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什么时候回英国去?”眼前的这个老人叫做劳伯·安德森公爵,是英国英森集团的总裁,他在英国拥有呼风唤雨的能力,而整个英森集团足以左右整个英国的经济动脉。
“你不是该用命令的语气叫我回去的吗?”
“亚森,这是你对我说话该有的态度吗?”劳伯大吼一声,所有人见到他皆感到不寒而栗,唯独他唯一的继承人,从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他口中的亚森就是风亚樵,他的全名应该叫做亚森·安德森,然而这却是只有在安德森家时才用的名字,一离开安德森家族,他就叫做风亚樵,一个属干母亲的名字。
“如果让你感到不高兴,我很抱歉!”
“唉!”劳伯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的脾气和你父亲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听说我父亲的脾气和你也是如出一辙。”
“是的,我们三个就是因为个性太像了,所以才谁也不肯对谁让步。”
“你专从英国大老远的跑来香港,该不会只是为了跟我讨论个性的问题吧!”
“亚森,我老了;该是将公司和公爵的爵位都交给你的时候了!”安德森家的公爵爵位是世袭的,通常都是由长子来继承。安德森家族已经是四代单传,一直到罗斯·安德森,也就是风亚樵的父亲,因爱上了一个从台湾到英国留学的女人,却不被劳伯认凤罗斯却效法温莎公爵,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宁可放弃安德森公爵的爵位和英森集团,执意要与风亚樵的母亲结婚,不管劳伯如何阻止,最后两人竟然私奔。
劳伯气得断绝了他所有经济来源,只为了遏罗斯回头。没想到他竟这么地有骨气,带着妻儿一起回到台湾,七年后,一场车祸夺走了儿子与那女人的生命。
后来劳伯只好到台湾,将儿子所留下的唯一血脉带回英国抚养,而对于这一段故事,也在他刻意的隐瞒下,知道的人并不多。
当时已经七岁的风亚樵却已经相当懂事,被带回英国后,虽然一直当个听话的孩子,事实上他的骨血里流着一股叛逆的血。
“我知道这是我所抛不开的包袱,我会回去。”
“什么时候?”
“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他的新专辑已经完成了录音,下个星期就要发行了,而下个月开始他就要展开巡回演唱会,就趁这个机会宣布退出演艺圈。
对于劳伯让他有两年的自由时间,他是该满足了。
“你都已经快满三十岁了,差不多该是结婚的时候了。”
风亚樵忍不住牵动嘴角笑了笑,“你刚刚说过,我的个性和我父亲很像。而我父亲的教训还无法让你有所警惕。”劳伯一辈子将权势抓在手里,每个人都像他手中的棋子,任由他摆布。
“混蛋,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婚姻由我自己选择,你别企图插手。”
“是为了那个台湾女人吗?”劳伯真不了解,为什么他们父子俩爱上的都是台湾女人,还是个没身分、没背景、没有任何权势的女人!
“你已经把我的事情全都调查得清清楚楚,不,或许该说你在我身边布满的眼线早就对你报告过了。”
“我可以不反对你跟她在一起,但是你绝对不能和她结婚,我不会同意。”
风亚樵站起来,“如果你说完了,我走了。”语落,转过身直接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风亚樵没和你一起回来吗?”易席若一个人在陈克强的家里无聊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等到有人回来了,却只见到陈克强一个人,她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失望之情。
“你说的是亚樵吗?”陈克强故意再问一次。
“在香港我只认识他和你,不说他说谁?”易席若白了他一眼。
“小姐,请你搞清楚,这里是我家,不是他家。他当然是回他自己的家。”他也白了她一眼。“况且他干么放着大别墅不住,跑来住我这个鸟笼。”
“可是……”她想说什么,又适时的住了口。
“怎么?你真的这么快就爱上他了,才一天没见到他,就这么的想念他呀!”陈克强的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就算你真的爱上他,也要等到打赌期限后先把他的那三千万给赚过来再说。”
“我哪有爱上他,你别胡说八道。”易席若嘴巴里虽然否认着,但脸上飞染上红晕,仿佛看透心事般。“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呀?”
