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覆住她小巧的左胸,唇瓣反覆亲吻着她的颈项,另一手则摸索着要褪去她的衣物。
秦乐凡弓起膝盖想躲开他下半身的压迫侵袭,但他却举起右脚,介入她的两腿之间,将她牢牢的固定在烫热的身下。
他解下她穿戴在最外层的围裙抛在一旁,将她的上衣燎高,粗糙的手掌毫不客气地钻入她的胸衣内,粗暴的揉搓着她胸前的浑圆。
“啊……不……”
秦乐凡承受不住那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忍不住娇吟出声。他粗鲁的索求,令秦乐凡也不明白,自己的惊叫究竟是因为痛,还是那一丝丝如电击般的酥麻快感?
她的意识变得一团混乱,掐在他肩上的双手不知该推开他,还是该抓紧他厚实的臂膀将他拉近……
他灼烫的热唇在她胸前游移,大手也在她玲珑窈窕的曲线上游走,让她因身躯的火热难耐而娇喘不已。
不……不可以……她在心里喊过千百次不可以,但逸出喉头的声音却成了声声令人销魂的吟哦。
她的双腿张开又夹紧,整个人被情欲迷惑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男子一直处在半梦半醒的情境中,哪会留意到她的抗拒和为难,他丝毫未多做忍耐,便一把扯下她的长裤,褪下她的底裤,将自己的火热欲望猛然探入她紧窒的幽谷中,一寸寸地往深处推进,将她占为己有。
他的侵入让秦乐凡感到前所未有的痛楚,指甲近似怨恨地掐入他的肩背;但没过多久,随着他更加俐落的深探浅出、更奋力的冲刺,她不再抗拒,逐渐放松身子,可他却又像不许她置身事外般,硬要她圈抱住他的脖子与他一起律动。
她半坐起身,头枕在他的颈肩,将自己完全交给他;他的每一次的进出,胸口都会摩擦到她胸前的浑圆、撞击她的最深处、刺激她的欲望、撼动她的灵魂……
不一会儿,她开始体会到男女契合的快感,于是,便放任醉人的呻吟与热情自她喉间逸出……
☆ ☆ ☆
望着床上熟睡的男子,秦乐凡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她茫然地穿戴好衣物,到外头着手清洁、整理的工作,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机械性地擦拭桌面、橱柜玻璃等家具。
将近一个半小时后,每一片大理石地板都变得光滑晶亮,客厅、浴厕及洗手台的死角都找不到一点污垢。
她重回主卧室,看着躺在床上,一脸安祥睡容的他。
为什么她不怪他呢?想了半晌,她叹口气,按压着想得发疼的太阳穴,甩甩头不再想这个没有解答的问题。
仔细一瞧,床单上的斑斑血渍令人怵目惊心,她心慌的不顾他还躺在上头,便硬是抽出床单打算“湮灭证据”。
被打扰的男子翻转了一下,随即恢复平稳的呼息。
秦乐凡努力的用手搓洗掉血渍后,才将床单丢入洗衣机,如此一来,还得等上几十分钟才能将床单晾好离开。
在等待的时间里,她来到客厅,默念他书橱上的书名,忽然瞧见第二格的藏书中有一本相簿,她在内心挣扎了好久,终究不敢拿下来翻看。
在来回踱步,及驻足偷觑他的睡颜中,床单终于洗好了。她熟练地将洗净的床单拿到阳台上晾好,怎知回过头,竟看见他站在落地窗边。
“你是……”他眯起眼看她,头虽然不像上午那么晕了,不过脑袋仍是一片混沌,无法仔细思考,“清洁公司派来的欧巴桑?”
