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住心痛,忍住那种叫他为之疯狂的痛楚专注地注视著前方的道路,他或许输了他的爱情,但他不会输掉这场比赛!
至少不会输给斐诺!
☆ ☆ ☆
「黑色……黑色…找到了!」仔仔开心地叫了起来,望远镜紧紧盯住那辆车子不放,「哇!斐诺是个怪物!我怎么都不知道他车子开得这么恐怖!」
她注意地看著那辆车子以不要命的速度奔驰在赛场上,现在他已经过了第三个弯道了,前面还有几辆车挤成一堆,後面则大乱,许多车子互相撞击,尖叫声不绝於耳!
「天哪!斐诺!你小心一点,你要是有什么事,冰冰就完蛋了……」她喃喃自语地说著,手心冒出了冶汗。
许多人在她的身边争先恐後地看著比赛的情况,播音员的声音高高低低地报告著所有的情况,另一边又是—辆车子撞上了护栏!轰隆一声爆出了—团火焰!
她惊出一身的冶汗!
火光冲上天空,她连忙将望远镜拿开以免被火光刺激到眼睛,
「惨了,这种情况冰冰看了不发心脏病才怪!」她紧张地站在那里,回去也不是,留著也不是地进退两难。
她焦躁地再度拿趄望远镜追逐著场上的情况,突然对面的山坡上有个闪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将视线调向那个方向,一看立刻怔住了!「邢怜生?!」她诧异地仔细盯住对面那个拿著望远镜的男人,「真的是他!」
她跳了起来,「真的是邢怜生!」
他也怔住了!「仔仔?」怎么可能?他不可置信地拿起望远镜看仔细,果真是仔仔!而且她现在正兴高采烈地朝他挥手!
他呻吟—声:「天啊!戚小海!等我回去我会要了你的命!」
☆ ☆ ☆
「比赛现在已经进入了第十—个弯道,由台湾来的两部车子竞争得非常的激烈!他们的前方是来自美国的『火狐』和英国的『雄鹰』,刚刚一路领先的澳洲冠军『袋鼠』已经落後了一个弯道……」
她专注地瞪著萤幕,丝毫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已冒出了汗水,而她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大,视线也逐渐模糊了!
「斐诺……」冰冰轻轻叫著他的名字,手指颤抖得握不住一杯水!「斐诺……」
「现在他们正进入了第十三个弯道——」突然,萤幕上的那辆黑色车子整个翻覆了!
她跳了起来:「斐诺!」
「来自台湾的;『景祥』翻车了!」
她虚弱地扶住自己,「斐诺!」她拼命地撑住自己几乎无法站立的身子!
「欧阳小姐,医生来了!」
「快!斐落翻车了!快带我去!」
他吓出了—身的冶汗,她看起来像个鬼—样!「欧阳小姐……」
「我自己去!」她说著竟不要命地街了出去!
「欧阳——」
☆ ☆ ☆
仔仔正开心地朝他挥手,人群突然又爆出惊叫!她一怔,回头一看,又是—辆车整个翻了过来!她连忙看仔细,「斐诺?」
她不可置信地拿起望远镜看清楚,正是那辆黑色的车子,「斐诺!」仔仔惊叫出声,连忙挤出人群,泪水掉了下来,「天哪!千万别让他出事!斐诺……」
那辆车轰地—声,爆出了火舌——
第十章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他也弄不太清楚了,斐诺的车本来还在他的前面,他正试图要超越他。他却翻车了!就在他眼前!
凯特先是愣住,后面的车子就在这一瞬间冲了出去!他连忙紧急刹车,也顾不上后面到底有没有车子会追撞上来!
「天啊!」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出自己的车子,「千万别让他出事!」斐诺的车子一路滑到跑道的最旁边,笔直的创上了护栏!
他追了上去,有几个工作人员也赶到了车旁,凯特连忙和他们一起趴到地上,那辆车子冒著黑烟,「车子快爆炸了!」他叫了起来,往面目全非的车里拼命伸手,「斐诺!快出来!」
斐诺满头满脸的血,紧闭的双眼显示他已经失去意识了!凯特急得大叫:「没时间让你昏倒了!快给我滚出来!冰冰会疯掉的!斐诺!」
工作人员拼命在车上喷洒灭火剂,凯特将身体又往车里推进一寸,「斐诺!」
澳洲的工作人员大声叫喊著叫他快离开,车子已经无法灭火了,他再进去就会和车子一块儿炸掉了!
他不顾一切地抓住斐诺的手,「出来!」他急得脸部绿了!用力扯著他的手,试图将他拉出车子。
「快帮我拉他出来!」他大叫著,车里冒出的烟越来越浓,车子再过几秒就快要爆炸了!他再不出来就只好两个人一起死!
