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死人了,干嘛这么不声不响地跑出来,嫌我心脏太强壮,想害我早死啊!”柔柔撒娇地白了他一眼。
牧白坐在她身边,一手不忘占有性地搂住她的纤腰,精明的眼睛则死命地盯住浚浚看,深怕一个不留神,浚浚就把柔柔给“变”走了。
“姊夫……”浚浚忘了把上官牧白给算进去,她根本没想到他会在家,如果知道,她今天就不会上门了,现在她是当场被逮到,只好满怀歉意地低着头说,“我一点都不恨你啊!”
“那是我对你不够好罗?”他试着找出理由来。
“没有啊!你对我不错。”她依旧低着头,不一敢看他一眼,深怕一抬头,他就会一不留情地送她—拳。
“那······我是否曾在无意中伤害到你,或是陷害过你?”他又问。
“也没有!”
“很好!那你为什么鼓吹柔柔和我离婚?”
为了娶柔柔进门,可是花费他好大的心思,在他们蜜月期间他还得不断地应付中途杀出的情敌,好不容易回到台湾,作梦也想不到小姨子会跳出来要柔柔跟他离婚;要不是看在她是柔柔亲妹妹的份上,并曾被柔柔陷害过N次,他肯定会对她咆哮,并把她列入禁止往来户。
“我……”浚浚不知该说什么,这事本来就是她的不对,她千不该万不该破坏姊夫美满的婚姻。
“你别吓着浚浚,她没有恶意。”柔柔适时阻止牧白对浚浚发脾气。
“没有恶意?这叫没有恶意?如果她有恶意,那我竟不知她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他忍不住大吼出声。
浚浚一脸歉疚地看着柔柔,她的本意不是想让姊夫对柔柔大吼的,从小到大从未被吼过过的柔柔一定很难过,因此她急着想替柔柔辩护。
“这……”
“她这本来就不叫有恶意,只不过是帮我找到一个比你更适合当我丈夫的人,我告诉你,上官牧白,你被我休了!”柔柔根本就忘了浚浚还在场,也对他发起脾气来。
“你说什么?我就不信全世界还有哪个男人适应得了你,你把我休了,请问有谁敢要你啊?”他嘲说地看着柔柔。
“你可恶!我现在马上出去勾引个男人回来给你看。”被说得如此没身价,依柔柔的性子自然是气不过,她转身就走,当真想上街去找个男人回家。
“不许你去!”牧白拉住她,“嫁给我了还这么不听话,我发觉得和你‘打架’,你才不会有空去胡作非为。”他一把将柔柔纤细的身子扛在肩上,走上楼去。
“放开我!我才不要和你‘打架’,你这个世界超级大淫虫。”她当然听得出牧白的叶语双关,基于有人在场看戏,她理所当然地羞红了脸,气得用力锤打他的背部,想要他停下来。
“姊夫,不关柔柔的事,你别打她啊!”浚浚只听到牧白说要揍柔柔,急得想救柔柔脱离魔掌,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所谓的“打架”是指什么。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浚浚,你先别管,我得好好教训这个女人,最好是‘打’得她下不了床,才会乖乖地待在家里。”他先是冷静他对浚浚说,然后以最最邪恶的眼神看着肩上的俏佳人。
“可是那真的不关柔柔的事,如果你要打,我可以代柔柔受罪。”姊妹清深的浚浚一脸让烈牺牲的表v情。
“不!好心的浚浚,身为姊夫,我必须语重心长地告诉你,这种事你不能代替,如果你真想被打,就先替自个儿找个老公,我想他会很乐意教你的。”瞧!他的脸皮有多厚,对小姨子说这活一点都不脸红。
“啊!”想了很久,浚浚才知道何谓“打架”,她涨红了脸,不敢看挂在牧白肩上的柔柔。
“还是请你先回去,等我确定柔柔有了身孕之后,我会自动放人的。”唯今之计就是努力使老婆受孕,她才不会因好奇或是某个该死的因素,而去找那个该被杀千刀的石悟轩!而且等她的肚子大了起来,再让她出门,就可以使每个对她有意思的男人知道。她已是名花有主,胆敢看一眼者——杀无赦!
浚浚连忙背起背包,喃喃说了声再见,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上官家。唉!今天真是倒霉,她不该挑姊夫在家时登门拜访,害得姊夫为了她的语气得半死。她在匆忙之际,似乎忘了柔柔刚才的行为与平常的作风有着天壤之别。 「
在浚浚离开后,上官家起先只听得见尖叫声、怒骂声与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过不好一会儿,这些声音终于都没了,这代表着上官牧白再次驯服了捍妻。
柔柔度完蜜月回台湾后,浚浚跟着搬离石家,无论悟轩怎么留她,她就是不肯再与他“同居Ⅱ,结束了两人为期三个月的同居生活。
李梦蝶奇怪地看着浚浚落寞的脸孔3奇怪!这丫头回来一个多礼拜了,照理说她身边该有许多零嘴包围着,可是这一个多礼拜来别说是零嘴了,就连一杯水都很难看得到冖她该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浚浚,你没事吧?”李梦蝶柔声地问。
浚浚的脑海中想的皆是悟轩颀长的身影,还有这三个月来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她会喂他好吃的零食,而他也会有意无意地搂搂她,她喜欢有他陪伴的日子,可是……他说他已找到那个“正常”的女子,而那位“正常”的女子不就是指柔柔吗?