秦乐凡摸摸脸颊,发觉口罩戴得好好的,便安心地点了点头,“嗯……”
“刚刚……”他蹙着眉,困惑的开口。
突然,屋内电话响起,打断他的话,他顿了一下,才转身走回客厅,而秦乐凡则跟在他的身后。
到客厅时,电话答录机已经启动,来电者开始出声留话。
“霈少,我打电话去你公司,他们说你今天早上打电话过去说你会晚点到,却一直没有出现,我打你的手机也打不通。你是怎么了?生病了吗?要不要我……”
季霈少接起电话,答录的功能自动中断。
“你……今天没来过我这里?”他疑惑的问。
季霈少顺手拿起电话旁的眼镜戴上,发现那位“欧巴桑”已经打开大门准备要离开了。
“欧巴桑,谢……”
季霈少捂着话筒朝门口说,想要向欧巴桑道声谢,因为她每个礼拜都很尽职的将他的房子打扫得一尘不染。
不过,她似乎不想理他,听到他的呼唤时,在门前顿了一下,随即加快脚步跑出去,还将大门砰地一声重重甩上。
季霈少并未太在意她的反应,重新将听筒附住耳朵,与来电者交谈。
而慌忙跑出门的秦乐凡,脸上则写满了疑问,她觉得她好像听过那个打电话给季霈少,甜得有点腻的声音……
☆ ☆ ☆
事情已经过了三天,而秦乐凡也连着三个晚上都没睡好了。
以往她鲜少失眠,功课、家事和打工,常让她累得每晚一沾上枕头便不省人事,可如今闹钟显示已是夜半时分,她却仍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几个肢体交错、缠绵的画面,不断在她眼前闪现;她用被子蒙上眼,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但那一声声娇喘浪吟又在她耳边徘徊不去。
秦乐凡无奈地叹口气,坐起身,决定下床走走。
开门出房,客厅的灯已暗,不过,电视画面闪烁的光线却照亮了秦乐心坐在沙发的身影。
“二姊。”
秦乐凡走到沙发旁,轻声唤道。
秦乐心猛地被吓了一大跳,马上心虚的按摇控器关掉电视,待察觉是小妹后,才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转身又打开电视。
“吓死我了!你半夜不睡觉干什么?”秦乐心的眼睛直盯着电视画面瞧。
秦乐凡在秦乐心的身边坐下,好奇地看着电视萤幕,想知道是什么节目让她看得那么专心。
“二姊!”秦乐心惊骇的倒抽一口气。
只见萤幕上一男一女浑身赤裸,字幕显示那个以双手揉弄女孩乳房的男子,正不断的说些下流、逃逗的言词。
“你怎么可以偷看A……A片?”她尴尬的支吾着。
怪不得二姊要把电视切成静音,还将客厅的大灯关掉!秦乐凡不禁在心里暗忖。
“什么A片?这叫剧情片,只是做爱场面多一点罢了。”秦乐心没好气的
“这……”剧中女孩特写的表情因兴奋而扭曲,令秦乐凡哑口无言。
她不禁讶异的想,怎么会有人愿意面对着镜头做这种事?真是太大胆了。
“别吵。”当镜头扫到两人重要的部位时,画面就变成一团迷雾,什么都看不楚了。“唉!我恨马赛克。”秦乐心喃喃自语的说。
“二姊……”秦乐凡无奈的唤她一声。
“干嘛?”她搭上小妹的肩膀,“别忘了你也看到精釆部分,是共犯噢!”
“我不会告诉大姊的,可是,你什么喜欢看这个?”她好奇的问。
“好玩啰!”秦乐心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眼角余光瞥见萤幕上的女主角正以崇拜的口吻称赞男主角“真大”,她撇撇嘴道:“大?是指多大啊?”
“有的……真的满大的……”秦乐凡傻傻的接话。
“你说什么?”
秦乐心对妹妹竟会以有经验的口吻回答而感到意外。
“呃……我是听同学说的,她们好像也是看书……”秦乐凡的脸庞不知是因为说谎,或因限制级的画面而赧红。
秦乐心咋咋舌,“现在的小孩子真幸福。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都唾手可得,哪像我那个闭塞的年代,对这类事好奇一些,便会被视为怪胎。”
“二姊,你看这个……不会想乱来吗?”秦乐凡怯生生地问。
“放心好了,看多就没感觉了,我还怕自己会变成性冷感呢!”秦乐心以一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口吻说。
“那……你会和一个第一次碰面,连他的名字都不晓得的人做那种事吗?”秦乐凡羞红着脸问。
“那得要先看看那人帅不帅啰……”秦乐心挑着眉,媚笑说。
“很帅!是你绝对会一见钟情的那一型。”秦乐凡抢口道。
“是吗?那看起来厉不厉害?”秦乐心作出抹抹口水的动作。
“厉不厉害得做过才知道吧?用看的会准吗?”秦乐凡不假思索的回答。
秦乐心又搭上秦乐凡的肩,欣赏的说:“这也是听你同学说的?你那个同学不错,要多多接近她喔!”
秦乐凡只能苦笑。“二姊,你有没有想过,事后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秦乐心疑惑地望着她。
“那种事,不能随随便便做的,不是吗?”秦乐凡不好意思的反问。
“如果对方是用强迫的,而你又被得手了,你就得想一想你拒绝得够不够坚持;如果你真的讨厌,就得聪明地保留下证据,让对方吃不完兜着走;相反的,如果做的时候是你情我愿,事后你还能要求人家什么呢?其实,想那么多干嘛?只要当时大家都爽到了,不就好了吗?”秦乐心有些不正经的解释着。
“天啊!二姊!”
秦乐凡突然庆幸自己没冲动地把事情告诉秦乐心,虽说她是她的亲姊姊,但有时候她太过开放的论调着实让人很难接受。
“本来就是这样嘛!看开一点,别那么死脑筋,遇到对眼的人就勇敢地上吧!不过,还是老话一句,防护措施要做好,别给咱们圣洁的大姊惹麻烦。”秦乐心不理会小妹的惊呼,迳自说着。
“说得好像你经验很多似的。”秦乐凡咕哝着。
她微微蹙眉,二姊就是这样,才会被一些不好的传闻缠身。只有自家人才知道,被公认有很多男朋友的秦乐心,其实还没谈过一场真正的恋爱。
“我的经验是很多啊!”秦乐心拨接秀发,“看A片的经验啦!哈哈!”她开玩笑的说。
“你还说这不是A片!”秦乐凡咋舌地叫着。
秦乐心伸伸懒腰,打了一个呵欠,瞄一眼少见多怪的秦乐凡,反驳的说:“打那么多马赛克,算什么A片啦?”
