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看白鸩笑得乐不可遏,邢未荷终于知道自己被耍了!
她脸蛋涨得通红,已经不知道是因为白鸩方才的挑逗而勾起的红潮,还是气到脸色发红。
“你根本就是在欺负我!我……我那么认真,结果你却在耍我!”邢未荷不满地发出抗议声,只是没能阻止白鸩的笑意,反倒让他笑得更大声了。
“我知道,对不起……”白鸩稍稍敛起笑意,捧住邢未荷的脸蛋,往她的额上一吻,止住了邢未荷的怒气。“因为你的表情太可爱了,让我忍不住想小小捉弄你一下。”
“你还好意思说是在捉弄我?”邢未荷板起面孔,试着想教训一下白鸩。“看你这么熟练的样子,你一定有别的女人吧?”
虽然她不愿这么想,可是白鸩过去可是白夜的首席红牌,有女人也是应该的,不然他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的吻技和舞步?
“嗯。”白鸩没辩白,倒是回答得干脆无比。
闻言,邢未荷不禁傻了眼。
“你、你该不会还有孩子吧?”看见白鸩回答得那么果决,她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往更可怕的地方联想。
“没有。”白鸩摇摇头,然后他往邢未荷的颈子上咬了一口。“不过如果你想要,我很乐意为你量身订做几个小宝贝。”
他虽然有过女人,但早已分手,至于孩子……他自认保护措施妥当,所以绝对没有孩子流落在外。
而今他只为邢未荷心动,他也只想让邢未荷怀他的孩子。
“什么!”邢未荷迸出惊叫,脸上的表情是十足十的错愕。
白鸩的深情表白没能打动她,倒是让她的小脑袋里装满白鸩跟其他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画面,但是那堆女人里却唯独没有她。
啊!她的脑子怎么就是这么不灵光啊!每次都只能想一件事,所以才会在忙着跟白鸩谈恋爱时,完全忘了他曾经是个男公关;而且还是个超级红牌,是许多女人心目中的理想情人。想当然耳,白鸩一定恋爱经验丰富,而他交往过的女人更是多到数不清。
“哇……”邢未荷开始尖叫起来,“我不管、我不管啦!”她扯住白鸩的衬衫,开始耍起赖来。
“什么?”白鸩知道这一天迟早要面对,依邢未荷的单纯性子,在得知他过去曾经有过女人时, 一定会生气、发火,或是嫉妒、吃醋,所以他也早有心理准备要承受她必然的抗议;不过,他没想到邢未荷却是拉着他尖叫,让他真是无法理解邢未荷到底在抗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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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邢未荷从白鸩身上跳下来,然后死命地拖着白鸩起身,拉着他便往外走,还叫司机去备车。
“走?要去哪里?”白鸩莫名其妙地瞧着邢未荷。
“我们去结婚!”邢未荷一脸坚决地说着。
“结婚?未荷,我们什么都还没准备啊!”白鸩拉住邢未荷,把她搂回怀里,紧紧地将她的身子圈在自己的双臂当中。“未荷,你在发什么脾气啊?难道你担心我会回头去找那些女人吗?”
“不管你会不会回头找她们,我就是要和你马上结婚啦!”邢未荷皱得眉头都快打结了。
一想到那些女人都已经跟她的白鸩在床上又滚又亲,她却只能跟白鸩牵牵手一起散步,最多也就是像刚才那样吻一吻,在浪漫气氛的催化下搂一搂……
虽说她就快要嫁给白鸩了,日后也将成为名副其实的白太太,但他们现在这样,依然只是情人而已。呜……她真是嫉妒到快疯掉了啦!
“我现在就要和你结婚!我不要等了啦!我不想输给那些女人,”邢未荷委屈地尖叫着,泪珠也跟着在眼眶里打转。
“未荷……”白鸩朝着司机挥了挥手,示意他先离开,然后才一把抱起邢未荷,扛着她走进城堡里,然后把她放在廊道下的长椅上。“未荷,我知道你现在只是在嫉妒,但是我真正爱的人是你啊!对于其他女人,我连结婚的念头都没动过,但对你却是特别的,这样……还不够吗?”白鸩把邢未荷压在长椅上,硬是逼着她坐好,没让她继续歇斯底里、大吵大闹。
“未荷,我是跟那些女人有过关系,但是自从认识你、发现自己爱上你之后,我并没有回头的意思。所以你的嫉妒,只不过是多余的,因为真正想嫉妒的人应该是她们啊!”
过去,想冠上白太太送个名号的女人多如天上繁星,而他却从来没有定下来的打算。
邢未荷是他生命里唯一的特例,因为她,所以他才兴起了成家的念头,希望能有个普通的家庭。
所以,若要论起嫉妒这份情绪,也许他过去的女客们,才是真正会嫉妒到发狂的人吧!
