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忘记?若不是他,只怕现在她已经在榆林大营过着那生不如死的生活了。
「你很美,美得超乎我的想象,虽然那天你又脏又狼狈,又差点被欺负,却还是美得惊人,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好好占有你。」他低头轻咬着她的嘴,「我一直以为只要尝过你的味道就能把你忘记,但是我错了,你太甜、太美、太诱人。总让我情难自禁,每每忍不住想要你。但是我没有,因为我喜欢你,我不想勉强你,毕竟男女之间是勉强不出乐趣的。不过双儿,你知道我最讨厌什的吗?」
袭双双让他弄得不禁有些心神涣散,「什……什么?」
「我讨厌人家欺骗我、背叛我,特别是我所喜欢的女人。双儿,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她心头一凛,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我……」
他又低头轻吻她的小嘴,「我喜欢你,为了你我可以不惜得罪皇上,甚至杀了禁卫军。但是你记得,不要欺骗我,否则我从你身上讨回的,将不只千倍、百倍,那将会是你所无法承受的,知道吗?」
「我……」
东方无尘松开她,「走吧,我们去找金蟾蜍。」
袭双双怔楞地站在原地。
他回头看她,「还不走?」
「嗯!」
她咬着牙,忍住心口的疼痛,将自己带入一个永远无法回头的痛苦深渊中。
※ ※ ※
「就是这儿了。」
「这儿?」东方无尘站在一处看起来像是地道的入口狐疑说着,「这儿是什么地方?」
「袭家现在所住的房子,原本是王三代以前的祖先所建的。那时候祖先们为了逃避战祸,就在房子的底下盖了这个地道,再从地道通往瘦西湖。不过后来战争一直没有发生,我父亲就把通往瘦西湖的出入口封起来,把这儿当作藏宝阁,金蟾蜍就放在里头。」
「是吗?」他显然不相信,「既然如此,你先下去。」
袭双双畏惧地摇头,「我不敢,我怕……」
「怕什么?这是你的家,你为什么不敢进去?」
「那里面好黑,我从来没进去过,无尘哥哥,你走前面好不好?」
东方无尘眼神一冷,「你要我走前面?」
「我拿蜡烛在后面替你照路,你先走。」
「好,双儿,我先走,不过……」
「不过什么?」
「记得你刚刚叫的那句『无尘哥哥』,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你连着叫我一千次、一万次的『无尘哥哥』!」
袭双双点头,硬着头皮替东方无尘执灯照路。
东方无尘深深看了她一眼,举步踏入地道,然而就在他一踏入地道没多久,身后便传来一声巨响,跟着他听到袭双双低泣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对不起!」
他怒眼瞪向一片漆黑,厉声大吼:「袭双双,你……」
门外的袭双双伏在地上几乎泣不成声,「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现在真的不能把金蟾蜍交给你,因为我还得用金蟾蜍来换其它人的性命,对不起,无尘哥哥,请你原谅我!原谅我。」
袭双双哭得全身发颤,哽咽难当,嘴里不住求他原谅。
久久,她缓缓爬起身子,既痛苦又难舍地看了那地道的门一眼,然后走到一处看起来像是大厅的地方,伸手从一张画的后面转动机关,没多久画竟然转了过去,露出墙的另一面。
袭双双进入墙里面摸索好一阵子,当她又重新走出来时,已经换好衣衫,手上也多出一只黄色的蟾蜍。
她依着来时的方法关上机关,正想转身离开时,一个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在大厅尽头响起:「你想去哪里?」
这声音让袭双双顿时吓得魂飞九天,「你不是……」
东方无尘冷绝的潇洒身影一步步逼近她,「双儿,你想去哪里?」
「我……」袭双双惊骇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得本能地后退,终至返到墙边,返到无路可退,退到和他正面对上。
东方无尘冷峻的眼瞅着她,双手抵着墙,将她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记得我说过什么?」
「我……」
「我告诉过你,我最讨厌人家欺骗我,不是吗?」
「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
「我是不得已的。」
「把我关在地道中,不管死活叫不得已?」
「我有理由,我可以解释。」
东方无尘冷冷一笑,「来不及了,现在我不想听你解释。进去!」
「去哪里?」
「你刚刚从哪里出来就从哪里进去。」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做我该做的事!进去!」
东方无尘推着袭双双进入墙的另一边。
果然不出他所料,墙的这一边是个密室,虽然不很大,但也有一个房间大小,从里头的摆设看起来,这儿似乎平时就有人住着,因为里头居然有张木床,还有棉被、衣服。
「这是谁的房间?」
「是我爹的,以前他喜欢把一些珍藏的金银珠宝藏在这儿,抄家以后,我怕人发现,所以就在这儿躲了好一阵子。」
「喔?是这样吗?那正好,这里就当作我们的新房了。」
袭双双闻言一惊,「你说什么?」
东方无尘冷冷一哼,露出一个教人看了胆战心骜的笑容,「新房,这里就是我们的新房,把衣服脱了。」
「不,你不能!」
东方无尘一把将她拉靠近自己,「不能?为什么不能?我已经告诉过你,如果胆敢欺骗我的话,我会让你付出千倍、万倍代价的。」
「我可以解释。」
「我不想听!」
他怒声低吼,堵住她来不及惊呼的小嘴,狠狠地啃噬着她,重重地给她第一个惩罚。
袭双双让他吻得简直快透不过气,她挣扎着,试图平息他的怒气,「无尘哥哥,我可以解释……」