说完,秦乐心就转身回房,留下仍无一丝睡意的秦乐凡……
第三章
心酸
心跳的感觉,
在彼此接触的刹那,
加速、失控,
一种亲密的感觉,
陌生的情愫,
缓缓蔓延……
徐筝约季霈少一起吃晚饭,但一直为了该选哪家餐馆而犹豫不决,后来,徐筝索性以季霈少“大病”初愈不宜外出为借口,提议不如由她到他家下厨做饭。
“怎么样?你感冒真的完全好了吗?”徐筝一边将食物塞入冰箱,一边问。
徐筝买了许多东西,期望这样一来,她就能有理由常往他这儿跑了。
“嗯!”季霈少倚着门,懒懒的应了一声。
虽然徐筝坚持要他在客厅看书,但他还是觉得留在厨房陪她聊聊天,才不会失礼。
徐筝挑出几样材料,围上特地买来的围裙,开始着手洗切等工作。
“还说呢!生病时也不打个电话要我来照顾你,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徐筝娇嗔的质问着。
徐筝和季霈少打从大学时代就认识,当时徐筝便对季霈少极有好感,但碍于他身旁已有伊人,她只好将对他的所有遐想全藏在心中,等大学毕业,他和原来的女朋友分手了,却换她身边有人作伴。
徐筝好不容易结束上一段感情,就等着他开口改变两人的关系,然而,等了这么些年,他却连一句暧昧的言词也没说过。其间还冒出好几个新时代女性积极地主动倒追他,幸好他都没有接受。
虽然也有不少人追求徐筝,可是她已经认定季霈少,倘若没得到任何回报,一片深情便会转为不甘心。
徐筝晓得季霈少不喜欢太过强势自我的女人,所以,她一直被动地等待着,但现在,她已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要想尽办法让两人的关系有进展,要他表明喜欢她、要她。
“就是当你是朋友才不想麻烦你。”季霈少轻笑地解释。
季霈少想像不到徐筝的心中有那么多的心意,单纯地只把她视为一位多年好友。
“原来你把我归类为不想麻烦的朋友。”她闷闷的说。
正在洗青菜的徐筝转过头来佯装生气地瞪他一眼,刻意展示出女人的娇嗔风情。
“朋友间少点麻烦总是好的。”
说他完全不知道徐筝对他有好感是骗人的,所以,他才会谨慎地拿捏两人的距离,不让她有产生任何误会的可能性。
“你是在暗示我不该麻烦你去我们学校演讲?”徐筝微噘着嘴问。
“没那回事,我只怕讲得不好,害你出糗。”季霈少摇摇头,客套地说。
“别那么说,你若真讲得不好,我会认为你是故意的喔!”徐筝的嗓音本来就甜美,一旦刻意发嗲,便让人很难招架得住。
“我不敢保证我的演讲内容能对现在年轻学生的味。”季霈少谦虚的说。
“那些小孩子呀!总是很轻易地迷恋上一些美丽的表相,依你的外表来看,只要卖力的抛几个媚眼,应该就能勉强镇压得住他们。”徐筝嗲着声笑说。
“看来,你能教这么多年书,也是有真本事的。”季霈少陪着笑脸说。
“一年不如一年啰!以前天天都会收到学生爱慕的信件,现在则天天被人问有没有男朋友、嫁不嫁得出去。这次,你出场演说,一旦介绍你是我的朋友,肯定又会让他们胡乱瞎猜了。”徐筝有意无意地试探着。
季霈少微微一笑,不再多说。只要话题牵扯到两人关系,他就会适时地沉默。
徐筝早料到他会这样,因此,并无意硬要他表达意见。她关上水龙头,查看橱柜,寻找适用的烹调工具。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生病那天,怎么才一拿起电话,劈头就问我有没有到过这儿来?”徐筝随口问。
“哦!”提起那天的事,季霈少的神色闪过一丝怪异,“其实也没什么。”
“什么事没什么?”徐筝拿起砧板和菜刀。
“不值得一提的事。”总不能将那个像真的一般的春梦告诉她吧!季霈少心
“‘见外’这两个字就是在这个时候用的吧?”徐筝严肃的表情在警告他别激起女人的好奇心。
“真的是没什么啊!”季霈少不在意地耸耸肩。
偏偏男人不想说的时候,就是什么都不会说。徐筝在心裹恨恨地想。
“我还以为你病了一场,终于发觉什么人对你而言是最重要的呢!”徐筝知道,对待季霈少绝不能用硬的,她只好立即放软了姿态。
季霈少看看她手上拿着的刀子,说了句,“我不打扰你了。”便退了出去。
“你……”
看他转身离开,徐筝只得拿砧板上的肉块出气,将它剁得碎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