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
大家好,虽然新年已过,但我还是要向大家拜个晚年,说一声恭喜新年好,祝福大家新的一年乐逍遥、财运到,恋爱事业两头亮。
时间过得飞快,又是新的一年了,回首去年,真是天灾人祸不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恐怖分子劫持飞机撞毁纽约双子星大楼,事件发生後引起全球同仇敌忾,美国总统更是出兵猛攻罪魁祸首藏匿处阿富汗,决心予以严惩;其他的「奇观」,有夏威夷下大雪,巴西闹水患,还有一个小岛被上升的海平面给俺没。
哦!地球上有的地方愈来愈暖,有的地方愈来愈冷,更有的地方愈来愈乱喔!
当然,咱们台湾也出了许多事,影响最钜的是就是大家钱赚得愈来愈少,物价却愈来愈高,像是原本二十多元的米酒,一下子竟然飙涨六倍,好佳在我不大用米酒煮茶,不过,有一次灵机一动,以杨桃酒来煮烧酒鸡,只不过那味道真是令我惊悚不已,白白坏了一锅汤。比起用米酒烹调的味道,两者真是相差太多了,可怕喔!
若问苏缇今年有什麽新希望,我的回答是「可以赚很多的钱」,自然是愈多会好;第二个希望就是可以遇到一个好男人,疼我、爱我。最好是有钱到能用钱砸死我(这可能作梦比较快吧);最後一个希望是我的书宝宝可以大卖,您瞧瞧,这愿望许得够不够大?许得像不像是「梦想」?
呜~~我觉得,若要达到「书宝宝大卖」这一项愿望,不是我一个人能办到的,必须靠环境、以及有人配合的。唉!所以,这个愿望,大概可以当成新的一年中最美的梦想吧!
不论如何,我总要努力试试看,只因为人生有梦才美嘛!
说完我的新年新希望,不知道你们今年想做什麽?若愿意,欢迎来信和我分享你们的新年新希望。
今年,就让《虎娃娃》这本书作为我为年的第一本书。
白雪纷飞、北风呼号中,天空会有什麽在飞呢?是你的梦?我的梦?还是本书中缺了前脚的白老虎?我也不知道,不妨打开此书看看。
又是一则传奇哦!这则传奇发生在寒冷的东北,在那里,总有著许多传说,《虎娃娃》就是其中之一,希望你们喜欢。
楔子 决心
十年磨一剑,
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
谁有不平事?
——剑客·贾岛
这个地方有一个传言,老老少少都知道;不清楚它究竟流传了多久,但是,它就像一首童谣般被大家传颂著——
虎头山上有个老虎窝,
老虎窝里有只白老虎,
上通天文下通地,
东喝狂狮西模龙,
号令天下众猛虎……
「胡说八道!」
一个年轻男人拍桌而立,他因酒精而脸蛋醺红,正不服气的双颊鼓起叫嚣著。
「什麽白老虎!我这辈子就是跟老虎过不去,所有的老虎都应该怕我『狂狮』,哪有我怕它们的道理!」
同桌的男人紧张的拉著他的衣襟,说道:「少爷,不要惹事了,这只是传言而已。」
「不管是不是传言,我都不满!」年轻男人大声道。
为什麽这些人都谈虎色变?好像老虎是多麽可怕、多麽了不起的东西般!
「老虎是什麽东西?有什麽了不起的?就算只能用拳头,我照样可以对付它们!两三下就解决一大堆!」
听到年轻男人说的话,客栈里的客人全都停下交谈和用膳的动作,惊讶的看了过来。
「少爷,你就少说两句吧!」年轻男人的随从苦著一张脸劝道!但显然没有办法阻止主子的激动。
年轻男人看向四周不相信以及嘲弄的眼光。「看什麽看?不相信是吗?」
「废话,虎头山上的老虎多凶恶呀!你一个书生能做什麽?」
有客人这样奚落他。
「对、对!说大话也要打个稿吧!」
年轻男人立刻横眉竖目起来,「你们以为我吹牛是吗?告诉你们,我才没有!对我而言,那些老虎就像蚂蚁!」
「哈哈!」
他这一番话,立刻引起哄堂大笑。
随从见状呻吟一声,并且把脸给遮起来,在心中喊了一声「糟了」。
就见年轻男人额际青筋暴露,脸色发青,正要发作——
「好!如果今天你能上虎头山并且打下一只老虎,以後天来客栈就随便你吃住,不收你一毛钱。」客栈掌柜加入了嘲讽的行列。
「一言为定!」年轻男人咬牙说道,说完,他转身走出客栈。
「少爷你……」随从想跟上,却被年轻男人凌厉的目光遏阻,他只好把阻止的话语吞下肚,改口道:「你一定要小心呀!」
随从心知肚明,现下不论是谁出面,都阻止不了他家少爷打虎的决心。
「哼!就等著我打老虎回来吧!」
第一章 圣女出马
明月别枝惊鹊,
清风半夜鸣蝉;
稻花香里说丰年,
听取蛙声一片。
——西江月·辛弃疾
「长老,请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大家呀!」
谁说老虎是野兽,毫无人性的?