「你他妈的醒一醒啊!斐诺!」
斐诺这才奋力睁开双眼,困难地移动他的身体。
凯特焦急地扯著他,「出来啊!你还发什么呆?想让冰冰为你守活寡吗?出来!」
他们将车子抬高一点点好让他们顺利地爬出车子,一出车子,凯特便二话个说,一把将他扛起来,拼命地往安全的地方跑!
才跑了几步,那辆车子便轰然一声炸得粉碎!
☆ ☆ ☆
她冲到饭店门口便听到那—声巨响!
「斐诺……」眼前—黑便昏了过去。
「欧阳小姐——」
☆ ☆ ☆ 仔仔死命地往山坡下赶,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下去,那—声巨响却让她心神俱裂!「斐诺!」
来不及了。
她跌坐在地上,怔怔地望著那一团火花冲上了天空!
「冰冰……」她惨白著脸爬了起来死命往饭店的方向冲,「冰冰——」
☆ ☆ ☆
邢怜生莫名其妙地看著仔仔突然像个疯子一样地冲下山,过了三秒钟他守会意过来,「惨了!不是斐诺就是凯特!」
他连忙跟著赶了过去,比赛已经到了最俊的一圈,他不甘心地望著那辆火红色的车子,「算你命大!」
☆ ☆ ☆
「你救了我的命。」斐诺忍著痛坐在草地上对著凯特说著,神情十分不解,「为什么?如果你不救我,这次的冠军可能是你。」
「别问我。」他懊恼地瞪著跑道,刚刚他在想些什么?怎么会鬼迷了心窍
停车救他?
「凯特……」
「我是为了欧阳。」他叹口气承认,在那一瞬间他似乎可以看见她那心神俱裂的绝望模样!他摇摇头无奈地:「反正没有对手的比赛也没什么意思。」
斐诺无言地看著他,「谢谢你。」
「谢什么?」他狠狠地瞪著他,「将来你好好对待她就是谢我了!如果你对她不好我一样会亲手杀了你,反正你这条小命也是我救回来的!」
斐诺莫名其妙地望著他,「你说什么?」
凯特坐了下来,「你装什么傻?冰冰已经很清楚的说她不要我了,她爱的人是你,难道还要我告诉你吗?」
「不可能的,你一定是误会她的意思了。」
「误会?什么误会?」凯特苦笑著摇头,望著赛车进入最後—个阶段,「那天从她的表现我就知道了,我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他慨然地叹息,「我当年放弃了她,我在我可以得回她的时候并没有尽力争取,现在想再回头已经太晚了。」
斐诺讶异地:「你在说笑?」
「我看起来像在说笑吗?」
「斐先生、高先生!你们都没事!太好了!」一个工作人员奔了过来,「你们有没有看见仔仔小姐?」
「仔仔?」他们讶异地:「仔仔怎么会在这里?」
他焦急地搓著手,「那怎么办?欧阳小姐病倒了!她一听到斐先生的车子爆炸就晕倒了!饭店的人说要送急诊!」· 「什么?」斐诺立刻跳了起来,顾不得腿伤的痛楚,「在那里?快带我去!」
「请跟我来。」
斐诺回头看著他,「凯特?」
「你去吧:心病还要心药医呢!他涩涩的笑著说:「我会回饭店的。」
他感激地注视了他—会儿,「谢谢。」
望著他们离去的背影,他苦涩地笑了起来,终於站直了身子,缓缓朝他的车子走去。
「现在公布今年大赛的冠军,由代表美国的「火狐」所夺得!」
他望著那辆获胜的车子,车上的骑士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他不由得睁大了双眼!「哇!」
一头火红的秀发吸引了所有的视线!
居然是个女骑士!
妖艳的「火狐」!
☆ ☆ ☆
仟仔焦急地守在门外,「惨了……」
「仔仔!」
「斐诺!」她惊喜地嚷了起来,「你没事?」
他行动略微不便地跛跑著过来,神情焦灼,「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医生还在里面,他说最好是把她送医院。」仔仔紧张地说著,有些自责,「我不该让她来的!在台湾的时候她就发烧了,坐飞机的时候又吐个不停,现在更惨了!」
斐诺立刻上前推开房门,「欧阳?」
澳籍医生轻轻作个手势示意他安静,「病人正发著高烧,请不要打搅她,我已经替她打了针,今天先观察一下,如果还是不能退烧就要立刻送医院!」
他赶到床前,她那憔悴的模样让他心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轻轻碰碰她因高热而发烫的颊,「欧阳……」
「斐诺,你的伤也要看医生,我来照顾她,你先去包扎伤口吧!万一发炎就糟糕了!」伃仔低声说著,坐到他的身边。
他摇摇头,「都是我不好……」
「斐诺……」
躺在床上的冰冰似乎听到他们的对话似的睁开双眼,她瞪著眼前的人,「斐诺?」
「是我,」他惊喜地握住她的手,「我没事!」
她挣扎著坐起来,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真的没事?我不是在作梦吧?」
「真的是我……」他难过地抚著她憔悴的脸庞,「对不起……」
「斐诺!」她哭著投入他的怀抱,仔仔看著他们,终於放心地呼出一口
气!
