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标题要是写出来,一定会很耸动,再加上今晚的事……嘿嘿,他要走运了!
☆ ☆ ☆
“你在生气?”
从离开会场之后,他一路都没说话,虽然他没有摆什么脸色给她看,可是他的表情也算不上愉快。
“没有。”他搂着她进门。“你呢,还在气松田社长吗?”
“他把我当成应召女郎看,我才泼了他一杯水,算很客气了。”她才不承认自己有错。
“你太莽撞了。”他笑着摇摇头。
“你觉得我不应该教训他!?”她蹙起眉。
“你可以教训他,不过当众泼他水……好歹他是那里的主人,你想给他苦头吃也得看时候。”
“你的意思是,我吃了亏也不要紧!?”她眉头直接打两个结。
“当然不是。”他很快否认,让她消了一点气。“我的意思是……算了,已经做了,我们就别再想它。”
“可是你不高兴。”因为他一直在皱眉。
“我不是不高兴,我只是在想……”低头望着她柔嫩的唇瓣,他忽然说不下去。
“想什么?”她疑惑的反问。
“我吻了你。”他的手指轻抚过她的唇。
若菲细致的脸蛋突然飞上两抹嫣红。“那……那又怎么样?”
“你不在意?”在当时的情况下,他算是强吻了她。
她表情顿了下,然后双手揽住他颈后、踮起脚尖,再度送上自己的唇。
川端泽也搂住她纤细的腰身,低头正好配合她的高度,他轻轻、浅浅的以唇慢慢磨擦着她的,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在她的轻叹声中,吻进她唇里。
他一向不与人有太过亲密的接触,因此亲吻的经验不是太多,但习惯对她温柔以待的潜意识里,他的吻一点都不带有任何强迫或者一味的需索,只是让彼此慢慢适应彼此的气味,渐渐探索至深处。
她的唇,里里外外都沾上他的气息,她愈见浅促的呼息愈来愈失去控制,他的拥抱则愈来愈紧,几乎想直接将她嵌进自己怀里。
她被动的紧紧偎靠着他,感觉到他身体里所散发出的热力与急迫。她的身体密密的贴住他的,毫无遮掩的接触让她清楚知道他的转变,但是她并没有喊停,反而更贴近他。
“老天!”
他急急松开彼此,手臂放松、却没有放开她的腰,因为她柔若无骨的靠着他,如果他松手,她肯定会跌下去。
若菲伏在他胸前,急促的呼吸终于得到一点喘息空间。
“你在玩火。”他的声音充满压抑,胸口同样剧烈起伏。
“那……你上勾了吗?”她不是故意将话说的这么暧昧,但是她同样沙哑的声音,配上正好由颈后滑到他胸口的手,语调加上动作,使得两人此刻的气氛变得更加亲呢,同时充满诱惑。
“别这样。”他抓住她在他胸口不安分的手。
“怎么样?”她抬起头,看见他黯沉的眼神,令她又有恶作剧的念头。
她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扯着他的领带,偎靠着他的身体动了动。
他的大手蓦然紧压住她的背,制住她的乱动。
“别捣乱。”他警告。
这个爱玩火的任性小女人,到底懂不懂男人的欲望!
“如果……我就是想捣乱呢?”她不自觉的以舌抿了下唇,努力把羞怯丢开,大胆地道。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失控,但随即自制的压下。
“别胡闹。”他迅速放开她,让她在沙发上坐着。
“你不要我!”她指控,原本想诱惑的神态全部转成委屈,一双明眸被泪水进占。
“我没有这个意思。”她的泪水令他手忙脚乱。
“那就要了我。”她抱住他。
他拉开她的手臂。“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真的在玩火!
“我知道,而且……我喜欢你。”她的表白令他一震。“你对我好、会保护我,不让任何人欺负我的,对吗?”
“若菲……”
“如果每个女人一生中一定要有个男人,我希望……我的那个男人,是你。”她再度抱住他。
“你会后悔……”他呻吟,急切的抱起她往二楼的睡房走去。
“我不会。”当他将她放在床上时,她不给他撤退的机会,搂着他一同躺上床。
绝对够了,一个男人所能忍受的只有这么多,川端泽也不再苦苦压抑。
与她相处的时间愈长,他想要她的欲望有增无减,再加上她今晚刻意的撩拨,他不想喊停了。
若菲是他的女人,她会知道,一旦过了今晚,她就再也不能离开他──
第六章
天哪,真痛!
若菲张开眼,一脸痛苦的醒来。
她知道女人的第一次多少会有点痛,但是,她认知里的“有点”,应该只有“那个时候”,怎么她现在居然还全身酸痛!?
