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真的爱上他了。」
「不是的……」她的骄傲与自尊不容许她在这种情况下承认自己的感情,不容许呵!
「你既然爱他,当初就不该要我答应他们解除你跟冷尔谦的婚约。」
展馥玮摇著头,「他不要我了,我做什麽赖住人家?」
「这不是你的错,是冷尔谦那家伙用情不专!」史雷诺对冷尔谦一向没有任何好感,虽然他还是不知道当初为什麽展馥玮会突然答应冷尔谦要结婚,但是冷尔谦不择手段是真,否则冷子杰就不会押著冷尔谦来展家道歉,至于馥玮,他却是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她爱上冷尔谦了。
「不……他根本没爱过我。」
「什麽?」
「真的,他根本没爱过我,他要娶我只是因为展氏财团。」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毁婚?」史雷诺相信如果冷尔谦坚持,就算是冷子杰也无法逼迫他取消婚约。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她无助的将脸靠向他,「我好累啊,真的好累啊,自从父亲死后,我都一直没有好好休息,我想休息了,真的想好好的休息一阵子,雷诺,你帮我找弟弟回来好吗?他愈早接触公司,才能愈早接手展氏,我也才能放手,你知道公司是爸爸一生的心血,无论如何我也要保住它,不能让它在我或者弟弟的手上毁掉,你知道的。」
「我知道,也明白,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他到公司来学习的,嗯?别想太多了,进房休息吧,我到咖啡厅坐坐,等你休息够了我再带你去吃晚餐,可别偷偷躲在棉被里哭啊。」他爱怜的说道。
「雷诺,你对我真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我……」展馥玮欲脱口而出的谢意被史雷诺的指尖给堵住了。
他朝她笑著直摇头,「不知怎麽说就别说了,我已经听你说太多的谢谢,听得我都烦了。」
宠一个自己爱的女人是不需要对方感谢的,如果有一天她能坦然的接受他所有的疼爱与帮助,她的心才会属于他,只是,有这麽一天吗?他怀疑……
*****
进酒店房间没多久,展馥玮才打算上床好好的休息一会,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摇著头走去开门,不知这个「老妈妈」又想到要交代什麽了?
「你又……」嘴里才吐出两个宇,展馥玮就因为门边站立的人影给吓得愣了好一会。「是你……」
「是我,不请我进去坐坐?」冷尔谦嘴角上扬,口里客气的问著,一只手却已粗鲁的将她推进房,反手将门锁上,丝毫没有留给她任何犹豫与拒绝的空间与时间。
展馥玮要不是及时扶住身旁矮柜的话,差一点就被他粗鲁的力道给推倒在地,对于他的举动不由自主的从体内涌起一股怒火。
「你想干什麽?」她生气的瞪著他,却见他的身子愈靠愈近,让她不得不一直往后退。
「没什麽,只不过来看看你。」冷尔谦谜样的眼神兜在她的脸上、身上,见到她脸上气极的红晕与不断后退的身子,想要她的意念更加的强烈了。天知道她为什麽总能让他的身体对她起反应,让他就是情不自禁想要靠近她。
「你看过了,可以走了。」展馥玮的背已经抵在墙上.无路可退,然而,他却打定主意逼得她受困于他的双臂之间动挥不得,她两手倏地环起胸,拒绝他的贴近,轻喝道:「让开!你走错房间了!」
「我说过是来看你的,怎麽会走错房间?」冷尔谦好笑的拨开她散落在颊畔的发丝,慢条斯理的逗弄着眼前的佳人。
「够了!」展馥玮几乎想大叫,叫他滚开,叫他远离她,她真的受够了!他怎麽可以这样呢?是他不要她的,为什麽现在他却表现出一副对她十分感兴趣的样子?是因为看到她跟雷诺开房间,所以他觉得自己的权利被剥夺了?真是可笑,可笑极了!