“我也知道自己吃这种无聊的飞醋,是有点笨……可是……”邢未荷抬起头,泛着泪水的眼直勾勾地盯着白鸩。“可是我一想到你和她们……我就不高兴嘛!”
本来,那应该只是她的专利耶!可是却有那么多女人抢在她之前跟白鸩有亲密关系,那实在让她不得不嫉妒。
“那都过去了,你要是不能早点释怀的话,日后就得成天泡在醋缸里了。”白鸩抚着邢未荷柔细的发梢,手指顺着她的发尾向上,将她的发丝卷在手指上把玩着。
“可是!我也希望自己可以跟你……”
话语的尾音消失在邢未荷被掩住的双唇里,她捣着半张脸,只露出有些心虚的双瞳,眨呀眨地瞟着白鸩,然而红透的耳根子早已说明她的心意。
她不是不想跟白鸩有亲密关系,毕竟他们都已经论及婚嫁,若不是她一心谨守着世俗的礼教,说不定现在也用不着大吃飞醋了。
白鸩对于邢未荷的反应,他虽然不意外,但也无法平心待之,怎么说她都是自己一心疼爱的小情人,说不想碰……那绝对是骗人的!
“我很感动你的心意,不过……”白鸩吻了吻邢未荷的手背,抬起头,一脸严肃地应道:“你对我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是家人而不只是情人,所以我希望能够依照既定的行程迎娶你,让你成为我合法的妻子。”
毕竟谁也不敢说婚前会发生什么事,尤其邢未荷又身负大笔财产的去留,所以处境比起普通人更加危险;而他这个半路出现、妨碍不少抢夺邢家家产的男人,自然也是被怨恨的目标之一,在这种情况之下……
等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再来享受他们甜蜜的新婚,才是最有保障,也是最浪漫的好方法。
邢未荷瞧着白鸩,他的告白令她的心情完全平静下来,怒火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满心的感动。
“那、那我们的婚礼还是照原本的时间举行好了,可是在婚礼之前,我们先填好结婚证书,送去公证嘛!这样我的心才能定下来啊!”邢未荷迫切地想早点跟白鸩定下来。
“好,如果你一分一秒都等不及的话,我们就先签结婚证书。”白鸩拗不过邢未荷,索性点头答应了。
反正距离婚礼也不远了,只要能顺利跟邢未荷办成婚礼,邢又京也将继承人的人选决定好,他和邢未荷便能安心地享受蜜月生活了。
“那就来签名!”邢未荷欣喜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结婚证书,让白鸩签上名字,然后自己也跟着签名盖章。
抱着两个人的签名,邢未荷兴奋的脸微泛红。
“那我送去公证哦!”
呵呵……她可是迫不及待地要当白太太了哪!
“我开车送去吧,你先在城堡里到处看看,有什么需要就让人准备。”白鸩吻了下她的脸颊,把证书自她手上抽走。
要是让邢未荷自己送去的话,依她现在兴奋到不能自己的样子,难保她不会在路上走失或迷路,所以白鸩宁可亲自跑一趟。
“这样啊……那我亲自下厨,做点拿手好菜给你吃!”邢未荷拉住白鸩,一脸泛红地道:“你还没吃过我煮的东西吧?”
虽然证书还没送出去,但是她却已经以白太太自居了,所以好想试试看亲手做晚餐给回家的丈夫吃那种感觉。
白鸩瞄了伫立在一旁的女佣一眼,记得她是自小照顾邢未荷长大的,看女佣一听见邢未荷要煮饭马上露出一脸惊愕,甚至是呆滞的模样,他大概猜得出来邢未荷的厨艺到底好不好,所以他决定,等会儿最好顺道买胃药回来备用。
“好,你小心一点,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白鸩朝女佣看了一眼,才缓声叮咛道:“记得让人帮着,别弄伤自己了。”
虽然事实上,白鸩是想告诉邢未荷,可别把租来的城堡给炸掉或烧坏了,不过就算他再三叮嘱,邢未荷大概还是会因为过度的迷糊而惹出问题吧!所以不如提醒一下女佣,记得把邢未荷看好。
“嗯,我知道啦!你自己开车也要小心哦!”邢未荷像个担心丈夫出远门的妻子般抱住白鸩,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一记,然后才一脸依依不舍地送他出门。
白鸩朝站在门边的邢未荷挥了挥手,随后便跳上跑车,往市区驶去……
第七章
“鸩怎么还不回来啊?”
邢未荷枯坐在餐桌前,两手托着腮,一边唉声叹气着。
看看桌上由她亲手烹调的菜肴全都凉掉了,再瞧瞧壁上的挂钟……
唉!他都出去三个多小时了,怎么还不回家啊?送个文件到市区有那么难吗?还是他迷路了?可是她明明有给他地图,他应该不至于会走错路呀,不然打通电话回来也好嘛!
