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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花轿  第2页    作者:水银

  “老爷,全儿可是咱们唯一的儿子呀,难道你忍心叫他娶一个跛子当老婆!?”古夫人不敢置信地问。

  “我打听过了,司徒湘虽然跛了一只脚,但是琴棋书画、女红样样精通,是个才女、真正的大家国秀;如果今天人家好好的,全儿根本配不上人家。”这样的媳妇,他已经很满意了。

  “老爷,你说这是什么话,好像所有的错都在咱们全儿身上!”古夫人不满地道。

  “本来就是他的错。”

  “老爷!”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难道我不希望他成材吗?”看了仍在醉酒的儿子一眼,古员外痛心地道:“如果不是我只有这么个儿于,我绝不会把家业传给他;今天是我还在,要是哪天我两腿一伸,只怕古家就要垮了。”

  “呸呸呸,老爷,你别乱说。”古夫人赶紧道:“全儿只是还没定性,有一天他个性稳定了,自然会成材。”

  “等他能成材,大阳都要打西边出来了。”古员外呼声道。

  “吵死了!”醉酒的古家全张开眼,醉眼蒙胧的看不清眼前的人。“走开、你们都给我走开,本少爷要睡觉。”古家全连站都站不稳,双手还乱挥想挥走眼前的人。

  古夫人见状敢紧扶住儿子。“全儿,别乱动。”

  “娘?”古家全努力想看清楚。

  “哼,他还知道认人。”古员外看到他这副模样就有气。

  “老爷,别再说了。”

  “来人,拿水来把少爷给泼醒。”古员外再度下令。

  “不行。”古夫人反对。

  “不把他弄清醒,他明天怎么去迎娶?”

  “我会叫醒他的。”说什么她也不能让儿子病着了。

  “好,明天早上时辰到之前,我要看到他清清醒醒的穿好新郎倌的衣服,否则,我就让人用水泼他!”古员外拂袖而去。

  “娘,爹……爹在气什么?”古家全隐隐约约好像听见父亲在咆哮。

  “还不是气你。”古夫人没好气地横了儿子一眼。“你也真是的,明知道明天就迎娶了,你居然还喝的这么醉。”

  “我没醉。”古家全眼里的醉意突然褪去,人也站的直直的,再不需要母亲扶着。

  “全儿......”古夫人一时呆住。

  “我是装醉的。”古家全皮皮地道:“要是我不这么做,爹见了我一定又要训个没完。”

  “你也真是的,明知道你爹最讨厌你喝醉,你还偏偏装醉,你知不知道你爹差点叫人拿水泼你呀!”

  “可是我知道娘一定会救我的。”古家全搂了搂母亲。

  “你呀——”有这种儿子,她真是没辙了。

  “放心吧,娘,再怎么不情愿,明天我还是会到司徒家迎娶的。”古家全说道。刚才爹说的话,他全听到了。“不过娶了之后要怎么对待她,可就是我的事了。”

  这几天他所受到的嘲笑,明天晚上开始,他会全部要回来。

  “全儿,好歹人家是司徒家的千金小姐,你可别做的太过分。”古夫人有点担心地提醒。

  “娘,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古家全胸有成竹。

  等过了门,成了古家妇,要怎么待她都是他古家全的事了,谁敢过问!?就算司徒家的人再不满,也只能认了,谁叫他们硬把一个跛子塞给他!

  锣鼓喧天、炮竹沿城满街放,喜乐由古家庄一路奏往司徒府,吉时一到,新娘子拜别父母,然后往外走。

  新娘上了花轿,新郎倌重新上马,迎娶队伍浩浩荡荡再度由司徒府出发。

  一路上热热闹闹地引起众人关注,街道两旁挤了不少看热闹的群众,一知道是司徒府嫁女儿,来看热闹的人更多了。

  古家全意气风发的坐在马上,不在意众人的指指点点,他长得一表人才可不怕人看;该担心的,是轿子里那个跛子新娘。

  隔着红色喜帕,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今天娶的人长得是圆是扁,只希望今天晚上,他不会吓倒在新房才好。

  领着迎娶队伍出了城门,转往古家庄的方向,走到半路,古家全挥手要所有人停下来休息。

  “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再继续出发。”古家全下令。

  听到可以休息,所有人立刻找位置放下身上的重物,连轿夫也将轿子抬到树荫下乘凉。

  古家全走向花轿。

  “娘子,你要不要出来走走、透透气?”他站在轿帘前道。

  “千万不可以。”媒婆坚决地阻止。“在还没进洞房前。新郎绝对不可以先跟新娘见面。”

  “好吧,那算了。”古家全扫兴地转身才要走开,一柄锋利的剑已经架上他脖子——

  -

  第二章

  赫!

