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出卖我?韩晓月,你该死!”
他低下头,猛地堵住她的嘴。
韩晓月诧异得来不及闭上嘴巴,睁看大大的眼睛瞪看南宫霾云俊逸的面容发愣,任由他吸吭、亲吻自己的红唇;南宫霁云见她没有抗拒,遂更加一步将舌尖探进她嘴里,放肆地纠缠、舔舐,进而用牙齿轻咬看。
她几乎迷醉了!
她好甜、好香,比地想像中的滋味还香甜上百倍、千倍;而且她的身子好软,抱起来玲珑有数,感觉好舒服,让他胯下的欲望忍不住蠢蠢欲动,便挺起来。他难分难舍地松开她,迅速地喘口气后,再度低下头想亲她嘴,却没料到竟然看见她睁看一对铜铃大眼,傻呼呼地发呆。
南宫霁云忍俊不住又笑了起来,“小傻瓜,你没让男人亲过嘴,不知道亲嘴时眼睛要闭起来吗?”
“亲嘴?”她眨眨眼睛,神智一点一滴慢慢回来。
“对!就像这样闭上眼睛,把我的嘴和你的嘴凑在一起,轻轻观着……”他又趁机偷香,亲了她好一会儿。
“眼睛闭上?”韩晓月似乎知道他正在对自己做什么了,因为他的嘴压在自己唇上,他的舌头狡猾地经舔着她,而他的手……他的手居然仲进亵衣里摸……摸她的……她的……她放声尖叫,猛地将南宫霁云往后一堆,又慌乱又紧张又羞愧,花容失色、语无伦次地说:“你……你好……好……”
南宫霁云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好怎么样?”
“好……好脏,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边说还边用手背抹看被吻得有点肿胀的唇,仿佛这样就可以消去他留在自己身上的味道。
南宫霁云觉得自己快昏倒了!
好脏?长这么大,经历过无数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脏。
摇摇头,他试探性地走上前,“月儿,总我说……”
韩晓月像被雷打到般霍地跳起来,“别过来!你就站在那里别过来,否则我要叫人了!”
南宫霁云翻翻白眼,想他堂堂京城三少里的三爷,多少女人成天在他家门口排队,只漏看他一眼,少数幸运的,能得到他一个微笑,就兴奋得睡不看,怎么现在竟破人当成十恶不赦的采花大盗?还连亲个嘴都赚他脏?
他跨步上前,无奈地一摆手,“月儿,我不是好色登徒子,也不是采花盗,你没有必要……”
见他靠近,韩晓月紧张地连连后退,“别过来,否则我大叫了!”
“好,我不过去,但你听我说,可以吗?”
“你就站在那里说,不准过来喔!”
“嗯。”他无力地点点头,规规矩矩站在离地有十步远的地方,“月儿,我想知道你冯什么要装扮成小乞丐,躲在那个鸟不生蛋的破庙里?”
“你没有必要知道我为什么要装扮成小……”韩晓月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打住话,眼睛瞪得老大看看南宫霁云,“你刚刚叫我什么?”
他潇洒地址扯嘴,“月儿。你叫韩晓月,我叫你月儿,有什么不对吗?”
“你怎么知道我叫韩晓月?难道你是……”
南宫霁云连忙摇手,“别误会,我不是纳兰庆的手下,也不是来追杀你的人。我之所以会知道你的名字,完全是你自己说出来的。”
“我自己说的?你胡说,我明明记得我没有告诉过你名字,你怎么会知道?还有,你冯什么知道追杀我的人是纳兰庆?”
南宫霁云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想不到这小东西看似胡涂,也有精明的一面,不愧是名满京城的四大金钗。
稍作思考,他决定暂时不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免得打草惊蛇,吓走那个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神秘人。
是的,他们被人跟踪了。打从两人离开破庙开始,他就发现有人在监视看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不知道对方是何来历,或许就是纳兰家的余孽纳兰德,但无论如何,都应该和南天藏宝图脱离不了关系才对。
“我是你姊姊韩凤舞的朋友,是她让我来找你的。”
“你认识我凤姊姊?”提起亲人的名字,韩晓月警戒的神色顿时舒缓不少。
“嗯,偶然遇到的,她还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
南宫霁云简单扼要地将自己救了韩民姊妹的经过说了一遍,听得韩晓月眉开眼笑,乐不可支,忘情地抓住他的手摇晃看问:“你说影儿成了皇后?而云儿当了兰陵王妃?
那我爹呢?他好不好?兰陵王有没有放他回来?“
“韩将军早从简陵回来了,现在他可足燕国的兵马大元帅呢!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他很挂念你,成天念着你,希望你能早点回去。”
想起一向威风凛凛的爹爹,居然成天念看自己时,韩晓月难过得红了眼睛,“我不知道爹那么担心我。如果知道韩家的冤屈已经平反,爹和姊姊妹妹们都回家了的话,我早就回去了,怎么还会在洛阳当小乞丐,过看有一餐没一餐的苦日子呢?”