快刀斩乱麻,她选择了远离,再与他继续生活下去,她怕自己会离开不了悟轩。
“浚浚……”李梦蝶连唤了好几声,才把她神游太虚的女丿匕给唤了回来。
“什么?”她满脸哀怨地看着母亲。
“是不是有心事?讲出来给妈眯听,说不定妈咪可以想办法帮你。”看到女儿这么难过,李梦蝶的心也跟着难过了起来。
“没人可以帮得了我。”她难过地把头枕在母亲的膝上。”为什么我不是柔柔?如果我是柔柔那该有多好。”她毫无自觉地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李梦蝶顺着浚浚的发丝,一听到事情与柔柔有关,整张脸立刻沉了下来。原以为柔柔嫁了人之后就不会再给她惹麻烦,谁知天生是麻烦精的柔柔依旧为娘家带来了麻烦,还害浚浚变得失魂落魄,她得找个机会好好地说说柔柔。
可怜的柔柔正乖乖地待在上官家当“闲妻良母”,作梦也想不到她不惹麻烦,麻烦却自动找上门来,天生是麻烦精的她这辈子大概都摆脱不了麻烦。
“为什么想当柔柔?你是你,柔柔是柔柔。你有你的好,当柔柔有什么好?”柔柔只会耍心机,当她哪儿好了?
“至少有人爱。”
“浚浚也有很多人爱啊!你瞧,妈咪和爹地不就很爱你吗?”她安慰伤心欲绝的女儿。
“可惜他不爱。”她难过地说,眼中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他?他是谁?”该不会是石悟轩吧?知女莫若母,李梦蝶早就看出浚浚与悟轩都对彼此有意,既然有意,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值得浚浚烦恼的?
浚浚不回答,只是想着他,想得心都疼了。不知道现在的他在做些什么?是否又有许多漂亮的女人上门去找他?他是否会接受她们?他是否还记得她颜浚浚这号人物?还是他的心里永远只有美丽、善良的柔柔?
她哪里会知道,待在办公室的悟轩和她一样,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连工作都再也引不起他的注意,他只希望浚浚能早日回到他的怀抱……
柔柔奉了母亲大人的命令,要把浚浚和石悟轩凑在一块儿。想到母亲的精神炮轰,她忍不住咋咋舌,她到底招谁惹谁了,母亲大人居然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到她头上来,要知道,她话都不曾跟石悟轩说过,说什么石悟轩爱上她,真是太好笑了。
既然母亲大人指定要她把事情摆平中她只有想法子牵红线了!幸好公公和婆婆早在她和牧白去度蜜月时,也去二度蜜月,什么时候会回来,只有他们才知道,所以说上官家目前是最好的“设计”地点。
她只打了通电话告知浚浚她有身孕的消息,浚浚立刻答应过来替她庆祝;而另一个她认为比较棘手的石悟轩,说实在说,她不知该拿什么理由把他给骗来,但是当她在电话中对他说浚浚要上她家,没想到邀请都还没说出口,他就要求上门拜访,“善良”的她当然得给他这个机会。
但是柔柔不知道石悟轩之所以这么快答应,是因为怕她又害浚浚发生事情,要是柔柔知道了,包准打死也不让石悟轩上门。
“真高兴你们肯来替我和牧白庆祝。”她口是心非地说,用手时轻轻地推了牧白一下。
这家伙打从石悟轩进门就盯着人家看,一脸想揍人的表情,难不成他还真怕石悟轩把她给抢走?要知道,现在她的肚子里有个小家伙,有谁会想要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欢迎!”好不容易牧白才把话由日中挤出。
第一眼见到石悟轩,牧白就肯定他对柔柔没兴趣,他的心在浚浚身上。可是当浚浚开日要求柔柔离婚时,他二话不说就把石悟轩列人“十大敌人排行榜”的榜首,不管他对柔柔有没有兴趣,反正他对石悟轩是讨厌定了;当他得知柔柔邀请石悟轩上门,气得只差没把大门给拆了,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在在说明了他正处于盛怒中。
“谢谢!”浚浚心口不一地说。她没想到悟轩也会来,不过他来了也好,他不是爱着柔柔吗?善良的柔柔一定是想乘机让他打消念头。
悟轩不说话,只是盯着浚浚看,她瘦了!她不快乐!这令他看得好心痛,恨不得能分担她内心的忧伤。
客套话就完,餐桌就陷人一阵寂静,在场有三位不愿意开日,唯一想打破沉默的人是柔柔θ她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看看坐在身边的老公,他简直把石悟轩当成了豺狼虎豹,恶狠狠地瞪着他。她气得白了他一眼,可是牧白不为所动,还是努力、用力地把目光放在石悟轩身上。