“怎么了?”他比她更早醒来,并且一直盯着她苦苦的表情。
她吓了一跳,实在是不习惯身边有人,想起昨晚的一切,她原本白皙的脸庞在瞬间红透;她挪了下身体,原本想拉开一点距离,谁知道却碰……碰到他,她全身立刻冒着热气,泛红的肌肤像煮熟的虾子。
“若菲,你后悔了吗?”他大手一张,阻止她往后退,双眼透着谨慎与保留。
“没有。”没给他太多猜疑的机会,她很快回答。
“但是你的表情不开心。”他盯着她的容颜。
“我……我只是……只是不习惯……”原谅她还没有跟男人过夜的经验好吗,他可不可以别再问了!
川端泽也终于懂了。
“你在害羞。”他声音里带着笑意。
“我……”她张开嘴,说不出话,懊恼的瞟了他一眼。
对啦,她就是害羞,不行吗?
他低沉的笑了出来,轻啄了下她唇瓣。知道她不是后悔,比他全身的肌肉在瞬间放松。
看着他自若的模样,若菲也跟着放松下来,不再那么紧张。
“你的表情不对,怎么了?”他托起她下颔,看见她凝锁的峨眉。
迟疑了下,她老实地道:“有点痛。”
痛?他皱起眉,“我昨夜太粗鲁了吗?”他低问。
她低抽口气,结巴道:“我……我不知道。”
拜托,她又没经验,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太粗鲁了?她只知道,他很温柔、耐心的带她,但她还是觉得痛。
“抱歉。”他诚心道歉。
“我没怪你。”她澄清,然后又吞吐吐地道:“我只是……只是……呃,下一次应该不会这么痛了吧?”
“痛?”他不放心,决定掀开被看看她。
“啊,不要啦!”意识到他的动作,她立刻捍卫似的抱住棉被,动作迅速确实。
“若菲,不看看你,我怎么知道你哪里疼?”
“我……我……没关系啦,我想,应该晚一点就不疼了。”她连忙道,怕他真的掀开她唯一可以蔽体的棉被。
可是……棉被被她抢过来,没蔽体的换成是他了,她的眼睛立刻往别的地方看,脸上红晕持久不褪。
川端泽也见她像在保护什么似的紧揪着被子,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他又不是要打劫她,她不必像防贼一样防着他吧!
然而她愈害羞,他愈有股想逗她的冲动。怎么办,他已经开始被她感染,喜欢上整人的感觉了。
“若菲,过来。”他张开手臂。
“做什么?”虽仍有些防备,她还是乖乖倚到他身边。
泽也没给她反应的时间,一把抓开了棉被,惹来若菲一阵尖叫。
“啊!你做什么!?”
“躺着别动。”他命令,扶她好好躺在床上,皱眉看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
若菲也真的乖乖没动,只瞪着他披上晨褛后的身影走出房门。
“可恶,他知不知道没盖棉被却赤裸的躺在床上,这种感觉很怪啊!”她不满的咕哝,才打算去拉回掉到床底下的棉被时,他就回来了。
“别动。”看见她的动作,他再次命令,然后坐上床边,居高临下的俯看着她。
那种感觉真的很怪,他至少披着晨褛,遮住了赤裸的精壮体魄,但是她没有耶,就这么赤裸着身体任他打量,她双手徒劳无功的想遮住什么,却又什么都遮不住。哦,她想在床上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别害羞。”他笑着安抚,望着她的眼神不带有情欲,只有怜惜。“在经过昨夜后,你得适应随时有我在身边──即使是赤裸的时候。”
“我……我知道。”她尴尬低应。昨晚是她主动,现在再这么害羞好像有点奇怪。“只是,我……一时之间……”
“我明白,别紧张。”他安抚她的无措。“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会慢慢习惯的。”
“很多时间?”她小心的反问。
“你不会以为经过昨夜之后,我还会让你离开我吧!?”他笑着回答,一边打开一罐不知名的东西,掏出一些开始往她身上抹。
“这是……”
“退青紫的药膏,可以让你舒服一些。”他的手,轻柔地抚着她的肌肤。
药膏清清凉凉的,还带点淡淡的香味,加上他温柔的举动,她闭上眼,舒服的不想拒绝。
可是,他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泽也,你为什么会有这个?”该不会,他常常替别人擦……
她摇摇头,不会的,泽也不是那种男人。
“你在摇什么头?”他扶正她的脸。“我练过武术也一直有运动的习惯,所以家里就留着一些需要的药。”
“噢。”她低应,差点误会他了。
帮她擦完药后,他将药膏放在一旁,双手撑在她身旁,身体倾向前占据她上方的空间。
“若菲,昨晚……为什么那么做?”
“我……”她低吸了口气,小声回答:“我喜欢你。”她昨晚就说过了。
“除了这个理由呢?”
“还……还能有什么理由?”