“你不知道?纳兰庆一家伏法,可是轰动整个京城的大消息,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成天躲在破庙里,根本不敢出去,只有晚上肚子饿时,才到朱雀大街要点东西吃。哪会知道紫泉皇城发生了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你是说这半年多来你一直躲在那座破庙里,没有出去?”
“是啊!你不知道我多可怜,为了怕被人捉到,把自己弄得脏兮兮,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吃的是人家不要的剩菜剩饭,睡定是冰冷的泥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赚银子的机会,居然又被人破坏,还差点去了命,我……我……”她说得不胜委屈。
听得南宫霁云频频摇头,“当初抄家时,你是怎么躲过官兵追捕的?我记得影儿曾经说过,你们一家四姊妹只有她会武功;你不会武功,怎么离开皇城到洛阳来?”
韩晓月吞吞吐吐的,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说:“我……我没有离开。”
“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我说我没有离开,一直躲在密道里,我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她不安地绞看手说。
“密道?韩家有密道?”南宫霁云忍不住提高声调,他完全想不到韩家竟然有密道可以躲人。
“嗯,胜古楼是三代以前的祖先盖的,听说那时候有位祖先精于卜笈,他算出韩家的后代子孙要遭逢劫难,所以就挖了一个可以藏身的密室,好为韩家留下血脉,以免断了香火。”
“你其他姊妹难道不知道吗?”
韩晓月心虚地低下头,“我祖父过世前,只和我一个人讲,其他人都不知道。”
“你没有告诉她们,家里有密室可以藏身?”南宫霁云声色俱厉。
韩晓月的头垂得更低了,“那密室只能躲一个人,如果四个人都躲进去的话,就会被发现,所以我……所以我……”
“所以你就一个人躲进去,不管其他人死活?让她们被人追杀,饱受惊吓?”南宫霁云越讲声音越大,到最后简直是用吼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因为……”
“因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怕死,所以就干脆牺牲自己的亲人、姊妹?好比刚刚你也可以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而出卖我,对吧?”
“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又是怎样?”南宫霁云怒吼,音量之大,让韩晓月耳膜都快震破了。
“你听我说,我会那样做是因为”
韩晓月扯着他的衣袖想解释,但怒极的南宫春云根本不想听。他一甩手,将她推开,以冰冷得吓人的声音说:“我不想听,我以为纬家姊妹都像影儿一样有情有义,像云儿一般谦恭退让,或者像小舞那样知书达礼、慈悲救世,想不到韩家姊妹竟然也有你这种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不管别人死活,又爱钱,又怕死的小人!算我看走眼,白救你一场!”
说罢南宫霁云甩袖便走,韩晓月急忙拉住他,“你去哪里?”
他冷冷一哼,连正眼都懒得看她,“当然是回去找你姊姊,告诉她不必找你了,因为韩晓月已经死了!”
“你不能这么做,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说我死了?而且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胡乱骂人……喂!你给我回来,回来!”
南宫霁云走了,任凭韩晓月怎么说他还是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她慌地追出去,“喂,你给我回来,回来……哎哟,好痛!”
急看追人的韩晓月完全没有留意到阶梯的高低变化,脚下一个踩空,当即跌了个狗吃屎,模样好不狼狈。
她疼得几乎站不起来,连怎么呻吟都忘了!
突然,一只手对看她伸过来。
韩晓月莒孜孜地抬头。一定是南宫霁云,她就知道他不会去下自己的。
但不是,站在她眼前的,并非潇洒迷人的南宫霁云,而是个一脸阴沉的男人,一个韩晓月看了就想尖叫的男人纳兰德。
第四章
“又见面了。”纳兰德冷声说,高大壮硕的身子伫立在她身前。
“是……是啊……又……又见面了!”韩晓月紧张得一颗心悻悻跳,双手撑在地面上,小屁股拼命向后移,努力想将自己拉离他远一点。
“原来你是女的!”纳兰德的视线由韩晓月蛟好艳丽的小脸往下移,直直定在地敞开的衣襟下那隐隐约约的美好线条上,“而且是个很美、很漂亮、很诱人的女人。”
没错,韩晓用的确长得很美,比他所看过、经历过的女人都美;和她比起来,那个曾经又是情人又是妹妹的纳兰卉反倒成了粪土之花,差得远了!
若是平常,韩晓月会很高兴有人这么称赞自己,但现在她实在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个称赞自己的,是个想要她命的男人哪!
“你……你想做什么?”她东张西望,寻找着那个俊逸潇洒的身影,但该死的,他居然说走就走,跑得无影无踪!