虎头山上的老虎,大部分都是长期修炼向佛的好虎,平时啃啃树皮、吃吃果子,倒也跟森林里的动物们和平相处,虽然也有嗜杀成性的老虎,但那是天意呀!
天意本就造就老虎以弱小动物为粮食的个性,又怎能怪它们呢!
而且,虎头山上杀生的老虎算是很少了,几乎都改过向善了。
「发生了什麽事?」
平时不管世间事,只管静坐禅修的长老蓝珀徐徐的出声,它说得很吃力,好像许久不曾开口一般。
「长老,最近人类村子里来了个男人,好厉害呢!一拳就可以把我们老虎打昏,打昏也就算了,他还把我们的虎朋虎友卖给人类宰杀……唉!真要杀个几只,我们哭哭也就算了,偏偏他扬言要把虎头山上所有的老虎全杀光呀!」
「什麽?」蓝珀发出惊讶的声音。
「长老,你说怎麽办?」
「长老,你一定要想办法呀!」
一群老虎趴在地上猛摇尾巴哀求著。
蓝珀的眼珠子转过来又转过去,终於出声了,「我、我们……快……快逃吧!」
「嗄?逃?为什麽我们要逃?我们做的都是老天爷要我们做的事呀!」其中一只老虎不解的说。
「我也不要离开!这里是我的家,我要死守在这里!」
「长老,乾脆你亲自出马,把那个男人杀了吧!」
建议纷纷出笼,蓝珀怎麽听怎麽摇头,它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天下众生皆有生的权利,尔等怎可轻言杀生?」
「但那个男人又有什麽权利杀我们呢?」它们可都是一心向佛耶!
「这个……」蓝珀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他啊!」
「没错、没错!」众老虎异口同声的说。
问题是,用什麽办法呢?
为此,蓝珀头痛极了。
生死问题一向是他参不透的,既然生必须会死,死了又终将生,那干嘛计较怎麽生怎麽死呢?既然如此,真的被杀了,就算了吧!
理智上,蓝珀觉得不应该计较,无奈情感上却偏偏会计较,连它自己其实也是计较得很,终究无法悟透呀!
但是,叫他想办法……难呀!唉……
「我有办法了!」
突来的说话声让大家转过头,只见一名白发、白衣、白皮肤的少女立於岩石上,嫣红的嘴角噙著笑意。
老虎们浑身一震,莫不张大眼睛看著她。
「是白圣女!她出关了。」
一群老虎朝她又拜又叩的,好像她是什麽神祉一样。
的确,在它们的心中,「白圣女」就像神明一样,是个奇迹,是个圣洁的存在,毕竟一千年才生出一只白老虎,而且从她出生後,除了喝奶,什麽肉也不能吃,一吃就吐,不但如此,她天生似乎就有某种神力,只要动动耳朵,东西就会如她所想的移动。
因此,众虎都说她是神明转世,要来点化它们,要让大家修道,好早日脱离轮回。
就因为有她的号召,所以这几百年来,虎头山上的老虎渐渐不吃人、不打猎,一个个跟著她潜心修道。
偶尔,「白圣女」会为了跟真正的神仙「讲话」而在山洞里闭关,久久不出,没想到这次出关,竟然凑巧遇上了族里的大事。
「圣女,请问你有什麽好办法?」蓝珀激动得几乎要哭了。
她笑了笑,很神气的挺起胸膛说:「办法就是由我亲自出马点化!」
呵呵!不怕顽石不点头。
☆☆☆
「少爷,你离家出走也有一年了,还不打算回去吗?」身为随从的泥鳅,哀声叹气的进行著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恳求,「我想,总镖头一定很担心少爷,少爷好歹写封信回去吧!」
封水生闻言,立刻从满桌的餐点中抬起头,两道死光视线射过去!「我说过,你再提起那个老头,我就把你打烂变成真正的泥鳅!」
泥鳅不怕,因为他清楚得很,他家少爷只打老虎,从不打人的。
「少爷,你打老虎也打了快破百只了!还不能消你心头怨气吗?」
泥鳅皱著眉,小心翼翼的问道。
封水生握紧双拳,突兀的站起来呐喊著,「不杀光天下老虎,难消我心头之恨!」
从小,他父亲便要求他读书、学武,训诫著他身为男子汉就该如何又如何,让他从十岁就练成一副七尺八的魁梧体格,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硬如钢铁。
因此,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棒的男子汉大丈夫,一定会让许多女人动心;他父亲甚至告诉他,只要那方面的技巧够好,长到几岁想做那件事都没关系,教他一心一意就想赶快逛窑子,就连走在路上都是抬头挺胸、大摇大摆的,风光得很呢!
直到有一天,他不小心听到姑娘们对他的批评——
「好可怕喔!瞧他,长得像怪物一样,真不知道以後谁敢嫁给他!」
什麽?他长得像怪物?