这回东方无尘连话都懒得说,手上微一用力,袭双双刚换好的新衣裳应声裂开,露出红色肚兜,再一扯,肚兜飞了出去,大片的雪白尽现在他眼前。
「不要,我可以解释,我真的可以解释。」
东方无尘根本听不进她的哀求,略一张嘴,将一只颤抖的乳尖送入嘴里,恣肆吸吮、嚙咬着,袭双双又疼又惊,又抗拒不住那不断传来的热潮,只能无力地推拒着,「无尘哥哥,求你,求你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停下来,还是不要这么做?」他捧起她的脸再次重重吻着她的唇,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说着:「双儿,我曾经一再给你机会,一再提醒你,目的无不希望你能诚实告诉我,但是你没有,不但没有,还把我关进地道里,你那么想要我死吗?」
袭双双拼命地摇头,「不,你救了我,还为了我受伤,我怎么可能反过来害你呢?」
东方无尘大吼:「你已经这么做了!」
「我没有,我只是想困住你一阵子,等我把事情办好,我会回来求你原谅的。」
「是吗?」东方无尘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同时将她往后扯,让那尖挺粉嫩的乳峰更毫无遮掩地暴露在自己眼前,「求我原谅?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功夫差一点,死在里面的话怎么办?」
「我会跟着你去,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命自然也是你的。」
第四章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还是处子?妳不是……」
轻轻扳过袭双双伏在床上的美好身躯,东方无尘难以理解地间着,他不懂,她不是差点被送去充军吗?既然如此,她怎么可能还是处子?宇文烈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她?
「你是男人,这种事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你又可必明知故问?」袭双双幽幽看着他,腿间那犹存的疼痛让她眉头皱成一团。
「我才刚要过你,我自然知道你是不是处子,我只是不懂,宇文烈既然曾经找你进宫,怎么可能放过你?双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一定要知道?」
「当然,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袭双双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已经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也对我的欺骗做了处罚,你又何必再问原因?」
东方无尘的视线落在不远处那只黄澄澄的蟾蜍上,「我确实拿到金蟾蜍了,但我还是想知道原因,而这和我是不是罚过你没有关系。」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不过你答应过我的事,你别忘了。」
他点头,知道她所指的是找袭琇琇这件事,「当然,东方无尘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袭双双走下床,拿起金蟾蜍对着东方无尘说:「把你的剑借我。」
「剑?你要剑做什么?」虽然怀疑,东方无尘还是把剑拔给她。
她接过剑,笨手笨脚地刺入金蟾蜍身体里,使劲弄了老半大,总算将已经风干的蟾蜍分了开来,然后从中取出一张字条递给东方无尘。
「这是什么?为何蟾蜍的身体里会藏着东西?」
袭双双无力笑笑,傻楞楞地坐在床沿,双手抱住自己赤裸的身躯,「你看了就知道。」
东方无尘蹙紧眉头打开字条一看,本来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他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再由白转青,「这是……」
「这就是袭家被抄家,而我被判充军的主要原因。」
「皇上知道吗?他知道他有一个孪生兄弟吗?」原来字条上写的,正是当今皇上的身世之谜。
「知道,否则他也不会不择手段想得到金蟾蜍。」
「我不懂,即使有兄弟又如何?只不过又多封一个王罢了!」东方无尘的话说到一半便哽在喉咙,多一个王?难道……「双儿,当今圣上……不,我是说宇文烈他……还是皇帝吗?」
袭双双惨惨一笑,「你说呢?」
东方无尘不禁头皮发麻,「不,不会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大哥不就……」
「大哥?你大哥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东方无尘再次看向金蟾蜍,眼神不觉变得复杂深沉起来,「双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择手段,想尽办法要得到你的金蟾蜍吗?」
「我记得你说过,是为了救人,不是吗?」
「没错,是为了救我娘。」
「你娘?」
「我娘中了一种剧毒,一种叫子午断肠的毒,这种毒每一到子午时辰就会发作,发作时全身痉挛,经脉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样,疼痛难当,而且这种毒会随着时间加深转移,逐渐缩减发作间隔,当发作时间越来越短时,也就是中毒者亡命时。」
袭双双听了禁不住浑身一颤,天底下竟然有如此恶毒的毒?这到底是谁想害人?
