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庆亲王想都没多想就一口回绝。
“为什么?”房织雨不悦的嘟着嘴问,她难得想出门,怎么会换来一句不成。
庆亲王睁开双眼,爱怜的看着怀中的妻子,轻抚她的嫩颊,“就你一人到江南去太危险了,我不放心。”爱妻的容颜教他百看不厌,每天总是对着她的容颜痴看好久。
“胡说!雪凝不也是独自一人,她可以去,为何我不成?” 房织雨发脾气的拍开丈夫的手。
妻子无礼的举动并没惹得庆亲王不悦,他笑呵呵的轻啄一下爱妻的俏脸,“你们不同哪!雪凝她有本事照顾自已,而你没我在身边照应,我不放心。”
“我的王爷,你似乎忘了,雪凝是我的亲生女儿,没道理女儿有法子照顾自己,而为娘的我没办法吧?若要我说,我认为你的保护欲过强。”房织雨轻点一下丈夫的鼻子娇声道。
“我的爱妻,假如我的保护欲过强,相信我,那也只针对你一人。”他俯身轻点一下爱妻的朱唇偷香道。
“呵!你老是这样,不怕教下人见着要笑话你。”她害羞的投入丈夫宽大的怀抱中 ,双颊微微泛红。
妻子娇羞的模样教庆亲王看痴了,情不自禁轻抬起妻子的下巴,深深吻上更显得红 艳的樱唇,房织雨嘤咛一声,娇柔的躺在丈夫的怀中。
久久庆亲王才结束这缠绵的一吻,心满意足的瞧着妻子迷离的双眼,“织雨,告诉我,你是属于我的,永远都不会离开找。”他急切需要爱妾的保证。
“我爱你,我是属于你的,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没有人能分开我俩。”房织雨娇柔的轻唤着丈夫的名字,道出爱语,安抚丈夫的不安。
“织雨!”庆亲王激动的搂住她,在她耳边说了一遍又一遍的“我爱你”。“拥有你全部的爱,是我今生最大的心愿。”
房织雨满足的享受丈夫温暖的怀抱,丈夫对她的痴迷她并非无知觉,因为她以同等的心对待她的丈夫。
庆亲王搂着爱妻,想起背叛他的女儿。雪凝如今人在朝霞山,眼见爱妻那样想念女儿,他不忍见爱妻轻蹙着眉头的模样,即使有一点不舒坦也不成,他会尽量达成爱妻的愿望,就算她要天上的星子,他也会想办法要人摘下来。
“织雨,你留在府里,我到江南去带雪凝回府。”该是他出马的时候了,为了不惹爱妻伤心,他不会太为难女儿的。
“丢下王府行吗?”
“行!怎会不行为”天地任他遨游,他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离开王府到朝霞山要人又算得了什么。
“那就好。”房织雨开心的笑了,不久之后便可以见到离家多日的女儿。
“答应我,在我离开之后,要好好保重身子,不许生病,不许挑食,不许乱跑,不许……”庆亲王开始明令各种规定,深怕等他回府后,发觉妻子病恹恹的躺在床上。
房织雨佯怒的以手捂住丈夫的嘴:“不许再说不许了!”
庆亲王先吻了下妻子的小手再轻轻拉下,“谁教我太在乎你,我想到了,反正我会派总管好好照顾你,若他做得不好,等着提项上人头来见我。”他的语气像是开玩笑,但却是认真的,假如妻子有任何闪失,他绝不放过相关物。
房织雨轻笑点头,她当丈夫是故意把事态说严重。
庆亲王没有告诉妻子他的决心,他是属于黑暗的一面,但他的妻子不同,她是世上最纯洁的人,他不曾想过要以黑暗污染她纯洁的心灵,所以他在外的所作所?未曾告知过妻子,就连要牺牲女儿的想法也没道出过,如果女儿真的牺牲了,他会告知妻子女儿是跟男人私奔,不想回家,绝不会告诉她女儿已被他牺牲掉。
第九章
慕容尘为自己连功疗伤足足十个时辰才稳住伤势,气血不再翻腾,张眼便见雪凝脸上犹挂着泪痕睡在床上的角落。
他失魂的望着那张梨花带泪的脸庞,曾几何时,雪凝在他心中所占的份量比薄秋要来得重?是的,为了薄秋他可以上雪山找雪山圣驼拿解药,那是因为他最有自信跟雪山圣驼 打平手,解药应能取得到,雪凝呢?