  众人全被这突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对方有剑,看起来就像是个高手;而他们只是善良的庄稼丁,敌得过一个像高手的强盗吗?众人冒着冷汗。

  “你是古家全?”蒙面人问道。

  “你是谁?”古家全反问。

  “回答我。”剑尖近的挨上古家全的脖子,古家全吓得脚软;一旁的众人蠢蠢欲动。“谁敢乱动,我就立刻杀了古家全。”

  一句话让全部人定在原地,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轿子里的人,如果你不想还没拜堂就成了寡妇,就主动走出来。”蒙面人对着花轿说道。

  “司徒小姐,你快出来吧。”媒婆连忙挨近花轿说道,她可不想媒人礼没赚到,反而赔上一条命哩!

  花轿安静了一会儿,而后,轿帘慢慢被掀开,司徒湘顶着凤冠由轿里走出来。

  盖头巾取下,一张美丽绝伦的脸庞毫无遮掩地夺去众人的目光,而她的双眸,直勾勾地望向那名蒙面人。

  “拿下凤冠,一个人走过来。”蒙面人命令道。

  司徒湘迟疑了下,依言取下凤冠,才慢慢的走向蒙面人。

  被剑押着的古家全还呆呆地望着司徒湘,好一会儿不能回神。

  他作梦都没想到,他的跛子新娘居然这么美!不过脖子上的冷剑让他很快又回过神。

  “你、你快过来呀。”古家全连忙喊,生怕她走慢一点,他这条命就没了。

  “所有人背过身去,向后走十步。”蒙面人再度命令。

  轿夫、媒婆、迎娶队伍的人立刻全部照做。

  接着,蒙面人点了古家全的定身穴,然后一只铁臂搂住新娘子的纤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施起轻功,瞬间离开了现场。

  媒婆最先反应过来,立刻大叫——

  “来人哪,有人把新娘抢走了,有人抢新娘啦!”

  郊道上,一辆简单朴素的马车以平缓、不引人注意的速度前进。在前座驾马车的,是一名面容冷峻的男子,而马车内,躺着一名只着素白中衣的绝色女子。

  她已经昏迷一整个下午了,当她由黑暗的沉眠中开始恢复知觉的时候,只觉得自己似乎躺在一个摇摇晃晃的东西上面,好不容易睁开眼,却疑惑地看见一个木制的天花板。

  这不是她的房间、她的床……她的眼蓦地瞪大!

  就在她清醒的同时,马车也停了下来,车帘一打开,车内随即照进一道模糊的光亮,一抹人影就挡在光亮之前。

  她惊吓了下,几乎同时坐起身,那道人影背着光,面貌看不真切,她只能睁着双眼,戒备地盯着来人。

  来人没进马车,事实上,他是坐在马车前的坐板上,掀开帘子,不过是他背过身的一个动作。

  “你——”她慢慢想起来昏迷前的事。

  “司徒湘。”他面无表情,低沉地直接吐出她的名字。

  “你知道我是谁!?”她低呼,双手更紧捉住自己胸前的衣襟,这才发现,她的红色嫁衣早已不见,身上仅着中衣。

  他……难道是他!?

  可怕的联想瞬间刷白了面色,她惊慌又苍白地望向他。

  “你……我的衣服.....”

  “那身嫁衣,碍眼。”他的语音依旧低沉,简短的答案摆明了嫁衣就是他脱掉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低叫,眼眶迅速染红,眼角含着泪珠,双眸更是一眨也不眨地瞪着他。

  “只要我想,我就可以。”他轻描淡写,仿佛那是一件多么微不足道的事。

  司徒湘低颤地问:“你……你有没有……有没有对我.....”想知道的答案太过难堪,她根本问不出口。

  “你是要问我,有没有轻薄你吗?”他代她接了下去。

  “你......”她咬着下唇,神情有些难堪的羞辱。

  他谈笑,却完全听不出笑意。

  “我对睡着的女人没有兴趣。”他半转开脸,“如果我想要你的身子,会是在你清醒的情况下,不会让你的初夜失的不明不白。”

  他大胆而无礼的话让她倒抽口气。

  “你无耻!”他怎么可以这么说!

  “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分,如果你够聪明,最好别惹怒我。”他淡淡地警告。

  司徒湘深吸口气,没受到侵犯的答案让她的心安定了一些,但她仍是不安全的,她勉强定下心神。

  “你是谁?为什么要劫走我?”

  他没有回答。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的面孔也愈来愈看不真切、愈来愈沉黯。

  “你......你回答我!”

  “你不需要知道,只要明白,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没有怨言相向,只是这种没温度的冷言冷语,就够叫司徒湘忐忑不安。

  而他没理会她惊慌不定的表情,只是顺手将车帘放下,驾着马车再度往前进。

  车帘一放下,马车里立刻一片黑暗,司徒湘没敢再继续追问,因为她不知道,万一惹怒了这个男人,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

  怀着满心的惶然无措,司徒织只能坐在马车里,任马车将她载向不知名地方。

  约莫再走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下,天色已成一片黑暗,司徒湘猜不出现在到底是什么时辰。

  马车停下来,车帘再度被拉开。

  “下来吧。”将车帘挂上钩,他将马匹牵到一旁去吃草。

  见他梢微走开,司徒湘这才敢下马车,但没有踏脚板,她深吸口气,小心地跳下马车,落地时还颠簸了下。

  他不知何时竟动到她身边,在她站不稳的时候扶住她。

  司徒湘一站稳,立刻退开两步远。

  可是,是他扶她站好的,她……

  “谢—一谢。”良好的教养使她无法受人帮助而不置一词,所以她还是开口道谢了。

  “不必谢我。”他表情依旧冷淡。“我只是不希望你跌伤了.造成我的麻烦。”说完,他转身往不远的一处猎户走去。

  这人讲话怎么那么伤人?