“你在我南宫霁云,是吗?”纳兰德像是着穿她在想什么,一语点破。
“你知道他?”
“当然,我不但知道他,总有一天我还要杀了他,不过……”他蹲下身,满眼邪淫地盯着韩晓月。
“不过什么?”
他伸手摸了她粉嫩的小脸一把,“不过因为你很美,让我胃口大开,而且你叫韩晓月,是韩易第二个女儿,对吧?”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你是个让人胃口大开的美女,我本来想在用过你之后就杀了你,但因为你是韩易的女儿,所以我决定不杀你了。我要把你留在身边,当作我发泄的玩物,你放心,我每天会好好爱你几回,让你乐不思蜀,让你知道当一个女人是件多么幸福的事。现在,把衣服脱了!”
“不要!你敢碰我的话,我就不客气了。”韩晓月慌乱地拾起地上一根木棍当作防身武器。
纳兰德挣柠大笑,“不客气?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杀了我?还是把我生吞活剥?
如果你觉得你做得到的话,就尽管试试。“
“我……我……”无比的恐惧侵蚀了韩晓用的思考能力,她几乎连怎么说话都忘了,“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碰我的,我……”
“你想说如果我碰你的话,你就要死给我看,是不是?”
“是……是啊,我是韩家的女儿,我爹是大将军韩易,将军之女哪有这么容易就屈服的,爹一向教我们危难时要宁死不屈,所以你再过来的话,我就……”
“你就怎么?撞墙自尽吗?你大概不知道,有些男人一旦冲动起来,可不管对象是活人或死人。再说,刚断气的女人还像活着一样娇艳美丽,身体也是温热柔软的,而且你死了,我就不必浪费力气去抓你,可以尽情发泄享乐,所以你想死的话就请吧,我不会阻拦你的。”
“你……”韩晓月双手一松,木棍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这世界上竟有如此邪恶的人?竟然想侮辱死人?
老天,他到底是谁?冯什么他要这么做?听他的话,似乎和韩家有仇似的,难道他…
等等,他说他叫纳兰德,该不会是纳兰庆那个成天花天酒地的败家子纳兰德吧?
“你是……纳兰德?”她艰困地吞了口口水问。
“没错,我是纳兰德。”
“是哪个纳兰德?”
“这世界上难道还有第二个纳兰德?”
“我是说……你……该不会是纳兰庆的儿子纳兰德吧?”
纳兰德脸上透出一抹惊人的杀机,他伸过手蛮横地将韩晓月拖到自己身前,低下头阴狠地瞪着她,“你现在终于知道我是谁了,也知道我为什么要千方百计跟在你和南宫霹云后面了吧?”
“你……跟着我们?”
“当然,你拿走我处心积虑想得到的南天藏宝图,我不跟着你,要跟着谁呢?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足韩易的女儿!无所谓,等我玩够你后,我再拿你去向韩易还有南宫露云换回藏宝圃,这就叫一箭双雕。”
说罢,他开始动手捆绑纬晓月,韩晓月虽然极力挣扎,却仍旧被五花大绑地绑成个大字形,嘴里更塞了布条,让她连呼救的可能都没有。
跟着,他像饿虎扑羊般向韩晓月,两手撕扯着她的衣装,不一会儿,已将她剥得赤裸,“我会好好疼你的,让你知道女人来到这世界,首先应该做是什么!”
他站起身,迫不及待地址下自己的衣衫、裤子,将赤条条的身躯压在韩晓月身上,腿间壮硕的男性象征抵住她,至此,韩晓月绝望了!
她闭上眼睛,偏过头,泪水顺着眼角滑下,等着那最后穿刺来到。
但是没有,她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连原本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也不见了,两腿间那晒心的感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她猛地睁开眼睛,却愕然着见南宫霁云正和纳兰德打成一团,两人拳来脚往,掌去风至,战得势均力敌,难分难舍。
韩晓月又高兴又难过。她高兴自己没有看错人,南宫霁云终究来救自己了;可也难过为什么他到现在才来。
为什么在她已经快让人欺负去了才来?难道他不知道名节是女人家的性命吗?
突然,眼前局势发展快得让韩晓月来不及反应,只见南宫霁云虚晃一招后转身就走,纳兰德不察出招跟进,却恰恰中了南宫霁云的欺敌计谋,被他一记回马枪给震得当场飞出去,口吐鲜血。
“南宫霁云,你……你给我记着,此仇不报非君子,今天你加诸我身上的,总有一天,我会加倍奉还在你和那丫头身上,哼!”说完,他狼狈的奔走离开。
南宫霁云冷眼瞧着,他本来想追上去,再补上一掌打死纳兰德的,但一想到韩晓月让人赤裸光条地绑着,就浑身不对劲。他若不先救起小丫头,只怕她这脱光衣服的海棠美景,会议好色之徒给着光非礼去了!