这里已经不需要她了。 ,
她微微—笑,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现在该是到真正需要她的地方去了!
☆ ☆ ☆
邢怜生赶到饭店门口时正好见到仔仔,他连忙冲上去:「他们——」
「没事了。」她安心地点点头,挽住他的手,「让他们安静相处吧!我想
他们一定有很多事需要私下解决的,就像我们一样。」
「我们?」
地斜睨著他,「难道不是吗?」
他微微苦笑:「大概是吧!」
这时转播台的人正说出:;「今年的冠军是:代表美国的「火狐」。」
他一怔。
「邢怜生?」
他摇摇头,「仔仔,我还有事要做,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很快会向来的。「他草草说著,人已经迅速地转了出去。
「邢怜生?」仔仔莫名其妙地嚷了起来,他已经消失了!「什么事这么重要?」她不解地看著电视,上面的「火狐」有一头致命的红发!
「「火狐」?」她喃喃自语地:「会是这个吗?」
☆ ☆ ☆
他赶到山坡上,赛会正要结束,场面—片凌乱,可是那辆红色的车子仍停在场中央,一大群人围绕著它。他注视著车旁的女人,那不是火狐!至少不是他印象中的火狐!
他沈思著打量那有著—头红发的女人,记忆中的火孤的确有—头红发,可不是「她」,而是「他」!
当年的火狐已经不年轻了,而眼前这个女人年纪却不大,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小海没理由跟他开这个玩笑,他们的情报也不会有误,那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邢怜生思考三二秒钟,决定按照原定计画进行,说不定他是用了愉天换日的戏想骗过别人的耳目他开始下山,来到他所把准备的地方,那是个转角处,火狐的必经之处。 ☆ ☆ ☆
「小海!你不是说要保护仔仔的吗?」海儿无聊至极地在房间里打转,「在这里怎么保护她?」
「她现在不需要我们保护了。」他盯著电视,目不转睛地欣赏著刚刚赛车
的重播。
「为什么?」
「因为邢怜生会保护她。」
海儿不耐烦地将小脸凑到他的面前,挡住他的视线,「邢怜生自身都难保
了,还能保护谁?」
「不会的。」他推开他的脸,「邢怜生也没有危险。」 「你到底在说什么?」她气呼呼地关掉电视,「大老远跑来看电视的
吗?『
「海儿,你让我看嘛!」他抗议地叫了起来:「很精彩耶!『
「先把话说清楚,要看再看!」
小海无奈地坐了起来,「好好好!因为现在的火狐已经不是过去的火狐
了!真正的火狐已经死了,现在继任的人是他的女儿,她是个好人,这样可以了吧?」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瞪著他。
「刚到的时候。」他打开电视又躺回床上。
海儿气嘟嘟地打开门。
「你去哪?」
「去找帅哥陪我玩!你抱著你的电视去死吧!」她大叫!
「海儿!」他嚷了起来,立刻追了出去,临走前还有些不舍地看了看电视最后一眼,「等等我,海儿……」
看电视?呵!没那么好的命吧!
哈哈!
☆ ☆ ☆
他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该不会真的去找那个红发美女吧?仔仔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小山坡上,怎么觉得眼前的景色出奇的熟悉?
她什么时候来过这个地方?她蹙起眉怪异地想著,小山坡上的景色她怎么像是在梦中来过似的?
梦?
仔仔摇摇头,不会这么巧吧?
前面下会正巧有个转弯吧?
她蹙著眉走到站前方的小丘陵上—看—— 她怔怔地望著跟前的景象,「真的有个转弯?」她下可思议地看著眼前的情景,接下来呢?
—头红发在她的脑海中闪过,红发?
她张大了嘴!红发美女?!
☆ ☆ ☆
「老大,有个家伙来找麻烦了!」
她微徽蹙眉听著电话,另一只手握著方向盘,「什么人?不是已经说过不作买卖了吗?又是谁惹的麻烦?」
「不是的!是以前和你父亲有恩怨的一个家伙,他追杀前任老大很多年了!」
「是吗?现在人在哪里?你怎么会知道的?」
「是个朋友说的,他们还不知道老大已经过世了,他现在正在赛车场……」
她沈默地关上电话。赛车场?那为什么没有对她动手?
她的父亲生前有许多的仇人,她知道的,继承了他就必须连过去的恩恩怨恶也—并继承,现在正是她替父亲还债的时候!
车子开到转角处突然颠簸了一下,她连忙踩住煞车!
「下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阴郁地在外面说著。
她没看到人却知道正有一把枪对著她,她只好下车,「是谁?」
「你是谁?」
「火狐。」
「火狐是个男人。「
「那是过去的火狐,我父亲已经过世了。」她仔细听著声音的来源处,黄
昏了,风大得她很难分清楚声音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