  司徒湘咬了咬下唇,四周是一片黑暗,前不着村、后不见店,她不知道这是哪里,除了跟着他,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他不断走远,她只好跛着脚慢慢跟上去。

  等她走那户看来废弃已久的猎户门口时,他已经清完屋里大部分的灰尘,屋里的摆设相当简陋,连个像样的桌子、椅子都没有,但至少他们有地方可以坐、可以睡了。

  捡了屋里蒙尘已久的干柴,他很快的生起火,让火光照亮四周,然后才望向仍然站在门口的她。

  “进来。”他命令。

  司徒湘依言走了进去。

  “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过夜。”

  “这里!?”她低呼。

  他斜望着她。“怎么,嫌这里简陋?”

  “不是.......”

  “出门在外,可不比你待在自己家里,要什么有什么;我想就算你嫁到古家,古家也不见得能供得起你像司徒家一般的宽裕生活。”他语带讽刺地道。

  司徒家的生意做得大,司徒长春能提供给自己的女儿锦衣玉食的生活,但那种排场,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古家庄可以供得起。

  “我不是……”她不是重享受的人。

  司徒湘想解释,但他已转开头去继续生他的火,她只好将解释的话给吞回肚子。

  不一会儿,火光稳稳的烧着,他才回身走到她面前。

  她不自觉后退了些。

  他解下肩上的包袱,拿出里头的干粮。

  “这是晚膳。要山珍海味没有只有一些干粮可以充饥,吃不吃,你自己决定。”将干粮放在她面前,他拿了自己的份便走到门口去吃,顺便观望屋外马匹的状况。

  他说话就一定要这么带刺吗?她微微气闷。

  人质是她,她才有资格委屈、有资格生气的,不是吗?为什么她觉得他好像很讨厌她,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看不顺眼。

  望了仍站在门口的他一眼,她伸手拿起面前的干粮,食不知味的吃着。

  填饱了肚子,火堆仍然烧着,映的屋里有些暖,初秋的夜晚不算冷,她屈起双膝缩在椅子上,头靠着墙,原本她还张着眼戒备的望着他,但随着夜愈来愈深,她的眼皮也愈来愈重,最后终于不自觉地阖上。

  她睡着了。

  他悄悄加了木柴进火堆,望了她几次,犹豫过后,终于决定到马车里拿了薄被再走回来,然后,将薄被盖上她着中衣的纤弱身子。

  她轻晤了声,但并没有醒。

  他忍不住凝望着她。

  即使以不自在的姿势睡着,她看起来仍是安详而端庄。

  一般的女子若是遇到这样的状况,肯定会吓得惊慌失措、也许干脆昏死过去,而她却没有。尽管也惊慌、无措,但她却鼓起勇气质问他、与他交谈,没被他的冷漠与恶声吓昏。

  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却对他不求饶、也不示弱,不敢说话的时候,就张着一双戒备万分的眼注视着他。

  想起她似怒却又不敢言的表情,他几乎快失笑出来。他真的要伤害她,她能防备、阻止得了吗?

  原本,他是打算羞辱她,但是真的见了她,他却狠不下心去做。

  他从来没有欺凌女子的习惯,劫了她,只是报复古家的第一步。

  他知道,古家全并不是真心想要她;他也注意到,她走路时左脚微跛,所以她走不快。就因为她带着残缺,所以家大业大的司徒家,无法将她许配更好的对象,只好要造成她一生伤害的古家全负责。

  察觉到自己的心思不断绕着她转,他立刻别开眼走到门口,稍微软化的眼神再度凝结成冷漠。

  她是许配给古家全的妻子、是古家的媳妇,他劫走她,是有目的。至于她的遭遇是什么,与他无关,他不能太过关心。

  决意冷漠的心,却禁不起本能的愿望,在回头见着她熟睡的容颜时,又被温柔悄悄攻下一角……

  天才刚亮,她就醒了。

  那个男人不在屋里?

  司徒湘坐正身子,却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件薄被。这里并没有其他人,那么……是他帮她盖的吗?

  他怎么突然对她好了?

  将薄被褶好,她抱着被子疑惑的走向门口,看儿他已重新将马车架上马背,然后转过身,正好与她的视线相对。

  “先上马车。”他快步走来,经过她身边时丢下一句,然后迳自进屋去清除昨夜可能留下来的痕迹。

  她依言走到马车前,将薄被放进马车后,吃力的想爬上马车,没有小椅子当踏板,她爬得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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