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了。”风亚樵点点头。
“你呢?没问题吧?”导演最担心的是易席若,虽然之后她表现得已经是出乎意料的好了。
“没、没、没问题。”易席着回答得有些心虚,就算有问题她也不敢说。
“没问题就准备拍了。”导演说完便去指示工作人员灯光、摄影机等等要摆放的位置,等一切就绪后准备开拍。
风亚樵和易席若分别站在两端,易席若手上拿着一瓶饮料,也就是这次广告的主题。
导演大喊一声“开麦拉”后,风亚樵便朝易席若跑了过去,她则带着笑容等着他,当他来到她身边时,笑容漾得更甜,这一切都全因为真情的流露,只是易席若自己并不知道,仍当做拍戏的一种表现。
易席若依着导演的交代用袖子替风亚樵拭去额头上因奔跑而渗出的汗水,再将饮料递给他。
风亚樵接过她手中的饮料,喝了一大口之后并末将饮料交还给易席若,反而俯下身吻住她娇羞欲滴的红唇,将口中的饮料送进她嘴里,拿着饮料的那只手伸到她背后,让摄影师能清楚拍到饮料瓶。
现场所有人几乎都看呆了,直到导演大喊一声“卡”,整支广告片算是大功告成。
导演虽然已经喊卡了,风亚樵却没停止,反而更将这个吻加深,完全不在乎旁边有几十双眼睛瞪着他们。
陈克强在他们浑然忘我,吻了将近五分钟后,才不得不走到两人身边,重重的咳了两声提醒他们。
易席若听见声音瞬然惊醒,她猛然推开搂着她的风亚樵,漂亮的脸被一抹红晕复满。
“我知道在这样的浪漫气氛下是很容易让人忘情,我也不是个不识相的人,存心想打扰你们的好事,我只是不想你们两个因太过忘情而窒息。”
易席若窘得头垂得更低了,她怎么会被他吻得忘了一切。她虽然并不讨厌他,也还没有喜欢到可以接吻的地步,最重要她还要赚他那三千万,怎么可以让他这么肆无忌惮的吻她!
真是丢死人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迅速抬起头。“刚刚导演要我们演的并没有这一段!”
“是我临时改的。”风亚樵笑着对她说,一直没听到导演提早喊卡的声音,就表示了他也同意他的主意。“我相信这样拍出来的效果会更好。”
“那是你觉得,导演并不一定会这么认为。”易席若说着就转过去看看后面的工作人员,竟然全都在收拾器材。“他们收器材做什么?”
“拍完了,为什么不收?”陈克强鸡婆的回了一句。
“这么说,刚刚那一幕都拍进去了?“天呀!叫她怎么有脸见人?“这支广告会不会在台湾播?”
“这支广告在亚洲很多国家都会播,台湾当然也不例外。”
“天呀!要是被我同学见到了,叫我以后在学校怎么有脸见人?”易席若苦着一张脸。
“和他一起拍广告会没脸见人。”陈克强饶富兴味的说,这小妮子到现在还是一直不把风亚樵当成偶像看待。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他吻我的事。”
“那只会让所有女人嫉妒死你。”易席若是个幸运儿,她一点也不自知。
“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风亚樵在他们哈啦了这么久之后,才出声打断他们。
“你凶什么凶!”易席若替陈克强吼了回去,他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陈克强强忍着笑意.真是一物克一物,看来专克亚樵的女人出现了。
风亚樵摇摇头,突然拉起易席若的手往停车场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风亚樵的步伐很大,她都快跟不上。
“肚子饿了,去吃饭。”
“陈克强呢?”
“不用管他!”不是他重色轻友,而是他知道陈克强会了解。
***
风亚樵和易席若一起吃完饭后,他又带着她上太平山顶看夜景,整个香港的美景全在他们的脚下。
今天虽然天还没亮就开始拍广告,一直到夜幕低垂之前才收工。他却一点都不会感觉到疲惫,或许是因为一起拍广告的人是易席若吧!
风亚樵为了不想让太多人认出他来,故意在脸上贴了个假疤痕,再戴一副厚重的黑框大眼镜,他平日的游洒帅劲全都一无踪影。
易席若见到他这副打扮,忍不住爆笑出来,笑到无法抑止。
他禁不住的问:“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好挫。
“好挫?”虽然不知道好挫是什么意思,但他相信她绝不会说出什么赞美的话。
“就是你的样子好呆。”
“如果不做这样打扮,包准我一下车就会有一群人围过来,别想得到一点点自由。”他出第一张唱片时,因为是新人,所以上过香港的几个电视节目,等他知名度一打开之后,他想要自由的走在香港街道上已是不太可能。
这也是后来他出第二张专辑后,执意不肯再上电视宣传的原因,然而他之后的专辑依旧大卖超过百万张,这对香港的唱片界来说是个奇迹。也因为他的唱片连续大卖,唱片公司也就不再坚持他一定要上电视宣传。
至于这次风亚樵会同意在亚洲地区开十场演唱会,台湾也包括在内,最重要的是他要感谢歌迷们对他的支持。
而今天拍的这支广告将会造成一股大风暴,引起一个更大的震撼,到时势必会有更多厂商捧着大把大把钞票来请他代言。
“刚刚去吃饭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需要打扮成这个样子?”