「别这样。」冷尔谦燃烧著热焰的唇轻轻的印在她的眉间、鼻尖,接著来到了唇瓣,不理她的抗拒挣扎,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另一手则从后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带向他,与他的身体贴近,「我知道你是要我的,不要说谎了,要不,又怎麽会把第一次给了我,嗯?」
「不……」她抗议的低吟没入他的嘴里,感受到他灵活的舌尖挑逗的翻搅著她,想要把她吞噬。
他的身体紧紧靠著她的柔软,她背靠著墙,他的吻从唇瓣一路向下吻到她性感的锁骨和起伏不定的胸口,因他的抚触而挺立的蓓蕾透过单薄的上衣而微微立起一小块浑圆,他贪恋的用手罩住她的一只酥胸,另一手则毫不迟疑的从她的上衣底下探进,扯掉她的上衣,接著胸衣也应声被他扯下,两只浑圆刹那间蛊惑似的跳动著,也挑动了他潜藏在体内的野性。
展馥玮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不住地扭动著身躯,他的下体却紧紧的压住她,她愈动愈觉得他的欲望更炽更狂,他的手已移过来准备解开她的裤子拉链,她伸手去挡,却被他的手抓去握住他的矗立与坚挺。
「啊!」她羞得惊叫一声,想抽回手却怎麽也抽不回来,「不要,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我要你,展馥玮。」他热情的宣告著。
他的牙齿咬上了她的耳垂,热呼呼的气息吹在她的颊畔,他挪出另一只手拉开她的裤子拉链,她身上的长裤一下子滑落到脚边,只剩下一件系带子的粉蓝色底裤,他满意的笑了,伸手一扯,她已光裸的呈现在他眼前。
「不要,你放开我……」她的抗议虚弱得令她心虚气短,整个身体早已经不听使唤的臣服在他的魔掌之下,所到之处皆在她的身上燃起一团火,一团熊熊大火。
「说,说你要我。」冷尔谦抬起她一只脚环上他的腰间,一手己解开自己的长裤,将下腹部的火热抵向她。
两人的姿势火热暧昧得让展馥玮羞惭不己,她可以感觉到他雄伟的挺立贴著她,她可以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电流在体内快速的流窜著,下腹传来的欲望灼热的刺痛著她,此刻,她只想要解脱、燃烧,明知眼前的他是种巨毒,染上了就再也活不了,可是就是怎麽也推不开。
他的大手如风般拂过她的胸口、腰际,接著移动到她微微突起的性感丛林,轻柔缓送的挑逗著她,她已像团火,火热得不像话,可是他却执意要看到她为他燃烧疯狂的模样。
他要她在他的体内融化,他要她在他的指间呐喊、臣服……
「说,说你要我。」他蛊惑般的话语再次传达到她的耳畔。
「为什麽要折磨我?」展馥玮涣散的眼神布满著激情与迷惑,两手已情不自禁地攀上他有力的臂膀。
冷尔谦微微一笑,淡道:「我要你为我疯狂!」
这样才公平,因为,他已为她疯狂。
她要他,爱他,再也受不住他的指头所挑起的澎湃情潮,呻吟呐喊出声,他微笑的挺进,让自己充满在她体内,却还是等待著。
「我要你,我要你,求你……啊!」她屈服了,彻底的屈服在他的拨弄之下,也在他张而有力的律动中呐喊出声,低泣的配合著他的冲刺一起迈向男女性爱的极致。
第八章
激情过后的两人各有所思的据在床头的一方,展馥玮至今仍无法平复体内紊乱的思潮与方才狂野激情的放纵,她的体内还残存著方才激荡的微温,连感官都还沉浸在那火也似的燃烧毁灭当中。
是错?是对?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认清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生理上的渴望与需求,一种男女在一起或多或少都会引燃的激情而己,她不该感到有什麽不同,有什麽不一样。
一只有力的手臂突地朝她伸来,将她蜷曲在一方的身子拉进一个宽大厚实的怀中,她背对著他的胸膛,听到他强烈的心跳节奏,呼之欲出的像是要告诉她什麽。
「累了?」他低沉的嗓音缓缓溢出口。
她不答话,因为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麽跟他独处。
「我和史雷诺……谁好呢?」冷尔谦陡地冒出一句,感觉到怀中的身子一颤,下意识地便认为她是心虚,一股气就这样冒了上来,倏地将她的身子扳正面对著他,「说!我跟史雷诺谁好呢?」
展馥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句话他竟然问得出口?在他毫不在乎她的感受硬是要她的前一刻,怎麽不先问问呢?他以为她是什麽样的女人?人尽可夫?该死的!
她气极、怨极,委屈得只想哭,不过,她绝对不会在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面前示弱,绝对不会!