“只是……只是……”她窘得不知该说什么。“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只是关心你,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亚樵,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我。我虽然没亚樵来得帅,没亚樵有钱,没亚樵聪明,没亚樵……”
“你没有一样比得过风亚樵,如果我都不喜欢他,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你?”易席若打断他的不如风亚樵论。
“我虽然处处不如亚樵,可是却有一颗最温柔的心。如果你选择了我,我一定会给你最深的爱,最浓的情。”陈克强一副情圣般的表情。
她鸡皮疙瘩掉满地,“你讲话可不可以再恶心一点。”
“你真是一点浪漫的细胞都没有,我真搞不懂亚樵怎么会爱上你?”他不再继续和她开玩笑。
“搞不懂就不要懂。”风亚樵的声音从门边传了过来,他直接走到易席若身边,将手环上她的腰,仿佛是向陈克强宣示她是他的所有物,让他别动她的脑筋。
“你不是说他回家了?”易席若并没有抗拒他亲密的拥抱,带着责问的眼神看着陈克强。
“他是回家了,可是我却没有说他不会过来。”陈克强赶紧作了解释。
“你……”
“好了,我不打扰你们小俩口的恩爱时间,我回房间去了。”陈克强走回他的房间,在门关上之前又丢下一句,“如果你们要做什么事,请别太大声,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也会受不了。”话一说完就赶紧躲回房里,免得又遭到风亚樵和易席若的白眼。
易席若听完他的话,脸红得如彩霞般,低下头完全不敢看风亚樵。
风亚樵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宛若山谷中一朵清新的百合,情难自禁的俯下头吻住她的唇,只是轻轻的一吻。
“席著成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这是风亚樵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对她表白自己的感情。
“我……”易席若看着他澄澈的双眼,他的眼神十分认真。她羞涩的点点头,“嗯,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真的!”风亚樵对她的回答感到欣喜若狂,他没想到他的表白会得到她如此的回应。
“真的——”她突如其来的用力推开他。“才怪!就像陈克强说的,真要爱上你,也得等两个多月后。”
“为什么要等两个多月后?”难道感情可以像打开水龙头一样自如吗?说来就来、说停就停!
“先把你的三千万赚到手再说。”
“易席若!”风亚樵大叫一声,他完全忘记自己用三千万和她打赌的事。
“嗯,”易席若忽然想起郭幼君的要求。“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别说一件事,就算再多的事只要我做得到,我都会答应你。风亚樵以为她会要他不可多看别的女人,或是不可和别的女艺人传出绯闻。
“我同学好喜欢你,她要我替她要一张你的签名照,还有一张你演唱会前面位子的票,可不可以?”她一脸的严肃认真。
风亚樵听完她的要求,心中感到有点失望,却又啼笑皆非;她对他的要求竟然如此简单,至少多少也要表现出一点占有欲的样子。
“怎么,你不肯吗?”易席若见他久久没有回答她,以为他不答应。
“你对我的要求就只有这些而已吗?”
“除了这些,我还可以对你要求什么吗?”
“当然可以,你可以不准我看别的女人,不准我传出排闻,总之作有权利可以要求我做很多事情。”
“‘可是眼睛长在你脸上,就算你想看别的女人我也没办法。况1工我也喜欢看帅哥,我又怎能要求你不准去看美女。”她天真的悦
“除了我之外,我不准你多看别的男人一眼。”风亚樵可是霸道得多,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女朋友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为什么不准,我又没有不准你去看别的女人。”她感觉到他对她的霸道,“况且我都还没爱上你成们又不是情侣,你凭什么不准!”易席若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喜欢上他了,但为了面子问题,她还是得死不承认。
“总之就是不准。”
“眼睛长在我脸上,我就是要看你又能怎样?”简直是番王!
“我说过除了我之外,你就是不准去看别的男人。”
两个人竟然会为了这个问题争吵了起来。
“你不让我看,我偏要去看。”易席若的个性是别人愈是限定她,她愈要去做,她的反抗心是超强的。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如果你真的敢我就……”
“你能对我怎么样?”她就不相信他敢对她怎么样?刚刚才说喜欢自己,马上就变得这么霸道!
“我就吻你。”风亚樵攫住她的唇,用力的吻着她。“你只要多看一眼别的男人,我就吻你一次,直到你的眼中只有我为止。”
“你……”易席若看着他十分认真的眼神,知道他是说得出做得到,虽然说她也十分喜欢他的吻。“我就是偏要看。”
“那我就一直吻你。”风亚樵说完再次吻上她的唇,一手紧紧的环住她的腰,另一手捧住她的后脑袋,方便他的吻加深再加深,直到天昏地暗。
第七章
“亚樵,你决定回去了!”徐安浦在风亚樵同时找了他和陈克强在开会前先见面,心中已然猜到他的决定。
“回去!”陈克强不明白的左看看、右看看,这两个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亚樵要回去哪里?”