她受了重伤,勉强救她极有可能会走火入魔,他顾不得自己安危的救了她,差点走火入魔,可是他不在意,只要救活她就好了。
他的心真如薄秋所言深深为雪凝昕吸引,会爱上她是个意外,以他的个性根本不会看上既刁蛮又任性的富家千金,更别说是格格,他气她的坏,可是雪凝的坏却吸引住他 的目光,他无法评断雪凝为何肯亲自尝药,莫非她不曾想过庆亲王派人下毒,已是不把她的安危放在心上,雪山圣驼极可能接获庆亲王的命令,可不管格格生死,务必把藏宝 图拿到手,他猜聪明的雪凝早该想过这一点,她的动机令他感到疑惑。
伸出拇指轻柔的为雪凝拭去颊上的泪珠,她那红艳的朱唇不断的驱使他逼近,他低下头,轻柔的吻上渴望已久的朱唇,尝起来仍旧和以往一样甜美、芬芳。
他的美妻!他的心?此鼓胀、饱暖、满足,拥有她似拥有了天下,金银珠宝与她相较有如粪土,他确信娶了她往后的日子肯定多彩多姿,光是要应付众人反对的声浪就需 花费不少时间,遑论要众人接受庆亲王的掌上明珠与江湖人士站在同一阵线,会接受雪 凝的人少之又少,大概全部抱着敌意面对雪凝。
可是他有自信,总有一日众人会发现雪凝并不如想像中的的蛮横,她也有善良的时候,她的心不是黑的,大伙儿会习惯她的存在,雪凝也会学会融入他的生活,跟大家和乐的相处。
大手轻轻划过雪凝那柔嫩的小脸,以相貌而言,她的美无一点瑕疵,算得上倾国倾城,是她泼辣得呛人的性子让人忽略了她的美貌,他怀念以往与她拌嘴的日子,虽然常 气得跳脚的人是他,可是他不否认从中寻求到乐趣。
目光转移到三寸金莲上头,那脚明显的告知他,他们是属于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她的出身高贵,而他是个父母不详的孤儿,雪凝会接受一名身份远比她来得低下的男人为丈夫吗?应该会吧!慕容尘安慰自己别胡思乱想,若雪凝嫌弃他的出身,不会在他将她交还给雪山圣驼时跟他一道离开。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至少让她衣食无缺。看着她可爱的睡姿,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满足,目光接触到她雪白玉颈上的疤痕时,他感到愧疚,那是他亲自划下的,在她的完美中添了败笔,可那也声明了雪凝的所有权,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能娶她为妻,他们将相扶持终老一生。
“你在做什么?”雪凝感到颈上有股热流,睁开双眼问趴在她身上的人,怪异的感觉使她既害怕又期待。
她的话让慕容尘意识到他正细啄着她颈上的伤疤,他愣了好半晌,才抬头看她,眼中有着未褪的激情,他的情欲被她挑动起来,呵!不过是吻上她的颈子便如此,甭提待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他会痴狂到何种地步。
“吻你。”他声音粗哑低喃道,本想试着控制决堤的情欲,但在见着她微开的红唇时,所有的自制力消失殆尽,他狂乱的吻上樱唇与之纠缠。
雪凝一惊,嘤咛一声,得以让慕容尘侵入,她还记得他亲吻她红唇的滋味,他的吻触动了她心底的某根弦,教她忘情的搂着他的颈项回应。
两人愈吻愈火热,慕容尘的大掌甚至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探索着,雪凝无力阻止他,她浑身似着火般想要更多,两人意乱情迷到忘却礼教与世俗规范,只想马上拥有对 方。
“格格,我想你许久未……”开门声没打断床上相拥的两人,是金锦绣的叫嚷声让床上的两人停止探索的动作,雪凝的脑中一片空白,无法做出反应。
慕容尘的反应较快,他连忙拉过棉被盖住雪凝满身春色,有条不紊的理理自个儿的衣服,顺道拾起被他随手扔在地上的外衣给雪凝,该死!他们失控了,他差点要了雪凝 ,若不是不明就里的金锦绣闯了进来,恐怕此刻他们已在床上打滚。
“啊!抱歉!”金锦绣羞红了脸背过身去,瞧她打断了啥好事,真是的!早知道也先敲门,不过依她看方才的情形,就算她敲了门,里头的人还是听不见的,“我来是想送碗粥给格格吃,我不晓得剑侠会在此,真的很抱歉,打扰你们了。”她慌乱的解释? 何会出现,捧着粥急着逃离。
“等等,把粥留下,雪凝她饿了。”他连忙喊住金锦绣的脚步,方才他抱着雪凝时 ,察觉她比想像中要来得瘦,再不让她吃,她可能会饿得像具骷髅。
雪凝是在慕容尘拿着棉被盖住她身子的那一刹那才由激情中清醒过来,她羞红着脸背对着金锦绣与慕容尘,在慕容尘把她的外衣交给她时才知晓外衣已被慕容尘脱掉,仗 着慕容尘强健的体魄形成屏障,她赶紧套上外衣。
“好!好!”金锦绣回头把粥搁在桌上,好奇的眼睛忍不住飘向床上的人,雪凝被慕容尘挡住了,使她看不见,慕容尘看起来倒镇定得很,好似刚刚不是被打断啥好事, 她忍不住在心底窃笑着,她何需因打断他人好事而羞红了脸,反正当事人根本不在乎。 “一碗粥不够两人吃,我再到厨房去端一碗过来,马上就来。”她刻意提醒床上的人她 马上会到,要他们别继续进行被她打断的好事。
雪凝低着头好不容易以颤抖的手扣好扣子,她压根儿不敢看向慕容尘,他会不会认为她很放荡?她担心的想。
慕容尘见她整理好仪容,以手指代她顺了顺发丝后,牵着她下床到桌前坐下,把粥拿到她面前,“你太瘦了,快把粥吃了。”她娇羞的模样更让他生怜,可是他记得金锦绣的话,克制情欲不再造次。
“我……”雪凝抬起头想问他,是否觉得她很淫荡,可是话到当头却说不出口来。
看着她红艳的脸颊,他忍不住偷香,亲吻了下她的嫩颊,“吃粥,你的伤势刚好,需吃些营养的食物。”
“粥来了!”煞风景的金锦绣端着粥进来,正好瞧见慕容尘偷香,她装作没看见的紧抿双唇,其实心中老早笑翻天了,放下粥后,便识相的离开,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好好大笑一场,根本来不及接受慕容尘与雪凝的道谢。
这下雪凝羞得快把头埋进地洞里,糟了!怎会那样巧,难得做坏事,全被金锦绣瞧见了,金锦绣会如何想她?