这可是大大伤了他的自尊心啊!但他告诉自己,没关系,至少他是可以让女人快乐的。
哪里知道,当他终於有机会逛窑子、能摸女人身体的时候,那女人看了他的东西一眼,竟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还语气夸张的说:「小弟弟,你都还没长毛呢!怎麽玩?」
就这样,他「大男人」的骄傲在瞬间崩塌了,没想到他父亲竟然还教训他,说什麽「谁教你要偷偷跑去,活该被人家取笑」,这样也就算了,他父亲不但把他关在房间里,还把这件糗事到处宣扬,跟著大家一起笑话他。
所以,这些年来,他不再听信父亲的话,坚持只是适度的练习武术,这才慢慢恢复「正常」的身材。
父亲不爽他变得文质彬彬,便开始嘲笑他、打他、骂他,要不是看在他是「老子」的份上,他早就还手打回去了。
最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父亲竟然逼他迎娶年长他五岁的老小姐,简直是欺人太甚!他当然就头也不回的离家出走罗!
因为,他那个可恶老头的名字叫做「封虎」,所开设的镖局名叫「虎远」,他於是边流浪边打虎泄愤,也打成了习惯。
他心想,待他把天底下的老虎全部杀光时,他家老头还能「远」到哪里去!
哼,他这「狂狮」的外号可不是白取的呢!
「店小二,把我的虎鞭酒拿来!」封水生大声的喊道,又坐了下来,一双眼睛阴沉的瞪著泥鳅,冷冷的说:「要不是离家时被你发现,我会让你跟著我到处吃香喝辣的吗?」
拜打虎卖虎所赐,封水生这一路走来竟然衣食无缺。
「少爷,外头的生活是比镖局好没错,但是,你有你的义务……」泥鳅小小声的提醒主子。
「我的义务就是砸了虎远镖局的招牌!」封水生早早就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他要打败他父亲,把「虎远镖局」的匾额摘下来踩个稀巴烂。
「唉!少爷,你到底在想什麽啊?我怎麽一点都不懂……」泥鳅边说边搔搔头。
泥鳅心里纳闷著,明明是个大镖局的少主,却恨透了关於镖局的一切,跑到外面流浪,像个疯子一样追著老虎打,就算总镖头对他格外严厉,教训的话也狠毒了一点,但那都是因为望子成龙呀!
总镖头绝对没有想过自己会养出少主这样的儿子,像是辛辛苦苦的养了一只老鼠,却反过来将他的布袋咬破了一般。
「你不需要懂,只要照我说的话去做就对了。」封水生根本懒得解释。
「封公子,你的虎鞭酒来了。」店小二恭恭敬敬的把酒瓶捧上。
拜这个老虎杀手所赐,他们客栈的虎鞭酒保证是最新鲜的,虎肉料理也保证是当天的来的货,让客栈掌柜和店小二乐得笑呵呵,管「疯」公子要吃什麽就让他吃什麽罗!只要他将打来的老虎特价卖给客栈就行了,反正铁定是赚翻的。
店小二态度恭谨的问道:「还需要什麽吗?公子。」
「再来一盘炒虎腰!」封水生一把抓起酒瓶,粗声道。
他要吃个过瘾!看那些个老虎怎麽发威!这辈子,他封水生和所有关於「虎」的东西是杠上了。
「是、是!炒虎腰一盘!」店小二转头向後堂吆喝一声,又回过头来笑嘻嘻的说:「公子,炒虎腰马上就来!」说完,他又笑嘻嘻的走开。
泥鳅见状,叹了一口气。他真希望自己也能放下一切,什麽都不管,跟著少爷一起疯。
「天气这麽好,你叹什麽气?听了真是教人不舒服,肚子涨满晦气不说,还影响我的食欲。」封水生一脸烦躁的啧了两声,然後用筷子指著泥鳅的鼻子说:「别再叹气了!说吧!我的房子找得怎麽样了?」
「回少爷的话,终於找到了。」泥鳅苦著脸回道。
唉!他家少爷对房子的要求也真是奇怪,有屋瓦的房子,他不要;有炕的屋子,他也不要;偏偏喜欢那种冷风飕飕还会漏雨的茅草屋,真是折腾呀!
这里可是大北方啊!有谁会建茅草屋乘凉来著?
不得已,他只好请人建盖罗!不仅如此,他还得忍受工人用一副「你疯了」的眼神看待,真是有够辛苦哪!
他好想回南方的虎远镖局!虽然会被操得很辛苦,至少做的都是正常事。
「好!那今天就搬家!」封水生高兴的喝著虎鞭酒,随意的说起,「虽然在这里已经待了一段时间了,但这附近似乎还有不少老虎……」
闻言,泥鳅浑身一僵,心中已有不好的预感。
「少爷……不知道少爷打算在这里待多久?」泥鳅抖著声问道。
天啊!少爷该不会要在这里过冬吧?泥鳅屏住呼吸,等待著主子的答案。
「直到我打光这里的老虎为止。」封水生一边说,一边大口咬著烤虎肉。
泥鳅全身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离去无望……唉!可怜的他,可怜的老虎呀!
「嗨!你好,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