“回英国。”徐安浦回答了他的疑问。“克强,你所认识的亚樵,其实是英国劳勃·安德森公爵的继承人,也是英森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关于风亚樵真正的身分,除了他知道外,连相识多年的陈克强也被隐瞒。
陈克强一听,瞪大着眼睛,愕然的看着坐在他面前的风亚樵,那种眼神就好像在看着怪物一般!
张大着嘴巴人久无法开口说上一句话。
这……这实在让人太过震撼了!
“看来克强被吓到了。”徐安浦可以想像得到陈克强受到惊吓的程度,相交了十年以上的时间,他一直都不知道亚樵这吓人的身分。
“克强,我不是刻意的想对你隐瞒,而是在我心里,多么希望能忘掉这个快让我窒息的身分背景!”这是属于他个人的伤痛,外人是无法体会的。
“等等,你们刚刚说的是英国最大、最有势力,足以撼动整个英国经济的英森集团吗?”陈克强终于找回了他的声音,终于让他聪明的脑袋恢复正常运转。
“除了英森集团有这个能力外,还有哪个集团能与之抗衡。”徐安浦说。
“我从来不知道我竟然认识一个家世如此显赫的人物,我的后半辈子只要死巴着你,就一辈子不愁吃穿了!”陈克强开着风亚樵的玩笑。
难怪他当初会毫不考虑的将三千万港币的广告酬劳,眉头一皱也不皱的给推掉。单凭英森集团的财力,足以买下世界卜许许多多的小国,又怎会在乎那区区小钱!
若不是为了易席若那女人,他根本不可能去接,看来他真是爱惨了她。
“如果可以选择,我倒宁愿和你凋换,我还能活得自在些。”至少陈克强可以选择他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像他,一出生一切就都已经注定。
这一切对他说来,就像是抛不开的枷锁,将他的一生紧紧锁住。
“怎么你好像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风亚樵看起来还真不是普通的讨厌钱!
“你以后慢慢就会知道。”
“安浦,我想这张专辑是最后的一张,至于演唱会的部分,原本预定十场,我想增加到二十场,算是答谢这两年多来始终支持我的Fans。”风亚樵说出他最后的决定。
“等等,为什么这是最后一张专辑,又为什么是告别演唱会?”
“克强,我真怀疑你怎么会是这个圈子的红牌经纪人?”连举一反三的能力都没有,又怎能八面玲成的周旋在这个复杂的圈子?
“当然是凭着我的聪明才——”陈克强顿然住口,恍然悟彻!
他们两人看着陈克强一脸呆然的表情,同时笑了出来,他这副模样,若是让平常与他讨价还价的厂商看到,一定无法相信他就是那谈起酬劳时一脸精明干练的名经纪人!
“克强,如果你不想继续留在这个圈子,可以跟着我回英国。”当初是因为他要进这个圈子,陈克强才会被他抓来当经纪人,而这两年多来,他旗下的艺人也只有他一个人,可见他并不是真的有心待在这个圈子。
“以后再说吧!倒是你,如果就这么回英国去,你和易席若的事会有什么打算?”
“我知道她一直想到英国念书的心愿,如果她肯的话,我会替她安排一切。”
“只怕——”
这时他们三人同时听见外面传来吵架的声音,暂停话题,风亚樵先出去看看究竟——
***
易席若跟着风亚樵一起到了唱片公司,风亚樵要她以助理的身分每天陪在他身边。这段日子他都为了新专辑的事在忙着,并没有太多时间陪她。
他和陈克强他们在开会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四处逛逛。
易席若到外面买了一杯咖啡,才刚回到会议室外继续等开会中的风亚樵时,忽然被从转弯处跑出来的女人撞到,手中还没喝半口的咖啡就这么全洒在那名女人身上昂贵的香奈儿名牌服饰上。
易席若果愣的看着她跑了好远才买到的咖啡,竟然就这么泡汤了。
然而随之而起的是那名女人的尖叫声!“啊——我的衣服。”
“你叫什么叫,是你走路不长眼睛,还敢叫那么大声。”易席若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说谁走路不长眼睛?”和易席若相撞的女人正是徐安浦的妹妹徐安儿。
“除了你还会有谁?”
“你赔我衣服。”这套衣服是她前几天从英国回来时专程绕到法国去买的,她今天听哥哥说风亚樵会到公司,才专程穿上,就为了他。
现在她一身雪白的衣服被咖啡渍染黄了一大片,叫她怎么去见她所爱的人。
“我为什么要赔你衣服?”莫名其妙!
“你弄脏了我的衣服当然得赔我,你可知道我这套衣服可是十几万块港币买的香奈儿名牌。”徐安儿瞧一眼易席若全身上下便宜的地摊货,眼神中露出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