“那是因为那家餐厅是我朋友开的,很安全。”风亚樵看着她巧笑倩兮的脸庞,整个心全被她给吸引。
一双眼直盯着她看,久久无法回复。
易席若顿然止住了笑,她被他炽热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她的嘴巴才张开,随即被风亚樵温柔的唇给攫住,他双手环在她纤细的腰上,温柔情深的吻着她小巧红唇。
易席若瞪大眼睛看着他,一动也不敢动。虽然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却是让她最感到惊悸的一个吻,她的心脏差点因为他的吻而停止跳动,她的体内却又因为他而跳跃起爱的音符。
风亚樵趁着她双唇微张之际,将舌头滑进了她的唇中,缠绵的吸吮着她口中的甜美芳香,一种目于她的独特味道。
她感受到他的柔情,不知在什么时候双手也环上他的背部,闭上眼睛回应着他的吻。
风亚樵感觉到她的回应,内心在雀跃,她并不是全然对他毫无感觉。她只是单纯得看不见自己的真心,不知道爱神的箭早在他们相见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悄悄地射向两人的心房,而月下老人手中的那条红线更是紧紧的系在他们两人的手腕上。
天在旋、地在转,这就是易席若唯一能感觉得到的。
风亚樵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却不想放开她,他将她环在自己的胸前,低头看着她。
“看来那三千万你是赚不到了。”
“三千万!”易席若愣了一下,她心里压根早已忘记了他们打赌的事。
“你是不是有点爱上我的感觉?”他继续问。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除了家人之外,她从来没有爱过人,又怎么知道爱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你的心脏现在是不是跳动得很快?呼吸是否感觉到有些急促?”她太单纯了,连爱的滋味也不了解。
她的心脏是跳得很快,呼吸也不如往常平顺,但这就能证明是爱吗?爱情会是这么简单的事吗?
“最重要的是,你并不讨厌我的吻和我的拥抱。”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证明我爱上你。”易席若还是不肯承认她会这么轻易的爱上他,“顶多是我不讨厌你。”
“你喜欢克强吗?”
“喜欢呀广她很快的回答,他算是个不错的人。
风亚樵因她快速的回答,心里一时感到不是滋味。
“你虽然喜欢克强,但你会让他吻你、抱你吗?”
“我又不是花痴,怎么可以随便让人抱、让人吻。”她可不是个随便的女人。
“那就对了,但是你并不讨厌我抱你和吻你。”
“这就是爱的感觉吗?”易席若看着他的双眼再问一次。
风亚樵回答她的则是另一个深情的吻,他将在这一吻中告诉她爱情的答案。
第六章
易席若一个人留在陈克强的住处,闷得无聊,便拿出风亚樵的专辑听着,这是她第一次听他的专辑,和前几天在录音室听他唱歌的感觉完全不同,却同样充满着感情、充满柔情。
难怪连外婆那把年纪,也会被风亚樵的歌声绘吸引住。
易席若一想起外婆,才忽尔惊觉她来香港都一个多星期竟然连个电话都没有打回去。她赶紧拿起一旁的电话先打了一通到家里报个平安,然后再打给外婆。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喂,找谁?”
“是我。
“席若!”范至伟一听见她的声音马上叫了出来。“你一直没有打电话回来,大家还以为你被风亚樵给吃进肚于里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易席若听见表哥这么地消遣她,霎时满脸通红,虽然他看不到。
”我有在胡说吗?”
“我不跟你扯这些废话,大家都好吗?”
“不好。”
“不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也没发生。”
“那为什么不好?”易席若觉得自己会被表哥说话的方式给吓死。
“不好是因为大家都在等你的礼物,等得我们好辛苦,又怎么会好?”范至伟在电话里一派认真的说着。
“我是个穷学生,你竟然好意思开口向我要礼物!”真是没良心,他们都在工作了,只有她还在靠父母供应,哪来的钱买礼物
呀!而且她还是他们的小表妹,比他们都要小,真送札物给他们,
他们好意思收吗?