“不要胡思乱想,快吃粥。”慕容尘揉揉她的头,不为偷香被撞见感到尴尬。
他的大方让雪凝不好意思再矜持下去,鼓起勇气,羞红着脸抬起头来努力的吃着粥 ,可是她的眼睛仍旧不敢乱瞟,深怕不小心与慕容尘相看,那多不好意思。
“咱们等师妹跟沛儒成亲后再成亲,你说可好?”他喝着粥突发奇语。
“什么?!”雪凝顾不得害羞,抬起头来讶异的问,她没听错吧?!
“还是你喜欢在师妹之前成亲?没关系,我们可以尽量赶赶。”他误以为雪凝不爱太晚成亲,所以把时间往前挪。
“不!不是的,我知道你会要娶我是因我强逼来的,你可以反悔的,我会当作没婚约这回事。”她想通了,决定不为难他,不想让他下半生跟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生活在一块儿。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说要娶你便会娶你,不会反悔,我想既然你对婚期没意见, 那么我们定于师妹婚后举行婚礼。”他不明白?何雪凝会事到临头要他好好考虑,他爱她啊!碍于平日不习惯把情话挂在口中没说出罢了。
唉!雪凝在心底长叹了口气,她早该清楚慕容尘是个言出必行的人,维系彼此间的婚约全因为人固守信诺,而不是爱她,算了!能嫁给心爱的人何尝不是种幸福?她相信自己可以忍受丈夫的心不放在她身上,她愿意与他共度一生。
很快的,慕容尘决定娶雪凝格格的消息传遍了朝霞山上每个人的耳里,反对声浪不减反高,尽管他们知晓雪凝格格也有出力帮忙拿回解药,可是仍旧无法接受她,即使她再怎样努力,在众人眼中永远都是庆亲王的女儿,任谁都改变不了这点。
慕容尘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大大方方带着雪凝在山中走动,娶妻乃个人大事,他绝不会因他人反对而有所改变。
雪凝开心的与慕容尘走在一块儿,他教会她许多不曾学过的事,如今她已学会亲自 编发,不用假他人之手,要不了多久她一定学得会做饭,新婚燕尔时,亲自下厨洗手做 羹汤。
她怯怯的握住慕容尘的大手,她好喜欢握住他厚实的手掌,让她倍觉温暖与安全。 慕容尘低下头看她,她娇羞的朝慕容尘露齿一笑,心想慕容尘或许不喜爱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太亲密,偷偷的吐出丁香舌松开手,刻意与慕容尘保持距离。
见着她可爱不造作的小动作,慕容尘开朗的大笑,在雪凝诧异之际,走近她身边, 迳自牵起她的小手继扩散步。
今日的雪凝是美丽的,身着鹅黄色的衣衫与同色系的绣花鞋,发上复杂的发辫是她花费许多时间才编好的,上头有他亲自为她系上的鹅黄色带子,活泼的颜色显出她的年轻与娇媚。旁人见着他们亲密的模样颇为不满的别过脸去,假装没这回事发生。
他们两人来到小溪边坐下,见着清凉的溪水,雪凝不顾形象脱下绣花鞋,反正她的小脚早被慕容尘看光了,再看一回也不会怎样,便快乐的以莲足踢起水花。
“我以为以你的性子绝对受不了缠足的痛苦,没想到你有双正统的三寸金莲。”贵族千金或大富人家才会缠足,平常人家根本不够格,不过以雪凝的性子会乖乖任人摆布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雪凝是他接触到第一位有缠足的女人。
“小时候怕疼,常趁无人之际偷偷的拉掉缠脚布,阿玛请了个老妈子来监督我,老妈子瞧我拿掉缠脚布,老恐吓我说要向阿玛告状,我不想让阿玛生气,只好忍着痛裹着缠脚布,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而脚也长不大,往后若想逃难恐怕是跑不快。”她的语气有着轻微的厌恶自个儿的小脚,她好想有双大脚丫,虽然大脚丫彰显不了她显赫的身份,至少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