“当我得知有了身孕时,我好高兴。”她试图打破沉默。
“我想姊夫一定也很高兴。”浚浚也感到气氛的尴尬,尽管她想让自己的语气热络点,可惜说出的话就是平板而毫元任何高兴的意思。
“是啊!我高兴极了,希望有人能明白,我老婆已有了身孕便代表我更不会放开她,如果有人还不知羞耻地上门抢人的话,我会让他‘好看的!”牧白的口吻一点都不开心,甚至可说是呲牙咧嘴,摆明要石悟轩别痴心妄想了。
柔柔气得只想打他一拳,难道这个大醋桶还看不出石悟轩爱着浚浚吗?平时他脑子不是这么差的,怎么现在倒成了粪坑里的石头——又昊又硬。
这么说要是我没有怀孕,你就可以让我走了?”她没好气地挑他的语病。
“就算你没怀孕也是我的人,谁敢动你的脑筋,下场都一样。”他还是不着娇妻一眼,双眼火辣辣地瞪着石悟轩。
浚浚没想到牧白的占有欲这么强,看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和悟轩单挑。都怪她!都怪她一时不察,才会让姊夫那么怨恨悟轩。
“好了!我倒餐前酒给你们喝。”眼看无法使牧白回心转意,把眼睛调回正常的角度,她只有使出散手锕。
不到一分钟,她端着两杯酒摆在浚浚和石悟轩面前。
“对不起!我怀孕不能喝酒,而我又讨厌牧白喝酒,所以我们两个以茶代酒,你和悟轩就喝雪莉酒吧!”她歉然的说。
终于,她那死硬脾气的老公把眼睛调回正常的角度,端起冰红茶喝了口,降降火气。
“来!多吃点肉,不然会不够营养。”牧白体贴地夹了一块肉放迸柔柔的碗里。他敢发誓,柔柔叶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所以他先不动声色,反正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
“浚浚,有你最爱吃的炸鸡腿,你也要多吃点,瞧你,最近明显的瘦了很多。”柔柔吃着牧白夹给她的肉,不忘招呼浚浚。
“嗯!”
不等浚浚动手,悟轩已帮她把鸡腿夹入饭碗中。“多吃点,你太瘦了。”
“谢谢!”除了道谢之外,浚浚找不出别的话来对他说。
结果这顿晚餐就在一片静悄俏中宣告结束。
吃完晚饭,在柔柔的坚持下,两人都留宿上官家,但随便找了个藉口就早早回房休息了。
晚上十二点,原本己睡着的柔柔忽然醒来,摇醒身边的牧白。
“怎么了?是不是想吐?”他一脸紧张地问,“还是肚子饿了?等等,我去拿饼干给你。”
自从柔柔怀孕之后,食量也跟着增大,牧白怕她半夜肚子饿,所以房内备有饼干小点,随时等候她取用。
“不是!”柔柔拉住正要下床的牧白,跟着起身往外走,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串钥匙。
“上哪去?你想拿什么,告诉我就成了,何必自己下床呢?”牧白担心她在夜里走动,万一有个什么,他可是会心疼死的。
柔柔打开石悟轩睡的客房房门,率先走了进去。
“喂!你该不会是想当着我的面引诱石悟轩吧?如果你真这么做,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他恨得牙痒痒,摩拳擦掌地说。
“你少发神经了!我要你把他给搬到浚浚的房间。”她指着床上睡死的人命令着。
“把他搬到浚浚的房间?做什么?你疯了!三更半夜不唾觉,要我做这种无聊的事。”他的反应是想把老婆拉回房,好好睡一觉。
“你不搬是吧?那我自己搬。”明知牧白不可能让她搬重物,柔柔故意走到床边,想把“巨大”的的悟轩给拉起来。
“等等!你住手,我搬就是了。”牧白连忙阻止她的动作。
“老天!这家伙裸睡也!你!马上给我背过身子,不许回头看。”看到石悟轩裸着上身,牧白连忙偷偷地掀开被单,看看是否正如他猜测的那样,—经证实,他马上命令老婆转身。
“叫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她不悦地嘟着小嘴,背过身去。
“你说什么!你看过谁的裸体,把那个家伙的名字报上来。”虽然柔柔说得很小声,还是被他的顺风耳给听见了,一脸想算总帐的模样令人生俱。
“上官牧白。”她清清楚楚地告诉他“那个家伙”的名字。
牧白先是一愣,继而满意地大笑出声,笑了许久之后才发觉,床上的人一点都没有被惊醒的模样。
“你搞什么鬼?他怎么会睡得这么死?”
“我在他们的雪莉酒里放了安眠药,本来想放春药的,可是我不知该上哪儿买,又不好意思跟药房的老板明说,只好将就买安眠药了。”真是可怕的女人,居然想出这种法子来陷害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