「放手。」她冷冷地道。
「回答我的问题!」他跟她对上了。
「我说放开你的脏手!」她怒不可遏的瞪著他,觉得方才的激情好虚假,她此刻只觉得自己被深深的污辱了。
「脏手?」冷尔谦被她的言词激怒了,「这只脏手刚刚还让你叫得欲仙欲死呢!你忘了是你求我的?要我碰你、抚摸你、给你……」
「该死的!你给我住口!」展馥玮气不可抑的扬手一挥,「咱」一声便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掌,手上的戒指也因而在他的下巴上划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这一掌吓坏了她,也彻底的激怒了他,生平没有哪个女人敢打他,尤其是打他的睑,而她该死的都做到了。
「你会为你今天这一巴掌付出代价,展馥玮。」他眯起一双邪魅的眼,一把扯住她的长发将她的脸扯近,「你最好每天向上天祈祷,因为我会为你这一掌夺去你这一生最在乎的东西,你等著,不会太久的。」
「冷尔谦……」她看著他脸上被自己刮伤的那道血痕,感到抱歉不己,她不是故意的,是他的话太过伤人,她才会失手打了他,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冷尔谦冷冷地甩开她,起身穿衣,接著头也不回的走向房间的门,展馥玮拉起被单围住身子追到了门口。
门被打开了,门外站立著何琦芸有点孤单的身影,她静静的靠在房门外的墙边,双手抱著自己的身体,看见冷尔谦从房内走出来,也看到他身后围著被单神色匆匆追上来的展馥玮,她的唇角淡淡的勾起一抹飘忽的笑。
「你怎麽来了?」冷尔谦挑眉,不悦的神情溢于言表。
展馥玮乍见来人,把原本要出口的道歉与解释全吞进肚子里,她竟然忘了他是跟这个女人到酒店来的,还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跟他上了床,她突然有点厌恶起自己,尤其见到门外这个女人脸上凄苦的面容,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十恶不赦的第三者,残忍的破坏了人家的爱情。
「你受伤了?」何琦芸见到他脸上的血痕,微微的皱起眉,伸手要去碰,却被他闪开了。
「我问你为什麽出现在这里?」他冷冽的眼神定住了她。
何琦芸被他看得心虚的低下了头,怯怯地道:「我身体不太舒服,到处找不到你,我想你应该会在这里,所以在外头等著……对不起。」
冷雨谦一听到她说身体不舒服,再看到她异常苍白的脸色,也不再追问她原因,忙不迭上前,担心的伸出手抚摸著她的肚子,「哪儿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
「可能是坐船的关系,一直想吐……」何琦芸虚弱的靠著他。
「这是怀孕正常的反应,应该没关系。」他将她拥入臂弯里,淡淡的说道。
怀孕?这两个字像闪电般窜入展馥玮的耳膜。
她震惊又不敢相信的看著这两个毫不避讳在她面前相拥的身影,一颗心霎时被打入谷底。
她慌乱的退了几步将房门关上,上了锁,整个人马上不支的靠著门滑落到地板上。原来,他不要她是因为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他怎麽可以在伤了她一次之后又跑来伤害她第二次?该死的冷尔谦!该死的冷尔谦!该死的冷尔谦!
咸湿的液体从眼眶奔出,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不断的散尽、流失,就像她决堤的泪水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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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尔谦开始高价大肆收购展氏航运的股票,完全背弃市场机能的法则,展氏航运在短短三天的交易之中股价涨幅高达百分之二十五,只要市场有人出价他就买,不管它实质的利益是多少,也不管展氏航运是不是有那种价格,冷氏财团如此疯狂收购的举动引来外界的臆测与投信法人的争相追逐,在接下来的四到十天中,展氏航运以滚出爆量的方式爆涨到百分之八十,创下历年来最高价三倍以上的天价,就在大家都人手一张展氏航运的股票并不断的继续追逐飙升之际,冷尔谦便一举在市场上抛售展氏航运的股票。
冷氏财团的举动一下子引来国内外投信法人的惊慌,纷纷以最快的速度想出售手上持股,市场爆出大量却无人接手,关于展氏航运营运出现危机的传闻更是如雪花般的多不胜数,原本属于绩优股的展氏航运股价就像坐溜滑梯一样的迅速滑入谷底,在短短几天之中,展氏航运的股票从热门标的股一下子变成每个投信法人的烫手山芋,而展氏航运的股票依然不断的在下跌之中,引发了与展氏航运往来银行抽紧银根,纷纷要求更多的质押物品及要求展氏航运提前清债贷款本金,让展氏航运陷入了财务危机之中。
为此,展氏财团已在近日数度召开董事会商讨因应对策。
「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周转不灵宣告破产了,我们必须马上采取应变措施才行。」一名董事语重心长道。
「是啊,公司被银行紧抽银根,很多案子都无法进行,这样下去雪球只会愈滚愈大。」另一名董事忧心仲仲。
「真不知道冷尔谦那家伙是发了什麽疯,竟然搞这种飞机,简直是在赌博,害得我们展氏航运的股价像是在坐云霄飞车似的,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个疯子!」有人斥道。
「事责证明他这次豪赌的成果辉煌,如果他早这麽疯狂,用这种失心疯的方式投下巨资炒股票,他早已经取得我们展氏航运的经营权了。」史雷诺开口了,眼角有掩不住的疲惫。
「其实让冷氏财团入主也没什麽不好,冷氏财团财大势大,经营航运也一直有声有色,企业合并对两个财团都有正面的帮助,冷氏财团的老大、老二的经营绩效更是有目共睹,是福是祸也很难说,不是吗?」坐在史雷诺对面的董事提出了自己独特的看法,面对众人的目光,这名董事也只是淡淡一笑。
「你这是什麽意恩?」一名董事斥喝一声,「我们展氏航运的营运一切正常,要不是他们在背后搞鬼乱放风声,我们的股价也不会一直趺下去,都快变成壁纸了!展家一向将展氏航运经营得很好,要换人做做看也应该从内部挑选,而不是让别的财团将我们合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