“你怎么会是穷学生,拍支广告就有五十万,暑假打工什么事都不用做,还可以去香港玩每个月就有六万块可以领,你的钱赚得比谁都容易。哪像我,我的薪水可是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换的。”
“你少在那里博取同情了。”谁不知道她这个表哥以抠出名,一个钱打二十四个结,银行户头里的存款说不定早就过千万了!
“是吗?”
“我不跟你哈啦了,国际电话费很贵。”易席若想起她是借陈克强的电话打的,讲太久不太好意思。
“啊对了。”
“什么事,叫得这么大声。”他常常喜欢这么吓人。
“你有一个同学叫郭幼君的打电话找你,我告诉她你去香港,她要你一定要打个电话给她。”
“我知道了,那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
“那我挂电话了,拜拜。”
易席若电话挂了之后,又打了通电话给郭幼君。
“喂,请问……”她才说了三个字,电话那头就发出了连珠炮。
“席若,你怎么会突然跑去香港?你去香港做什么?你不是说你去唱片公司打工吗?”
“你一次问了这么多的问题,我该回答你哪一个?”易席若吐吐舌头,实在无法领较郭幼君急躁的个性。
“全部回答,一个一个来。”
“我来香港是因为拍一支广告,至于唱片公司的打工则是一样继续着。”
“拍广告?你什么时候接广告在拍,怎么从没听你提过?”
“这支广告其实是风亚樵的经纪人帮我接的,而我打工的工作正好是当风亚樵的助理。”其实说当助理也只是挂个名,到现在为止她也从没替他做过任何事,只除了陪他到一些地玩,还有替他买了几次的珍珠奶茶之外。
“风亚樵!”郭幼君又在电话的那一头叫了出来。“你说的是那个所有人的偶像风亚樵吗?”
“他恰巧也会唱歌,也出过唱片,应该就是了!”
“根本就是。”什么应该就是?“易席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和风亚樵认识的,这种好康的歹志你竟然暗扛这么久,太不够意思了!”
“我是因为你们说我不认识风亚樵会很糗,所以才会跑去唱片行找他的CD研究,怎么知道他恰巧也在唱片行里,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就是风亚樵。后来我到唱片公司时,那人事经理才说要我去当风亚樵的私人助理,当时我也吓了一跳,直到去饭店找他时,才知道他就是我在唱片行遇到的那个人。那个时候你们三个都已经出国去玩了,我怎么会有机会告诉你们。”
“你拍了什么广告?”
“饮料的广告。”
“拍完了吗?”
“拍完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
“我去香港找你,你介给风亚樵给我认识好吗?”郭幼君已经在幻想自己见到风亚樵时的模样,她一定会高兴到昏倒。
“你要来香港找我!?”易席苦被她的疯狂给吓到了,只为了看风亚樵一面就专程跑到香港,她未免钱太多了。“你不要来了,我可能过两天就回台湾,我回去之后再去找你。”
“可是我真的很想看风亚樵,我迷死他了。”郭幼君怎么甘心。放过这个机会。
“他将会在台湾开演唱会,到时你去听他的演唱会就可以看到他了。”
“演唱会?你说风亚樵要在台湾开演唱会?是真的还是假的?”她怎么从没听过这个消息。
“当然是真的。”
“我不去香港找你,但是你得帮我要一张风亚樵的签名照,还有帮我要一张前面位子的票。”
“我试试看。”
“一定要要到。”郭幼君在电话中大喊着。
“好了,我不讲了,国际电话费很贵,我不好意思讲太久。拜拜。”易席若快速将电话挂断,完全不予理会还要说什么的好友。
虽然陈克强不会那么的小气连打通电话也要向她收钱,她也不好意思打国际电话聊那么久。
***
“亚樵,你先等一下。”
风亚樵录完新专辑的最后一首歌,刚走出录音间,见到的不是习惯等他的陈克强,而是ENI亚洲区的总裁徐安浦,也是他少数几个好友之一。
“这个时候你不在家睡觉,良心发现跑来慰劳我的辛苦吗?”他们的录音时间通常都在晚上,录完出来大都凌晨三、四点了。“克强回去了吗?”
徐安浦笑着点点头,对他的消遣一点都不在意。“他来了。”
风亚樵在他说出这句话时,身体稍稍一僵,脸上的笑容倏然退去。
“他人在哪里?”
“在饭店,他要我带你过去找他。”
“我自己去,你先回家睡觉。”风亚樵丢下这句话,直接走出了录音室。
以时速将近两百的速度,开车驰骋于夜的街头,不在乎是否会被警察拦捡,不在乎是否会有危险,只是一味地狂机。
他得趁这段时间,将情绪全部发泄殆尽,因为在面对“他”时,他只会是个没有任何情绪的人。
二十分钟后,风亚樵已经坐在饭店的总统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