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身为一个绅士本来就该帮女士服务。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穆澄龚护着孟如意。
“好,这件事情我可以不计较,可是她连顿早餐都来不及做好,就太不应该了。”穆母将视线定在孟如意的杰作上。
由于穆母恶意的刁难,孟如意的作品非但没有完成,还惨不忍睹的分散在几个盘子上,其中以烤得如黑炭般的四片土司最为醒目。
“那还不是......”孟如意眼中冒火的想为自己辩解,却被穆父打断。
“过程如何并不重要,重点是你煮出来的东西实在太糟了。”
“算了,或许是时间不够吧!”穆母讽刺的说。“明天开始,我让管家凌晨四点就开始指导她。”
“四点?!”孟如意整张脸差点扭曲变形。
“你有意见吗?”穆母故意又将视线定在孟如意的作品上。
“没有。”倔强的孟如意气不过的决定赌一口气。
这一口气她只赌了十天,就毅然决然地搬离穆家,住进了情妇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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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在想什么?”孟如意软腻的音调在穆澄龚耳畔呢喃。
“想你。”穆澄龚的冥思被孟如意适时打断。
看着穆澄龚眼中的依恋和宠溺,孟如意幸福的笑了。可是,不一会儿,她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宝贝,怎么了?”他将她圈入怀中。
“老公,情妇社区向来隐蔽,你父母打哪儿知道你偷偷养了情妇呀?”
“你的邻居不是换人了吗?”穆澄龚暗示着。
“你的意思是......”孟如意不满极了,觉得优美的社区被亵渎了。
“别不高兴,事情已经摆平了。”穆澄龚抚平孟如意皱起的眉。“泄密的人已经受到应得的惩罚,他除了公开承认自己所言纯属想像之外,还在各报章杂志向遭他‘毁谤’的对象致歉。”
“是谁的效率那么高呀?”
“不知道,我只来得及看到报上的致歉启示。”
“对了,那个人既然已经公开否认自己说过的话,那你爸妈还紧张什么呀?”孟如意玩着他的长发。
“以防万一。”
“才怪哩!”孟如意压根儿不信。“依我看呀,他们根本是急着想抱孙,对不对?”
“嗯。”穆澄龚失神的抚着孟如意的腹部。他也想当爸爸,可是他不敢要求她。
“如果我不想生,你会不会怪我?”孟如意摸着他的脸,认真的问。
“不会。”穆澄龚的眼神虽然黯淡,回答的语气却极为坚定。
“我忘不了夭折的孩子。”孟如意语气中含着哭意。
“我知道。”穆澄龚心疼地抱紧她颤抖的娇躯。
“可是......我愿意为你再次怀孕。”她仰着脸望着他。
“别勉强自己,我只要有你就心满意足了。”
“虽然孩子夭折了,我还是到庙里帮他作法事超渡,祈求他能再次投胎,顺顺利利的投到好人家去。这次出国前,我特地到安放他灵位的庙里祭拜了一下,还求了一支签,并请庙祝帮我解了签。”孟如意顿了一下,她担心穆澄龚耻笑她迷信。
“签上怎么说?”穆澄龚并不排斥求神问卜的行为。
“签上说孩子不但不怨我,反而坚持要再次投胎当我的孩子。所以他希望我快点怀孕,这样他才能早一点重返人间报到。”孟如意宽慰的笑着。
“那我们是不是该认真一点做人,好成全孩子的心愿呢?”穆澄龚也松了一口气,放下心中的巨石,逗着孟如意。
“没用的!今天是我的安全期,你再努力也没用!”孟如意故意泄他的气。
“是吗?我怎么听说愈以为安全就愈不安全呢?听说不少人因此而中奖,说不定你也是中奖人之一呀!”穆澄龚的腿缠上她的,双手不规矩的在她赤裸的身上游移。
“老公......”孟如意吟哦出声。
“嗯......”穆澄龚捧着她的脸,爱怜的注视。
“你今天忘了对我说一句话。”孟如意娇喘吁吁的说。
“我爱你。”穆澄龚笑着说。
“没诚意。”她不依的撒娇。
“我真的爱你。”穆澄龚重申。
“有多爱?”她问着例行性的问话,就为了得到更多的爱语。
“很爱、很爱,爱到心都疼了。”
“是吗?”孟如意坏坏的笑着问。
“当然。”他认真的点点头,吻着她聒噪的小嘴。
“嗯......才不是呢!”孟如意滑溜的挣脱他的唇,将手置于他的胸前。“昨天我看电视,医生说如果一个男人说出这种话,最好建议他去看医生,检查一下是不是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因为呀......男人的健康是女人的幸福喔!”她淘气的糗他。
“淘气鬼。”穆澄龚好气又好笑的轻点她的鼻头。
“你不爱我的淘气吗?”孟如意更加娇嗲的撒着娇。
“爱,当然爱。无论你是何种模样,我都爱。”穆澄龚宠溺的吻着她娇媚的眼。
“老公,我也好爱、好爱你哦!”孟如意双手爱抚他的臀。
“宝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穆澄龚捉住她淘气的小手。
“是你自己说要努力做人的嘛!”她爱娇的伸出舌舔吻他的乳头。
“如意,我的宝贝!”愉悦的呻吟声由穆澄龚的口中逸出。
做人的序幕由此展开!