「无尘哥哥,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娘会中毒吗?又是谁那么恶毒。竟然做出这种事?」
东刀无尘无奈笑笑,「说出来你一定不相信,我娘会中毒是因为我爹,而下毒的人、就是我娘的亲妺妺,我的亲姨娘--孙排风。」
袭双双无法置信地摇头,「不可能,亲姊妹相爱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还会互相陷害?」
「是真的,详细经过我也不清楚,而且现在也不是弄清楚原因的时候,现在我只想拿着金蟾蜍回金陵治我娘的痛。」
「可是金蟾蜍可以治病吗?金蟾蜍本身就是一种毒物,任何人碰了它都是非死即伤,怎么还能用来治病?」
「双儿,你听过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你是说……」
「没错,金蟾蜍是剧毒,子午断肠毒也是剧毒,两种剧毒碰在一起说不定我娘还能有一线生机。」
「可是就算因为这样解了毒,但在两种剧毒相冲击下,你娘的身子也可能承受不住。」
「这点我们考虑过了,所以大哥要我到扬州找金蟾蜍,让小妹无忧去开封找千年灵芝,而他自己则到皇宫找天山雪莲。」
「天山雪莲?」
「嗯!用天山雪莲调养娘的身子,就不怕两种剧毒相冲后所造成的副作用。可是……」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字条,脸色极为凝重。「如果你说的事情定真的,我担心大哥他……」
「无尘哥哥。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东方无尘抬起头。「什么事?」
「你会知道我那么多事,是不是因为你大哥在皇宫中的关系?」
「没错,当我出发到扬州来之前,我曾经先到京城和大哥会面,若不是他告诉我袭家被抄家,你被充军的话,我还不知道去哪儿找你。因为你被充军这件事,是皇上亲自下命的极端机密,一般人根本很难知道。」
东方无尘将金蟾蜍放回桌上,重新回到床边,双手放在袭双双圆润的肩头上。
「告诉我,宇文烈为什么找你进宫?」
「就像你说的,皇上找我是为了金蟾蜍,他说,如果我肯交出金蟾蜍,他不但要赦免我爹的罪,还要对我为妃;如果我不肯,他不但要杀我爹,抄了袭家,还要把我送到榆林大营,让那些守关的将士凌辱到死,他……」
「他碰妳?」
她点头,泪水一颗颗沿着脸庞滑落,「他亲我,还脱我衣服想欺负我,我一急之下就踢了他。他很生气,派人狠狠打我一顿后,就下旨将我送往榆林。」
「你背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东方无尘转过她的身子,看着那雪白无瑕的光滑背脊上,一条条清晰可见的鞭痕。虽然现在鞭痕已经逐渐结疤消退,但可以想见她当时的疼痛。
「嗯!比较新的两条是押解的官兵打的,他们也想欺负我,幸好你来了……」
她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东方无尘虽然救了自己,却是真正从头到尾彻彻底底欺负自己、占自己便宜的人。
想到这儿,她哀怨地瞅着他,「你走吧!既然你已经拿到金蟾蜍,又已得到我,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要我走了」
「难道不对吗?有了金蟾蜍你娘的毒就可以解,既然如此,你也就没有留在这儿的必要,我只希望……」
「只希望什么?」
「希望你能信守诺言,替我找到琇琇,让袭家的香火得以延续。」
「那妳呢?你一个人要去哪里?」
她咬着唇,滚烫的泪珠滴落在手臂上。「我留在这密室终了残生,一辈子都不离开。」
东方无尘眼中不觉浮起一股怒气,「你想自尽?不许,我不许你这么做!」
袭双双闻言,漂亮的眼中冒出一小朵火焰,「不许?你凭什么不许?你既不是我的丈夫又不是我兄弟,凭什么管我的死活?你已经如你所愿地达成目的。你就应该离开,而且走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回来!」
东方无尘有些动气,他忽地将袭双双压在身下,不由分说地便猛然侵入占有她,「凭什么?凭这个,凭你是我的女人。」
瞬间的充满,让袭双双惊骇得几乎说不出话:「你……你不是……」
「我才刚要过你,是不是?」他略略动了动,让自己进入得更深更彻底,然后捧起她的脸面对自己,「双儿,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吗?妳不知道自己美得让男人冲动吗?我也以为要过你后,就可以把你忘记,但现在我才发现我锴了!我根本要不够你,不论多少次,我都要不够你的!所以在我还要你、还没厌倦你之前,我不准你死,也不准你再有任何欺骗、背叛我的举动,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