“你不是那么随便的女孩子,为什么却肯将自己交给我?”以她的条件,裙下拜臣必定不少。
“因为……就是你啊。”她伸手搂向他颈后,将脸埋在他胸前。“泽也,不要怀疑什么、也不要问我太难的问题。或许我有些冲动,但我不会拿男女之间的事开玩笑。我喜欢你,就只有你。你让我觉得自己可以完全的相信你,把一切都安心的交给你,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我只知道,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我不要失去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若菲……”他抱她坐在自己怀里。
他想听到什么答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一个人独自活了三十二年,他一直过得很好,也从没有与人亲近的习惯,但一遇见她,却立刻打破了这个惯例。他不好管闲事,偏偏舍不得见她无依的在机场发愁。她对他,何尝不特别?
“泽也,你后悔了吗?”她误会了他的沉默,眸光黯淡下来。“你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你不必娶我,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他点住她的唇。
“别胡思乱想。谁说我不必娶你?你是我的人,只能嫁给我,不许你有别的念头。”他第一次展现出温尔表面下的霸道。
对于这个屡屡牵动他心的女人,他娶她,是娶定了。
“你真的要娶我!?”她像是不信,眼神却因为他的话而慢慢绽放出光采。
“对。”他再肯定不过。“若菲,嫁给我,不许拒绝。”他加附注。
她忍不住笑了,轻捶了下他的肩。
“哪有人这么霸道的。”她嗔道。
“说‘愿意’。”他坚持要听到她的承诺。
“好吧,我愿意。”她配合。
“这么勉强!?”他不满意。
“那么,我‘很愿意’嫁给你。这样可以吗?”她巧笑倩兮。
“这还差不多。”他勉强接受。随后伸手抓来棉被,包住她的身体后,便将她抱了起来。
“泽也!”她惊吓的低呼,连忙抱住他。
“走,我们去泡澡。”他扬笑,抱着她就往温泉浴走。
若菲也笑着,信任的由他去。
爸妈一定不相信,她来一趟日本,就把自己给嫁了。几天前妈妈还在担心她身价下跌,嫁不出去,嘿,这回她可是替自己找到了温柔的好男人哦!
☆ ☆ ☆
经过一个晚上的“运动”,再加上一个小时的泡澡,就算她本来不饿,现在也饿惨了。
“我肚子饿。”她无力的靠在他身上。
“我也饿了。”他十足邪恶的看着她。
“人家是说真的!”她捶了下他的肩,哀怨的看着他:“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没吃什么东西耶,连唯一的一果汁也被我拿去泼人了。”
“好,我去做早餐。”他抱着她离开浴池,弄干两人后,他先出去准备食物,放她回去赖床。
趴在床上,若菲在想,如果他继续这么勤劳又温柔下去,她一定会被他宠坏的。
早上十点半,泽也将客厅的电话答录机打开,这才发现,他的答录机里似乎有不少通留言。
什么时候他的社交变这么广阔了,从来没有人找他找的这么勤。
他开了答录机的内容,准备一边做菜一边听──
“川端先生,我是A报的记者,请问您和蓝小姐的事……”
“川端先生,我是B杂志社,请问名模蓝若菲与您的关系 ……”
“川端先生,我是C独家专访,传闻您和蓝若菲小姐交往甚密……”
“川端先生,我是D电台,传闻昨晚您为了蓝若菲小姐和松田社长起冲突……”
一听到这些留言,川端泽也立刻关掉答录机。为什么才一大早,电话里全是这些留言?该死!是谁搞的鬼!?
他拉开窗帘往外一看,这才发现他家门口几乎成了菜市场,捧着相机的人不少、也有带着麦克风的。要不是因为保全系统挡着,他敢保证那些人肯定会直接私闯民宅。
他拉上窗帘,让外面的人无法窥视。
一定是昨晚的事,连带的也让若菲的身分与行踪曝光。他有预感,他与若菲要和平静的日子暂时告别了。
也好,一次解决比较不费事。
☆ ☆ ☆
下午三点整,在川端家门口站岗的人没有变少,反而有愈来愈多的趋势,似乎是准备长期抗战了。
川端泽也关起行动电话,家里的电话一直接着答录机,不过他还是利用“特殊管道”联络了一些事情。
“紧张吗?”他回到客厅,握了下在看电视的若菲的手。从知道记者守候在外的消息后,她一直很沉默。
“有一点。”她给了他一抹不太好看的笑容。
“你是习惯在伸展台上走秀的美丽模特儿,怎么会害怕记者?”他逗她。
“因为……他们的逼供和杀伤力太恐怖了。”她笑得有点苦涩。
她从来就不爱和媒体打交道,因为知道自己没有那么玲珑的手腕可以去应付任何状况。过去的任何访问多半由赵哥代为发言,但这回,她得自己来了。
“若菲,没什么好怕的,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的闯进来。否则,光是‘擅闯民宅’这项罪名,我就可以把他们告到无期徒刑。”他轻拥着她安慰道,眼中闪过一道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