“小姐、小姐……”
就在邢未荷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女佣突然匆忙地跑进餐厅。
“是鸩回来了吧!”邢未荷自餐桌边站起,细眉微蹙,心想,等等绝对不给他好脸色看,居然让她等那么久!
“不是……是两个警察……”女佣上气不接下气地抚着胸口,对邢未荷说道。
“警察?警察来做什么?”邢未荷有些错愕。
女佣只是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他们要找小姐。”
邢未荷疑惑地跟着女佣到大厅去。
两位法国警察已被请进大厅招呼,在看见邢未荷进来时,警察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难看。
“请问,你就是邢未荷小姐吗?”其中一名警察率先开口。
“是啊!两位有什么事吗?”邢未荷瞧见他们的表情,感觉脑袋里好像冒出了小小的黑影,正在不停地扩大……
“我们想请你到警局一趟。”
“为什么?我想我应该没有进警局的必要吧?”邢未荷感到错愕。
两个警察彼此望了眼,才一脸艰困地开口解释:“因为要麻烦你去认尸。”
邢未荷诧异地瞪大了眼,“认尸?”
一股不安的感觉突然炸进她的胸口,让她感觉有些难受,莫非……
警察点点头,低着声音应道:“因为白鸩先生出了车祸……”
“什么!”邢未荷只觉得脑袋里像是刚被轰炸过,震得她的世界顿失声音,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白鸩出车祸?而且要她去认尸?那么……
白鸩死了?
不!这怎么可能?他明明、他明明才笑着出门……她还说要他开车小心的……
不可能的!白鸩不会死的……
“胡说!你们找错人了!白鸩才不会死!”邢未荷死命地咬紧下唇,拒绝承认这种事!
“我们从车上的东西找到你们的结婚证书,还有白鸩先生的证件。”简单说来,警察就是认定尸体是白鸩。“所以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
“不可能!”邢未荷听见结婚证书四个字,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但是白鸩的笑脸依旧那么清晰地烙印在她的脑海里,教她怎能相信这种事?
“我不要去……我要在家等白鸩!他一定会回来的……”邢未荷低下头,虽然她努力不想让眼泪落下,但是不安的情绪依然占满她的心。
毕竟连结婚证书都放在车里了,那不是白鸩的话,还会有谁呢?
但是……她不想相信啊!他们约好要结婚、要一起生活,白鸩说过,他想跟她生孩子,两个人亲亲密密度过一辈子的……为什么……
“这……邢未荷小姐……”警察被邢未荷打乱了步调,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小姐,说不定死者不是白鸩先生啊!所以小姐还是去确认一下吧!只要确定不是白鸩先生就好了。”一旁的女佣见三个人沉默下来,连忙出声帮忙。
邢未荷想想,女佣说的也有道理,若对方不是白鸩,那她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了,然后她就可以安心在家等白鸩,等他回家,再亲手把菜热一热给他吃,然后跟他抱怨一下今天碰上的倒楣事,责问他为什么把结婚证书和证件放在别人车上……
“好……我就去证明他不是白鸩!”抬起了头,邢未荷难得露出了坚毅的表情。
她知道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她的白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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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现场的照片看起来,只能以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邢未荷用颤抖的手接过相片,在瞧见那眼熟的车子只剩半截车身,而车头几乎全毁,甚至是烧掉的情况时,她只觉得心口好像要被冻住。
车子撞成这样,驾驶还有机会活着吗?
白鸩……她的白鸩……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
警察虽然对她的处境感到同情,但依然公事公办地将放在后座而逃过一劫的证物交给邢未荷确认。
用塑胶袋装好的证物当中,有车子的车牌、两人的结婚证书,还有白鸩惯用的皮夹。
染着烟尘的结婚证书在透明的塑胶袋里,看起来有些凄凉,上头的封套还完整地留着,但是却抹上了一层灰。
白鸩的国际驾照上的相片,依然有着他独特的笑容,只是却染着些许灰白的烟尘,让她忍不住想伸手为他抹去。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真实,却又像虚幻之境。
白鸩……死掉的人真的是白鸩吗?
可若不是白鸩,这些东西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要看这些东西……”邢未荷握紧手里的塑胶袋,望着白鸩的照片,心里挣扎不已。
“你们不是说要我认尸吗?让我看看……反正,我只是来告诉你们,那个死者绝对不是白鸩,然后我就要回家等白鸩回来。”邢未荷觉得口里有些干,让她细嫩的嗓音有些沙哑,语气甚至带点心虚。
“请跟我们来。”警察依言带着邢未荷去停尸间,一边走一边解释道:“我们查过,死者是年近三十的东方男性,身高大约一百八十二公分,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