第八章
“毛茛,你又翘头啦?”孟如意口渴,想到厨房喝杯水,一出房门就看见孩子气的毛茛整个人横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对啊!累死人了。”毛茛噘高嘴唇,“只有在你这儿才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和享受到人权。”
“你不怕你家老爷子追杀过来,晚上的日子会更难过吗?”孟如意拨开毛茛的腿坐到沙发上。
毛茛本名余感恩,是个童养媳,特地被老爷领养来服侍体弱多病的未婚夫。可是她的未婚夫非常宠溺她,让她天真得像个孩子。因此,老爷才将她带进情妇社区受训,希望她成为一个百分之百懂得伺候男人的女人。
“大不了又挨一顿屁股罢了!”毛茛咬了一下下唇,顿了一会儿,灵活的大眼睛忽然骨碌碌的转动着,贼兮兮的盯着孟如意,“你们办事的声音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声,难怪佣人都吓跑了。”
“你也不用说得那么酸溜溜,只要你快点受完淑女训练,就可以回去找你的君哥哥真枪实弹演练一番了。”孟如意脸不红、气不喘的顶回去。
“你的他睡了呀?”青涩的毛茛脸红心跳的转移话题。
“嗯。”孟如意点点头。“你今天怎么没溜去找水仙菖那对可爱的双胞胎玩呢?”天真的毛茛最喜欢陪小孩子玩了。
“水姐姐好像辞了工作,所以整天闷闷不乐的待在家里和双胞胎大眼瞪小眼。我才不要去自讨没趣咧。”毛茛皱着小脸。
“麝香玫瑰换主人了,你可以去拜访她。”
“我刚刚有看见她,可是我躲开了。”毛茛垂下头。
“自惭形秽吗?”孟如意很疼爱毛茛,因为她现在面临的遭遇和自己当初在穆家的状况很相像。只是,毛茛更可怜,她的爱人不在身旁,她只能一个人孤军奋战。
“嗯。”毛茛点,“老爷就是希望我变得跟她一样优雅、端庄。”
“毛茛,你有属于自己的特色。如果勉强变得和麝香玫瑰一样,你就不再是你自己,而是另一个麝香玫瑰了。”
“我知道。可是我也必须达到老爷的要求,否则他一定会帮君哥哥另外找一个新娘的。”毛茛满是哀怨的说。“对了,晚姐姐,我请你帮我寄出去的信,你寄了没?”
毛茛不但没有行动自由,她家老爷甚至封锁她和她君哥哥的所有通讯管道。
透过孟如意的手,毛茛才有机会将信寄给她的君哥哥,而她的君哥哥也将信寄给孟如意,再经由孟如意转交给她,否则他们的信早就被她家老爷中途拦截了。
“寄了。”
属于晚香玉的撞钟声忽然响起。
“进来吧。”透过窗户,孟如意看见个性温婉的白色钟形花站在外面,遂扯开嗓门叫她自己进来。
“毛茛,你也在这儿呀?我刚刚瞧见你家老爷子怒气冲冲的踏进社区,你快回去吧。”白色钟形花讶异的提出警告。
“早回去、晚回去,下场都一样惨,何必太早回去自投罗网呢?”毛茛叛逆的说。“别劝我,我宁愿在这儿吃完点心再回去受罚,也不要空着肚子回去自首还被重罚。”她将白色钟形花手中端着的点心抢了过去,开始狼吞虎咽。
“慢慢吃,没人会跟你抢!”孟如意摇摇头,她的吃相已经够难看了,没想到毛茛的吃相更夸张,活像饿死鬼附身似的。
“是啊,如果不够,我那儿还有。”专程送点心来的白色钟形花帮毛茛拍着背,以免她噎着了。“你的他不是来了吗?”白色钟形花抬起头注视孟如意,担心自己太唐突了。她本来只想来送个点心就马上离开的。
“嗯,在房里睡觉。”孟如意指着卧室。
“毛茛,你还是到我那儿吃吧,别打扰晚香玉了。”
“没关系,他一旦睡了,就像个死人一样,一点知觉都没有,不用怕吵到他。”
“你们吵架了吗?”白色钟形花被孟如意所使用的形容词骇住了,误以为他们吵架了。
“他们就像干柴遇上烈火,热得很。吵得起来才怪哩!”毛茛满口食物的插嘴。
“可是......”
“千万别让晚姐姐惊世骇俗的话唬住了,她说话总是口无遮拦。花儿姐姐跟她相处这么久了,难道还不习惯吗?”若非毛茛刚刚亲耳听闻他们由卧室传出的热情吟哦声,她大概也会误以为他们吵架了,孟如意才会使用那种刻薄的形容词。
晚香玉的撞钟声再次响起。
“咦?你们也在这儿呀!”这回踏进来的是双瓣翠菊。“啊!对了,小毛茛,你家老爷子来了,你还在这儿打混,不怕回去惨遭修理吗?”
