个弱女子,你到底是不是男子汉?有本事你去找别的女人,不要再找我的女儿。」
「老子再说一次,你若不讲,我就先找你老公开刀!」薛镇祺撂下话的同时,一手揪起陆家老二的领口,根本不管他是陆忆娟的父亲,凡是阻碍他的人,他都照扁不误。
「你要干什么?」陆母惊慌失措的叫着,清楚听见老公的衷叫求救声。
「说不说!」他威吓十足的吼着。
「他是娟娟的爸爸呀!」陆母不相信他敢扁下去,就算扁了又如何?陆家的人欠她一个清白的女儿,扁得越重,她为女复仇的情绪就更加痛快。
「只要敢妨碍我的人,不管是不是天皇老子,老子照扁不误!」他说到做到的一拳扁向陆家老二,后者闷哼一声的瘫在地上。「听到了没有?老子可不会手下留情。」
「哼!你就本事就再打,我就不相信你敢!」陆母气丈夫为虎作伥,话该被扁。
薛镇祺被她的话激怒,左右开弓狠狠的扁陆家老二,可怜的陆家老二被扁得满头包、眼冒金星,他对着电话哀求道:「老婆,救命呀!我这条老命可禁不起折腾的,快救我呀!不然你就等着当寡妇。」
「快说!」薛镇祺得意道,就不相信那女人会如此心狠手辣,不顾自己的丈夫的生死。
「说什么说,我就是不说!」陆母气怒的回了句。
薛镇祺一脚踢得陆家老二飞到角落,他哀叫一声的跌趴在地上。
「你再不说,老子会好好的招待你老公。」
「随你,反正我跟我老公感情一向不好,你若打死他,我就可以拿着他的遗产去嫁别人,你好好的招呼他,千万别客气。不过,千万要记住,可别动其他人,他们可是我以后的金主,动不得。」她要陆家的人付出代价,卖她女儿的罪魁祸首,她一个也不会轻易放过。
薛镇祺目光如刀的射向躺在地上的陆氏老二,「你跟你老婆感情不好?」
「我跟我老婆的感情?」陆氏老二狐疑的看着他,不明白这跟现在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难道爱计较的老婆又再搞鬼了吗?他跟老婆相处了近三十年,她心里想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难道她想对其他人报复吗?
他看向一旁的陆家人,气愤的发现他们居然笑容满面的欣赏他被人威胁、殴打,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
「对,我跟我老婆的感情不好,她一天到晚就希望我快点死,好继承我的财产。」他决定了,既然他们这么无情,那么他也不需要顾虑什么,让他们一起被扁吧!
「他胡说,他跟他老婆感情好得很。」陆家老大的儿子急忙说道。二婶可是出了名的爱计较,不是为钱财而计较,而是她不容许任何人欺负到二叔的家人,否则她会想尽办法讨回公道。
「我跟我老婆感情真的很不好。」
「很好!」
「很不好!」
「很好!」
其他的陆氏成员和陆家老二对立般的吼叫着。
「住口!」薛镇祺瞪他们一眼,冷冷的道:「全部都该扁!」话声方落,他的拳头如飞的扁向陆家所有人,打得他们鼻青脸肿。
陆家老大双手拉着薛镇祺的裤脚,求饶道:「我真的没有骗你,他们的感情狠好。」
「是吗!」薛镇祺纳闷的向惨倒一片的陆氏成员。
「我可以对天发誓,你已经中了她的诡计。」陆氏老大强忍疼痛的说。老二的老婆是只狡猾狐狸,三言两语就让他们被打得惨兮兮。
闻言,薛镇祺想起陆忆娟也是古灵精怪,难道……他火大的对着话筒吼道:「你骗我!」
陆母见谎言被拆穿,丝毫不觉愧疚,反而放声大笑,「对!我就是骗你,怎样?再见!」她干脆挂断电话。
薛镇祺火冒三丈的扔下话筒,一把拎起仍躺在地上的陆家老二,怒火冲天的吼着:「妈的,那娘们敢耍老子,她在哪里?立刻带我去找她,快点!」
陆家老二为了老婆的生命安全,死也不肯吐露一句,可是陆家其他的人,却为了被打一事怀恨在心,连忙说出地址,要薛镇祺好好的为他们一雪前耻。
薛镇祺带人闯进陆家老二的家。
陆母惊讶的看着那个被打得脸部变形的男人,他是她的老公吗?接着心念一转,以为他为了自己的财产和安全,就把她供出来,她气愤的瞪着贪生怕死的丈夫。
「老婆,我……」陆家老二想解释他没有说出她的下落,是其他人说的,但话尚未说出口便被打断。
「废话少说,臭娘们,你敢骗老子。」薛镇祺火大的将陆家老二踢到旁去纳凉,一手拎起陆母的烦口,怒气冲天的吼道。
「骗你又怎样?我只不过是骗你,你更过分,直接把我女儿拆吃入腹,这笔帐我还没有上门去讨,你倒是有脸跑到我家来撒野!」陆母不甘示弱的吼回去,根本不怕薛镇祺是哪号人物,敢欺负她的女儿,这笔账她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薛镇祺抡起拳头准备给她一顿,他的手下们却出手挡住他的拳头,异口同声的说:「右副帮主,她是陆小姐的妈!」
「她的老爸我都敢扁,她的妈算什么东西!」
「不一样。」他们用尽力气,才把他的拳头按下来。
「有什么不一样?惹火老子,老子一律用拳头招呼,你们是不是想挨打?」他改把拳头对着他们。
「右副帮主,你有没有发觉陆小姐的妈妈很像陆小姐?」刘三雄连忙问道。
「像!像得让我想扁!」薛镇祺咬牙切齿的吼着,面对陆忆娟他打不下去,只好强压住心里的怒气,可是面对陆母他却没有打不下去的顾虑,他甚至想往后陆忆娟惹火他,他就扁陆母来抵数。
「如果陆小姐知道你痛扁她母亲,她一定会很生气,可能会气得一辈子都不跟你说话。」
「那在老子扁她爸时,你怎么不说?」薛镇祺猛然想起事情的严重性,怒目质问他。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爸爸把她送给你,或许她心底愤恨不平,所以扁她父亲的帐,她可能不会太计较。可是她母亲很维护她,如果扁她母亲,她就会很计较。」
「有道理。」薛镇祺连忙敛起凶相,扶着有些受惊的陆母坐到沙发上,清清喉咙道:「那个,她在哪里?」
陆母镇定下心神,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的说:「我渴了。」
薛镇祺立刻倒了杯水,恭敬的递给她。
陆母冷笑一声的接过杯子,随即将整杯水泼向他脸上。
薛镇祺忿忿的拭去脸上的水,结实的拳头朝她脸庞扁去。
他对她已经算是很温和、很宽容,从来没有人可以在耍弄他之后全身而退,她是第一个,她不知惜福感激就算了,反倒得寸进尺,简直是不知死活。
陆母捂着脸接爱可能而来的痛楚,在他的拳头击中肉体的声音响起后,她没有感受到预期的疼痛,却感受到自己被搂入—个熟悉的怀抱里保护着,难道……
她讶异的睁开眼,瞪着紧紧抱住自己的丈夫,心疼的发现他的脸庞几乎让人认不出来。
「老公!」她心急如焚的用袖子擦拭他脸上的血。
「老婆,你没事吧?」陆家老二口齿不清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