“给你吧!”孟如意由皮包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毛茛。
“晚姐姐,你真坏,明知道人家一直在期待这封信,偏偏还一直吊人家胃口!”毛茛撒娇的说。
“得偿所愿了,还不快回去领罚?”孟如意敲了毛茛一记响头。
“好啦!回去就回去嘛!”毛茛跺脚站了起来。“各位姐姐再见罗。”
“翠菊,有事吗?”孟如意面对双瓣翠菊。
“没事,我才刚由研究室回来,觉得家里冷冷清清的,刚好听见这儿好像挺热闹的,就过来晃晃了。”双瓣翠菊是T大生技所的副教授。“花儿,你家男人最近好像很少来耶!”每当白色钟形花勤快的烘培小点心分送各户时,就代表她家男主人没有光临,而她这阵子几乎天天分送爱心给各户。
“唉,他近来比较忙,抽不出空来这里。”白色钟形花温柔的说着。
“你家那个超级大男人今天怎么没护送你回来?”孟如意好笑的问。
双瓣翠菊的男人是只标准的沙文猪,视天下的女人为弱者,对她更有超强的保护欲,因此几乎天天专车接送。
他们是大学兼研究所情侣,但是他父母却因为她是孤儿,一直不肯接纳她。有骨气的双瓣翠菊扬言,只要他父母一天不同意,她就一天不和他结婚生子,宁愿做他的情妇。甚至选中象征她心意的双瓣翠菊――我与你共享哀乐――住了进去!
“再大的风雨都挡不了他,更何况今天星光灿烂呢?他呀!一天没接送我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坐立不安。”那只沙猪命令她无论忙到多晚,都必须在回家的前半小时通知他来接她。
“现在才七点,他怎么没到你那儿陪一会儿呢?”白色钟形花眼中闪着疑惑。社区中的女眷几乎都知道双瓣翠菊的男人最黏他的女人了。
“他妈威胁他,要他回家相亲,否则就死给他看,他只好乖乖回去了。”双瓣翠菊耸耸肩。
“你不担心吗?”白色钟形花替她紧张。
若非孟如意的体力被穆澄龚消耗殆尽,正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她一定会跳起来大骂那个男人。
没见过那么蠢的男人,相亲还敢昭告天下,简直没把双瓣翠菊放在心里嘛。
“担什么心呀?他才担心我跑了呢!他心知肚明想追我的人满街跑,所以才会天天负责接送,把我守得紧紧的。”双瓣翠菊嗤之以鼻。“他妈一个月起码帮他安排两次相亲宴,他大少爷每次都迟到早退,还猛挑对方的毛病,当场给对方难看。我还真有点同情和他相亲的女人哩!”
“说归说,做归做,你又没亲眼见到,随他高兴怎么说都行。”孟如意放了一记冷枪。
“当然亲眼见过罗!否则你当他那么笨呀,每次去相亲还敢明目张胆的告诉我!有一次不小心被我撞见他正和一个美艳的女人相亲,那时他背对我,所以没发现我的存在。我激动得差点拿手上的牛排刀砍过去,可是他精彩的表演让我瞬间消了气。当他见到我站在餐厅门口等他时,心虚得脸都白了。连我气他背着我偷偷去相亲,而借故当众甩了他两巴掌,他都不敢吭声,还低声下气的跟我解释了半天,并保证以后要去相亲一定事先告诉我。”
“真羡慕你们敢恨敢爱的个性,难怪你们的男人都如此宠爱你们。”晚香玉和双瓣翠菊的男人是情妇社区里公认的宠妾一族,他们都把自己的女人宠上了天。
“你的他不宠你吗?”双瓣翠菊不经心的反问。
“他是个习武佬,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所以我只知道他对我很好,应该还不至于到宠的地步吧。”白色钟形花温和的笑着说。
她能获得重生,都是他赐给她的,所以她由感恩进而爱上他,更选了白色钟形花――感恩、感谢――当居所。
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她就心满意足了。
“宝贝......”穆澄龚赤裸着上身由卧室走出。
“怎么起来了?”孟如意由沙发上站起来,踱到他身前,双手环上他的颈项。
“我饿了。”穆澄龚被饿醒了。他俯下身亲吻热情的娇妻。
穆澄龚的话听在双瓣翠菊和白色钟形花耳中,可成了另一种具有强烈暗示性的话语了。
“对不起,我们回去了。”白色钟形花羞赧的将视线移向窗外。
“对不起,我不知道......不打扰了,我们先走一步,改天再聊。”双瓣翠菊吐吐舌尖。她还以为孟如意今晚也独守空闺,所以毛茛和白色钟形花才会在她这儿聚会哩!
两人一前一后的快步离去。
“都是你啦!把我的朋友吓走了。”孟如意赏穆澄龚一记白眼。
“对不起,我真的饿了,不得不出来觅食。”穆澄龚一脸无辜的摊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